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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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有福情緒激動, 賈赦卻還是不動聲色, 他又問起事兒來:“孫將軍, 我在綏州已有些時日, 等皇上將澤州之事如何辦理和信一到, 怕是就該前往他處。不知前路, 有多少與孫將軍同樣之人, 也好讓我心中有數(shù),免得再和開始對孫將軍一樣,多有不恭。” 聽他說得懇切, 孫有福也是有意交好,覺得要是能為王爺拉攏了此人,定是大功一件。就細(xì)細(xì)地對著賈赦交待了他自己知道的人, 并將哪些人是王爺心腹萬不可得罪, 哪些人是外圍,還得再繼續(xù)考驗(yàn), 都吐了個干凈。 賈赦對他謝了又謝, 竟把案上的銀票向?qū)O有福推去:“如今我們不說是一家人, 可是目的都是一樣的, 如何能再收孫將軍的東西。再說, 孫將軍對我多有提點(diǎn), 該是我謝孫將軍才是?!?/br> 正想拉攏此人,孫有福哪還顧得心疼銀子:“巡檢大人莫不是看不起孫某,還是嫌少?放心, 即說要與侄女添妝, 孫某絕非小氣之人。”一會兒再讓兒子送點(diǎn)來,也在這位巡檢面前掛個號。 賈赦將人親自送到帳外,二人揖讓而別。侯著人去遠(yuǎn)了,把眼往四處一溜,就有甲衛(wèi)上前,將帳篷圍住,不放一人進(jìn)出。 進(jìn)帳的賈赦,已是一臉陰沉:“這個孫有福不能再留?!?/br> 時先生點(diǎn)頭同意:“的確不可留了。不過棒槌,你剛才漏了一事?!?/br> 覺得自己做得不能再好的賈赦,不解地望著時先生,求解釋。時先生急急道:“你應(yīng)該讓孫有福先不忙把此事告知忠安。一旦他將此事說給忠安,怕是收拾了孫有福,會讓忠安有所警覺。” 可不是。賈赦也有點(diǎn)懊惱,自己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雖然時有神來之筆,卻也是疏漏不少,如今就已經(jīng)把一個大窟窿留給別人。 “不妨,不妨?!币娝曰?,時先生安慰道:“一會兒說不定那孫有福還會過來,畢竟要給你閨女添妝嘛?!闭f得自己都是一樂。 自己的錯,讓人嘲笑也是自找,賈赦不光認(rèn)劃的態(tài)度好,就是抗打擊能力也強(qiáng),已經(jīng)有心思問時先生:“他說的你都記清楚了?” 時先生點(diǎn)頭道:“我練了這些年的字,哪一回不是筆畫清楚。”又道:“先讓甲衛(wèi)撤了吧,不定那孫有福也在看著咱們?!?/br> “這倒無妨。左右他現(xiàn)在以為我是太上皇的人,信不過皇帝給的侍衛(wèi)才正常。”賈赦對這些小地方想得還通透。 不一會兒,就有甲衛(wèi)為報(bào),孫少將軍求見。讓人進(jìn)來后,就見孫紹祖一臉興奮地對著賈赦行禮:“世叔?!?/br> 賈赦無法現(xiàn)拒絕,只點(diǎn)頭擺出長輩的架子:“你父親打發(fā)你來的?也太客氣了。一家人說什么兩家的話?!?/br> 孫紹祖將懷中之物奉上:“小小意思,不過是給meimei添妝。” 聽他提起迎春,賈赦怎么聽怎么別扭,又只能忍下,整個人差點(diǎn)扭曲。想著時先生剛才說起自己的疏漏處,對孫紹祖道:“剛才沒與你父親說清楚。你們也知道,此來跟著的侍衛(wèi)里,皇帝的人不在少數(shù)。所以面上咱們只能如常?!?/br> 這事要是讓人看出行跡,不光賈赦沒好處,對他們父子才真是滅頂之災(zāi)。孫紹祖當(dāng)然點(diǎn)頭稱是。又聽賈赦道:“不只如此。還要回去和你父親說,就是忠安王爺那里也先不要說,等我回了京中,自然會與王爺說清楚,就是咱們的關(guān)系,我也會與王爺說清楚?!?/br> 剛才孫有福回到中軍帳中,已經(jīng)和自己兒子討論過,是不是該向王爺報(bào)這個喜信,只是賈赦態(tài)度還有些曖昧,兩人正拿不定主意?,F(xiàn)在賈赦已經(jīng)答應(yīng)回京去見王爺,并不抹了自己父親的功勞,孫紹祖也代其父答應(yīng)了。 等人一走,賈赦與時先生清點(diǎn)了一下,兩次送來的竟達(dá)五十萬兩之巨。就算是二人曾經(jīng)經(jīng)手過的錢財(cái)比這多得多,卻都沒有這一次來得讓人震驚——只是一地的守將,只駐此地五年有余,就能如此大手筆地送出這些銀子,那他自己貪下的,不定還有多少。 “時先生,”賈赦難得嚴(yán)肅地道:“此次你得親自回京?!?/br> “那你這里?”時先生有點(diǎn)擔(dān)心他,卻知道自己此次之行是必須的。 “我這里無礙。畢竟大部分的兵力已經(jīng)在我們掌握之中。只是一路上要辛苦你,人馬都不能停,一定要趕在孫有福向忠安報(bào)信前到京中?!辟Z赦道。 時先生也知他為何要如此安排:為了一個孫有福,確實(shí)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只叮囑他道:“別的事別管,只你自己不能沖動,也不能有什么閃失,要不可真就說不清了?!?/br> 賈赦點(diǎn)頭答應(yīng):“你明日就動身,我預(yù)備八月十五那天動手?!?/br> 時先生問:“怎么這么急,不用等皇上的人來嗎?” 賈赦搖搖頭:“這里是孫有福的地盤,他已經(jīng)經(jīng)營了好幾年,還是早點(diǎn)的好。反正這幾天皇上的人也就來了?!庇肿约耗盍艘宦暦穑骸鞍浲臃?,但愿他派的人能趕上?!?/br> 時先生倒讓他嘔笑了:“什么時候你也開始信起佛來?!?/br> 信,怎么不信,讓你穿上一回你也得信個十成十。賈赦想起回不去的現(xiàn)代,和現(xiàn)在這差不多刀頭舔血的差事,真希望眾天佛祖齊齊保佑自己能馬到功成。 見他又無端沉默,時先生自以為知道他的心境,也不再提。只讓他這些天,多注意一下孫有福及其死忠的動向,要是能來得及,最好安排人看住了。 說是容易,在人家的地盤,想看住人家的主將,也就這兩人的膽子敢做此想。 不光賈赦他們在商量對付孫有福,人家中軍帳中,也在商量對他們的看法。這邊也只孫有福父子兩人,孫紹祖覺得賈赦即然已經(jīng)收下銀子,就是與自己家拴在一起的螞蚱,不用再提防。 只是孫有福一路走來,知道在利益面前,就沒有完全不各自蹦達(dá)的螞蚱,他想讓忠安王爺知道自己為了大業(yè)付出的努力。五十萬兩呀,那可是他這些年收獲的一大半。從王子騰到賈赦的前任巡檢,不過是一人五萬兩而已。 原來賈赦還是高看了孫有福的斂財(cái)能力,他就算是再吃空餉,也不敢空出一半的軍營,更不能喝兵血喝得太過,要是引起嘩變也是得不償失。這次送給賈赦這么多銀子,也是大出血了,就為了能把賈赦引到忠安的陣營之內(nèi)。要不是賈赦先祭出了太上皇這桿大旗,怕給十萬兩也就頂了天。 既然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jià),孫有福又不是活雷鋒,當(dāng)然得讓忠安王爺知道知道:“你打發(fā)可靠的人,這幾日好生采買些東西,給你姑姑送些節(jié)禮過去?!?/br> 這八月十五都不剩幾天了,你才送節(jié)禮,得幾時才能到?好在不過是個給人看的名目,這個理由就成。孫紹祖就下不提。 至晚,卻有賈赦的人來請孫有福父子到他帳□□進(jìn)晚飯,父子二人相視一笑,覺得這位巡檢大人倒是個拿人錢財(cái)真辦事的,就連自己說過的一切如常都不在意了。 不想吃飯時,賈赦告知二人:“明日時先生要替我往京中送信,不知道孫將軍可有什么信件是要時先生捎帶的?” 孫有福覺得這時先生走得蹊蹺:“怎么一直未聽巡檢大人提起?不如我多派兩個人,送一送時先生?!?/br> 賈赦只一笑:“我出門日久了,對家中也是牽掛得緊,只有時先生親自回家看了我才能放心。至于孫將軍派人護(hù)送卻大可不必?!闭f著別有深意地看孫有福一眼:“我自己的人護(hù)送,連侍衛(wèi)們也不用的。孫將軍要是沒有信件可捎,怕是時先生明日一早就要趕路,不能辭別孫將軍了?!?/br> 孫有福父子對視一眼,見對方眼中都有些對賈赦的輕視,又都把眼錯開。就由孫紹祖道:“世叔說得也是,畢竟好些東西,都得讓信得過的人親送才放心?!庇绕涫倾y票這東西。 賈赦大笑:“這個小侄子,真合我的脾氣,就是這么爽快才好?!本拐J(rèn)下時先生是替他送銀票回京之事。 孫有福父子再對視一眼,這回說話的是孫有福自己:“既然時先生事繁,我還是不麻煩時先生了?!?/br> 時先生一笑:“如此我在這里就與將軍告辭了。自京中回來,我會直接與東翁在涼州會合,就不再來叨擾孫將軍。異日相逢,還望孫將軍和少將軍能不以某布衣為念,來個相逢不相識才好?!?/br> 從他話中得了賈赦快走的消息,父子二人更是心中大石落地,感覺五十萬兩銀子花得不算冤枉。賈赦也在一旁說道:“孫將軍與時先生初次相交,對先生還不了解。等多與先生交往幾次就知道,時先生確是信人?!?/br> 那父子二人只點(diǎn)頭稱善,又給時先生奉酒,到了不提帶信之事。 本來也不過是順勢而為的事兒,能有信更好,沒有信拉倒,只要你們信了時先生是為自己送銀票回京,賈赦就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