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幕 降服
朔憶面色嚴(yán)肅,走到‘戾趨’劍前,感受著它傳來的陣陣煞氣,心中忐忑。 “統(tǒng)領(lǐng)!這把劍太暴,不適合我們!如果強行駕馭,心性必會被攪亂!”稽陸看見朔憶駕馭了‘玄源’卻還要去駕馭‘戾趨’,立刻喊道。 “我知道,但是……我不得不駕馭,這……或許是我的命數(shù)?!彼窇涢L嘆一聲,不顧稽陸提醒,一把握住‘戾趨’。 ‘戾趨’突然散發(fā)出一浪煞氣,使得離朔憶三尺得稽陸驚退幾步。 稍微平復(fù)自己鼓動得筋血,稽陸喘著粗氣,這種煞氣,不是這個世間萬物可以承受的。 而此時,朔憶也不好受。 朔憶覺得自己的筋血仿佛沸騰,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那股煞氣似乎想要使自己跪下。 “我,靜親王張朔憶!此生只跪天!只跪地!只跪母親!你算什么!”朔憶咬牙,頂著煞氣緩緩站起,將手中的‘戾趨’一把拔起。 朔憶身軀一靜,煞氣霎時消散! 稽陸看著朔憶,剛才頂著那股煞氣已經(jīng)耗費了他所有力氣,“統(tǒng)……統(tǒng)領(lǐng)!” 稽陸無法再前進一步,即使朔憶和他的距離只有兩尺。 稽陸看著朔憶,昏迷倒地。 而此時發(fā)生的種種,朔憶都不知曉,因為他正在抵抗著那股煞氣真正的源頭——蚩尤身軀。 那是一具魁梧得骸骨,身高約有七尺,頭顱不見。 朔憶站在離蚩尤骸骨三尺遠之地,面色蒼白。 剛剛的拔劍已經(jīng)耗盡他所有的力量,此時能夠站著,只是他的一縷信念所鑄就。 朔憶大口大口得喘氣,那一股煞氣讓周圍的空氣變得極為稀薄。 朔憶雖不甘,但也無奈,“或許,我只能到這兒了……” 隨即往后一倒,昏迷不醒。 不知過了多久,朔憶兀地又站起,不過此時的朔憶,臉上帶有一絲獰笑。 “好久都沒有出來透氣了,好懷念??!” 此時的‘朔憶’,嚴(yán)格來說,只是朔憶的第二重人格。 如果朔憶平常的人格是佛,那么此時的朔憶就是魔! 一頭徹頭徹尾得魔!一頭殺人不眨眼得魔!一頭近乎無敵得魔! “哦?這股煞氣好討厭?。∧莻€東西是什么?”‘朔憶’微微吸入一股煞氣,邪笑道。 ‘朔憶’不慌不忙,走到蚩尤骨骸身旁,看著裝著蚩尤骨骸得木棺,“哦?這里還有一行字?” ‘朔憶’看著木棺旁得一行象形字,哈哈笑道:“什么吾為霸主蚩尤!還不只是一具骨???看我打碎你!” ‘朔憶’揮拳就打,孰知蚩尤骨骸是‘戾趨’的劍引,如若想要打碎,只能從外斬斷‘戾趨’,其余都不行! 拳頭被震的麻木,‘朔憶’冷笑一聲,“這個東西不聽話呢!我要你碎!” 隨即‘朔憶’全力出拳,擊在蚩尤骨骸上,蚩尤骨骸被打出一聲悶響,但是依然絲毫未損。 ‘朔憶’倒是被反震而出,震入劍壁,嘴沿留下一條細線般的血液,昏迷而去。 大約半刻,朔憶緩緩蘇醒,剛欲起身,便被全身的傷痛的低吼。 因為剛剛‘朔憶’被反震入劍壁,外面的‘戾趨’劍柄上露出了一絲裂縫,‘戾趨’忽的瘋狂起來,朔憶僵硬得手臂被‘戾趨’強行彎曲,‘咣’得一聲插入劍鞘。 此時的朔憶突然醒來,看著自己完好無損得身體,“難道剛剛是夢?怎么那么真實?” 朔憶閉目感受著已經(jīng)無跡可尋得煞氣,蹩眉道:“難道……煞氣的源頭……就是‘戾趨?’” 看著右手握住的‘戾趨’劍鞘,剛剛就是它,封印住了狂暴中得‘戾趨’。 與此同時,稽陸也從昏迷中蘇醒,整個人酸軟不已。 抬頭一看,看見朔憶無礙,稽陸立即起身,“統(tǒng)領(lǐng)!您駕馭了?” 聽到稽陸的話,朔憶看著自己右手中得‘戾趨’,搖搖頭道:“沒有,這把劍太兇,我無法駕馭,或許,他可以?!?/br> 稽陸聽見朔憶的話,不禁不解,他? “敢問統(tǒng)領(lǐng),他……是誰?” 朔憶撇嘴苦笑,道:“一頭魔!一頭縱使是你我聯(lián)手,都無法擊敗的魔!” “魔?這個世間怎么會有魔?統(tǒng)領(lǐng),你說笑了!”稽陸不信朔憶的話,哈哈笑道。 “不!這個世間你我都未走遍,怎么知道無魔?無佛?我說過,人,是佛魔的結(jié)合!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頭可大可小得魔,小魔無礙,大魔……或許,自己就會不知不覺中從佛魔的結(jié)合,變成純粹得魔?!彼窇洆u搖頭,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魔……就在他心里,甚至,成為了第二個他! 看見朔憶似乎通曉一切得模樣,稽陸心中漸漸相信了,魔!佛!是存在的! “好了,我們在這里這么久了,也該走了!”朔憶無意再說,揮手叫稽陸過來,再次向那道骨骸鄭重得行了禮。 稽陸看著朔憶的舉動,非常不解,“統(tǒng)領(lǐng),你老是拜這道骨骸干什么?” 朔憶閉目嘆問:“稽陸,你知道這道骨骸是誰的嗎?” 稽陸搖搖頭,“不知道!” 朔憶長嘆一聲,“這位,就是我共同得先祖,黃帝!” “黃……黃帝!”稽陸被驚了一下,沒想到這道平淡無奇得骸骨,竟然是黃帝! 稽陸不敢怠慢,立即深深鞠了一躬。 “好了,我們走吧!”看到稽陸的舉動,朔憶眼中閃過一絲贊賞道。 “是!” 待到兩人再次出來,天空早已璀璨。 自己出來大概是辰時,現(xiàn)在至少是酉時,也就是說,自己已經(jīng)在地下度過了五個時辰。 “幸好告訴李伯,六個時辰內(nèi)不要來找我,否則現(xiàn)在李伯應(yīng)該急死了吧!”朔憶心中暗笑,畢竟,自己還是有些畏懼李伯的。 …… 翌日,辰時。 朔憶從臥房緩緩起身,身旁的漓珊依然熟睡。 朔憶悄悄下床,洗漱完畢后,便走出房間,奔向聽事。 大約半刻,朔憶沖進聽事,廖鵠三人早已等待于此。 朔憶走到首席坐下后,看著廖鵠道:“你知道我昨天去哪里了?” 廖鵠微微搖頭,似乎并不好奇。 “我昨天去了黃帝部落遺跡。”朔憶看著廖鵠,他不相信廖鵠不會好奇。 “黃帝部落遺跡?那么你看見了什么?軒轅劍?”廖鵠輕輕抿了一口茶,問道。 “差不多,我發(fā)現(xiàn)了兩把劍,一把是溫和之劍‘玄源’,一把暴戾之劍‘戾趨’,分別代表了黃帝和蚩尤。”朔憶看著廖鵠,非常驚奇他怎么不好奇。 “好了,我不好奇的原因是我昨日推衍知曉你們的事!別看我了!”廖鵠無奈得嘆了口氣,道。 “哦!那么你應(yīng)該知道那兩把劍的來歷吧!”朔憶雖然從壁畫中知曉了一些劍的來歷,但是朔憶總是覺得,這兩把劍不會那么簡單。 “不知道!黃帝那個年代的是我無法測算!黃帝……是一名強者。”廖鵠微笑著搖搖頭,表示無助。 “哦!不過這也行了!反正這兩把劍我也駕馭不了……”朔憶苦笑幾聲,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這個世間的頂端,但是獲得這兩把劍,朔憶才知道,自己的能力還是太弱。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這兩把劍……最好不要用!”廖鵠輕抿一口茶道。 “為什么?有什么隱情嗎?”朔憶看著廖鵠,他是越來越看不透這位男人了。 “這個世間有許許多多的兵器,所以,古人就撰寫出了兵器榜,據(jù)我推斷,你這兩把兵器在那榜上應(yīng)該可以排至前五。”廖鵠翻眼沉思,長嘆道。 “怎么了?那又怎么樣?”朔憶看著廖鵠,似乎推斷出了一二。 “江湖中一直有一些嗜劍的武者,為了得到武器榜上的劍,他們可以做出任何事,包括滅門!不過,我看你的實力也差不多可以排入江湖武者中的前六?!绷矽]點點頭,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朔憶搖搖頭,苦笑道。 “你也別太擔(dān)心,你是靜親王,縱使有人知道也要撣撣自己的分量!況且你那些軍寧鐵騎我看都可以擠入前一百,真是妖孽!”廖鵠確實服氣,那些軍寧鐵騎每一位,都是妖孽般的存在。 “那就好!那么江湖第一人是誰?”朔憶長舒一口氣道。 “……那是一位傳奇之人,他曾經(jīng)一劍一人,擋住八十萬大軍三日,最后,使之全軍覆沒!”廖鵠搖搖頭,似乎對那位第一人充滿了敬畏。 “八十萬大軍全軍覆沒!這是我聽見最不可思議之事,此人的武功要有多高!”朔憶心中暗驚,一人一劍!八十萬大軍! “那是一段傳奇,沒人見過他的模樣,但是……我們給他冠上‘劍帝’的稱號!我們不知曉他是男,還是女!但是我們只知道,他是江湖第一人,就此為止?!绷矽]微笑著講述。 “那么……你知道他是誰嗎?”朔憶看著廖鵠,總覺得他知道一些。 “當(dāng)然,我通過推衍之術(shù)發(fā)現(xiàn),他是你最親近的人,反正,他對你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廖鵠哈哈笑道。 “那么……他是誰?”朔憶問道。 “來……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