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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悄吟挽住程若的胳膊,開口問:“你打算帶哪個小鮮rou去給你助陣呀?” 程若揚聲笑,“馳瑞呀!我都跟他說好了?!?/br> 馳瑞今年二十二歲,工作一年,身高和顏值都過得去,確實是實打實的小鮮rou一枚。 可是馳瑞是她客房部的人呀! 季悄吟佯怒,“好啊程美人,都把魔爪伸向我客房部了?!?/br> 程若抱住她的手臂,嘻嘻笑,“資源共享嘛!” 買好了戰(zhàn)袍,兩人又在商場里隨意逛了逛。季悄吟給自己買了雙新的高跟鞋。 隔一段時間就給自己買雙漂亮的高跟鞋,這是季悄吟對自己的獎勵。 路過J家專柜,程若非拉著季悄吟去挑香水。 她本不想買。但想起宋雁書身上的那股木香,她覺得有必要挑挑看。 季悄吟跟導購小姐描述:“一種很清淡的木香,有點像柏木的味道,但是又比柏木淡,特別冷冽,很高級?!?/br> 導購小姐聽說季悄吟提到柏木香,當下便給她拿出一款香水,開始介紹:“這款柏木與葡萄藤,也稱懸空之木,前調就是柏木樹脂芳香,小姐你可以試試?!?/br> 導購小姐拿出小樣給季悄吟噴了噴,她仔細聞過以后搖了搖頭,“不是這個味道,比這個要淡?!?/br> 導購小姐忙拿出另一款香水,“那您再試試這款?!?/br> 一連好幾款都不是。 季悄吟有些失望。宋雁書用的香水應該是別的牌子。 不過她還是買了瓶柏木與葡萄藤。雖然不是同一個香味,但這是相近的,聊勝于無,一點心理安慰。 她不習慣用香水。不過她覺得這瓶香水買回去以后可以噴在衣柜里,淡淡的芳香縈繞,停留在衣服上,能持續(xù)很久。 程若也試了下小樣,仔細嗅了嗅,不禁道:“這個味道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聞過?!?/br> 導購小姐趕緊接話:“這款香水挺火的,買的人很多,走在街上經(jīng)常能聞到?!?/br> 程若不疑有他,“既然這么火,我也買一瓶試試?!?/br> —— 掃貨完畢,兩人又相約去吃了頓火鍋。 兩個姑娘都沒有減肥覺悟,該吃吃,該喝喝,毫無顧忌。 結束后各自回家。 中午收拾屋子的時候,季悄吟發(fā)現(xiàn)花瓶里的那些花好多都枯萎了,她就全給扔掉了。于是她特意去了小區(qū)附近的那家勿忘我花店。 這家花店她常常光顧,差不多一周要來一次。店家是一對年輕的小夫妻,跟她差不多年紀,男帥女美,格外登對。 來得次數(shù)多了,她辦了會員,店家都已經(jīng)認識她了。 見季悄吟進來,老板娘對她柔柔一笑,溫聲開口:“季小姐,店里今天剛進了一些新鮮的洋甘菊和銀蓮花,要看看嗎?” 季悄吟笑著說好。 老板娘正在打包一束新娘捧花,鮮紅嬌艷的玫瑰格外惹人目光。她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花架,“在那邊呢,季小姐你自己去選!” 她走到一旁的花架慢吞吞地挑選起來。 老板娘提到的洋甘菊和銀蓮花她都拿了一些,洋桔梗、花毛茛、千層金和尤加利這些也都挑選幾枝。 她對插花沒多少研究。家里也不擺太多,只在客廳茶幾,餐桌和臥室床頭柜擺幾只花瓶?;ㄆ坷镫S意插.幾株花,往屋子里增添一點花香和生機就夠了。 再折回收銀臺,見老板娘正在給郁金香剪枝。 灰藍色的郁金香,很特別,讓季悄吟輕易就想起了檐外聽雨包廂里的那幾枝。 那晚淅瀝瀝的雨聲猶在耳畔,宋雁書的俊顏也似乎近在咫尺。 那個雨天很陰郁,季悄吟的心情亦是如此。而那一抹不期而至的灰藍色與她的心情正相稱。 但不知為何,看到那幾枝花時她竟有種眼前一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好像它們就該出現(xiàn)在那里,就該被她看到。 而眼前的這些灰藍色郁金香也是如此。它們就該被她帶回家。 老板娘察覺到她打量的目光,彎唇一笑,“這郁金香也是今天剛到的,量很少,季小姐要不要帶幾枝回去?” 季悄吟立刻決定要買。 她家都是圓形粗口和中式陶瓷的花瓶,沒有宰口透明花瓶。為了配這幾株郁金香,她還特意在花店買了兩只新的花瓶。 回到家一刻不歇,分分鐘上手插花。 她將那幾枝郁金香修剪枝葉,分成兩瓶,一瓶放置在臥室的床頭柜上,一瓶放在餐桌上。 睡覺和用餐都需要好心情。這些花能給她帶來好心情。 季悄吟由衷地希望它們能在這間干凈的屋子里堅持得久一些。 *** 清明一過,青陵的雨水也rou眼可見地多了起來。連續(xù)兩周都是綿綿不絕的雨天。像極了京劇那長長的調子,總也斷不干凈。 江南地區(qū)的春天歷來多雨,一直要到六七月份雨水才會降下來。 長雨下了一夜。今早好不容易停歇。整座城市氤氳著無數(shù)水汽,空氣濕漉漉的,似乎伸手輕觸,就會有滴滴雨水怦然掉落。 上午十點,張秘書敲開辦公室門,送進來一疊文件。 她恭敬地立在辦公桌前,聲線輕柔,“宋總,這些文件需要您簽字。” “先放桌上?!彼窝銜囊暰€一直停留在電腦屏幕上,那是一份電子報告,全英文,足足有十幾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