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讓她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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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尊見狀雖然有些不忍,但還是說了下去:“所以她必須回到魔界,這里的力量才不會對她產(chǎn)生影響。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剩下的你自己決定?!?/br> “等……一下?!钡墼茪g掙扎著從喉嚨口擠出了幾個字,“回到魔界,幽月就一定不會有事嗎?” 太尊點了點頭:“一定不會,魔界無法對她的法力產(chǎn)生提升的作用?!?/br> 帝云歡喘了幾口氣,接著問道:“她是不是必須馬上離開,一刻也不能耽擱了?” 這次太尊搖了搖頭:“倒不用那么急,你的精元和她自身的法力完全融為一體是需要時間的,少說也得三個月?!?/br> 三個月?那就還來得及策劃一些什么。 帝云歡用力甩了甩頭,盡量想讓思路清晰一些:“爺爺?shù)囊馑际?,她以后永遠不能留在天界嗎?” 太尊依然點頭:“如果她一直是如今的樣子,那就永遠不能。除非有辦法把她吸取的精元還給你,但唯一的辦法就是你拿走她的內(nèi)丹。” 帝云歡扯了扯嘴角:“爺爺請?!?/br> 太尊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盡管知道他沒有辦法,帝清歡還是忍不住抓住了他:“爺爺,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你想一想啊!你是天界本事最大的人,你一定能想出辦法來的,你想想吧!” 太尊有些無奈:“你這孩子,比你太子哥哥也小不了多少,怎么長不大?我若真有辦法,為什么要藏著掖著?” “可、可是太子哥哥怎么辦?”帝清歡咬牙切齒,又不知道該怪誰,“他為了幽月,是不會說實話的,他不會讓幽月為他而死……” 太尊居然笑了笑,并不覺得這一點有問題:“他本來就不應該讓幽月為他而死。當初是他非要把幽月帶回天界,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并沒有對全局進行通盤的考量,也沒有做好承擔任何后果的準備。既然如此,無論有任何后果,他都必須一力承擔,不能轉(zhuǎn)嫁給他人,更不能轉(zhuǎn)嫁給幽月。換句話說,他本來就沒有資格拿幽月的內(nèi)丹救他自己的命。就算他想,我也不會允許。” 帝清歡愣愣地放開了手,雖然這是事實,卻總覺得對帝云歡太過殘忍:“可是太子哥哥……不是故意的……” 太尊看著帝云歡,依然平靜:“云歡,是不是覺得我冷酷無情?殘忍,沒有人性?” 帝云歡也笑了笑:“沒有,爺爺說的對,后果是我造成的,本來就應該由我來承擔,我知道該怎么做。” 太尊轉(zhuǎn)身而去,卻留下了一句帶著嘆息的話:“云歡,你這個渾小子,爺爺都一大把年紀了,你還要讓爺爺傷心……可也不能怪你,情之一字最亂人心,唉……” 行了,本來帝清歡還想著一會兒再去求求太尊,看看能不能有一線生機,現(xiàn)在不指望了。看著帝云歡,他張了張嘴:“太子哥哥……” “我們必須重新進行安排了?!钡墼茪g反而冷靜下來,甚至連一直黯淡的眼睛也稍稍恢復了往常的晶亮,“現(xiàn)在擺在我們面前的路只有一條:讓幽月回魔界,這反而簡單了?!?/br> 帝清歡只能盡量控制著自己:“路是只有一條,但我不覺得好走。如果沒有一個充足的理由,你覺得幽月會走嗎?關(guān)鍵是實話不能說……” 帝云歡點了點頭:“關(guān)鍵是必須有一個充足的理由,讓幽月非走不可,還不能讓她起疑。否則一旦她知道了真相,我懷疑她就會把內(nèi)丹給我?!?/br> “不用懷疑,那是一定的?!钡矍鍤g有些慘然地笑了起來,“幽月為了你,寧肯被風巖折磨兩萬年,如果要她犧牲自己來救你,她絕對會毫不猶豫?!?/br> 帝云歡輕輕攥了攥拳:“所以絕對不能讓她知道真相,還必須連幽絕一起瞞著。幽絕要是知道了,離幽月知道就不遠了。” 帝清歡默然片刻:“你打算怎么做?什么理由才能讓他舍了你非走不可?這恐怕很難啊……” 本來帝云歡還沒有想到好辦法,帝清歡這兩句話瞬間給了他靈感:“那就讓她恨我!要是她對我只剩下了恨,依她的性子,怎么還會繼續(xù)留在這里?” 帝清歡皺眉:“她怎么才能恨你?無緣無故的,她為什么要恨你?” 帝云歡的目光慢慢閃爍著,一個大致的計劃已經(jīng)在他的心中成型:“我們要做的,就是給她一個恨我的理由。其實也不難,我當初帶她回天界的時候,發(fā)誓永不負她,如果我……” 帝清歡替他接了下去:“負了她?” “對。”帝云歡笑了笑,笑容里蘊含著濃烈的痛苦,“她恨我越深,走的就越快,將來知道我一命嗚呼的時候,就越不會傷心,說不定還會很高興,這豈不是一舉兩得?” 是一舉兩得,帝清歡卻總覺得有些不妥:“只有這個辦法了嗎?幽月若是知道你負了她,肯定會很傷心……” “總比丟了性命強吧?”帝云歡閉了閉眼,幾乎有些不堪承受,“一開始可能會比較難受,但時間長了,任何感覺都會變淡的。再說她只顧著恨我,就顧不上傷心了。等恨意漸漸消失,不就沒事了嗎?” 許久之后,帝清歡才不得不點了點頭:“如果你已經(jīng)決定了,我也沒什么好說的。需要我?guī)褪裁疵???/br> 帝云歡深吸一口氣:“我還沒有想好。還有三個月的時間,等我想好了再找你。你先回房吧,我想一個人好好想一想。” 帝清歡擔心得要命:“太子哥哥……” “讓我靜一靜?!钡墼茪g一抬手阻止了他,“這個時候留下我一個人是最好的,你出去吧?!?/br> 在這種情況下,一向驕傲的帝云歡絕對不愿意讓任何人看到他的狼狽和絕望,他需要一個人躲起來舔一舔傷口,也做好面對死亡的準備。 帝清歡站了起來,無比擔心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出門而去,輕輕把房門關(guān)了起來,把這個空間留給帝云歡。 帝云歡現(xiàn)在只想躲起來,消化這一切事實,并把所有的狼狽和絕望隱藏起來,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分毫,尤其是在幽月和幽絕面前,更不能跟平常有任何不同。 本來以為經(jīng)過數(shù)萬年的等待,終于等到了真心想要的人,接下來等待他的將是幸??鞓返挠嗌?,可誰知原來這一切都只是一場笑話,老天這是在玩兒他嗎?玩兒的也太徹底了吧? 留給他的時間并不多,他不能全都浪費在怨天尤人、詛咒怒罵上!怎么才能順理成章地讓幽月相信他已經(jīng)負了她?所謂負了她,當然是因為移情別戀,也就是說現(xiàn)在必須有一個讓幽月不會起疑的女人來充當這個角色,這個人選…… 當?shù)弥墼茪g居然駕臨翼族,而且指名要見她的時候,雖然羽柔并沒有因此認為會有一直以來最期盼的好消息,但仍然有些驚喜。不過還是跟平常一樣,保持著優(yōu)雅端莊的樣子來到大廳:“參見太子殿下?!?/br> 帝云歡點了點頭,從里到外都很平和:“冒昧打擾,還請不要見怪?!?/br> 羽柔趕緊搖頭:“不敢,殿下有何吩咐,但請直言?!?/br> 帝云歡也不廢話,直入主題:“我今天來是有事情要請你幫忙,當然這不是命令,是我請你幫忙,所以你若不方便,只管明言,我再找別人就是?!?/br> 這話說得相當客氣,以他的身份,直接給羽柔下命令是天經(jīng)地義的,任何人都說不出什么來。羽柔接著就屈了屈膝:“請殿下吩咐,我一定照做。” 帝云歡唇角一抿,然后壓低聲音說了些什么,羽柔的臉上已滿是愕然:“為什么?” 帝云歡搖頭:“我自有我的道理,不方便讓你知道。我方才已經(jīng)說了,只是想請你幫忙,你若不愿,直說便是。” 羽柔立刻點頭:“舉手之勞,能幫上殿下的忙,我榮幸之至。只是殿下確定要這樣做嗎?誤會一旦形成,再想解釋清楚可能就不那么容易了。” 帝云歡點了點頭:“我確定必須這樣做,當然你放心,事成之后我會給你、給你父母一個交代,不會讓你白白擔了這個虛名,更不會因此害得你名聲受損?!?/br> 羽柔搖頭微笑:“我不在乎的,為了殿下,我做什么都可以,何況是名聲受損?!?/br> 帝云歡點了點頭:“那就多謝了。接下來你只需照我說的做就可以,等事成之后,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我先走了,等我的消息。” “恭送太子殿下。” 不多時,帝云歡已經(jīng)走遠,羽柔直起身,目光陰鷙地看著他的背影。 帝云歡剛才說的忙很簡單,就是讓幽月相信他跟羽柔才是一對,之所以把幽月帶回來,是因為另有所圖??墒堑墼茪g為什么突然要這樣做?他這不是擺明了要讓幽月恨他嗎? 可惜既然帝云歡不肯說,她是沒辦法知道的。不過……幽月,我就說帝云歡未必是你的,他注定是屬于我的!之前你高興得太早了,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贏家! 幽月當然完全不知道事情到底起了怎樣的變故,帝云歡要隱瞞的事,一般都是滴水不漏的。帝清歡說她必須得漸漸適應天界的環(huán)境,她也深信不疑。為了盡快適應,她哪里也不去,聽話得很。 一開始,帝云歡每天都會來找她,陪她坐坐,下盤棋,說說話??墒菨u漸的,帝云歡來的次數(shù)似乎變少了。她一時也沒有多想,帝云歡畢竟是天界太子,每天要處理很多事,本來就不可能一直陪著她。 但是最近,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比較奇怪的地方,之所以一直沒有說,是怕那只是她的錯覺,或者說本來就應該是那樣的。所以想著再觀察幾天,如果還是不對勁,就問問帝云歡或者帝清歡。 雖然幽月本來就不愛到處走動,可自己不愿出去和被迫不能出去是兩回事,會對人的心理造成不一樣的影響。半個月下來,幽月也從一開始的平靜變得稍稍有些煩躁,總覺得現(xiàn)在跟坐牢沒什么兩樣——事實上,也確實跟坐牢沒什么兩樣,她煩躁就對了。 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兒,卻越覺得煩躁,她干脆起身想去找幽絕下下棋,或許就可以讓心情平靜下來??蛇€沒走出幾步,幽絕一推門走了進來:“幽月!” “大哥!”幽月停住腳步,“我正要去找你……” “有事?我也有事跟你說!”幽絕的眉頭是皺著的,目光也有些沉靜,“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幽月有些意外:“你也有事?好吧我先說。大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怎么這幾天我覺得……” 剛說了幾個字,幽絕突然目光一凝:“你也覺得?這么說不是我的錯覺了?我就是為這事來找你的?!?/br> 不知道為什么,幽月覺得自己的心突的跳了一下,泛起了隱隱的不安:“我、我還什么都沒說出來……” “你應該是想說,雖然并不明顯,持續(xù)的時間也不長,但仍會感覺到法力在慢慢消失?!庇慕^的目光越發(fā)閃爍,“我有沒有說錯?” 幽月的心越發(fā)不安地跳動了兩下,卻只能點頭:“沒有。我以為是我的錯覺,因為法力的消失真的很慢,而且極不明顯,說不定是我的體質(zhì)還沒有適應天界的緣故,所以不敢亂說。難道……” 幽絕點了點頭:“先前我也這么想,但這里已經(jīng)被云歡改變成了魔界的環(huán)境,照理來說不會這樣。會不會是云歡施法術(shù)的過程中出現(xiàn)了的意外,導致了連他都想不到的變故?” 幽月立刻表示贊成:“我也是這個意思,等云歡來了問問他……來了!” 話未說完,她便感應到熟悉的氣息在靠近,隔了一會兒,帝云歡飄然而入,嘴角淺笑依然:“幽月,幽絕。” “你來得正好!”幽月趕緊迎了上去,“這幾天我和大哥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是不是我的身體又出了其他狀況?” “有這種事?”帝云歡皺眉,扶著她在桌前坐了下來,“做好,我看看?!?/br> 手指搭在幽月的脈門上,反反復復試了很久,帝云歡一直沒有開口,眉頭倒是越皺越緊。又等了一會兒,幽月干脆開口:“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我根本不能留在天界?還是又出了非常嚴重的問題,無法解決?” 帝云歡搖了搖頭:“恰恰相反,我沒發(fā)現(xiàn)你有任何問題。可你的感覺應該不會錯,所以……實在不行,還是讓清歡來幫你看看吧。” 幽月倒是有些過意不去:“又要麻煩他?還是算了吧,可能是我這一陣子沒睡好的緣故,休息休息就沒事了?!?/br> 這話就有點瞎扯了,雖然這一陣子帝云歡來的比較少,但并沒有影響幽月的心情,她的睡眠還是不錯的,甚至都比原來睡的多。 可能是因為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帝云歡倒是不曾堅持:“好吧,那你注意多休息,如果還有這樣的狀況,就讓清歡來看看?!?/br> 幽月答應一聲,暫時放下心來:“那你先坐,我去給你泡茶?!?/br> 等她走遠,幽絕才有些不放心地追問:“云歡,她是真的沒事,還是不能告訴她?” 帝云歡搖了搖頭,無論目光還是神情都很平靜:“想多了,至少在我看來沒有任何問題。如果你還是不放心,我立刻叫清歡過來一趟。” 幽絕懸在半空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了些:“沒事就好。不過除了法力在減弱以外,我怎么覺得動不動就有些煩躁?不只是我,幽月也是這樣,看什么都不順眼。” 帝云歡一臉疑惑,但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異樣:“怎么個不順眼法?” 幽絕想了想,努力想把意思表達清楚:“比如說,一個茶碗若是礙事,往旁邊挪挪就是了,她卻抓起來就摔個粉碎。還有一次,我做了稀粥,她喝得太急,被燙了一下,便連粥帶碗摔了出去。就是特別暴躁,又很想把這種暴躁發(fā)泄出來?!?/br> 帝云歡沉吟著:“會不會是她練功的時候出了岔子?” 幽絕撫了撫眉心:“我也想過這個可能,問題是她的法力遠遠在我之上,修煉的級別也高過我很多,就算在練功的過程中出了岔子,我也根本看不出來。對了,你的法力在我之上……” 話還沒說完,帝云歡就嘆了口氣:“但是幽月的法力依然在我之上,我若是能看得出來,剛才怎會不說?!?/br> 幽絕撓了撓頭:“能不能麻煩你找個法力在她之上的、能看出來的人幫她看看?” 帝云歡笑了笑:“幽月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說都是一家人,伸伸手的事,更談不上麻煩了?!?/br> 幽絕有些意外:“你是說天尊?據(jù)我所知,他的法力在你之下,還下了不少吧?” 帝云歡又笑了笑:“是不少,所以我說的不是他,是我爺爺?!?/br> 幽絕瞬間恍然:“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