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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我冷言冷語地澆冷水,服務生總算是回神了,他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小心翼翼賠笑說:沒有什么,就感覺周先生和周太太真是天作之合。 我為他說的天作之合皺了皺眉,可是,顯然子辰叔叔很喜歡這話,俊雅極致的眉眼間霎時綻開了笑花,是顯而易見的、簡單的高興。 歪著頭,我說:喂,這首飾賣不賣的? 賣的。服務生說。 我挑眉說:你要是介紹得好,我就買了,不過,我可能沒那么多錢,但是,我可以押在這里給你們干活,周先生心疼我,他會把我贖回去的,你們可以多賺一筆錢。 極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服務生,聞言,差點笑出來,嘴里連連說著不敢、不敢的話,把笑憋了回去。 子辰叔叔低聲悶笑,胸膛一振一振地,摟住我的兩只胳膊收緊了,你喜歡,我就給你買,你要是全喜歡,我就全給你買,你押在這里做什么,誰來陪我? 我咬唇,吃吃地笑,聽見沒,他會給我買的,你快點介紹,不要質(zhì)疑我的購買力。 服務生看向子辰叔叔,大概是在等他的意思。 子辰叔叔點點頭,服務生開說了,這一款是Cartier 我打斷服務生標準流利的英語,你是中國人,別和我說英語,用中文普通話。 呃,好的。服務生有些尷尬地笑,不過,他脾氣依舊很好,卡地亞是1874年創(chuàng)立的法國珠寶品牌,有皇帝的珠寶商、珠寶商的皇帝之稱,是歐洲各國皇室御用的珠寶商,制作加冕用的皇冠 我不耐煩地說:你揀緊要的說,就說這款首飾吧,別的不用說那么多。 好的,周太太。服務生指著玻璃立柜里的首飾說:這一款是卡地亞經(jīng)典的LOVE手鐲,表達專一與情深似海。您看的這個,是男女對鐲,卡地亞為此次推薦酒會特制的,女士手鐲是鉑金配彩鉆,男士手鐲是鉑金配黑剛玉 之前,一直鬧著服務生給我介紹,沒有仔細看首飾,這會,我被服務生的介紹吸引,目光放到了首飾上。 手鐲好奇怪,斷成了四截,兩截是銀白色的鐲身鑲嵌數(shù)顆彩色小鉆,婉約柔美,另外兩截是銀白色的鐲身配黑色的剛玉,簡約霸氣,旁邊配有同色系的螺絲刀和幾個好像螺絲帽的東西,也不曉得是做什么的。 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好的,周太太。服務生應聲,推開立柜的玻璃小門,將手鐲呈到我面前,仿佛知道我的疑問似的,給我解釋,四截,其實是拆開的兩個手鐲,要想將手鐲合為一個,必須依靠這把特制的螺絲刀,螺絲刀是鑰匙,手鐲是鎖,您與周先生共同合作,才能將手鐲佩戴。因為,這款手鐲的設計理念以愛為主題,所以,手鐲系在您的手腕,就是把愛鎖住,您和周先生各佩戴一個,就是兩顆心永遠系在一起。手鐲合起,呈橢圓形,像一只鎖愛的手銬 等等,你的意思是,沒有螺絲刀,這手鐲就不能打開了? 是的,周太太,配套的螺絲刀才能打開手鐲,同款的手鐲,假如不是相對應的螺絲刀是開不了手鐲的。 哦,沒有螺絲刀,榔頭砸得爛嗎?我拿起鑲嵌彩鉆的一截銀色鐲子,咬在嘴里,叼著,擠眉弄眼地斜視子辰叔叔。 子辰叔叔立刻把手伸到我的下巴頦那兒,捏住,迫使我把嘴里的鐲子松開,朝服務生說:你明天把賬單送到我的助理那兒。 服務生望著我們倆一臉克制不住地笑,好的,周先生。 我揉揉嘴,嘟噥,好厲害,磕得我牙疼。突然想起那服務生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又問:喂,我剛問你的,沒有螺絲刀,榔頭砸得爛嗎? 砸不爛,請您絕對相信卡地亞的品質(zhì)。 我開始聽得興致勃勃,一聽不能隨意打開手鐲,又不能砸爛,我就沒勁了。 我問:多少錢? 周太太,這對手鐲是卡地亞特制的推薦款式,質(zhì)材工藝水平超高,絕版,只賣18萬8千元。 我我無語但是眼珠子外突 不僅眼珠子外突,我還我眉毛抽,附著子辰叔叔的胸,我小聲地說,叔,我們走吧。 為什么?子辰叔叔煞有興致地問。 一對破手鐲要十幾萬,好貴。我不僅嫌棄它貴,我還嫌棄它砸不爛。 偏偏子辰叔叔笑得仿佛得了寶似的,在我耳邊喃喃細語,它質(zhì)量好,可以鎖著你,砸不爛,我今晚還就看中這個了,買了拷住你,讓你時時見到鐲子,念著我。 第一百一十三章 出錢的就是大爺,大爺要買兩個鐲子,我能說什么,那就由得他買去。 喝了酒,頭暈暈的,看什么都不順眼,歪在子辰叔叔懷里,我瞧那服務生有把裝鐲子的首飾盒子合上的意圖,連忙叫住了他。 周太太有什么吩咐?服務生捧著首飾盒子問。 我一手抱住子辰叔叔的腰,抬頭望著他,嘟嘟噥噥地說:叔,我們拿了鐲子去睡覺好不好,頭暈呢。 子辰叔叔雙臂摟著我,愛寵地說:小醉貓想睡覺,那再好不過,以后不準多喝酒,知道了么?!按你那牛飲的速度,多好的酒都被你糟蹋了;再低的度數(shù),你也要喝醉。 嘻嘻,我知道啦。我撒嬌地蹭蹭子辰叔叔的胸口,然后轉(zhuǎn)過頭,對服務生說:喂,我要去睡覺啦,你把鐲子給我放塑料袋里,我要提回去,首飾盒子好重。 這,服務生為難地看著子辰叔叔。 按她說的做。 好的,周先生。 幾分錢的塑料袋,裝著十幾萬的鐲子,拽在手里甩著玩,我和子辰叔叔出了酒會的門。 出了門,立刻感覺屋里屋外是兩個世界,一個至奢喧囂,一個至樸幽靜,迎面吹來的夜風洗滌身心,喝得面紅耳熱的我,霎時打個激靈,酒意微醒。 兜頭,一件熱乎乎的寬大西裝罩在了我的身上,隨之,我被緊緊攬在懷中,炙熱的薄唇覆著我的唇瓣,溫柔的舌靈巧地鉆進,繾綣地纏著我的小舌。 吻得我好熱,仿佛身心都要融化了似的,驅(qū)散了涼意,沒有酒,我卻再度陷入醺醺醉意。雙腿已是支撐不住,我的手臂宛如絲蘿,攀附他的脖子,身子又軟又熱,無力他顧。 吻得神魂顛倒之間,那薄唇卻離開了,失了依戀不已的暖意,我怎會罷手? 壞寶,聲音低喃。 我追著暖意,余下的聲音全數(shù)被我吃進肚子里,不讓他說些廢話。 好一會,直到我覺得夠了,我才帶濕暖暖的唇兒離開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