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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蘭生眼睛動了動,附在青之耳邊:“聽聞傅公子的父親,似乎就是在戰(zhàn)場,作為說降者,戰(zhàn)死的……” 青之眼神也變了,正待發(fā)問,忽見王沁心在傅言信的攙扶下慢慢站起身來,只聽他道:“你很難接受我們都能理解,但不能要你父親枉死,他的心愿就是能夠救回寧公子,不至于讓寧家落得如此下場,但他留下的鑰匙乃是一個迷,或許只有你們……才能解開這個謎底。” 青之連忙掏出那把鑰匙,遞了過去。 “可曾見過此物?是否可開家中一處的暗柜?” 王夫人仔細端詳一番,最后搖搖頭:“外子生前便說過,畢竟事涉蠱術,唯恐知情的人都會有危險,所以亦只與我大致說了基本的情況,之后便再也不同我說之間的詳情了。更不會就將解蠱的藥交給我……” 王沁心跟在母親身邊,若王夫人不知情,那么她更是不用詢問了。 最后的希望便在牡丹身上,眾人望了過去,她看了看那鑰匙許久,最后垂下臉搖搖頭。 青之嘆了口氣,難道這線索又是斷了嗎?王秦漢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會將鑰匙交給他啊?當日自己為何不多嘴問上一句呢? 努力回想當日他所說的話—— “若五日之后還無王某消息,還望侯爺務必前來城東舊宅……” 城東舊宅?! 他與牡丹共同失聲喊了出來,兩人對望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 第201章 試吃解藥 王夫人許久不踏出自家府邸,如今卻要在此刻出行,想想都覺得算是諷刺。 府外已圍上了許多觀望的人,見大門緩緩打開便涌了上前詢問:“夫人夫人,王老爺這究竟是——” 更有眼見的瞧見了人群中的牡丹,更是喊道:“怎的牡丹姑娘會在此?” 王沁心畢竟是年輕女孩,臉皮薄,傅言信知道她丟不起這人,便護著他們母女同牡丹三人,穿過人群上了馬車,并親自為他們駕車。 “侯爺,我與他們先行一步?!?/br> 青之點點頭,也隨著方蘭生平允云予上了后頭的馬車,留下府伊站在原地:“王府里的事都給我打點好了,稍有差池,唯你是問!” 府伊自然點頭連聲道是。 王府的舊宅正在城東,與牡丹住的相差不遠,據(jù)王夫人所說,王秦漢一家剛遷往揚州的時候,便是租住在此,而當時的房主,更是寧遠道。后來王秦漢在寧遠道的幫助下,漸漸發(fā)達起來,寧遠道便將此處的房產(chǎn)作為表揚的饋禮,贈送給了王秦漢。而王秦漢在自己置辦了新宅后,也曾打算將這棟屋子完璧歸趙,還給寧遠道,卻被寧遠道推脫了,說是送出去的東西便沒有道理再收回。王秦漢拗不過他,便將大門的鑰匙又找人打了一串,自己留一把,另外一把托人給了寧涼。 只不過當時王秦漢面上與寧家算是交惡,寧涼也不過礙于面子不好推脫,假意收下罷了,這其中是否有來過此地,無人知曉。 “我也只陪著秦漢來過一次,就是那一次,我瞧見他收起這把鑰匙的?!毕铝笋R車,王夫人正讓家丁前去開門,牡丹忽然說了起來:“當時我還笑他,不知是什么寶貝東西,難不成是要送給人的嗎?但秦漢只是笑笑,說是杜鵑給的,杜鵑寄放了些東西在這里,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杜鵑讓他幫忙保管這把鑰匙?!?/br> “……”王夫人面色有些難看,王沁心忙握緊了自己母親的手。方蘭生見狀,岔開話題問道:“當時王老爺同杜鵑的關系……如何?” “你也知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秦漢同杜鵑之間原來是這種關系!之前自然認為他們相處的愉快……不然這一年來,我也不會同他因為杜娟的事鬧了好幾次?!蹦档そg著手中的帕子,哭得通紅的雙眼里有些些許恨意:“在以前我雖恨她,但始終也曾以好姐妹相稱相扶過幾年,竟沒想到她是這樣子的人,還做出那種事情,殺死了秦漢!她那樣的蛇蝎心腸,死了活該!” “爹也從未對外人說過他與杜鵑之間的事,但在我們看來,杜鵑與爹,雖不能稱得上歡歡喜喜,倒也算是相敬如賓。” “這么說來,當時的王秦漢也極有可能不知道杜鵑在這里究竟放了些什么?也許王秦漢曾試著來找過杜娟所放之物,但沒找到?后來下定決心要與他同歸于盡之時,卻依舊掛念著這把鑰匙,意識之中絕對此物有問題,所以交由我來保管?”青之呆呆的望著手中的鑰匙,自言自語道。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眾人望去,里頭因為許久不曾住過人的緣故,顯得有些潮濕陰冷。 “娘,你身子不好,不如你在外頭等把?”王沁心擔心王夫人的身子容易受到濕氣,提議說道。 “不?!钡醴蛉藚s搖搖頭:“我同你們一起進去?!?/br> 這屋子是她與王秦漢的回憶,在剛來揚州的時候,他們兩人住在這小小的房子里,生活雖然艱苦,但勝在溫馨。 “猜測都無用,不如親自入內(nèi)查看才最為實在。”青之拍了拍身上的袍子,率先進了屋子。 這屋子雖然不大,只有兩進兩出,但勝在采光地段良好,前院正廳因為許久沒有人住的原因有些陰冷,但一旦轉到后院,采光確是極好,不愧是寧家的房子。 但一旁的花草因為許久未曾澆水的緣故全都枯死,還好此時正值盛夏,角落之中還能長出野草,倒不至于使得整間屋子都陰氣沉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