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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啊道長……一命還一命,你殺了我孫女,就用你徒弟的命來還!” 裕笙心說草你個驢球蛋子的。 我徒弟再怎么混蛋我都沒舍得動一根手指頭——也不能說完全沒動過。 但是這畜生怎么敢動手? “找死!”裕笙冷喝一聲,一直佩在腰間的誅邪劍離鞘而出,一道金色的正罡之氣頓時大盛,將整間昏暗的屋子照亮。 老太太似乎對這一下絲毫沒有防備,猝不及防地閉上眼睛慘叫了一聲。 誅邪劍乃是上古玉鼎龍精所煉,最克制這等邪崇鬼怪。 誅邪劍不過是才一出鞘,老太太便慘叫一聲化作了原型,呲棱一下化成了一只灰皮狐貍,然后慌忙朝著外面逃竄了過去。 撲通一聲,蕭磬跌在了地上。 “蕭磬!”裕笙趕緊撲過去,蕭磬的臉色還是缺氧的漲紅,雙目緊閉著,裕笙把蕭磬的頭托起來搭在自己腿上,誅邪劍放在一旁也沒來得及管:“你沒事吧?” 蕭磬沒有說話,閉著眼睛緊緊地抓著裕笙的衣角,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努力汲取著一點點的熱度。 裕笙皺著眉去探蕭磬的鼻息,一下一下微弱至極,竟然已是進氣少出氣多了,脖頸上一道深深的勒痕,隱約要滲出血來。 草他驢球蛋子的。 得虧他那邊還聽著呢,不聽著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蕭磬,蕭磬,聽得到我說話嗎?”裕笙拍了拍蕭磬的臉蛋,蕭磬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依舊短促而微弱地拼命呼吸著。 眉毛緊緊地皺著,明顯是痛苦不堪,鴉色的長睫像是蝴蝶的單邊翅膀,一下一下努力撲騰著,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沒了動靜。 裕笙深吸了一口氣,一只手捂住蕭磬的脖子輸送靈力幫他修復(fù)傷口,另一只手托著蕭磬的頭,一狠心俯下身去。 蕭磬已經(jīng)是沒什么反應(yīng)了,剛才那個老畜生下手實在是太狠,裕笙甚至感覺,自己再不做點什么的話,蕭磬連抓他衣服都抓不動了。 受了再重的傷都他媽好說,氣息絕了那就是真的絕了。 蕭磬的嘴唇微微張著,裕笙輕而易舉地就能闖進去,但對方的舌尖無意識地頂在唇邊,一點都渡不進去。 裕笙心中罵了一句小畜生,一狠心用舌尖給蕭磬的撥開了,勉強渡進去一口氣。 重新吸氣、俯身。 嘴唇上沾了一點濕痕,吸氣的時候冷的發(fā)抖,重新貼上去的時候會熱一點,但是來不及停留太久,渡過去一口之后又要重新俯身。 蕭磬此時對裕笙的動作毫無所查,只知道自己冷的厲害,又喘不上氣,痛苦萬分。 忽然世界像是打開了似的,那種感覺像是一片黑暗里透出一點光下來,被堵塞的肺部重新恢復(fù)了直覺開始自己呼吸,經(jīng)脈重新開始流動運轉(zhuǎn),四肢漸漸重新得到自己的控制。 嘴邊傳來什么濕軟的觸感,溫?zé)岬?,甜的?/br> 死了還有糖吃嗎? 蕭磬忍不住舔了舔。 “啪!” 緊接著,蕭磬臉上一痛,下意識地睜開眼來。 抬眼對上裕笙的臉,眼波瀲滟面色泛紅,嘴唇濕漉漉的。 “……師尊?” “有意識了就他媽起來?!?/br> 裕笙嘴里不干不凈的要起身,衣料卻還被人緊緊地抓在手里,一個猝不及防差點摔下去,強行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要壓到剛才差點死了的那個小*崽子身上。 “師尊……?!?/br> 這下可好,裕笙和蕭磬面貼著面心口貼著心口,手還撐在蕭磬身體兩側(cè)。 蕭磬剛才說話帶出來的余溫,全都撲在他的臉上。 “我草?!?/br> “師尊!怎么了出了什么——”符悅的聲音戛然而止。 砰的一聲。 房門被緊關(guān)上,外面?zhèn)鱽砣A晉焦急的聲音。 …… “師尊,先別和我說話,我得冷靜一下?!?/br> 符悅蹲在地上,手緊緊地捂著臉,耳朵根都紅透了。 這種場面對她一個少女來說,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一刻鐘之前,她的好同門好師弟蕭磬,被她的好師尊好峰主玄澤尊主裕笙,壓在了身下。 裕笙仰天長嘆:“你已經(jīng)冷靜了一刻鐘了?!?/br> 蕭磬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華晉在外面叫了一刻鐘了?!?/br> 所幸這一層樓都只有他們四間房,不然小二不知道要上來幾趟了。 “閉嘴?!痹s蠍佬叱膳?。 符悅顫抖著呼了一口氣出來,手指撫了撫胸口:“師尊,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裕笙第一次在弟子面前這么小心翼翼:“妖物來襲,你信嗎?” 符悅:“或許吧?!?/br> 裕笙賞了符悅一個爆栗:“屋里這么重的妖氣你沒聞到?” 符悅心說妖氣我沒聞到,我聞到了云頂峰峰主屢錯不改對徒弟欲行不軌的氣息。 蕭磬幽幽開口:“師姐,你別想那么多,是我自愿的……” 裕笙又給了蕭磬一巴掌:“你閉嘴吧?!?/br> 裕笙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從自己睡不著覺半夜聽墻角這種羞恥之事講起,當然,說法是冠冕堂皇的。 他只是勤勉修煉,準備入定期間聽見了異動而已。 一直說到了蕭磬被老狐貍掐著脖頸字氣息將絕,符悅終于開口打斷了師尊的話,一臉狐疑:“我看蕭磬也沒受傷?。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