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還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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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野婦何曾見識過皇宮,但若人間皇宮,恐怕不及眼前水晶宮。 單自外觀來看,整座宮殿白得近乎透明,又有深海之色將它滲透得隱隱泛出藍光,宛若一座名副其實以水晶成T的宮殿,不見金鏤玉砌,卻到處碧光輝煌,尤且巍峨數(shù)丈,人在拱門下渺小得不如嵌在麒麟雕像嘴里的珍珠大。 如斯奇妙景象,季婉霜無心窺探究竟,略嫌貿(mào)然地沖著殿門而去。只人還未跑出兩步,不知從哪冒出的執(zhí)戟蝦兵蟹將便攔下她去路。 “何人擅闖東海龍宮!速速報上名來——” 一聽此言,季婉霜心下大喜,此地果然東海龍宮。 她上前幾步,道:“民婦求見東海龍王,有要事相告!” 為首的蟹將聽罷,再定睛一瞧,眼前確是活生生一民間女子,驚詫她為何能避過重重屏障潛進深海的同時,又陡然警覺:“大膽!人間女子不得越池仙界。” “念你初犯,本將放你一條生路,你速速歸去——” “不?!奔就袼奔贝驍唷?/br> “我……乃敖璃之妻?!鄙伦屓粟s走,她一面極力自證身份,一面解下腰間系的佩囊,道:“這是她的信物,仙君且辨認一二。” 蟹將仍是狐疑,朝一旁的蝦兵打了個眼色,蝦兵了然,上前接過佩囊。 佩囊到手,翻看幾眼,倆精怪當即大驚失色。“你、你何來此物?” 乾坤袋,從前龍王自太上老君那請討來的寶物,曾當?shù)钛菔救绾问褂?。后來六公主百歲誕辰,龍王將它賜作賀禮,此乃闔宮上下皆知之事。 敖廣兒女眾多,寶物僅此一個,卻偏偏給了幺女,不可謂不偏愛,二公主、四公主還為此吃味爭搶,險些鬧架;六公主則愈發(fā)傲慢,知道自己遭人妒非但不收斂,反而日日戴著它四處招搖。也因此,宮中凡接觸過敖璃者,皆認得這乾坤袋。 季婉霜想了想,道:“不僅如此。因酥女腹中懷有東海龍嗣,方可潛入海底?!?/br> 此話一出,無異于驚天悶雷,轟得人耳鳴目眩。 若她當真懷有龍嗣,便是六公主的夫人,萬不敢得罪。 倆小怪自知無法審奪,忙遣魚丁去請龜丞相。 數(shù)彌,龜丞相到,不動聲色將眼前女子打量一番,再伸手往其腹部一摸,隨即緩下神色,笑嘻嘻領(lǐng)她入殿,一面走,一面問。 問的多是她怎么和敖璃相識相處的八卦。 后來,她如愿見著龍王,本是來向?qū)Ψ接懭说?,誰知倆人一來一回對話得出敖璃失蹤。 聯(lián)系整件事來龍去脈,不必猜也知是吳錐所為,滿心盼著女兒歸來半路卻被劫持,敖廣大發(fā)雷霆,立即率兵圍剿焰龍宮。 季婉霜絕對是要跟去的,只是當她看見氣息奄奄倒在血泊中的敖璃時,無法形容那一刻的憤怒與心碎。 為何這世上,竟然有人能對這般良善美好的小黑龍下毒手,怎么下得了手。 “吳錐,你膽敢欺辱囚禁我兒,今日水晶宮與你焰龍宮勢不兩立!” 因敖璃被迫聯(lián)姻一事,敖廣本就對吳錐不快,一直苦于師出無名,今借此良機正義出兵。 水晶宮人多勢眾、兵強馬壯,獨門獨戶的吳錐負隅頑抗也改變不了焰龍宮被蕩平的局面,但他到底占著焰龍王之銜,敖廣亦不得擅用私刑,只得將其綁了交由刑天判決。 不論吳錐面臨何等懲戒,水晶宮與焰龍宮的荒唐婚事總算解綁,既還了敖璃自由,也消除敖廣心中大石。畢竟,誰愿意結(jié)上這等心術(shù)不正后患無窮的親家。 (請支持正版比ooks/745669作者wx:mua876543) “龍、龍王,敖璃會好起來?” 將敖璃解救回東海,敖廣方躲過龍母的責問怨懟,一出門又碰上婦人淚眼婆娑。 老龍王寬慰道:“敖璃無礙,季姑娘還請寬心,本王已為她運法療傷?!?/br> 再怎么說敖璃也是自己的親骨rou,敖廣無論如何都不會坐視不理,何況除去追魄針,她受的皆是皮rou傷,雖乍眼看著鮮血淋漓,實則無性命之憂。 “那,何時能醒來?”季婉霜不放心地再問。 “她養(yǎng)好精神便會自己醒的?!?/br> 眼瞧這民間女子待敖璃十足關(guān)切,確有真情實意,敖廣又道:“你也跟著奔波半晌,不如先歇下,待敖璃醒了,本王再令人為你傳喚?!?/br> 此乃體貼之語,畢竟她是人,還懷著身子,不比仙神之能。 至于她腹中……自脈象來看的確龍嗣。但是否來自敖家,須待敖璃醒來再確認。 “我……”季婉霜訥訥開口,本想請愿留下看顧敖璃,轉(zhuǎn)念又想到自己不如宮中侍婢堪用,留下也多是與人添煩,便道:“民女謝過龍王?!?/br> 話音方落,忽聞屋內(nèi)魚婢一面疾步而出,一面呼喚:“大王,大王,六公主醒了?!?/br> 一修復筋絡就醒了?敖廣欣欣然笑開,心下贊嘆敖璃好身法,邁起腿正要進屋,跟前女人已如離弦之箭般飛奔而過。 怔忪片刻,思及小倆口子闊別許久,該有許多貼己話要說,便令魚婢將龍母也支出來,給倆口子騰個私地兒。 內(nèi)傷盡祛,余下皮rou傷敖璃亦可自愈,只被追魄針封住丹田阻滯的靈力猶未緩過來,雖醒了,神態(tài)仍是怏怏。 蜷回龍尾,嗟嘆兩聲,總覺心里空落落的,好似遺落了什么,由內(nèi)而外地不舒坦。 也許是這么大坨身子礙事罷。敖璃自嘲地搖搖頭,眨眼化作人形。 少女模樣,輕巧利落,她赤腳下榻,拾起一旁衣物正欲穿上,忽然欻欻一抹身影撲了過來。 敖璃有一瞬微不可察的僵硬。 “敖璃……你醒了?!甭袷准珙i的女人淚珠漣漣,滿腹衷腸:“身上可仍不適?可有哪處疼著?” 緊實的摟抱,她聞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好聞香味,適才懷疑心間缺失的一角,似乎已被充實填滿。 僅瞬息之間,敖璃腦海中迸發(fā)無數(shù)不明的念頭。她不認得她,可直覺告訴她,眼前女子很重要,命運已暗中已將她們牽連在一起。 她們應該很親近,甚至親密無間。 “你……”出口的嗓音半啞,敖璃咽了咽喉,將季婉霜推開些許,清亮眸光落在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龐。 那眼神帶著幾分探究,像是化作一雙無形的手,在她臉上仔細描摹辨認。 不妨被如此看,季婉霜睜著眼淚與她對視,說不上為何,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強烈不安,將連月來的焦切沖淡。 敖璃,似乎哪里不一樣…… 隨后,明顯顯露遲疑神色的敖璃,印證了她的忐忑—— “你,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