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把死對頭匹配給我了 第71節(jié)
這是什么鬼話?! 孟惜安氣瘋了:“我什么時候說你收禮物不要臉了?!而且我沒給你生日祝福?我一大清早就把禮物塞你桌子里了是你給我弄碎了扔垃圾桶拒絕我的好友申請,我氣不過質(zhì)問你你還裝模作樣說你喜歡每一個禮物,你這不是不要臉是什么?!就這你還嘰嘰歪歪扭曲事實?!” 她說話太急太快,白皙的臉漲得通紅,眼淚都要氣出來了。 這段話信息量過于爆炸,陳瑭有些懵:“你給我送了禮物?” 孟惜安恨恨扭頭,沒接這話。 她悔不當(dāng)初! 神情說明一切,發(fā)現(xiàn)信息不對的陳瑭叫停戰(zhàn)爭:“等等,有哪里不對,你說我弄碎了你的禮物還扔垃圾桶了,可我當(dāng)年我等你的祝福等了一天,禮物堆里也找了幾遍,根本沒有你的禮物。” 上頭的火氣褪去,孟惜安也開始發(fā)懵:“不是你扔的?” 陳瑭皺眉,“我根本沒收到?!?/br> “那不可能,我親手放進你課桌里的。”孟惜安對這段記憶格外深刻,所以陳瑭說沒收到,她更多的是狐疑和不信,“否認(rèn)……這不會又是你普通人的處事方法吧?” 陳瑭反唇相譏:“紅口白牙直接給人定罪,這倒是你大小姐的傲慢。” 孟惜安又不說話了。 她可沒有傲慢,相反她覺得自己都卑微到底了。 不然陳瑭哪里在這里對她說長道短的機會。 經(jīng)過合理分析,陳瑭表示:“當(dāng)年我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 孟惜安仍然保持質(zhì)疑:“你確定不是時間太久,你的記憶自動對個人行為進行了美化?” 陳瑭:“為什么是我美化不是你惡化?” 孟惜安有理有據(jù):“我今天上午和吳廟確認(rèn)過這件事,他親口告訴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扔了我的禮物,但他記得你確實在那一天扔過東西?!?/br> 吳廟? 就這人…… 陳瑭覺得滑稽,嘲諷道:“你被仇恨蒙蔽雙眼了吧,我們身為當(dāng)事人記得那天發(fā)生的各種細(xì)節(jié)也就算了,他一個局外人,時隔十多年竟然還能記得我當(dāng)天扔了東西?離譜?!?/br> 孟惜安冷靜下來,這樣一說,確實有些不合理。 “我再問問吳廟?!?/br> 陳瑭搖頭,微微瞇起眼睛,“約個時間和他當(dāng)面對質(zhì),就這件事……說不定他才是主角?!?/br> 孟惜安疑惑。 陳瑭卻是心情大好,孟惜安不會說謊,所以她說的肯定是真的。 她送了禮物的,她還想跟自己示好。 她確實始終如一,就是個純真無邪眼睛里不容沙子的棒槌。 “先吃飯吧。” 孟惜安發(fā)了一通火,也覺得有些餓了,便保留了繼續(xù)追究的權(quán)力,先坐下解決身體的硬需求。 只是撕扯的時間有些久,面條早已變了一個樣。 她用筷子戳了戳面碗,嫌棄道:“面坨了?!?/br> 陳瑭冷笑一聲:“誰讓你非要在飯前吵架,將就吞了吧。” 第57章 追溯 “陳瑭,你一點都不丟人?!薄?/br> 陳瑭收拾了碗筷就離開了, 洗完澡的孟惜安給醫(yī)院打了一通電話,早早地上了床。 縮小版大咪捏在手中,她有一下沒一下地?fù)崦彳浀慕q毛, 一點睡意都沒有。 陳瑭說他根本沒收到自己的禮物……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 這就是一場誤會,那他們這么多年斗死斗活也太滑稽可笑了。 拉高棉被把整張臉都蒙住, 她在一片漆黑里翻來覆去。 而且, 陳瑭說的話真的可信嗎? 心事重重入睡, 孟惜安做了一晚上噩夢, 一會兒是孟彰帶著新老婆要跟她搶這房子的所有權(quán), 一會兒又是陳瑭親手腌泡菜……東拉西扯, 沒個踏實的時候。 起來后草草洗漱了一番,她套了件大棉襖去廚房泡了麥片, 剛放涼到可以入口的溫度,她忽然想起來今天要去醫(yī)院做胃鏡不能吃飯, 便又放下勺子。 她懶洋洋地回到客廳,在寬闊的大沙發(fā)上躺下, 手垂落在柔軟的地毯上。 原本以為孟彰不來了, 怎么也要不習(xí)慣一陣, 如今看來不習(xí)慣確實有,但這不習(xí)慣確實讓她更輕松隨意了。 掛在沙發(fā)的感覺太好,以至于外頭喇叭叫上了她還不想起。 拖延了半分鐘才打開大門,陳瑭從車上下來,看她亂糟糟的樣子愣了下,隨即不悅地皺起眉頭。 “你不會完全忘了今天要去醫(yī)院的事情,吃過早飯了吧?” 孟惜安攏了攏大棉襖,昨晚沒休息好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懨懨的, “沒吃,懸崖勒馬了?!?/br> 陳瑭的眼底也有些發(fā)黑,昨晚沒睡好的顯然不止孟惜安一個。 當(dāng)年的事情不清不楚地重新翻上來,兩人之間好像又拉出了一段距離。 陳瑭捏了捏眉心,問:“你是換身衣服再走,還是這樣就走?” 孟惜安看了他一眼,趿拉著拖鞋上樓換衣服。 作為愛美人士,孟惜安衣柜里光是大衣就有七八件,顏色基本都是沉靜低調(diào)黑灰,但也有件相當(dāng)鮮亮的藕粉色。 這沖動購物的產(chǎn)物還沒在人前穿過,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它取了下來。 因為陳瑭就在樓下等,孟惜安只簡單地畫了個眉毛,涂了點口紅,便拎個包下去了。 陳瑭坐在孟惜安剛才癱過的沙發(fā)上,聽著動靜側(cè)目看去。 孟惜安的衣著風(fēng)格素來沉穩(wěn)大氣,即便穿了顏色明艷的衣服,也是走的凌厲路線,但今天的這身裝扮…… 淺灰近白的貝雷帽下長發(fā)柔順披散,藕粉色大衣下是一截纖細(xì)筆直的小腿,脖子上松松搭著一條與帽子顏色相近的圍巾,她微微垂著眼,漂亮到帶著攻擊性的眉目柔和下來,看著居然有幾分嫻靜。 當(dāng)初遇見她和小白臉相親便是類似風(fēng)格的裝扮,當(dāng)時怎么看怎么奇怪,這會兒看來,卻像烈酒變果釀,怎么都好。 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孟惜安面無表情地飛去一把眼刀。 陳瑭起身靠近她,卻沒有如她預(yù)料中那樣開口貶損,而是伸出手指快速地彈了下她的帽子,不太自然地咳了一聲:“先去醫(yī)院,看完病再跟你掰扯昨天的事情?!?/br> 孟惜安抿抿唇,一語不發(fā)地出了門。 在醫(yī)院吃完苦頭,孟惜安一臉蒼白地坐進副駕駛,緊跟在她身后的陳瑭將手上的一袋子藥扔在后座,也上了車。 檢查結(jié)果很理想,吃點對癥的藥好好養(yǎng)著就行。 了結(jié)一樁心事,陳瑭本想先帶孟惜安找個地方吃飯,可后者解決完身體的問題,迫不及待想搞定梗在心頭的那樁陳年舊事……陳瑭地位有限,只能退一步給她買了一小瓶牛奶讓人先喝著,自己著手聯(lián)系吳廟。 他打電話的時候,孟惜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電話那頭嘟了幾聲,沒意外地被接聽了。 陳瑭挑了挑眉,客客氣氣地和人寒暄:“老同學(xué),我是陳瑭,你還有印象吧?” 吳廟的聲音從擴音器里傳出來:“有,我忘了誰也忘不了你啊兄弟,怎么著忽然給我打電話,想請我吃飯啊?” 他語調(diào)自然,聽起來一點都不心虛。 陳瑭笑了笑,道:“是這么想來著,賞個臉嗎?” 對面哀嘆一聲,“可惜我不在本地啊,我到l市出差了……你有什么事,電話里能說不?” 這套說辭倒在陳瑭的意料之中,他對擰著眉頭的孟惜安搖搖頭,道:“本來是想找你了解下異獸投保的那個新險種,既然你出差了,那可能不是太方便,我……” 話沒說完,電話那頭的人就心急火燎地打斷了他:“這個??!這個我先發(fā)點資料給你看看吧,你先了解一下,我明天就回來了,到時候咱倆詳細(xì)說?” 上鉤了。 陳瑭平靜道:“也好,明天中午方便嗎?” “嗯……時間有點趕啊,不過沒問題!” 兩人迅速敲定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陳瑭掛了電話,看向似乎有很多話想說的孟惜安。 后者神情不悅:“你騙他干什么?” 陳瑭反問:“你真覺得他出差了?” 孟惜安張了張嘴,原想說是,可想到吳廟很有可能撒了謊,就又不確定了起來。半晌后,她把到嘴邊的肯定句咽了回去,低聲咕噥:“真是見鬼的普通人的處事方法……” 陳瑭瞥了她一眼,發(fā)動車子。 “所以你就矮子里頭拔高個兒,降低點對我的要求吧?!?/br> 示弱的話跑進耳朵里,撓起一陣癢癢,又掃去一片沉重。 孟惜安轉(zhuǎn)過頭拿后腦勺對著他,只裝沒聽見。 第二天中午。 早早等在粵菜館的小包廂里反復(fù)確認(rèn)資料的吳廟一看到孟惜安和陳瑭兩人一起出現(xiàn),臉色就變了。 因為心中有鬼,他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是被耍了。 想要起身走人,卻被陳瑭伸手壓住,他抬頭,對上那張似笑非笑的面孔。 “讓你久等了啊老同學(xué)?!?/br> 說完就貼著他坐了下來。 孟惜安還是昨天那一身裝扮,進房間后摘了圍巾搭在椅背上,坐在兩人對面向吳廟點頭致意。 吳廟在這社會也是摸爬滾打七八年之久,很快調(diào)整好神色,笑著調(diào)侃道:“你們倆又在一塊兒呢,莫非是一對?” 孟惜安聞聲輕咳,倒也沒否認(rèn)。 陳瑭對孟惜安的態(tài)度還算滿意,搭著吳廟的肩膀道:“雖然在一起沒多久,但確實是在一起了。今天約你出來,除了想跟你咨詢異獸險,還想問你一件事,可能得麻煩你仔細(xì)地回憶一下高中發(fā)生的一些事情了?!?/br> 果然是要問那件事!吳廟心中警鈴大震,也顧不上氣惱自己一番苦功白費,呵呵笑道:“這都沒問題,只是高中到現(xiàn)在十多年了,有些事我未必還記得清啊?!?/br> 陳瑭輕笑:“沒關(guān)系,記得多少就說多少,我們也不會強人所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