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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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帝云歡首先感到一股帶著魔性的氣息靠近,接著,一個黑衣男子便大踏步而入,身后還跟著兩名侍衛(wèi)。帝云歡立刻就認出那正是朗照的長子風巖,從他的裝束打扮來看,現(xiàn)在成了翼族之王?那朗照呢? 走到近前,風巖揮了揮手,示意兩名侍衛(wèi)停下,然后飛身而起,很快落在幽月面前,雖然哼了一聲,語氣倒還算平靜:“幽月,你想通了嗎?” 幽月笑了笑,比他更平靜:“父王恕罪,這事兒我通不了。云歡太子不是我這種級別的人對付得了的,他的法力有多高,你不知道還是我不知道?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風巖衣袖一揮,咬牙冷笑:“我讓你去跟他比拼法力了嗎?你明明有比法力更好用的東西,卻偏偏不用……” “本來就不能用?!庇脑乱哺湫?,“我從來不認為我是什么好人,但那種齷齪事,我實在做不出來!” 風巖眉頭一皺:“胡說!我們是為了讓所有族人重歸天界,與齷齪何干?” 雖然被鐵鏈牢牢地控制著,幽月還是不自覺地聳了聳肩:“父王說這樣的話有意思嗎?你根本就是為了主宰天界,說什么解救族人?” 風巖冷冷地看著她,居然不再掩飾:“有何不可?天界本無主,有能者居之。誰說我就不能主宰天界?” 幽月微角微挑:“能啊,你只管靠自己的本事去主宰,要我用那種齷齪的手段去對付云歡太子,想都別想?!?/br> 豈會聽不出她語氣中的諷刺之意,風巖自是惱羞成怒,猛地揚起了手掌,手上已經(jīng)有漆黑的光芒在飛速流轉(zhuǎn)。隨時準備出手,他盯著幽月的目光陰鷙狠厲:“我不跟你說這些廢話,到底答不答應(yīng)?” 幽月依然平靜,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若要答應(yīng),怎會等到今天?” “好!” 風巖厲聲呵斥了一個字,接著猛一揮手,那團黑色的光芒瞬間砸在了鐵鏈上!所有鎖鏈都發(fā)出了黑色的光芒,開始劇烈地顫動。與此同時,幽月再次感到并不陌生的劇痛傳遍了全身,整個身體都猛的一僵,跟著劇烈地痙攣起來! 風巖用的招式并不復(fù)雜,甚至相當簡單,就是讓幽月痛,痛到斧砍刀劈都完全不足以形容那種程度于千萬分之一!那種痛并不僅僅是皮膚肌rou的痛,連骨骼帶筋脈,甚至連骨髓都在劇烈地痛著!幽月雖然出身天界翼族,擁有不死之身,可那劇痛卻是實實在在的,一絲一毫都不摻假,咬牙強忍了片刻,她終究是忍不住猛的仰起頭,爆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 然后她的身體再度一僵,接著軟軟地癱了下去,腦袋也跟著垂在了胸前,雙眼緊閉昏死了過去。 暗處的幽絕一點都不覺得幽月承受力不足,或者是想用昏過去的辦法暫時逃避眼前的痛苦,因為他太知道這種法術(shù)加諸在身上是什么樣的感覺!別人他不知道,反正如果是他,撐的時間絕對不如幽月長,幽月的忍耐力絕對是整個翼族最高的! 風巖收回手,臉上半點惻隱之意都沒有,反而重重地冷哼了一聲:“兩萬年了,承受力倒是見長,往常早昏過去了!不過你以為昏過去就什么事都沒了嗎?” 刷!他又是一揮手,一團更漆黑的光芒很快將幽月籠罩了起來。不過一眼就能看出這黑芒不具有絲毫攻擊性,只是用來幫助幽月稍稍恢復(fù)元氣和體力的。 隔了一會兒,幽月的身體就微微動了動,口中也發(fā)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又隔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地、十分艱難地抬起頭,甚至連重新披散在臉上的亂發(fā)也無力抖開,聲音更是斷斷續(xù)續(xù):“父王,看……在父女一場的、的份上,你殺了……我吧,我就算生生世世不得輪回,也會念著你這大、大恩大德……” 風巖的目光更加陰鷙:“你的意思是,還是不答應(yīng)?” 幽月扯了扯嘴角,本意是想笑一下的,可是僅存的體力已經(jīng)讓她連扯動嘴角的這樣簡單的小事都做不到,扯到中途又無力地耷拉了下去:“兩萬年我都熬過來了,這個時候答應(yīng),之前承受的一切還有什么意義?何況我已經(jīng)說過,就算我答應(yīng),也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云歡太子,你怎么就是不相信?” “沒試過怎么知道不可以?”風巖咬牙冷笑,“幽月,其實你不知道,你身上有一種足以讓任何男人都瘋狂的魔力,只要你肯答應(yīng),絕對能對付帝云歡!” 幽月真的很想笑,可實在是沒有力氣:“人間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王婆賣瓜,自賣自夸。難道你不知道那是因為我是你的女兒,所以你看我怎么都好嗎?還瘋狂的魔力?這種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算了,你要是說給別人聽,會讓人笑掉大牙的!我不妨再告訴你一次:不管我身上有多少魔力,就算我對付得了天界所有人,也絕對對付不了云歡太子,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用隱身術(shù)藏起了自己的帝云歡聽到這里,唇角不由微微一挑:不,你錯了。你若真的來對付我,就真的對付得了我。就算明知道你是來對付我的,我恐怕也只會乖乖讓你對付。你是真的不知道,你的確有這種魔力。 剛想到這里,就見風巖猛一揮手,斬釘截鐵地說道:“不,你錯了!我可以肯定,整個天界,只有你對付得了帝云歡,你是為他而生的,你就是他命定的克星!” 幽月顯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已經(jīng)懶得再去回答,只是低下了實在支撐不住的腦袋,甚至連眼睛都微微閉了起來。 風巖這次倒是沒有急著動怒,眼珠子轉(zhuǎn)了幾下,他突然放緩了語氣:“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我們是翼族人,是完全可以跟外面的翼族人一起,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圣境之中的。為什么要像坐牢一樣被禁錮在這魔境之中,還得日日夜夜提心吊膽,生怕被魔獸吃掉?我只是想帶著族人們回到我們的故園,難道這有錯嗎?” 幽月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有氣無力地應(yīng)道:“沒有錯,可你真的只是想帶著族人回到故園嗎?你就沒有點別的想法?” 風巖眼里又閃過一抹陰冷的戾氣,面上只是點頭:“我能有什么想法,難道你不希望回歸故園嗎?你愿意整天待在這個地方,跟那些牲畜為伍?” 幽月點了點頭,語氣平靜:“那不就很容易了嗎?你去找云歡太子,讓他知道你只是想帶領(lǐng)族人回歸故園,他自然有辦法保證,就算你有別的想法,也沒有那個本事,不就皆大歡喜了?” “你……”風巖瞬間大怒,哪里還維持得住表面的和氣,手上的黑色光芒比剛才更加濃烈,“你這個不孝女!簡直死有余辜!你是要讓你爺爺死不瞑目嗎?” 緩和了片刻,幽月稍稍有了些力氣,便搖了搖頭:“不是我要讓爺爺死不瞑目,他本來就是一廂情愿,更因一己之私害得我們被困在魔境,讓所有人為他的私心私欲承擔后果!就算他死不瞑目,也非我之過,是他自找的,這是他必須付出的代價!” “閉嘴,你這個不孝女!”風巖剛才也不知道到哪神游了一圈,既然不想聽,早點開口阻止嘛,非得等她說完了才吆喝出這兩個字的廢話,“你爺爺只是想把被天尊搶走的心上人搶回來,免得她終身痛苦……” “行了吧,父王?!庇脑乱荒樦S刺地打斷了他,“這些話騙騙別人可以,我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你再這么說還有什么意思?天尊和天后本來就是一對,天后對爺爺從來沒有過男女之情,只是爺爺單相思……” “閉嘴,胡說!一派胡言!”風巖拼命揮著手,仿佛把自己的手當成了一把刀,想把什么東西砍斷似的,“天后和你爺爺才是一對,是天尊棒打鴛鴦……” “能不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幽月絲毫不理會他的尖叫,依然不緊不慢地說著,“天后真心喜歡的只有天尊,對爺爺這個表哥只有兄妹之情,從無男女之愛……” “好,我不跟你說這些!”風巖第三次揚起了手,不僅目光陰冷,連面容都有些扭曲,透著幾許瘋狂,“我再問你一次,到底答不答應(yīng)?” 幽月也不廢話,只是搖頭:“不答應(yīng)。” 刷!風巖也沒再說話,猛一揮手,更多的黑色光芒射到了鐵鏈上,鐵鏈的顫動比剛才更加劇烈,幽月幾乎是立刻就爆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接著昏死了過去! 她的慘狀仍然沒能激起風巖絲毫不忍,他只是一聲獰笑:“這么著急昏過去?沒關(guān)系,我們再來!” 不大一會兒,他就把幽月重新弄醒了。幽月慢慢抬起頭,目光居然很平靜:“殺了我吧。這條命是你……給我的,我還給你,從此之后……就兩不相欠了……” 風巖直接當做沒聽到,只是問道:“答不答應(yīng)?” 幽月笑了笑,不再開口。怒恨之下,風巖雙手齊揮,不只是鐵鏈,整個架子都被黑色光芒籠罩了起來!只不過因為痛到了極處,幽月反而叫不出來了,只是猛一張口,噗噗地狂噴了幾口鮮紅的血,然后才腦袋一耷拉,再次昏死過去。 風巖依然不為所動,想把她弄醒再繼續(xù)??墒钦垓v了好一會兒,幽月不但沒有醒過來,甚至絲毫反應(yīng)都沒有,仿佛已經(jīng)一命嗚呼。風巖吃了一驚,趕緊上前兩步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腦袋抬起來仔細看了片刻,確定幽月還活著,只是被折騰得太厲害,體力已經(jīng)嚴重不支,并不是想借著昏迷逃避他的逼迫。 所以風巖也看得出來,今天恐怕是達不到目的了,總不能真的把幽月弄死,甚至挫骨揚灰。咬牙瞪了片刻,他到底還是一揮衣袖恨恨地離開了:“不孝女!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我還會再來的!” 等他落地,大踏步出了這個石洞,隨行的侍衛(wèi)也急忙跟上,好一會兒之后,他的氣息便完全消失。 與此同時,一直躲在暗處的幽絕嗖的出現(xiàn),運起法力努力了好久,才見幽月緩緩睜開了眼睛,連那聲呻吟也微弱到就像風中的殘燭,哪怕是輕輕呼吸一下的力道都能將它吹滅。 “幽月!”幽絕輕輕握住她的雙肩,目光幽冷銳利,“父王已經(jīng)瘋了,你再不走,真的會死在這里的!我現(xiàn)在就放你走!” 幽月苦笑了一聲:“我知道他已經(jīng)瘋了,可是我真的不想連累你……” “你不會連累我!”幽絕顯然已經(jīng)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因為我要跟你一起走!只要父王抓不到我們,他就無計可施!” 倒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短暫的意外之后,幽月就嘆了口氣:“我們能到哪里去?翼族的棲息地總共就這么大,就算我們藏在石頭縫里,他一寸一寸地翻,用不了多久就會把我們找出來……咳咳咳……” 雖然這個決定是剛剛才做出的,幽絕顯然已經(jīng)有了下一步的打算:“我們可以去萬魔之谷!憑父王的法力,是絕對進不去的!” 幽月卻依然苦笑:“他是進不去,我們就永遠不出來嗎?我倒是沒所謂,可是你……” “我也沒所謂!”幽絕毫不猶豫地回答,“與其跟一個瘋子一樣的父王在一起,我寧愿和你一起躲在萬魔之谷。否則誰敢說他從你這里達不到目的,一定不會把矛頭指向我,也像逼你一樣逼我去對付帝云歡?” 幽月忍不住苦笑出聲:“不至于吧?云歡太子又不喜歡男人……不過也難說,你的美已經(jīng)模糊了性別,要說云歡太子會為你動心,倒也不是絕無可能之事?!?/br> “閉嘴,不許胡說!”幽絕頓時一臉黑線,語氣卻堅決得很,“我現(xiàn)在就帶你一起離開!” 他不等幽月說什么,便一把攥住鐵鏈驟然用力,就聽那原本堅不可摧的鐵鏈發(fā)出了陣陣清脆的斷裂聲,幽月立刻軟軟地倒了下去。幽絕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腳尖點地飛下了石臺:“我們走!白球兒,跟上!” 白球兒看到主人終于獲救,早已歡天喜地地跟了上去,兩人一獸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石洞,又從峭壁上飛了下來,往東南方疾奔而去。幽絕剛才所說的萬魔之谷就在東南方,也是帝云歡感受到的,那個高級魔獸聚集的地方。 可是剛剛跑出去沒多遠,幽月猛然睜開眼睛,臉色更是跟著一變:“不好!父王……” “該死!”幽絕喃喃地咒罵了一句,把速度提升到了極限,“他不是走了嗎?怎么……” 刷,面前憑空出現(xiàn)了一大幫黑衣人,為首的風巖面如寒霜,驟然一聲厲斥:“孽子,給我站??!” 風巖不是追過來的,因為他一出現(xiàn)就在幽絕的前方,仿佛早已料到他會帶著幽月去萬魔之谷一樣。 幽絕只能暫時停住腳步,臉上卻并沒有驚慌之色,也沒有做壞事被抓住的心虛,甚至淺淺地笑了笑:“父王?!?/br> “你還知道我是你父王?”風巖雖然貴為天界翼族之王,卻也有俗不可耐的一面,在這樣的情境下,脫口就說出了這句俗不可耐的對白,“你想干什么?” 幽絕低頭看了看幽月,笑容更加無辜:“療傷啊,父王沒看到幽月的傷勢有多嚴重嗎?再不幫她療傷,恐怕就香消玉殞了!這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忍心嗎?” 風巖重重地哼了一聲:“這種不顧族人死活,甚至害你爺爺死不瞑目的孽女,死了正好!” 幽絕點了點頭,仍然一臉無辜:“哦,那父王不用管了,反正她也撐不了多久了,我把她抱出去,找個地方埋了吧。父王請讓讓,謝謝?!?/br> 他抱著幽月就往前走,風巖自是大怒,刷地抬手攔住了他:“站住!把這個孽女放下!” 幽絕頓住腳步,很有些無奈:“父王,算了吧,都兩萬年了。你該用的辦法都用了,何必再……” 風巖冷笑:“誰說我的辦法都用了?我有的是法子,讓這個孽女乖乖照我的要求去做!把她放下,否則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幽絕倒是挺平靜,等風巖說完,他突然深吸一口氣,聲音雖然很淡,卻又透著是個人就能聽出來的堅決:“好吧,再這樣耗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今天若能一次了結(jié),無論對你還是對幽月都不是一件壞事。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父王,幽月是不可能照你的要求去做的,要么你讓開,要么你把我們都殺了。” 幽月眉頭一皺:“大哥……” “不用多說?!庇慕^搖了搖頭,“我說過,我們是一母同胞的孿生兄妹,就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做兄妹也是有今生沒來世,如果救不了你,我寧愿和你一起死,也算是全了我們這一世的兄妹之情?!?/br> 幽月倒是沒有繼續(xù)開口相勸,不過緊抿的唇角和眼中冷厲的光芒,都折射出了一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借著身體的掩護,她的右手已經(jīng)捏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那是一擊必殺的絕招! 幽絕為她做到這個份上,她就算是拼著灰飛煙滅,也不會讓風巖傷他一根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