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編的好一套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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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月現(xiàn)在畢竟還沒有把吸取的帝云歡的精元完全化為己用,至少現(xiàn)在,太尊的確是天界法力最高的人。 大概這一點挺能震懾人,幽月跟著帝云歡來到太尊面前時,居然有些緊張。走到近前,帝云歡首先施禮:“爺爺,我?guī)в脑聛斫o您請安了。” 太尊的目光早就落到了幽月臉上,瞬間就笑得見牙不見:“哎呦哎呦,好靈秀的女娃娃,好漂亮的女娃娃!我好喜歡!來來來,讓爺爺好好看看!” 幽月是真沒想到天界之主的父尊,想象中高高在上、一臉威嚴(yán)的太尊居然如此慈眉善目,是個讓人一見就打心眼里舒服的可愛老頭子,剛才的緊張就拋到了九霄云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爺爺好?!?/br> “好好好!好得很!”這句再普通不過的問候讓太尊越發(fā)笑得齜起了牙,更是一疊聲地招呼著,“來來來,快過來!你這丫頭,俏得很,爺爺越看越喜歡!難怪一見面就把云歡迷得魂兒都沒了,正常正常,太正常了,哈哈哈!坐,不要傻站著!老頭子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熱鬧了,哈哈哈……” 幽月上前落座,依然微笑:“爺爺這說哪話呢,不是云歡被我勾了魂兒,是我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夜不能寐。” 太尊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反正沒便宜了外人。來,初次見面,爺爺送你一個小玩意兒做見面禮?!?/br> 他從身后取出了一個一尺見方、通體烏黑的盒子,放到了幽月面前。幽月有些不好意思,打算表示一下推辭,可是嘴還沒張開,太尊已經(jīng)阻止:“拿著拿著!別說我沒有提醒你,關(guān)鍵時刻,說不定這玩意兒能起到你意想不到的作用?!?/br> 幽月瞬間有些好奇,把盒子拿了起來:“什么作用?” 太尊卻只是笑了笑:“既然是在關(guān)鍵時刻才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當(dāng)然得到關(guān)鍵時刻才能知道?!?/br> 幽月越發(fā)好奇,想把盒子打開,可是試了好幾次,盒蓋居然紋絲不動。她仔細(xì)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盒蓋上居然施了法術(shù),憑她現(xiàn)在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打開,頓時滿臉疑惑:“爺爺這是什么意思?我打不開,怎么在關(guān)鍵時刻起作用——哦,我懂了,到了關(guān)鍵時刻我就能打開了,對嗎?” 太尊哈哈大笑起來:“女娃好聰明!真到了必須用這玩意兒的時候,你就懂了!當(dāng)然了,你可以不要,不過老頭子保證,你一定會后悔?!?/br> 幽月微笑,把盒子放在了自己面前:“爺爺一番心意,我怎敢辜負(fù)?長者賜,不敢辭嘛,謝謝爺爺?!?/br> 太尊捋著胡子微笑:“這就對了,爺爺肯送你東西,是對你的認(rèn)可,既然已經(jīng)認(rèn)可了你,大大方方拿著就是了。對了,今天來找爺爺,除了請安之外,還有別的事吧?” 幽月夸贊一句:“爺爺真是料事如神,怎么猜出來的?” 太尊撇了撇嘴:“還用猜,這小子一臉心事好吧?說,怎么了?” 幽月也不再耽擱,將事情原委和盤托出:“所以想請爺爺幫我看看,是不是我練功出了問題。” 太尊拿過她的手,搭手一試,雙眉就高高地挑了起來,臉上的驚奇之色絕對不是假的:“丫頭,你果然是幾百萬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居然連馭獸術(shù)都能練成?!?/br> 帝云歡著實有些意外:“真的?” 馭獸術(shù)真不是一般人能練成的,關(guān)鍵是練的過程和練成后使用時都比較兇險,一個不慎就容易被反噬。如果沒有足夠的天分和法力作為支撐,誰也不會去冒那個險。幽月能練成,只能說明她無論是天分還是法力都是整個天界都很難有人能望其項背的。 而馭獸術(shù)一旦練成,cao縱的可不是普通的獸類,是魔界的魔獸!那可是令整個天界都頭痛的物種,幽月卻能駕馭它們,一旦被風(fēng)巖知道,當(dāng)然更會逼她幫他入主天界。若是被天尊天后知道,肯定也會暗中戒備,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誤會。幸虧馭獸術(shù)非常隱蔽,就算經(jīng)常與她親密接觸的帝云歡,也還不曾發(fā)現(xiàn)端倪,卻沒想到一上手就被太尊試了出來,會不會因此懷疑她別有用心? 也清晰地感覺到了帝云歡的驚愕,怕他誤會,幽月輕咬唇角看了他一眼:“我……我瞞著這件事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怕他們……” 太尊點了點頭,笑容沒有絲毫變化:“不用解釋,你是怕他們多心嘛!爺爺會為你保密的,云歡更不會告訴別人,沒事沒事!” 帝云歡也開口:“確實不必?fù)?dān)心。不過爺爺,幽月的異常跟會馭獸術(shù)有關(guān)系嗎?” “有啊,相當(dāng)有!”太尊用力點了點頭,“應(yīng)該說,不是有關(guān)系,幽月的異常就是馭獸術(shù)?!?/br> 帝云歡當(dāng)然不明白:“什么意思?” 太尊盡量簡單地解釋:“你們也知道,要想煉成馭獸術(shù),除了必須有足夠高的法力之外,還必須從魔獸的內(nèi)丹上借助一點能量。當(dāng)然,這種借助跟修煉魔功完全是兩回事,所以幽月的體質(zhì)氣息依然純正,懂吧?” 帝云歡點了點頭:“懂?!?/br> 太尊便接著說道:“雖然這跟修煉魔功是兩回事,但那畢竟是魔獸的內(nèi)丹,本身會帶著一點魔性。正常情況下,這種魔性不會對幽月產(chǎn)生任何影響,可以忽略它的存在。但幽月來到天界之后,這里的氣息與魔性是天然相斥的,會在一定程度上將魔性激活。幽月的翼族體質(zhì)在察覺到魔性被激發(fā)之后,就會自動對它進(jìn)行壓制。壓不住的時候,幽月就會覺得煩躁……” 幽月終于恍然的,連連點頭:“我的確時不時覺得煩躁,還以為是關(guān)在房中太久的緣故,原來是魔性在作祟!那怎么辦?再這么下去,我會不會傷到無辜?” 太尊搖頭,神情間一片輕松:“完全放心,絕對不會。首先,你在借助魔獸內(nèi)丹力量的時候,已將魔性進(jìn)行了凈化,殘留的一星半點本來就不會產(chǎn)生嚴(yán)重的后果,如果不是來到天界,你都察覺不到。其次,雖然現(xiàn)在天界的氣息激發(fā)了魔性,但正是因為十分輕微,只需要從你體內(nèi)去除,就什么事都沒了。” 幽月放下心來,略一沉吟之后接著問道:“您的意思是說,這幾天我感到法力有些減弱,也是跟這一點有關(guān)嗎?” 太尊還是點頭:“是的,我剛才說了,當(dāng)你的翼族體質(zhì)發(fā)現(xiàn)魔性被激發(fā),就會自動與其決斗,在消滅魔性的過程中,法力肯定會減弱。也正是因為魔性很輕微,法力減弱久很少?!?/br> 這幾句話才真正解開了幽月的疑惑:“原來如此,那是不是我不必理會,翼族體質(zhì)早晚會把魔性消滅?” 這次太尊終于搖了搖頭:“魔性在你體內(nèi)已經(jīng)很久了,幾乎與你融為了一體。當(dāng)你感到法力減弱的時候,就是你自身在壓制魔性,但始終無法將它們徹底驅(qū)除。” 幽月眉頭一皺:“我需要找人幫忙?大哥可以嗎?他沒有練馭獸術(shù)?!?/br> 太尊還是搖頭:“但他和你在一起待的時間太長,你體內(nèi)的魔性已經(jīng)影響到了他,只不過被你的身體中轉(zhuǎn)了一次,魔性更輕微,現(xiàn)在他還沒有任何感覺。但他若繼續(xù)跟你近距離接觸,早晚會跟你一樣。所以要找人幫忙是對的,但幽絕幫不了你?!?/br> 說著,他朝帝云歡努了努嘴嘴,一臉笑意,幽月也就明白了:“云歡可以幫我?” “也可以幫幽絕?!碧鸹卮?,“把你們體內(nèi)的魔性徹底去除,以后就再也不用擔(dān)心了?!?/br> 徹底祛除當(dāng)然好,不過幽月很擔(dān)心:“會不會太勉強,傷害到他,或者讓他的法力受損?若是,那可不行?!?/br> 這一刻,她并沒有轉(zhuǎn)頭去看帝云歡,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帝云歡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深沉而濃烈、卻又極力隱藏的痛苦:幽月,你如此待我,我死亦含笑九泉。 倒是太尊接著就看了帝云歡一眼,眼里雖然有著幾縷嘆息,面上依然笑得挺開心:“你這娃娃,對云歡是真的好,我就知道云歡不會看錯人,爺爺更喜歡你了!” 幽月倒不覺得怎樣,只是笑了笑:“爺爺過獎了,我和云歡雖然彼此傾心,但他從來不欠我的,這世上本就沒有誰活該為了誰付出一切,我不能為了自己置他的安危于不顧。不過爺爺還沒回答……” “沒有問題,一點都不勉強?!辈坏人貜?fù),太尊便回答,“讓他用法力每天幫你化解一點,幾天之后就可以祛除干凈了,幽絕那邊比你這更省勁。記住,每天只能化解一點,若是力道用的太猛,你會承受不了?!?/br> 幽月應(yīng)了一聲:“那就好,謝謝爺爺?!?/br> 最主要的問題解決了,幾人便閑聊了幾句。看看差不多了,幽月便示意帝云歡是否該告退了,怕耽誤的久了,影響太尊歇息。 帝云歡給她一個同意的眼神,接著站了起來:“那我先回去幫他們化解魔性,爺爺歇著吧?!?/br> 太尊本來答應(yīng)了一聲,不過兩人剛要轉(zhuǎn)身,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對了云歡,上次我跟你說……” “說“字后面停頓了一下,幽月立刻含笑點頭:“我出去等你,你們慢慢聊。” 帝云歡對她再好,有些事也不是她能聽的,她懂規(guī)矩。 不過她已經(jīng)離開好一會兒了,太尊依然沒有急著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帝云歡,眼里的光芒異常復(fù)雜。帝云歡的心情比他的目光更復(fù)雜,也沒有急著開口。在他的強行壓制下,剛才那隱隱閃現(xiàn)的痛苦已經(jīng)沉淀下去,外觀倒是看不出什么了。 又過了一會兒,太尊突然嘆了口氣:“云歡,難為你了。這套瞎話編的倒是挺溜,幽月那么聰明的丫頭都不曾起疑?!?/br> 帝云歡笑了笑,笑容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幽月沒有起疑,不是因為我這謊話高明,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我,無論我說什么她都選擇相信,所以我心里就更……我已經(jīng)無法想象,接下來她會如何恨我?!?/br> 太尊的笑容倒是很平靜:“你不就是希望她恨你嗎?她越恨你,走的就越快,對她也就越好?!?/br> 帝云歡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可是一想到她會恨我,我還是很難受……你要跟我說什么?” 太尊挑了挑唇:“沒什么,剛才你有好幾次都差點把真相說出來,怕你心緒難平,讓你在這兒冷靜一下再出去?!?/br> 帝云歡懶得掩飾,閉了閉眼,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他盡量讓自己從里到外都平靜下來:“我不會的,爺爺放心?!?/br> 太尊不置可否:“你確定這件事的真相只有我和你,再加上清歡知道嗎?連你父尊母后也一起瞞著?” 帝云歡毫不猶豫地點頭:“我很確定。不是說父尊母后信不過,只是他們的法力比幽月差了太多,我擔(dān)心他們?nèi)羰侵勒嫦?,會被幽月問出來。保險起見,先連他們一起瞞著吧。” 這一點太尊倒是沒意見:“可是你覺得,他們會相信你真正喜歡的其實是羽柔?如果他們表示懷疑,并且極力為你作證,你覺得幽月一定不會看出破綻嗎?” 帝云歡倒不覺得這是個問題:“這個我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父尊母后應(yīng)該不會起疑。就算有那么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到時候幽月只顧著恨我,應(yīng)該沒有心思去追究那些細(xì)節(jié)吧?!?/br> 太尊沉默良久,終于點頭:“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我尊重你的選擇就是。如果你已經(jīng)平心靜氣,可以出去了?!?/br> 帝云歡雙手抱拳深深地施了一禮:“多謝爺爺成全?!?/br> 看著他的背影,太尊良久無語,直到連帝云歡的影子都看不到了,他才悠長地嘆了口氣:“人生自是有情癡啊,你這個傻孩子……” 來到外面,帝云歡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幽月正站在涼亭里,憑欄遠(yuǎn)眺。雖然天界各族基本上都穿白衣,幽月卻依然保持著穿黑色衣裙的習(xí)慣。倒不是她想借此來彰顯有多么與眾不同,只不過習(xí)慣這種東西養(yǎng)成固然不易,改掉卻也很難。何況她一直覺得白色似乎太亮眼了,黑色讓她覺得安全,好像把自己藏在了一個隱蔽的空間里。 微風(fēng)拂過,吹起她黑色的裙角,輕輕飛揚,襯著周圍飄渺的白色云霧,不但沒有絲毫的突兀和違和,反而更令她多了一種吸引人的神秘氣質(zhì)和味道。看著那道輕靈的身影,帝云歡的眼里除了愛意,更多的是無法宣泄的痛苦:他原本可以跟這個外表溫婉內(nèi)心決絕的女子永遠(yuǎn)在一起。可是現(xiàn)在…… 他其實好恨,恨自己當(dāng)初的疏忽。如果在現(xiàn)身之前,哪怕是在將幽月帶回來之前,就看出她也是玄陽體,那該有多好!他能保住性命倒在其次,關(guān)鍵不會讓幽月承受一次被背叛的折磨!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太遲了,就算有萬般不舍,他也必須讓幽月盡快離開。否則萬一他的癥狀突然明顯,被幽月看出破綻,說不定她很快就會弄清真相,把內(nèi)丹強行給他的,那樣絕對不行。 所以,就讓幽月恨他吧,就向太尊剛才說的,幽月越恨他,走得就越快,對她就越好。可是……雖然知道這是為了保住幽月的性命,心還是很痛…… “云歡,你怎么了?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耳邊突然想起幽月的聲音,帝云歡哆嗦了一下,猛的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幽月面前,而幽月正滿臉疑惑地看著他。瞬間有些慌亂,帝云歡立刻搖頭,笑容也有些倉促:“沒、沒什么,我們回去吧?!?/br> “你有事瞞著我?!庇脑抡局粍樱⒕o了他的眼睛,“你剛才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你有無數(shù)的話想跟我說,但是又因為某種原因不能說或者說不出口,到底怎么了?” 帝云歡暗中攥了攥拳,萬分后悔方才的不加控制:“沒有,我…… “有,別想騙我?!庇脑卤粕弦徊?,繼續(xù)鎖定他的眼睛,“我的狀況并不像爺爺說的那么簡單是不是?也就是說,你根本幫不了我!那我會怎樣?我會被魔性控制,失去理智而大開殺戒?所以我是天界的隱患,根本不能留在這里,但你又不想讓我回魔界,才有話說不出對不對?” 帝云歡倒是沒想到她是從這個角度考慮的,不過心里是松了一口氣的。只要真相還沒有暴露,那就沒有太大的問題。所以他臉上的表情自然了些,甚至微微笑了笑:“你想多了,沒那回事?!?/br> 盡管他的語氣很肯定,幽月卻依然搖頭,并且步步緊逼:“一定有問題,就算不是這個,也肯定有別的問題,跟我說實話。你若不說,我就去問爺爺?!?/br> 帝云歡很有些無奈:“真的沒事,你……” 話還未說完,幽月轉(zhuǎn)身就走。帝云歡只好一把握住她的手:“好了好了,別去找爺爺了,我跟你說還不行?!?/br> 幽月轉(zhuǎn)頭看著他:“說。不用粉飾,不用委婉,我的承受力沒有你以為的那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