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幽絕又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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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才的片刻之間,帝云歡的大腦高速運轉(zhuǎn),已經(jīng)編造了一個無比自然的借口,表情也配合著變得凝重:“本來我沒打算告訴你,可是剛才不知道怎么沒控制住。當(dāng)然現(xiàn)在一切還是未知數(shù),爺爺也說那種不好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只不過很小不等于絕對不會出現(xiàn),才提醒我一定注意?!?/br> 幽月點了點頭,進一步平靜下來:“我都說了不需要委婉,你還是鋪墊了這么一大堆,說吧。” 帝云歡抿了抿唇,這才下定決心一般說道:“爺爺剛才跟我說,你體內(nèi)的魔性會對你產(chǎn)生的影響比他說的要嚴重,接下來得看我能不能順利幫你驅(qū)除,如果能就沒有任何問題,如果不能……” 幽月目光一凝:“我就不能留在天界,必須回魔界?” 帝云歡點了點頭:“對。雖然我能把你住的地方的環(huán)境改變得跟魔界一樣,但我改變不了整個天界,難道要永遠把你那么關(guān)起來嗎?所以,如果我祛除不了你體內(nèi)的魔性,你只能回魔界,當(dāng)然,我跟你一起……” “不行!”幽月毫不猶豫,“魔界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你看,我就知道你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帝云歡笑了笑,笑容很溫柔,“你會堅決反對,我是堅決跟你一起,等一起回了魔界,你也會覺得連累了我而于心難安,豈不是要一直痛苦?所以我剛才……才會那么糾結(jié)?!?/br> 幽月沒有懷疑這個解釋,因為聽起來的確順理成章。咬了咬唇,她再度重復(fù):“就算不能留下,我跟大哥一起回去就是,你不能……” “我能的,幽月,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钡墼茪g將她摟入懷里,聲音說不出的柔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別說一起去萬魔之谷,就算是一起去冥界煉火獄,我都很高興,很愿意?!?/br> 幽月依偎在他懷里,輕嗅著獨屬于他的清新之氣,幽月覺得一顆心無比寧靜,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和滿足:“我也愿意……可是還是不忍心讓你跟我一起回萬魔之谷……” “現(xiàn)在不要想那么多。”帝云歡低頭,在她唇上輕輕親了親,“爺爺說了,那種可能性很小,只不過是為防萬一,才提醒我一下的?!?/br> 幽月咬了咬唇角:“那……如果你不能幫我徹底祛除魔性,原因是什么?法力不足,還是……” 帝云歡搖頭:“不是。如果只是法力不足,爺爺完全可以彌補。最主要的原因是,魔性幾乎和你融為了一體,他擔(dān)心法力再高也祛除不了,除非你……” “粉身碎骨?”幽月眨了眨眼,“把我消滅,魔性自然就消失了?” 帝云歡就嘆了口氣,順著她的話繼續(xù)編:“對。所以明白我剛才為什么那么失控了吧?” 幽月笑了笑,反倒不像剛才那么忐忑不安:“你也說了,只是以防萬一,所以你也不要想那么多,說不定一下子就祛除干凈了呢?就算真的不行,大不了回萬魔之谷?!?/br> 帝云歡微笑:“對,我們一起——反對無效,我們一起?!?/br> 看得出他眼里的堅決,幽月張開的嘴只好重新閉住,片刻后嘆了口氣:“那我們現(xiàn)在就祈禱,你能幫我吧!” 回到房中,向一直在此等候的幽絕說明了情況,帝云歡便先幫幽月祛除魔性。等幽月坐好之后,他神情凝重地開口:“幽月,現(xiàn)在魔性雖然幾乎和你融為了一體,但根源在你的法力上。所以幫你祛除魔性的過程,其實就是凈化你的法力的過程。所以開始之后,我會把我的法力渡入你的體內(nèi),慢慢把魔性聚集起來,再用我的法力包裹,回收到我體內(nèi)?!?/br> 幽月立刻追問:“然后呢?你怎么把魔性消滅?” “就用我的法力啊?!钡墼茪g一臉輕松,“因為被我的法力包裹,魔性無處可逃,很快就會被徹底消滅。不過爺爺剛才說了,力道不能太猛,否則你會承受不住,粗略估計,怎么也得十次八次?!?/br> 既然如此,那就不再耽擱,做好準(zhǔn)備之后,帝云歡便將法力渡入幽月的體內(nèi)。幽月只覺得一股溫暖的氣流很快傳遍了四肢百骸,暖洋洋的好不舒適,不由微微閉上了眼睛,仿佛沐浴在春日清晨的陽光之中。不多時,她感到體內(nèi)似乎有幾股氣流在往一個地方集中,應(yīng)該是帝云歡將魔性集中起來了吧?當(dāng)下不敢稍稍分神,生怕壞了大事。自己體內(nèi)的魔性驅(qū)除不出來不要緊,絕對不能害帝云歡受到任何傷害。 又隔了一會兒,她就感到有什么東西從體內(nèi)被抽離了出去。倒是沒有任何不舒服,可是那一瞬間,還是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接著感到帝云歡把雙手收了回去。 幽月立刻回頭:“可以了嗎?你怎么樣?沒事吧?” 帝云歡倒也沒有特別不對勁,就是額頭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顯然累得不輕。不過神情挺愉快的,含笑搖了搖頭:“沒事,累肯定累,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覺得怎么樣?” 幽月仔細感受了一下,然后搖頭:“沒有很特別的感覺,挺好的,辛苦你了?!?/br> 帝云歡頗有些忍俊不禁:“你我之間還需要這樣說話嗎?既然一切順利,明天繼續(xù)。幽絕,你這邊不著急,等我?guī)陀脑聝艋四栽賻湍恪7凑灰脑聸]事了,你也不會再受影響?!?/br> 幽絕點頭:“我不著急,你別太累就好。這邊有我看著,你趕緊回去休息?!?/br> 帝云歡應(yīng)了一聲,很快起身而去??吹接脑碌拿加钪g也有幾分疲倦,幽絕便也讓她躺下休息,隨后退了出來。關(guān)好房門之后,他的眼中才浮現(xiàn)出了一抹明顯的擔(dān)憂。 按理來說,既然是太尊說的,那應(yīng)該錯不了,可他卻總覺得有些……他形容不出那種感覺,就是覺得不太對勁。幽月練馭獸術(shù)的時候的,的確借助了幾顆高級魔獸內(nèi)丹的力量,但在使用之前,她用翼族秘傳的手法將魔性進行了徹底的凈化的?,F(xiàn)在太尊說魔性沒有徹底去除,難道翼族秘傳手法有誤?還是幽月功夫不到家?如果是,那倒沒什么,讓帝云歡凈化一下就好。萬一不是呢? 他最擔(dān)心的是,因為某種不可說的原因,天尊和帝云歡對他們隱瞞了真相。可即便如此,如果太尊不想說,他不可能問出來。換句話說,就算是假的,他也得當(dāng)真的聽。 接下來三天,帝云歡連續(xù)幫幽月凈化了三次。魔性是不是在消失幽月不知道,但她可以確定,自身的法力一直在減少,渾身無力的感覺也一直在加重。關(guān)鍵原來她只是有時候覺得渾身無力,可是這兩天,這種感覺幾乎時時刻刻陪伴著她,已經(jīng)成為一種常態(tài)了,這是正常的嗎? 一大早,帝云歡又趕了過來,看起來倒是神采奕奕:“準(zhǔn)備好了嗎?我們開始吧?!?/br> “我想先問問你……”幽月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問出了口,“我體內(nèi)的魔性應(yīng)該越來越少,為什么法力也跟著減少,而且越來越渾身無力?難道我的法力還一直在跟魔性決斗嗎?” 帝云歡微笑,一副輕松愉悅的口吻:“放心吧,這兩點我都察覺出來了,已經(jīng)問過爺爺,爺爺說這是凈化魔性的過程中必然出現(xiàn)的現(xiàn)象,等魔性全部去除之后就沒事了?!?/br> 幽月立刻安心不少,這才展顏一笑:“那就好,我還以為又出了什么狀況!要真再有問題,我簡直要瘋了!還不如直接回萬魔之谷,省得這么折騰你?!?/br> “說什么傻話?你要是走了,我怎么……辦?”帝云歡嗔怪地瞅她一眼,接著重新微笑,“其實沒那么復(fù)雜,就是一直待在魔界,驟然來到天界不適應(yīng)罷了。我們開始吧。 幽月沒有再多說,任由他幫自己凈化魔性。可是這一次,她低垂的眼瞼中卻遮住了一抹隱隱的異樣。帝云歡剛才那句“你要是走了,我怎么……辦”,她感覺“怎么”后面原來并不是“辦”,是帝云歡臨時改了口?!霸趺础焙竺姹緛響?yīng)該是個什么字?他又為什么改口?因為他原本要說的話不能說,至少不能被幽月知道?是這樣嗎? 盡管心頭有這樣的疑問,她卻選擇了沉默。如果是她太敏感,誤會了,帝云歡一定會生氣。 午后,幽月和幽絕又在下棋。其實幽月根本沒有心思下棋,是幽絕過來找她,說陪她解解悶的。不過幽月倒是沒有覺得特別悶,可是這里除了她就是幽絕,怕他會比較悶。 然而這一下棋,幽月發(fā)現(xiàn)幽絕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自從帝云歡開始給幽月去除魔性,已經(jīng)連續(xù)七八天了。一開始帝云歡叮囑幽絕,為了防止幽月體內(nèi)的魔性繼續(xù)對他產(chǎn)生影響,讓他盡量先不要跟幽月近距離接觸。幽絕當(dāng)然很聽話,一直待在房間里。 昨天帝云歡臨走之時,說現(xiàn)在幽月體內(nèi)的魔性已經(jīng)去的差不多了,不會再對幽絕產(chǎn)生影響,他才來找幽月下棋的。來到天界之后,兩人還是第一次相隔五六天才見面。 原本幽絕的棋藝雖然在幽月之下,但也是罕見的高手,而且他思維敏捷,反應(yīng)極快,幽月必須調(diào)動起全身的棋藝,才能基本上保持上風(fēng)。可是今天這一下手,她很快便發(fā)現(xiàn)幽絕的反應(yīng)不如以前快了,甚至連表情和眼神都比過去木訥了些,隔一會兒就呆呆地看著棋盤,連眼珠子都不動彈,這就絕對不正常了! “大哥,你怎么回事?”幽月干脆抬起頭,將已經(jīng)拿在手中的一枚棋子重新放了回去,“我們五六天沒見,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幽絕抬起頭看著她,眼神依然有些木木呆呆,隔了片刻,眼珠子才動了動,臉上也浮現(xiàn)出幾分疑惑:“事?什么事?沒有啊。” “那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幽月眉頭皺得更緊,一時之間卻又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幽絕此刻的狀態(tài),“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我?是嗎……”幽絕用力甩了甩腦袋,仿佛想擺脫什么東西,“我也覺得這幾天好像很容易忘事,就是……覺得有些事記不起來了,前一刻要做的事情,下一刻就忘了……我是不是也該讓清歡來給我看看了?” 幽月的心跳開始加速,直覺告訴她這不但不正常,而且絕對不是巧合!難道是幽絕遭了什么人的暗算嗎?可是在這里,誰會暗算他? 盡量沉住氣,她接著問道:“這種感覺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出現(xiàn)的時候或者出現(xiàn)之前有異?;虿粚艈??你好好想一想!” 幽絕越發(fā)皺起了眉,盡量回憶著,但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多么吃力,就好像拼命想要啟動一臺已經(jīng)停轉(zhuǎn)了千萬年的機器,說不出的卡頓。幽月光是看著,就替他難受。 好一會兒之后,他終于開口:“異?!瓚?yīng)該沒有吧?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感覺好像是三天前……如果非要說異常,好像是三天前那天夜里,我睡得比平常要沉。大多數(shù)時候,我夜里總會醒一次的,主要是不放心你。醒了之后過來看看,沒什么事我再回去睡??赡翘煲估铮乙挥X醒來就已經(jīng)大天亮了?!?/br> “這就很不對勁了!”幽月的目光漸漸變得冷銳,“你不會無緣無故睡得那么沉,最大的可能是被人下了藥,或者施了法術(shù)!我先看看!” 她一把抓住幽絕的手,仔細試了很久,一開始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就在她想要放棄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幽絕似乎真的被人施了法術(shù)!可是這到底是什么法術(shù),她完全不得其解,甚至并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他的確被人施了法術(shù)! 收回手,她忍不住輕輕咬牙:“我們恐怕還得求助云歡,甚至是太尊。我懷疑你確實遭了暗算,就是不知道誰想害你?!?/br> 幽絕有些愕然:“暗算?這……” “是有些講不通。”明白他的意思,幽月突然冷笑了一聲,“按理來說,就算有人要下黑手,也應(yīng)該是對我。云歡帶回來的是我,我才是天界很多人的眼中釘。難道他們是想先你把你除掉,只剩下我自己就好對付了?” 幽絕只覺得腦中時不時就一片混沌,不得不連續(xù)甩著頭,想把那種暈暈乎乎的感覺驅(qū)散:“先別急著下結(jié)論。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別忘了這里已經(jīng)被云歡施了法術(shù),誰能闖進來對我下手?何況云歡說過,有他布下的封印在,其他人沒法隔空對我們施法術(shù)?!?/br> 幽月倒是愣了一下:“可如果不是這樣,這一切異常又怎么解釋?” 既然講不通,他們當(dāng)然解釋不了。幽絕倒是覺得更難受了,就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我還是先回去睡一覺吧,這會兒挺難受?!?/br> 幽月接著站了起來:“我扶你回去?!?/br> 來到天界之后,幽絕就選擇了六樓,當(dāng)時就說是為了盡量離兩人遠一些,好方便兩人做事。六樓就是頂樓,平時都是幽絕下來找幽月下棋聊天,幽月還是第一次到六樓來。 六樓的格局跟其他樓層并沒有太大的不同,可是剛一踏上這里,幽月便突然感到右側(cè)方向傳來一種有些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吸引著她,不自覺地向右轉(zhuǎn)了個身,抬腳就走。 “往哪跑?”一只腳還沒邁出去,幽絕就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拉了回來,“你忘了嗎?來的第一天云歡就告訴過我們,這里所有的地方我們都可以去,唯獨六樓樓梯右邊是禁區(qū),不能靠近的。” 幽月立刻想起的確有那么回事,便把腳收了回來,但剛才那股熟悉的感覺不但沒有散去,反而更清晰了些。這就足以說明不是錯覺和幻覺,可是這禁區(qū)里邊會有什么東西是她所熟悉的? 腦子暈暈的幽絕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在她的攙扶下很快進了自己的房間,在床上躺了下來。 幫他蓋好被子,幽月看似隨意地問道:“樓梯右邊所有的房間都是禁區(qū)嗎?云歡倒是沒跟我詳細說過?!?/br> 幽絕搖了搖頭:“不是,只有右邊最里頭的那個房間是任何人都不許進去的,不過為了防止有人誤闖,樓梯右邊全部設(shè)成了禁區(qū)?!?/br> 幽月點了點頭:“既然是禁區(qū),怎么一點障礙都沒有?剛才要不是你拉著我,我就過去了?!?/br> 幽絕笑了笑:“誰說沒有障礙,只不過那障礙對你無效罷了。別人別說走到禁區(qū)里,根本連這座閣樓都進不來的。” 幽月表示有幾分好奇:“那個房間為什么是禁區(qū)?里面有寶貝嗎?” 幽絕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云歡沒有說起過,我也不能問。你也別亂闖啊,萬一惹出什么麻煩來……” 幽月點了點頭:“我知道,這不就是隨口問問嗎?那你先歇著,我回房了。等云歡來了,我再問問他你這是怎么回事,總不能是被我體內(nèi)的魔性害的吧?” 幽絕嘆了口氣:“我倒盼著是這樣,那等魔性去除了就沒事了,就怕有別的問題。可也奇怪,原來我們在魔界的時候,什么事都沒有,怎么一到了這里,就大病小災(zāi)的不斷?難道我們天生就是不適合這里的?” 幽月咬了咬唇角,然后笑了笑:“或許吧。如果我們真的不適合這里,大不了……就回萬魔之谷,還能有比這更壞的結(jié)果嗎?只是要辛苦你陪著我來回跑?!?/br> 幽絕搖了搖頭:“我倒是不辛苦,只不過如果真的必須回萬魔之谷,你確定走得了嗎?” 幽月沉默了片刻,還是選擇了點頭:“走得了?!比缓笥衷谟慕^萬般不相信的眼神中加了幾個字,“我盡量?!?/br> 幽絕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是苦笑:“不加后面這三個字,或許我還信你,現(xiàn)在……罷了,你先去歇著吧,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想多少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