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種？”李天水明知故問。

    “就那種嘛?！?/br>
    “哪種嘛？”

    “你不要學(xué)我說話?！绷核葻┧熬驮谀翀龀缘哪欠N，大尾巴羊?！?/br>
    “我沒吃過大尾巴羊，我只吃過大尾羊?！?/br>
    ……

    李天水說著慢慢閉了眼，梁巳臉越來越紅，不停罵他，“不要臉。”

    李天水睜開眼看她，“我哪不要臉？”

    梁巳不理他，可是也不掛。

    李天水把手機(jī)貼近，好讓她清楚地看見自己臉上的表情。

    掛完視頻，梁巳裹著被子來回滾，臉紅心跳，嘴里：昂昂昂昂昂……嚶嚶嚶嚶嚶……嗡嗡嗡嗡嗡。

    那邊李天水忙完，赤著下身過去淋浴間洗。涼水澡沖完，身上裹了條浴巾，拿了袋純牛奶喝。

    眼見袋里的牛奶喝完，他把袋子抻平，兩根手指夾著一捋，仰頭喝掉最后一滴。喝完不自覺地發(fā)笑，如果梁巳在，肯定要說他窮酸。

    想到梁巳心里就軟，會情不自禁地想要給她更多，想像條寵物狗一樣，四肢朝天地躺在地上，敞開最柔軟的肚皮給她摸。

    想著就給李天云打電話，催他把家里事處理完。完了又打給蔣勁，問他目前什么情況？

    蔣勁態(tài)度稀松平常，依然狂妄，這算事？接著就問他，“朝你打聽個事。梁四兒說她處對象了，你知不知道是誰？”話落就響起打火機(jī)聲，罵了句，“這小娘們兒囂張得很。我說我也處了，她呲著她的大白牙，說恭喜我？”

    “cao！”

    ……

    “你處了？”李天水問重點(diǎn)。

    “處個球！老子就是想看她反應(yīng)?！?/br>
    李天水斟酌，“她是處對象了，回去再跟你細(xì)聊?！?/br>
    蔣勁也不在意，仍然對她的分手理由耿耿于懷，她說性格不合，他是不懂哪不合？他也沒細(xì)聽李天水說什么，只說：“娘們兒就是心思多，她高興，你也不懂她哪高興，她難過，你又不懂她哪難過，你問她為啥難過？她說你不懂她?！?/br>
    “cao！都是她們的理兒。”

    李天水沉默了一會，說：“你用點(diǎn)心了解她……”

    “cao！我了解她喜歡哪個姿勢……女人喜歡你的時(shí)候性格都不是問題，不喜歡你……喂？喂？怎么斷線了？”

    沒幾秒，蔣勁又打了過來，他猶豫了還是接通，蔣勁說了句信號不好，接著又說前幾天約了個小妞，小得很，才大二，但他不喜歡。

    李天水準(zhǔn)備打斷，他倒自覺地轉(zhuǎn)了話題，說家里人催得緊，他媽著急抱孫子。

    “那你就收收心，處個對象，好好了解人家……”

    “不行，我怵婚姻，我被我前妻整怕了?！笔Y勁罵了句。

    李天水沒接話，不好接。

    “就跟梁四兒在一起的時(shí)候想結(jié)婚，好像過了那一陣兒、也再沒想法了?！笔Y勁悶了口煙，說：“我們家那倆都沒起好頭，從小看他們吵架、打架，摔東西。我對婚姻都抱持悲觀，一個人多自在，誰也管不上你。”

    “有時(shí)候想，我們倆沒成也算好事兒，免不了將來成怨偶。我媽整天在我耳邊叨叨叨，不停挑梁四兒的刺兒，這日子就過不好。娶回來也是糟踐人?！?/br>
    “想明白就行?！崩钐焖c(diǎn)了根煙說。

    “想明白是一回事兒，意難平又是一回事兒。而且她個小娘們兒老在我腦子里蹦跶蹦跶……”

    “你對女孩家尊重點(diǎn)……”

    “cao！這不是私下聊嘛，當(dāng)人面我可紳士禮貌了，比你有風(fēng)度。”蔣勁懟他。

    “私下也應(yīng)該注意。將來你閨女讓人娘們兒娘們兒的，你心里舒坦？”李天水也懟他。

    “行行，你說什么都對?！笔Y勁話題一轉(zhuǎn)，問他，“我那邊搞了個工程，你要不要進(jìn)來？”

    “你信我，穩(wěn)賺。我和一個朋友想吃下但錢不夠。我爸管著家里大錢，我一分動不了，我去銀行貸款，又弄了這茬子事兒?！笔Y勁話里露著狠勁，“我早看不慣那畜生了，長著人臉不干人事，回頭找個機(jī)會我非弄死他?！?/br>
    “你要自己用，我給挪點(diǎn)，我就不參與了?！崩钐焖芙^。

    “你都能給我挪錢，你為啥不參與？這事真穩(wěn)賺不賠，我有小道消息?！?/br>
    李天水不作聲，沒再提。

    ——

    梁明月回來得晚，到家都快凌晨了。

    梁巳聽見動靜，睡眼惺忪地開門，問她餓不餓？

    梁明月?lián)Q著衣服輕聲說：“我不餓，你去睡吧?！?/br>
    梁巳折回去睡。

    梁明月?lián)Q好衣服出來，開了一盞餐燈，過去廚房找了碗粥，也沒熱，隨便喝了幾口。隨后關(guān)了燈，去衛(wèi)生間潦草地洗漱，回臥室躺下。

    隔天梁巳早起，先熬上粥，然后洗菜切菜。梁父不是很舒服，也沒出去晨練，就坐在沙發(fā)上翻報(bào)紙。

    梁明月?lián)Q好衣服出來，端著一小碟哈密瓜，埋怨梁巳不該把哈密瓜放她臥室，招了一層的小蟲。

    梁巳說：“你吃了不就不招了嗎？”

    梁明月不耐煩道：“我不說了我不喜歡吃？”

    “你以前不也經(jīng)常吃嗎？”

    “我現(xiàn)在不想吃了?！?/br>
    梁巳再不作聲。

    梁明月一早接了個敗心情的電話，語氣上不自覺地沖。

    梁父說了她兩句，早上哪那么大情緒？

    梁明月也不說話，委屈和壓力只有自己清楚。她換著鞋準(zhǔn)備出門，梁巳喊她：“我飯都做好了?！闭f著端了一碗提前晾好的粥、和三明治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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