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月黑風高,殺人夜(一)
書迷正在閱讀:女人村、護天劍仙、報告爹地:團寵媽咪太難追、師門拿了祭天劇本、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爺、穿成皇太女后搞基建、仙俠六界4、戰(zhàn)神之兵王歸來、完美逃亡攻略、快穿之我要當網(wǎng)紅
…… 秦厲北從浴室出來,邊紐扣子邊看向沈揚諾:“誰的電話?” “沒有誰,就一個朋友。厲北,你今天陪我去周邊逛逛好不好???我還從來沒有來過這里呢?!鄙驌P諾端了咖啡,顫顫巍巍地扶著桌子邊沿走上前,關切道:“我專門從北城帶過來給你的,你來這里肯定會天天加班,這里的劣質咖啡喝了傷身體,還是這個好?!?/br> 說著,沈揚諾將咖啡杯遞到了秦厲北的面前,等他接過。 秦厲北的目光從沈揚諾的腿向上移,最后落在那杯散發(fā)著濃郁醇香的咖啡上,“你有心了。不過……”他接過來,順手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攙著沈揚諾回原先的位置坐下。 “你身體不舒服,就不要來回折騰,在這里歇息會兒,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厲北!”沈揚諾在秦厲北作勢要離開的時候攀住了他的手臂,委屈得快要哭了:“你是因為我剛才不小心把果汁撒到你身上,你生氣了嗎?還是我想要,我太放蕩了?可是,你很久沒有碰過我了,我只是想要個孩子陪我而已,這么多年了,我的年紀也大了,想要個孩子陪著我生活,有什么錯嗎?” 越說聲音越悲涼,沈揚諾摟住秦厲北,往他的懷里蹭:“為什么提起孩子的事情,你總是不肯答應我?厲北,你變了……” 秦厲北將手從沈揚諾的束縛中輕而易舉的掙開,而后強勢地掰開了她的手,冷然道:“我說過,我不喜歡孩子,若你想要,可以去找個人或找一顆jingzi,來要一個孩子,我沒有意見?!?/br> 沈揚諾愕然:“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你難道不在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嗎?” 秦厲北急著出門:“都隨你,你高興就好。” 沈揚諾臉色白了又白,等到秦厲北出門的時候,卻是徹底地繃不住了。 門關上,手邊的咖啡便被甩了出去了,重重砸在門上,咖啡四濺,碎片和殘渣落了滿地,沈揚諾癲狂般狂吼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喣希。?!我恨你!” …… 幸好搭乘董少爺那班飛機的人不多,四個保鏢在蘇媽的指示下來到機場,并且順利找到簡南的時候,剛剛好只剩下五個位置,簡南雖然rou疼,但還是果斷地買了機票。 上飛機后,簡南將情況略微有所側重地說了一遍,然后才閉上眼睛休息,董少爺不知道為什么一直處于一種很興奮的狀態(tài),好像他等會兒,不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在參與一件很厲害有趣的事情似的。 然而很可惜,簡南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已經(jīng)很累了,像是一顆即將被榨干最后一點剩余價值的土豆,很快便會被當成殘渣,毫不留情的倒掉。 …… 安全抵達津市機場,簡南一下飛機便和李功取得了聯(lián)系,在飛機飛行的這一個多小時里面,李功已經(jīng)開著車將簡南發(fā)給他的地方都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秦厲北的蹤影,最后,李功提出了自己的懷疑。 “會不會是進山里面去了?” “進山?”經(jīng)李功這么一提,簡南想著倒是真的很有可能,之前張警官便懷疑過甄客是被人帶進了山里面,還找到過沾染了甄客血跡的外套,說不定秦厲北真的是自己一個人跑到深山老林里頭去救人了也說不定。 想到這兒,簡南臉色更加不好看了,茫茫百丈深山和密林,想要在里頭悄無聲息地弄死一個人,對于訓練有素的殺手們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 “你們分成兩隊,每一隊兩個人?!焙喣宵c著刀疤男和光頭男,“你們兩個和我還有李大哥一起進山,至于董少爺,你留在這里繼續(xù)找你男神的下落,如果我們明天早上八點前還沒有回來的話,那就報警?!?/br> 董少爺不明白:“為什么不現(xiàn)在就報警,找警察來幫忙呢?” 簡南深深地看了董少爺一眼,這些事情牽涉到了金茂工地,而金茂工地最近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建材商,建材原料,意外事故,總設計師離奇失蹤,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金茂項目背后的元北集團,若是著時候警察來了,無論等會兒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是瓜田李下,很難解釋清楚的結果,那么還不如在最開始的時候,先暫時讓警察不要摻和進來了。 簡南心底很害怕的,她前面二十幾年的人生中,大事情也算是經(jīng)歷了不少,可都沒有此次回國所經(jīng)歷的來的刺激,一樁樁一件件的,都是在挑戰(zhàn)她的承受能力極限。 以前讀書的時候,秦厲北教她做作業(yè),每每遇到她不會做的題目,仗著有秦厲北這樣一個的學神級別的外掛,她最愛的做的便是耍賴,非得纏著秦厲北要一個正確答案不可,往往那時候,被纏得沒有辦法的秦厲北便會拋出他最愛說的一句話,那就是,‘你想想看,如果是我,我會從哪個角度去解題?’。 現(xiàn)在,她不斷地在心里問自己,如果這時候是秦厲北在這兒,她會怎么做? “等明天早上八點,要是我們沒有回來的話,先找元北的總裁路衡,把這邊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然后再找警察,一定要記得這個順序!” 董少爺認真點頭:“好,南姐你也要小心哈!” “嗯!” 在叮囑完這些注意事項后,簡南拉開車門,光頭男看了一眼刀疤男,刀疤男會意,出聲道:“簡小姐,請您帶上這個?!?/br> 一路上刀疤都沉默寡言的,簡南幾乎都要以為他不會說話了,沒想到現(xiàn)在開口,簡南覺得奇怪,回頭一看竟是被老老實實地嚇了一跳,刀疤男遞過來的是一把槍——便于隨身攜帶的那種小型手槍,但簡南以前見過,在簡承佑的書桌柜子里,是消了音的激光手槍。 “簡小姐,山里面兇險萬分,請您帶上這個以防萬一?!?/br> 簡南收過,感激道:“謝謝你們,你們這一趟辛苦了,我拜托你們一定要找到秦厲北,保他平安?!?/br> 話落,簡南深深地鞠了個躬,良久后,直起身板,轉身上車。 兩個高頭壯漢,看著他們眼前這個瘦弱的女人,竟覺得莫名的莊重起來,當初他們在知道秦先生將一個弱雞似的女人帶進城南別墅的時候,還很不屑,不過這時候,這個女人竟然能夠站出來,還主動回到這里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一行人四人上車,沿著前人踩出來的小路,往森林里面開進去。 …… 眼睜睜地看著手機上面的數(shù)字慢慢地往二十點靠近,每一分一秒,都是將人的心臟放在煎板上面烤炙,滴滴答答地,仿佛是生命的流逝。 簡南抬頭,將視線從手機屏幕移向了頭頂?shù)囊恍∑炜?,黑乎乎地,今天這樣的晚上,沒有月亮,竟然連星星都沒有了。 “明天會下雨?!?/br> “希望不是今天晚上,山上下雨,找到人的幾率更小。” 李功說著,打了個方向盤,轉向了另一個小道,刀疤男擦拭著手里制作精巧的小刀,光頭抱著手臂靠著椅背閉眼假寐,車上很安靜,沒有人想要說話,簡南心里頭沉甸甸的裝著事情,指甲在兜里摸到了那把槍,不由得渾身機靈。 等會兒如果不得已,她是不是要開槍?是不是,要殺人? …… 從外面看來,這里不過是稀稀疏疏的一片樹林,但實際上進了山里面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是森林,還是歷史悠久的那種,地上落葉一層又一層,一腳踩上去便是深深陷入進去,行進都是件困難的事情,更別說遮天蔽日的樹蔭下,隨著落日西斜,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找人真的是能把人找瘋了。 下了車,簡南扶著車門踩在腐爛的樹葉上,看顧四周。 “刀疤哥和關頭哥,你們和秦厲北之間,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聯(lián)系方式,或者說傳遞信息的特殊符號,或許他進來的時候,在哪里留下了記號?” “沒有。這些記號一般只有原野哥清楚,但他被秦先生派出去執(zhí)行其他任務了?!?/br> 簡南幾乎就要哭了,天色越來越暗,距離董少爺說的時間越近,秦厲北的危險就越大,可她就是想不明白,秦厲北何必自己親自來找這些人呢,叫幾個幫手不好嗎? 正情緒奔潰的時候,光頭男揮手了,指了指他們正前方的位置,做了個手勢,簡南立刻明白,那是找到目的地點的意思了! 在將近百米距離的地方,有一處光亮,他們走了這么久,那里是最有可能有人居住,可以找到人問路,詢問有沒有見過秦厲北的機會。 她幾乎是顧不得要隱藏自己行蹤保護自己,三步并作兩步地往光頭所指的那個方向沖去,中間因為被樹枝絆倒了好幾次,邊摔了個狗啃泥邊拍拍臉上的泥水站起來,不一會兒,白嫩的手上便全是細細麻麻的小傷口。 簡南連滾帶爬地沖過去,林子中間竟然有一座小木屋,樣式和甄客的那一棟差不多,但是并沒有甄客那一棟的豪華和嶄新,看起來是很有些年代了。 隨后而來的刀疤男掃視一圈整座屋子,指著大門旁邊墻壁上的弓箭,猜測:“可能是獵戶的住所,但也有可能想要秦先生命的殺手平時就住在這里,這里是很好的而隱蔽位置,我們等會兒都要小心,一旦有事,就吹哨子相互支援?!?/br> 光頭和刀疤對這些事情早就駕輕就熟了,刀疤這么叮囑,無非是為了照顧自己這個菜鳥,簡南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認真道:“好,我明白了。到時候無論什么情況,我們有兩件事情,首先是找到秦厲北,接著是找到甄客?!?/br> 三人互相握拳示意準備好了,便貓著腰借助樹木的掩護,往木屋移動。 …… 這應該是之前獵戶住在這里的時候,留下來的,簡南放輕了腳步,緊貼著土地,慢慢地慢慢睇靠近,刀疤男舉槍跟在她左手邊,匍匐前進。 即將進入屋子里可能存在的殺手的射擊范圍,簡南忍不住又囑咐了一遍:“等會兒一旦我們找到了秦厲北,并且確定周圍沒有威脅存在了,便立刻帶著秦厲北離開,無論中間發(fā)生什么事情,需要犧牲誰,都是不計代價。” “明白!” 三個人匍匐到了墻角邊,透過木窗往里面看,先是看到了一臺老舊電視機,閃著雪花片,彪形大漢正啃著雞腿喝著啤酒,懸掛在天花板上搖搖晃晃的頂燈,吱吱呀呀的叫著,仿佛下一刻就會掉下來了,簡南翻過身,背靠著墻壁,問刀疤和光頭在他們那個角度看見了什么。 “里面應該還有一個房間,玄關處有一個人,而最里面的房間有多少人不清楚?!钡栋陶f著,突然摁住了簡南的肩膀將她往下按,倒是將簡南弄得莫名其妙。 刀疤做了個噓聲動作,簡南立刻屏住了呼吸,盡最大的可能地將自己蜷縮起來。 該不會是里面的人發(fā)現(xiàn)我們了吧? 心砰砰砰地急速跳動著,她隱約聽見了有人在說話。 “那人真是硬骨頭,都這樣了,還想著逃跑,要是我,直接打斷他的腿!” 另一個人聲音尖細:“你別胡來,這個人可是人質,老大既然說了要留著他,那就肯定是有用的,你個傻逼別把人給弄沒了,到時候老大要了你的命我跟你說!” “能有什么用啊,弱了個吧唧的,上次寄過去的帶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用,鎮(zhèn)里面也沒有什么動靜?!蹦腥吮г梗骸澳阏f我們還得在這個鳥不拉屎的破林子呆多久???會不會老大就不管我們了?。繉α?,今天不是說還要送來人嗎,人呢?在哪兒呢?” “什么人?” “這個人質不管用的話,那就換一個,老大說了,這次會來一個女的,這個女人是目標最大的軟肋,只要咱們看好了那個女的,目標再強大也只會乖乖就范?!?/br> 身穿迷彩短袖的男人著急了:“那咱們還不趕緊去找個這個女的啊?” “哈哈,不著急,咱們的人已經(jīng)來電話了,說是人已經(jīng)在北城,今天一定會給咱們送一個大美妞過來!哈哈哈?。。?!” “哈哈哈哈!?。?!那咱們可以先好好玩玩兒了?。。 ?/br> 禽獸!這肯定是又從哪兒拐騙來的女孩子,滿足他們這些混蛋yin,欲的!等會兒一定就把這個賊窩給端了!氣死她了! 簡南氣得牙癢癢,也沒往深處想,刀疤和光頭做了分析,決定分左右兩邊繞過去,繞到后邊去看看秦厲北和甄客在不在這里,也看看是否能從后門進屋,將人救走。 簡南想了想,決定她自己還是跟著刀疤一起比較好,光頭看起來似乎更加喜歡單打獨斗的樣子。她貓著腰,緊貼墻角跟,烏龜速度地慢慢朝屋后面移動。 …… 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屋后竟是一處斷崖,白色的山霧繚繞中,深不見底,周圍是綠色的藤蔓,交纏相疊鋪滿了整個崖邊,有的順著墻上的木板往上面長,恍惚間看起來竟然像個人臉,還是笑著的。 簡南結結實實地被突然冒出來的懸崖嚇了一大跳,往后緊接著連連退了好幾步,木屋竟然建在離懸崖還有不到半米距離的懸崖邊上,這座木屋的主人真是,敢于挑戰(zhàn)極限! 他就不怕晚上醒來走要出門,開門一腳踏出去,直接掉下去嗎? “你沒事吧?” 簡南擺手,用口型說著我沒事沒事,她怕聲響將屋子里的人引出來,于是趕忙又縮了回去,手攀著藤蔓,她靠在墻壁邊上急乎乎地喘粗氣。 刀疤小聲道:“甄客就在里面,等會兒讓光頭吸引讓人過去,我們從這里的窗戶爬進去,將人扛出來。”刀疤打量簡南的小身板:“你可以嗎?” 簡南握拳,聽著脖子英勇就義般:“我可以!” …… 工地上,大順在一期工程這邊找不到人,周遭跑遍了小鎮(zhèn)能找的地方后,第二次跑過來這邊時終于是如愿以償?shù)匾姷綐非貐柋?,他整個人都快哭了,準備沖上去的時候,秦厲北身邊突然冒出了一個女人,長得很是漂亮,只不過拄著拐杖,全身沒有骨頭似的靠在了秦厲北身上。 “不是讓你留在酒店,你來做什么?” “你在這里,我當然是來找你的。厲北,我知道錯了,不應該掛電話的,可是,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不是嗎?你不是已經(jīng)把人送回北城了?” 沈揚諾大怒:“你答應過我,不再見她的,我沒有質問你為什么還要和她一起來津市,你怎么能怪我來阻止你去她!這本來就是你答應我的!” 秦厲北眼眸微沉:“我只答應了,會對你負責。其余,我并沒有給你干涉的權利。” 冷峻的氣息從面前這個站在高處的男人處襲來,彪悍不羈,沈揚諾竟不敢再都說話。 站在一旁暫時圍觀的大順覺得很是奇怪,秦總不是和簡小姐是一對嗎?怎么會和這個女人看起來這么親密? “不管了,正事要緊?!贝箜槼貐柋蹦沁叡歼^去:“秦總!秦總!簡小姐有事情囑咐我,我告訴你?。?!” 秦厲北聽見聲音轉過身,蓋上了手里的文件,他以為簡南還在北城,便也沒有多想,語氣稍稍收斂了些冷酷,問:“什么事?” “簡小姐讓我告訴你,有人出錢要買你的命,時間就是在今天。然后現(xiàn)在那些人估計已經(jīng)在津市了,就之前,簡小姐和我們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你,后來想說秦總你可能進山了,便跟了李功和另外兩個人一起上山去找你了!” 一口氣將要說的說了,大順雙手撐著大腿膝蓋,覺得自己累得像是家里頭的那條狗蛋,就只剩下吐舌頭了。 秦厲北眸光冷到極致:“你,說,簡南去哪兒了?” 大順抬頭,莫名而來的冷氣穿膛而過,令人膽寒的陰沉呼嘯而來。 “就,就去,山上,上了,我們以為秦總你也在山上,簡小姐就帶著人進去了,然后她囑托我們繼續(xù)在這里找你?!?/br> “誰和她一起進的山?” “從津市來的兩個男的,一個光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還有李功也一起進去了?!闭f到這里,饒是脾氣好的大順亦是不滿,道:“簡小姐給你打了許多電話,你怎么不接呢?要是接了,簡小姐就不用進山了,聽說今天會下雨的,又這么晚了,林子里頭都會陷阱,一點都不安全!” 他的手機? 幾乎瞬間,秦厲北余光掃向一旁的女人,令人心尖發(fā)顫。 “厲北,我……” “夠了?!?/br> 秦厲北不想再在這時候討論這個,如果是刀疤和光頭陪著她的話,那么他就還有時間去安安全全地將人好好地帶回來。 這個女人,都那么直白地讓她離得遠一點了,她為什么就是不聽?! 秦厲北欲走,沈揚諾攀住了他的手,特委屈地勸:“厲北,她都說了你現(xiàn)在有危險,咱們該做的是立刻離開這里,等回了北城,我不信還有人敢對你動手?!?/br> 腳步停了下來,他狠狠地拽住了沈揚諾的手,壓抑著猶如火山即將爆發(fā)的怒氣。 “事已至此,你真的還要攔我?” 沈揚諾不自覺地覺得冷意包裹了她,秦厲北的眼神太過恐怖,眼神間竟是欲凌遲般,她無比清楚地明白這時候若是放了手,秦厲北可能不一定會回來了,可不放手,他也不會原諒。 沈揚諾淚眼朦朧:“我在這里等你,你一定要回來?!?/br> …… 森林深處,斷崖邊,簡南和刀疤對視一眼,決定先進到里面去看看甄客的情況如何,如果可以的話,就逮住一個綁匪,問問看究竟他們口中的老大是誰。 刀疤先行動,簡南握緊了手里的槍,心臟砰砰跳,手心全是黏黏的汗液。 窗戶很小,只能容得下身形嬌小的簡南一人先通過,她將槍收進了懷里,沿著窗戶先探了半個身體進去,緊接著手掌撐著桌子,將下半身挪了進去,最后靈活地一個鷂子翻身,縮進了柜子后面。 身穿綠色迷彩短袖的男人經(jīng)過,撓頭:“強哥,我怎么聽見有什么東西進來了?” 前屋的男人回應:“可能是什么貓啊蛇的,沒事,勝利啊,你等會兒抓了,晚上燉湯喝?!?/br> “好嘞!但是那個人什么時候來啊,咱們趕緊的干完這一票出去避避,找個度假勝地,好好泡泡妞,我都好久沒開葷了!” 接下來是兩個男人在一起開黃段子,簡南尋摸著迷彩短袖男人應該走到前屋了,這才露出個頭,環(huán)顧四周確定沒有危險后,閃身進了后屋,一推開門進去,簡南愣住了。 四目相對,簡南捂住了嘴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才多久沒見,那個驕傲的男人,竟然會成為這幅階下之囚的模樣。 “甄客?怎么會這樣的?”簡南蹲了下來,戳了戳他的手腕:“甄客,是我,簡南,你現(xiàn)在還好嗎?能堅持嗎?我來帶你回去的!” “……我…能…能……行?!?/br> “好,我現(xiàn)在馬山給你解銬子!” 甄客吊著一口氣,說話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白…白……白……” “不會白費力氣的,我們來了,就是一定會將你救出去的,你一定要堅持!對了,你有看到秦厲北嗎?他有沒有來過這里?” 躺在竹榻上的男人將雙眼緊閉著,沒有繼續(xù)回答的力氣了,他身上僅有的t恤上血跡斑斑,手腕被鐵鏈扣著,一雙手十個指甲都被拔了起來,鮮血凝固成了黑色斑點,在枯黃的榻上,觸目驚心。 十指連心,這得有多疼,她無法想象,專注于手銬的簡南并沒有注意到有腳步聲靠近,簡南的注意力全部被甄客的傷吸引,待回過神來時,猛地回頭,叫做勝利的綁匪正舉著明晃晃的西瓜刀,笑得咯咯咯咯,瘆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