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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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看她的也不少。 司庭衍只是一小簇都讓人目不轉(zhuǎn)睛,而程彌馬尾則是若隱若現(xiàn)好幾絲。 更何況他們兩人挑染色是一樣的。 這跟穿情侶裝沒什么兩樣。 從短短到校門口這段路,耳邊已經(jīng)路過不少細語聲。 程彌是在校門口碰上的戚紜淼。 別人都注意到了,戚紜淼這種時時刻刻目光放在司庭衍身上的人更不用說。 許是因為昨天下午司庭衍明顯生氣,今天戚紜淼沒敢湊上去跟他說話。 程彌第一次見到戚紜淼沒一見到司庭衍就去纏他。 司庭衍已經(jīng)進了校門。 戚紜淼則站在原地,身邊陸陸續(xù)續(xù)有同學經(jīng)過,她一動不動看著程彌。 程彌步子絲毫沒被影響到,戚紜淼還沒到校門那里,在校門前面空地上。 原本程彌是不想和戚紜淼她們計較的,雜志模特那事解決完彼此各走各路,但戚紜淼她們私底下三番兩次對她做小動作。 包括昨晚論壇上還在罵她。 當然程彌這不算是在和她們計較,頂多是注意到她們了。 程彌朝戚紜淼走過去。 校門附近人群熱鬧擁擠。 和戚紜淼近到只剩一米距離的時候。 程彌挑染馬尾高揚,頸臉靠近耳后處紅痕盡顯。 她眼睛從戚紜淼臉上離開,徑直路過了她。 第24章 吃醋么 鄧子介紹酒吧駐唱那份工作待遇很好,老板是鄧子朋友,托鄧子人情程彌撿這么一個好工作,上班時間寬松,薪酬不低,店里酒水也不收她費用。 第一天去的時候程彌跟老板道過聲謝,老板是個好相處性子,笑說他不領(lǐng)人情,是鄧子給他保證說,他這朋友得漂亮人又好說話,肯定鎮(zhèn)得住他這里場子,所以才讓她過來。 這當然就是句玩笑話,老板對她挺好,聽鄧子說她是高中生,讓她平時有考試什么可以不來。 雖然老板這么說,但一個星期也就上班這么三個晚上,程彌自然是能到場就到場。 這天晚上程彌照舊吃完晚飯后去清吧,一去就碰上在店里嗑瓜子的老板。 老板白天開公司晚上經(jīng)營清吧,工作勞模,比員工拼命。 看程彌來了,他問:“吃晚飯沒?” 程彌說:“吃了,你吃沒?” 老板笑說:“吃什么,留個胃喝酒?!?/br> 程彌笑笑,老板拿過吉他給她:“最近有看合眼的沒?” 程彌接過:“什么?” “這幾天來喝酒的不是一堆找你要手機號碼?” 程彌才來幾天,每天晚上不下五個跟她搭話,還有掐準她哪幾天上班就過來喝酒的。 老板挑眉:“一個沒給?” 程彌確實一個沒給,她說:“我就是來練練嗓子?!?/br> 老板瓜子皮扔盤子里:“牛啊,據(jù)我目測,這里面有幾個條件還不錯,長相家世沒得挑,談?wù)剳賽鄄惶潯!?/br> 程彌靠著高腳凳,調(diào)吉他弦。 她指尖稍停,不以為然抬眼:“如果我說,我見過比這好的呢?!?/br> “喲,是什么神仙?”老板挺有興趣。 提到這,一般人會開始羅列對比。 但程彌沒有。 她手上仍不急不忙調(diào)著弦,只是說:“能讓我著迷,光是第一步已經(jīng)沒人能比過他了。” 老板聽明白了,程彌這種女生看起來不可高攀,搭訕都需要勇氣。 事實也如此,一般男生很難有能讓她真正看進眼的。 能讓她動心思的,都不簡單。 老板問程彌:“是學生?” 程彌點頭,說:“是。” “那這小子可了不得?!?/br> 后面又聊幾句,老板被人叫走。吧里還沒什么人來,程彌拿出手機看了眼。 屏幕上一片干凈。 自從上星期那頓早飯后,司庭衍便一直對程彌愛搭不理,程彌很確定是因為那番提及黎燁衡電話的對話。 但司庭衍具體在生氣什么,程彌其實不完全清楚,她更別想從司庭衍口中撬出什么。 兩人最近便一直保持這種不冷不熱狀態(tài),像今天,程彌只早上從家里出來見過司庭衍那一面,到現(xiàn)在兩人沒碰上第二面,沒說過一句話,也是程彌第一次沒給他發(fā)短信。 今晚程彌又是和鄧子在外面吃飯,鄧子原本打算一起過來,但飯沒吃完就被一個電話叫走。 吧里有其他樂手,走過來問程彌準備好沒有。 程彌收起手機:“嗯,開始吧?!?/br> —— 清吧氛圍不如酒吧火熱,底下客人只是喝酒,閑暇聽聽歌。 程彌唱歌好聽長得漂亮,平時眼睛抬都不抬的客人視線頻頻拋往臺上。 晚上一場兩三個小時,中途休息的時候還有人端酒上來搭訕問她要不要一起玩樂隊。 程彌想都沒想回絕:“沒這個打算。” 對方又問她聯(lián)系方式,碰幾次壁后識趣端酒離開。 程彌連唱好幾首,嗓子有點干澀,拿過一旁礦泉水,就是這時,余光里閃過一個熟悉身影。 一個熟悉到能讓她眼皮一跳的說笑側(cè)影。 她去拿礦泉水的指尖忽然一頓,倏忽抬眼。 清吧通往二樓的樓梯口,一個流里流氣黃毛眼彎眉笑往樓上走,他旁邊那個人影被墻擋住半邊,只剩一片衣角,別的什么再也看不到。 程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讓她產(chǎn)生不適心悸的回憶。 她微皺眉,及時止損把神智拉回,卻絲毫沒注意到她已然忘記自己原來要喝水。 后半場程彌都有些心不在焉,二樓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下來,沒再看到那個熟悉面孔。 今天吧里生意不錯,程彌下班后里面人還很熱鬧,她帶上書包從清吧里出來。 這條街一到凌晨行人不多,程彌從清吧出來后沒立即走,在酒吧斜對面十幾米開外的路燈下站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酒鬼路過酒氣沖天,程彌有點躁意,將頭發(fā)順到額后,想摸出一根煙。 原本放香煙那個地方癟著,程彌忘了自己已經(jīng)有段時間不抽煙,煙都沒帶在身上。 她轉(zhuǎn)而伸向手機,點開了某個手機號碼,上面?zhèn)渥⒗璩?/br> 程彌指尖懸停上面,猶豫要不要撥出這通電話。 又覺得自己腦子不清醒,就算真是這個人找到這里,也不能讓黎楚知道。 午夜時分街上蕭索,風帶著一股刺骨涼意。 程彌吊耳上耳環(huán)被風吹得微晃,白皙皮膚被屏幕熒光映亮。 屏幕上停在字母l上。 程彌看著那排字母,點開s。 這一行兩個號碼,司庭衍和司惠茹的。 想到那個人影,她停在司庭衍號碼上的指尖沒怎么猶豫收回。 對面清吧門被推開,狂言浪語從里面?zhèn)鞒鰜怼?/br> 程彌抬眼看去,是老板和他那幫兄弟,一眼掃過去都不是相熟面孔。 應該是要關(guān)門了,里面一片黑。 程彌才驚覺已經(jīng)凌晨兩點。 老板那幾個人喝得醉醺醺,她站這地方頂上路燈報廢不亮,沒人看到她。 老板關(guān)上門后,一幫人勾肩搭背走遠。 在這里站到熱鬧四散,沒放過每一張人臉,也沒看到那個人,是自己眼花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除了黎燁衡和司惠茹兩人要領(lǐng)證這個原因,這個人也是間接導致程彌離開原來那個地方的原因。 距離上次見過那個人已經(jīng)是兩年前,程彌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想起過這個人。 仿佛他已經(jīng)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但這個人名字是刻進骨髓里的恨,恨到希望他如果消失是最好。 程彌腦海閃過一瞬陰暗想法,但很快止住。 她沒再在這里待下去,起身從這條街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