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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黯淡的夜,也遮不住子辰叔叔此刻動情的眼,更別提天空還有明月朗照,我瞧得一清二楚。 修長的美手撫著我的唇瓣,他發(fā)出了一聲愛到極致的笑罵,小壞妞,想在這里吃掉叔叔?告訴你,沒門!看叔叔,等會怎么捉著你玩。 我嘿嘿地笑,得意,見好就收,不做聲。 高考在即,為了我的精神和體力著想,他好幾天沒碰我了,剛才我主動吻他,他不止挺翹兒硬了,連腿都在渴望得微微顫抖呢。 可聯(lián)想到今晚即將發(fā)生的事,我又滿心苦澀,眼中似乎隨時有淚而下,假如不克制的話。 我兩只手捏著西裝領子,往自己半個腦袋上罩,遮住臉,只露出兩只眼睛,我甕聲甕氣地說:叔,你背著我走,好不好? 子辰叔叔在我頭上彈了一記,小壞妞,花樣就是多,來回折騰我。 西裝下,我癟嘴,你不背,我可就哭 話還沒說完呢,眼睛居然真的沖外流,把他嚇一跳,忙過來親我的眼,你這壞孩子,我都把你慣嬌氣了,眼淚說流就流。 不知為什么,他越是親我的眼,我的眼淚就越是止不住,一顆心火燒火燎,guntang沸騰,快炸了似的。 手底,上好的西服料子被我擰做一團,臉上淚水肆流,我惡聲說:我這人不能慣的,我變得嬌氣,都是你的錯,你現(xiàn)在知道錯了嗎,以后還慣不慣我? 傻孩子,我不慣你,就沒人慣你了。子辰叔叔愛憐地拿著西裝袖子給我擦眼淚,哭什么,妝還沒卸呢,都花了,調色盤似的。以后,我當然會繼續(xù)慣你啊,只是吶,你不要動不動流淚,我受不得你的眼淚,看著心里就跟著翻了勁兒的絞。 說著,他蹲下了,擺了一個要背我的姿勢,來,上來!為了小醉貓,叔叔舍命丟一次臉,路上要是遇見熟人和我打招呼,你可別應聲。 天空皓皓明月,徐徐清風,四周寂靜,惟有鳴鳴蟲聲,一路走來無人,伴隨我倆的只有花魂柳影,亭臺廊廡。 子辰叔叔的背,好寬、好厚、好有安全感,他穩(wěn)穩(wěn)地背著我向前走。 在他看不見的后背,我側望明月,手里摸著那對鐲子,眼淚濡進了他的西裝里。 為了能夠清晰的說話,我吸了吸鼻子,嘟著嘴問他,叔,你說,前輩子你是不是我爸爸,這輩子咱倆沒當成父女,所以,你拼著勁地找到我,特意來慣我的? 胡思亂想。子辰叔叔輕斥,小腦袋瓜別想些有的沒的,我怎么會是你爸爸,說不定前輩子你是我養(yǎng)的小貓小狗,這輩子還要來膩我的。 心里難過得要死,我面上卻笑出聲,提起小拳頭輕捶他,討厭,我才不是小貓小狗。 喝了點小酒,老是往我懷里蹭,又老是愛膩在我身上,不是小貓小狗,是什么?子辰叔叔輕笑,背著我的力道加緊了些。 叔。想了想,然后,我喚他。 嗯? 下輩子,你第一個來找我,好不好?到時,你不慣我,我也要膩著你。我有覺悟,這輩子,我是欠定了他的債,惟有下輩子還了。 誰知,他并不認同我的話,傻瓜孩子,說什么癡話呢。下輩子是沒影兒的事,要下輩子做什么,這輩子,我可不就是第一個來找你的么?乖,別老是亂想,知道嗎? 知道啦。 子辰叔叔背我一路,直到進房開燈,他才將我放下。 叔,你真好。我趁他沒有起身,笑嘻嘻將他撲倒在羊毛地毯上,在他臉頰左右猛力各親一口。 知道我好,等會怎么報答我?子辰叔叔雙手箍著我的腰問,深潭的眼有瀲滟光采。 我腰胯輕擺,暗示性地蹭著他的挺翹兒,叔,你馬上就知道了嘛,還要問么。 誰知,他不讓我蹭了,微微推開我,坐了起來。 叔,怎么了?我不明白地問,跪坐在他雙腿之間。 互相戴上這個。子辰叔叔拾起旁邊裝著鐲子的塑料袋說。 這個略似手銬形狀的LOVE手鐲,真的不好佩戴,我和子辰叔叔同心協(xié)力,中間沒拿穩(wěn),還掉了兩三次,接著用獨有的螺絲刀旋緊鐲子接口的螺絲,最后算是大功告成。 子辰叔叔牽著我戴鐲子的右手,與他戴著鐲子的左手并列,晃眼一看,頓生錯覺,好像我與他被一副手銬銬在一塊兒似的,難分難離。 心中猛地一刺,我縮回了手,嘴里嚷嚷,討厭,叔,你給我?guī)咒D吶,快打開、打開。 美手拿著螺絲刀,逗弄似地敲我的鐲子,子辰叔叔笑得帥氣,我既然銬住你,怎么還會再解開?你這輩子都要被我銬住了,認命吧,小壞妞。 你也被我銬住了!我指著他手腕的鐲子說。 子辰叔叔大笑,抱住我親一口,傻孩子,我這不是早被你銬住了么。 賴在子辰叔叔身上好一會,我說了一個提議,叔,今晚咱們來玩游戲好不好? 什么游戲?子辰叔叔撫著我的頭發(fā)說。 你看過日本文學大師谷崎潤一郎寫的小說《春琴抄》嗎?我舔舔嘴角,心里怦怦亂跳,終于要引著他往今晚的計劃前行了。 看過,那書很奇特。 你是否記得,書里寫著佐助為了心愛的春琴小姐,自愿刺瞎雙目,永不見她樣貌,而伴隨她左右的情節(jié)? 記得,怎么了? 佐助和春琴,雙雙失明,沒有了視覺的妨礙,靠著雙手去觸摸彼此的身體,得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快樂。書里的描寫,我一直記在心里。所以,今晚,我想和叔叔玩一場佐助與春琴的游戲。我緩緩道來。 你想怎么玩?子辰叔叔頗有興致地望著我。 拿布條蒙住雙眼,誰也看不見誰,而且,不許出聲說話,咱們完全靠著手和身體的觸覺去感受對方,你說怎么樣? 好!子辰叔叔雙手一拍,同意了。 從浴室出來的子辰叔叔帶著濕氣進入臥室,他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向室內小吧臺走去,壞寶,快去洗,洗完出來玩。 哦。我磨磨蹭蹭去衣柜拿衣服。 還拿什么衣服?等會你裹著我放在架子上的大浴巾出來。子辰叔叔倒著紅酒說道,眼眸有瀲瀲波光向我襲來。 我心口輕絞,胡亂應了他,往浴室走。 未知的焦慮在我腦中如漩渦攪動,不樂意那么快給子辰叔叔下藥,我在浴池里泡得皮膚微微發(fā)皺才起身。然后,我慢騰騰擦干身子,拿了架子上的桃紅色大浴巾,交疊裹在胸前,露著雪白的臂膀,推開浴室的們,走了出去。 剛進臥室范圍,立刻發(fā)現(xiàn)子辰叔叔一動不動、伏在吧臺上,我心中猛地一揪,向他跑去,叔,你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