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二、悲歌響起,人去留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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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二、悲歌響起,人去留空(上) 秋夕明亮的眸子看著蕭御風的樣子,眨了眨眼睛,舔了舔干涸的唇,“幽歌我只是派他和蕭曦之一同去冬國,保護耶律尋罷了,并沒有篡位之說。 至于柳毓兒說的計劃,只不過是我讓他們兩個掩人耳目,將部分兵力藏起來將計就計的計劃罷了。 但是現(xiàn)在大部隊都回來了,沿途被埋伏的兩人,現(xiàn)在蕭曦之重傷昏迷,而他遲遲未歸,生死未明,我已經(jīng)派人去尋找他了,你安心養(yǎng)傷和養(yǎng)胎!” “好!”秋夕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澄澈發(fā)亮的眸子在燭火的光芒下一閃一閃,情真意及地看著他,宛然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會這么負我!” 他的身體明顯一愣,回之她的真情,深邃的眸子顯露出深情,他款款而待地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頭,“寧負天下,莫負秋夕!” “口甜滑舌!”她對他扭了扭鼻子,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明亮的眼睛幸福地瞇成一條線。 而他臉上勾起似笑非笑的笑意,再一次輕輕地隔著被子摸了摸她的肚子,用著曾未用過暖膩的腔調說道:“至于柳毓兒那邊,是我唯一突破柳家的唯一出口,現(xiàn)在你看見的這一切都是虛假的,一切都是假象。 這一切都是我做來蠱惑柳家和攝政王的假象……相信我,秋夕,你別當真……我這一輩子就只愛你一個,只要你一人,從未對不起過你……信我,好嗎?” “有你這一句保證,我就信著!”秋夕咬了咬唇,她深知成就一個帝王需要無窮無盡的助力,而后宮便是最快得到力量的方法之一。 就像當初她進宮那般,只不過那時候信誓旦旦的發(fā)誓,要他言行一致,一生只愛只寵她一個。 可如今,她沉淪在他的愛中,選擇了退而求其次的,愿意他用后宮來達到他的目的,但心里依舊屬于她,導致她現(xiàn)在也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他去穩(wěn)定帝位所做的一切。 兩人相對,四目相視,眉目間的濃情道不出,理不清,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燭火隨著空氣慢慢的變昏,變黃,空氣似乎就在此刻靜止了。 “阿風,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她的話,劃破空氣中的安靜,打破了兩人的對視。他定住看著她,搖了搖頭,“是關于什么的?” 她看著蕭御風的深邃而充滿暖意的眼睛,心里不禁嘆息道:他終究還是忘記了…… 她看著他神色淡然,絲毫想不起來,遍抿了抿唇淡淡地說道:“若是你要葉家的權利,沈家的兵權,請讓我去幫你取回來,不要兵戎相見,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除了你之外,他們便是我葉秋夕在這個世界上最寶貝的人了……若是因為這些東西而受傷,而我無力挽救,那么我也不會茍且偷生?!?/br> 她說的十分淡然,但卻驚到了他。他從未看見她這般看待生死的平淡,“多想了,傻丫頭!有你在身邊,他們要依仗你站穩(wěn)腳步,自然不會亂來,那些東西何必要收回來呢?” 蕭御風臉色一正,細心地幫她掖好被角,順帶刮了刮她的鼻尖,而她也緩緩地點了點頭,“天亮了,該上朝了,你走吧!” 秋夕看著屋內(nèi)她特意制造的石英鐘,已經(jīng)到了蕭御風已經(jīng)該上朝的時間了。他看著她疲憊的神色,默默地點了點頭,寵溺地在她的額頭吻了一口,便心情愉悅地邁著流星步離開。 而秋夕聽見房間的門一開一關后,緩緩睜開眼睛,嘆了一口氣,在被子下?lián)崦俗约旱亩亲?,“但愿不負我!?/br> 宮燈熄滅了,殿內(nèi)徒留無邊的黑暗,石英鐘依舊在走著,只不過該睡的人而卻沒有睡下去,它安安靜靜額的躺在床上,一點一滴地思考著,似乎在未來不久的那一相斗中做籌謀…… 晌午已過: 冬日的太陽高高掛起,屋頂?shù)姆e雪漸近融化,雪水順著屋檐流下,淅淅瀝瀝地滴落在地上,融化在雪堆里。 融雪的天氣比下雪的天氣更是冷上幾分,秋夕從熟睡中醒來,臉色稍微憔悴地打開屋內(nèi)的窗子,看著明媚的陽光,像為銀裝素裹的大地鋪上了一片金色的面紗,白雪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讓人心中覺得溫暖無邊。 可融雪的天氣雖然無風,但氣溫依舊是傷人的硬傷。梵馨 拿著冒著熱氣騰騰的毛巾剛進入房間,就看中間秋夕不要命的站在窗邊,神色一凜,“主子,如今你是懷有身孕的人了,怎么可以吹冷風呢?” 梵馨將熱毛巾塞進秋夕冰冷的手里,并快速將窗戶關好,碎碎念道:“要是受了傷害,大人和小孩都不好受,怎么可以這么不愛護你自己呢?” 秋夕一愣一愣地看著緊張兮兮的梵馨,莞爾一笑,“說道你懷孕過一樣!” “她呀!基本上都學會了如何為小姐守孕、待產(chǎn)、分娩……就差不能當奶媽了!”翠翠笑嘻嘻的搬著暖胃補血紅棗紫米小粥進來。秋夕看著她眉開眼笑地往她肚子上看去,她連忙捂住自己的肚子,“我都還未生,你們就這么緊張!” “不緊張才怪,小姐你這是第一胎啊!”翠翠為秋夕盛了一碗粥,并且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才遞到她的手里,“額——” 秋夕臉色一愣,輕輕的吃了一口溫暖的粥,說不上美味,但卻讓平淡的味蕾第一次感觸到溫暖,她遲遲沒有咽下,兩人神色一緊,“小姐,你怎么樣了?” 翠翠看著秋夕神色愣住,下一刻便喊道:“梵馨,你快去找陶醫(yī)師。我留在這里照顧小姐!” “好!” 秋夕看著兩人的身影忙碌起來,又是一驚,連忙說道:“我……我沒事……你們別緊張!”兩人看著反應過來的秋夕,眼神狐疑地看著她,以至于她十分誠懇的說道:“真的!” 兩人繃緊的神經(jīng)松了下來,并且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而秋夕眸子一凜,“你們告訴我,這三個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會讓你們猶如驚弓之鳥,對待一切更是草木皆兵?” 兩人的神色由原本的欣喜變成了悲哀,翠翠哀哀地說道:“這三個月來,夕月殿宛如冷宮般,陛下不再來這里,反而而柳絮殿。 因為陛下不再重視夕月殿而導致夕月殿的一切待遇急劇下降,并且先前妒忌小姐的妃嬪或者小姐不買賬的官員夫人都收買了宮人,處處為難夕月殿。 并且在一次偶然中送來了一包碎碳,并且碎碳是被浸泡過毒藥的毒碳,目的就是讓小姐你在無聲無息中死亡,但小姐福大命大,被梵馨及時發(fā)現(xiàn)了,才沒有導致小姐中毒……” 翠翠說著說著,已經(jīng)淚眼婆娑,雙眼的淚水似乎下一刻可以流淌下來,而梵馨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秋夕瞇了瞇眼睛,摸了摸下巴,思緒的眼前的一切,手里機械地攪拌著粥,忽然明媚一笑,“我懷有身孕的事情,是不是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了?” “是!”梵馨一副無奈而悲哀的樣子,但卻被秋溫暖的手彈了彈額頭,“既然都知道了,陛下的封賞也差不多到了……” “主子!主子——”小福子一下子闖進屋內(nèi),氣喘吁吁但眉開眼笑地指著外面,仰起頭喊道:“主子——陛下封賞來了!陛下封賞來了……” “嗯!”秋夕理了理身上的淺紅色的衣袍,走下了樓梯,映入眼簾的便是小德子諂媚的笑意,她慢條斯理的跪在地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惟典司宮教,率九御以承休。協(xié)贊坤儀,應四星而作輔。今夕妃德韻溫柔,賢良淑德,性嫻禮教,夢熊有兆。 特此賞賜黃金千兩,白銀千兩,玉石珍玩數(shù)件……燕菜人參數(shù)盒,各溫補藥材數(shù)種……欽此!”小德子那把尖細的聲音劃破了夕月殿,秋夕微微皺了皺眉頭。 “無望萬歲萬歲萬萬歲——”夕月殿內(nèi)的眾人高喊著謝恩,秋夕雙手接過圣旨被翠翠扶了起來,臉上掛著微微笑意,“勞煩,小德子公公了!”秋夕含笑的將直接從翠翠手上拿起準備好的錢袋,放在小德子手里,聲音清冷的說道:“日后還是勞煩公公你,多多關照!” 小德子掂量了一下錢袋,眉開眼笑地將錢袋塞進懷里,恭敬地低了低頭,“真是折煞灑家了。灑家只不過是幫陛下來傳圣旨罷了!灑家還未給娘娘道喜,祝賀娘娘夢熊有兆!” 秋夕含笑的點了點頭,看著小德子那虛偽的樣子,整個人都抖了抖,“勞煩公公代本妃告謝皇上!” “是!時候不早了,灑家也要快快回養(yǎng)心殿,稟告陛下!”小德子對著秋夕拜了拜,便快速退了出去,而秋夕卸下虛偽的笑意,隨后扭了扭脖子說道:“把食材搬到廚房,其他東西,翠翠你收檢到庫房吧!” 秋夕看著翠翠帶著宮女退了出去,而她正需要往我樓上去的時候,一個小太監(jiān)著著急急地沖了進來,但他卻一下沒有注意腳下的門檻,被絆倒在趴在地上,直接滑到秋夕的面前,小聲(呻)吟樂一下,看著繡花的鞋子,連忙爬了起來,跪在地上,“參加夕妃娘娘!” 秋夕看著他這般秀逗,眉頭一舒,樂道:“著著急急,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所為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