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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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還在屋里氣賈赦嘴上不留情面, 聽說賈赦讓人請, 心里有氣, 嘴上還要嘟囔。誰知王善保家的已經(jīng)打聽清楚進(jìn)來, 附耳向邢夫人說了一番。邢夫人讓王善保家的一席話給驚得不輕:“你說的是真的?” 王善保家的就氣恨道:“太太, 這事兒我還能說謊?現(xiàn)在秋紅那賤人還站在東廂房門口, 多少人都看見了。老爺臉色不成臉色, 聲氣不成聲氣,想是生了大氣?!?/br> 臉白了有沒有?不光是匆匆趕來的邢夫人與站在風(fēng)口上的秋紅,就是讓賈赦一起叫過來的賈璉與賈琮, 也都是小臉煞白。賈璉是驚的,這事兒說起來是管家人的疏忽,現(xiàn)在管家的可是他媳婦。就算是這個年事情再多, 也脫不過一個管家不力。 賈琮是氣的。自從他跟了邢夫人以來, 母親待他一心一意,萬事都想到前頭, 從不因他沒有記在母親名下就對他冷淡。人心都是rou長的, 邢夫人如此對他, 他也早把這個母親放在心頭。如今這賤人想爬賈赦的床, 打的還不是邢夫人的臉。心里越想越氣, 上前一腳, 把個早就瑟瑟發(fā)抖的秋紅踹翻在地。 “好!”不等秋紅再表演什么梨花帶雨,欲說還羞的白蓮花,賈赦先叫了聲好。 聽見他叫這一聲, 大家還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如何?邢夫人臉色好轉(zhuǎn), 那秋紅小佳人的臉卻是再無一點(diǎn)血色。孫苑這時才草草收拾好了過來,巧姐兒自己探著頭,看能不能摻上一腳。剛才賈琮那腳一出,要不是因著賈璉在場,她也得叫好。 見人到得差不多了,賈赦才向著邢夫人道:“事情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不過我還是要問一句,免得人家說咱們不教而誅。是不是你讓這個丫頭今晚上服侍我的?” 邢夫人氣恨恨地道:“我生老爺?shù)臍膺€來不及,竟要給自己添堵不成。不是!” “那就得了。我想你也沒那么大度?!泵菜朴泻兜?fù)u了搖頭:“唉,老爺我這是個什么命呀?!?/br> 聽得人恨不得摔倒給他看。你要是真有這個心思,直接收用了,也不過是第二日與主母說上一句,邢夫人還能拿你有什么辦法?不過知他未必痛快,都不敢接話,只聽他的。 賈赦臉一點(diǎn)點(diǎn)擺正了,對著賈璉與賈琮道:“叫你們兩個來,就是給你們看看,你老子是如何坐懷不亂的。你們給老子記住了,自己立得正,就是女人貼過來,也占不了你的便宜。可是要是自己立得不正,璉兒?” 賈璉早覺得自己今天好過不了,可不就來了,只低頭道:“兒子已經(jīng)吸取了教訓(xùn),請父親放心,從此兒子必立給父親看?!?/br> 賈赦這才接著說:“咱們這樣的人家,怕是有上進(jìn)心的丫頭不在少數(shù)。今天老爺我就把話放在這里,今后我們家里的男人,四十無子才能納妾,而且只能納一人。反正要是你自己有問題,納幾個也沒用。” 孫苑小小的呼了一聲,又自己捂住了嘴。雖然當(dāng)日提親時,也曾經(jīng)說過這個問題,可是那畢竟沒有擺到明處,加之尤氏姐妹一事,讓她心里沒底。如今賈赦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重申,那她這位有了四個子女的主母,位子是沒人能撼得動了。 “明天你把這話也說給念恩。”賈赦對著賈璉道:“告訴他,要想辦婚禮,那連四十歲這事兒也別想。反正不是我們家孩子的毛病?!蹦憧墒亲屓讼逻^藥的。 賈璉要瘋了,老子呀,你可真是我親爹,怎么什么話都讓我傳。人家賈琮可不管那個,自己對著賈赦先保證上了:“父親放心,我要和念恩哥哥一樣,一輩子只對一個人好。” 賈赦不等賈璉急眼,自己上手呼擼一下賈琮的小腦袋:“小毛孩子,想什么呢,你還有得等呢?!?/br> 賈璉心說該,個小屁孩,凈踩著你哥上位。此時賈赦卻已經(jīng)點(diǎn)到了孫苑頭上:“媳婦,雖然說此事出在我們院子里,可是現(xiàn)在畢竟你是管家之人?!?/br> 孫苑剛要請罪,卻讓他擺手制止:“人心大了,誰管家都一樣,只有讓他們知道怕了,才不敢起不該有的心思。你也不用想著,她是你母親的人,給她留什么體面。明日給這丫頭三十板子,讓家里所有丫頭都來觀刑。要是三十板子還能活,就找人牙子賣出去。不是想男人嗎,你知道該讓人牙了往什么地方送吧?” 孫苑紅了臉低聲應(yīng)下,又與邢夫人道了惱,才讓人壓著那位秋紅去柴房。臨走不忘囑咐看守的婆子:“自己上心些,這人要是等不到明日行刑,那你們就替了她。” 巧姐兒見孫苑一走,立刻跳出來:“祖母,你沒生氣祖父的氣吧?祖父今天多威風(fēng),又自己給你出了氣,咱們不生他的氣了好不好。” 不想賈璉與賈琮還要勸說邢夫人,正留在院子里。賈璉不想自己的寶貝閨女連這事都要摻合。眼睛已經(jīng)瞪起來了:“回你自己屋去?!?/br> 賈赦卻不干:“孩子是關(guān)心她祖母呢。再說,這樣的事兒她也得知道知道,總得有些對付的手段。” 親爹,她才多大你就讓她有對付這個的手段,有你這樣的祖父在,她就是個棒槌都沒人敢給她用手段好不。忽然想起原來老丈人曾經(jīng)叫自己父親是棒槌的事兒來,自己忍不住噗地笑了出來。 賈赦也不管他想到了什么,只自己對著邢夫人道:“看你還向外攆我不攆。非得鬧出點(diǎn)事兒來,這大過年的。” 邢夫人心里后怕不已,原主這個方面實(shí)在沒有什么信用。她不知道賈赦自己曾看過自己的身子,只能說原主是位猛人,把個四十來歲的身體,折騰得連六十歲的人都不如。要不是他來的這幾年加意保養(yǎng),怕是早就疾病纏身了。 所以今天出了秋紅之事,賈赦不僅不喜,反而拿她殺雞儆猴,務(wù)必要讓家里沒有一個敢爬床的丫頭出現(xiàn),要不他的小身板,可是真抗不住。 第二日,家里的所有丫頭都匯集在了一起,就為了看秋紅小佳人受刑。讓人在柴房關(guān)了一夜,哪兒還有什么佳人,不過是個燒糊了的卷子。 觀刑的丫頭心思不一,有那等沒小心思的,只是心中害怕些,對秋紅有些許不屑??赡切蚜送瑯有乃紖s沒敢會諸行動的,卻是人人變色,驚得不輕。幾位嬤嬤悉數(shù)到場,自然將這些人的情態(tài)看在眼里。 黛玉的四味中藥還好些,讓嬤嬤們耳提面命了這么些年,又親見了平郡王待黛玉的用心,只臉色有些不忍??墒且厢稛熑埣业难绢^里,卻有一個神色蒼白。嬤嬤們自然記在心中,要一會兒給邢夫人提個醒——這樣的人,還是不要去張家丟臉了。 秋紅家里在府上下有些臉面,她父親是個小管事,媽也在邢夫人院子里做著漿洗上的頭。今日閨女丟了這么大的臉,本待自己親去求了邢夫人,好歹留她在府里,別真讓人牙子帶走。 誰知現(xiàn)在賈琮就等在榮禧堂,一見了秋紅的娘,沒等她開嚎,已經(jīng)上來給了人一腳:“下作的東西,養(yǎng)出來的好賤種。來人,把他們一家子和沾親的都給小爺拿了。” 那女人也是個沒數(shù)的,竟與賈琮對起嘴來:“三爺也別當(dāng)自己真是正經(jīng)主子了,不過是幾年的事兒,到時我們在府里,三爺還不知道去哪兒呢。” 誰知正房里一個人挑簾子出來,嘴里說著:“是嗎,我竟不知道三爺不是府里的正經(jīng)主子。難道這府里誰是主子,竟由你說了算不成。還不按三爺說的去辦?!?/br> 那婦人聽了,只覺三魂走了二魄,只知道磕頭:“二爺饒命,二爺饒命。是奴婢睡迷了胡說,再不敢了。” “我看你敢得很!”賈璉讓她氣得不輕,自己總共兄弟兩個,現(xiàn)在這些人就想著從中挑唆得兄弟失和,好就中取利不成?此風(fēng)不剎,只怕自己父親那輩的形狀,又得重演。 賈琮倒勸他:“哥哥和她計較什么。她說我不是主子我就不是主子了?只要咱們自己心里有數(shù),再多幾個人嚼舌頭又能怎樣。別忘了昨天父親還說過,要咱們兄弟自己立住了?!?/br> 賈璉自失地一笑:“可不是。到底你和時先生這么長時間,竟比我看得明白。正是你這話。林之孝家的,你辦去。” 林之孝家的答應(yīng)一聲,早有她手下的婆子上來,拉死狗樣把那個婆子撮弄出去了。 賈璉這才帶著賈琮又進(jìn)屋來,邢夫人正對著黛玉與邢岫煙道:“看了沒有,這才敲打了多長時間,一見家里有事,這樣的人就跳出來了。等你們自己過日子的時候,可得記著,對這些下人,不能過嚴(yán),可是也不能太寬了?!?/br> 大家到底都陪了邢夫人說笑解悶,只騰出孫苑料理不提。經(jīng)此一事,下人們才算是認(rèn)清了,這府里主子寬和,是人家心慈,可不是自己能作妖的本錢。要不敢出個聲試試,自己就現(xiàn)有受不了的罪。 自此人人用心,個個賣力,府里風(fēng)氣更好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