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失真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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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許今天沒在繪圖,而是站在人臺邊,在做立體裁剪。人臺上已經(jīng)用純棉材質(zhì)的白胚布初步組了雛形,江乘月走過去的時候,路許一手拿剪刀,一手正從針插上拿了立裁針,固定了已經(jīng)壓好的布片,再用筆清晰地畫上標(biāo)記線。 江乘月先前聽王雪說過,高級時裝的定制通常都會用到立體裁剪。 老宅的設(shè)計工作室功能不全,江乘月只見過路許繪圖和制版,沒見過他在人臺上處理立體裁剪,他能看出來這是一條女款的長裙,左肩露著,裙擺前后不對稱,后面曳地,白胚布被路許三下兩下固定出了他看不懂的花樣,斜斜地在胸口的位置疊得很好看。 “月末演出打算穿什么?”路許忽然問他。 “隨便穿?”江乘月想了想,說,“或者穿你之前給我的那堆鹿與南希的衣服。” “別穿了?!?/br> “?” “別穿那些?!甭吩S指著旁邊的凳子讓他坐過來,“我動手給你做吧?!?/br> “可是……”江乘月動用了自己的經(jīng)濟頭腦,“nancy deer的成衣好像更值錢啊?!?/br> 柜子里那么多,不穿是不是有點浪費? “笨?!甭吩S說了一個字,又讓他站好,“站好給我當(dāng)個人體模特吧。” 江乘月進來的時候脫了外套,現(xiàn)在上身只穿了一件普通的黑色印花t恤,是他好久前從成都買的,59塊9,路許在放白胚布的柜子里挑了挑,拿了一匹布來。 “把你衣服脫了?!甭吩S說。 已經(jīng)是早秋,脫了衣服的江乘月瑟縮了一下,肩上立馬被路許披了一塊白胚布,用夾子做了固定。 路許手里的剪刀,沿著他的脊柱,一路垂直往下,最終停在他膝蓋往上的地方,打了標(biāo)記線,裁剪去多余的布料,江乘月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放緩了,感覺到冰涼的剪刀貼著他的大腿后側(cè)一路裁剪過去。 江乘月站得有些累,面對著這堆設(shè)計用的人體模特,腦袋上像是有個小燈泡,亮了。 “路許?!苯嗽抡f,“你為什么不在人臺上做好,再拿給我試呢?” “看不出來嗎?”路許掀了下眼皮,無辜地說,“我在用心追你啊?!?/br> 第55章 撩回去 冰涼的剪刀貼著皮膚,從脊椎末端,帶來了全身的一陣戰(zhàn)栗,他回頭去瞪人,卻又迎上路許一本正經(jīng)的雙眸。 無辜的表情出現(xiàn)在路許那張具有混血特質(zhì)的臉上,倒顯得是他在挑三揀四了。 江乘月覺得這個人真是討厭,自打知道了他不是直男之后,無時無刻不在撩他。 “你騙人?!苯嗽旅鏌o表情地說,“別人追人,不像你這樣。” “嗯。”路許聽著,問,“他們什么樣?” 江乘月回想了自己見過的人—— 付悠然學(xué)姐和她男朋友是青梅竹馬,不具有參考性。 他們主唱,今天有男朋友,明天不一定有,也不具有參考性。 孟哲單身二十多年了,可能會和貝斯過后半輩子,更不具有參考性。 路許的問題,他答不上來。 半天,他只能說:“想不到,我沒有經(jīng)驗啊,也不能把你跟別人對比?!?/br> “巧了,我也沒有。”路許低頭在他的額頭上吻了吻,“我也在嘗試,你不討厭就行。” 江乘月點點頭,乖乖站著,舉著無處安放的雙手,任路許擺弄。 “有偏愛的顏色嗎?”路許問他。 江乘月抬頭剛好看見路許的眼睛,想也沒想:“藍色?!?/br> “具體點?!甭吩S掰著手里的放碼尺問,“什么樣的藍色?” “藍,但是又不那么藍,有時候像天空,有時候又不像?!苯嗽聦︻伾拿舾谐潭纫话悖瑢嵲谑遣恢涝撊绾伪硎?。 路許:“?” “你要是我顧客,你可能會被我打。”路許伸手把他深亞麻色的頭發(fā)揉得亂七八糟,頭頂還翹起了一兩根頭發(fā),這才拿了色卡過來讓他選色。 江乘月在色卡上指了個喜歡的藍色。 “喜歡這種?”路許把色卡貼在他臉頰邊仔細看,“本來看著就小,這么淺的藍色一襯,更幼稚了。” 手掌大小的色卡在他右邊的臉頰上輕輕甩了兩下,江乘月的目光在路許身上走了一圈,斜斜地看向地板。 “藍黑底色加燙銀壓花吧,搭配手工釘鏈條鏈條,契合你們樂隊的風(fēng)格?!甭吩S自作主張地做了決定,“行?” “嗯。”江乘月算是看透了。 路許小事不管,大事會問他的意見,但最后做決定的時候,還是傾向于自作主張。 但他對穿衣服本來就沒什么太高的要求,路許幫他想好,他還省了挑衣服的時間。 但他有一點點不高興 路許大他好幾歲,閱歷比他豐富,似乎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游刃有余。 不過有件事,江乘月比較在意,他找了個戀愛經(jīng)驗豐富的同道中人詢問—— [竹筍]:hello,酷哥。 孫沐陽回消息和說話一樣,挺慢。 [孫沐陽]:))) 9'' [竹筍]:你打字! 平時聊天也是這樣,孫沐陽真的很愛和他們發(fā)語音,雖然他們都不樂意點開聽。 兩分鐘過去了。 [孫沐陽]:哦。 [竹筍]:如果你男朋友總是撩你,你怎么辦? [孫沐陽]:分了。 [竹筍]:……那如果你前男友總是撩你,你怎么辦? [孫沐陽]:打回去,或者撩回去。 撩回去?好主意。 路許拿著色卡去挑衣服面料,臨走前還習(xí)慣性地說了句:“乖乖坐好別動?!?/br> 但江乘月畢竟不是路許的人體模型,路許才走出去三分鐘,江乘月就從凳子上跳了下來,潛入了隔壁存放服裝面料的房間。 他光著腳,悄悄地從背后靠近路許,伸手捂住了路許的眼睛,想把剛才被撩的那部分找回來。“別搗亂?!甭吩S似乎料到了他的靠近,騰出來一只手,在他的后腰上擰了一下。 “哎……疼!”江乘月要躲,一腳踩在了地上放著的一卷布料上,斜斜地往地上滑,跌倒的時候還抱著路許的腰。 路許被他這么一拉,手里一盒nancy deer的小鹿扣子噼里啪啦地摔了一地。 江乘月坐在地上,目光斜斜地落在手機屏幕—— 3秒前 [孫沐陽]:撩完,跑快點。 江乘月:“?” 不靠譜,這人怎么發(fā)消息也大喘氣呢。 “上次王助理把三醋酸面料放地上了,可能會有點滑……”路許半跪下來,伸手拉人“疼嗎?怎么突然跑過來了?” 江乘月摔得不輕,咬著嘴唇,眼睛里都有淚光了。 路許記著他眼淚過敏,抬起衣袖,避開袖口,從江乘月的眼尾擦過去。 他忽然意識到,江乘月的脾氣再好,也是有好勝心的,一直處于被撩被欺負的狀態(tài),江乘月不高興了。 “那你親我一下?!甭吩S由半跪改為坐在地上,曲著兩條長腿。 “???”這下輪到江乘月愣了。 “不是不服氣嗎?”路許說,“換成你來親我?!?/br> 從絕對邏輯上來說,江乘月認為路許的提議沒有問題,但他還是隱約覺得哪里不對。 他還沒答應(yīng)路許。 那就,只輕輕親一下路許的嘴巴,就一下,他有男德。 路許倚著柜子坐著,江乘月手腳并用地爬過去,左手撐著路許的膝蓋,沒夠著,只好又往前爬了一點點,動作很輕,在路許的嘴巴上碰了碰。 想了想,他還學(xué)著路許的語氣說:“路許,你真好看?!?/br> 說完端正地坐了回去,等路許的反應(yīng)。 “我剛剛這一下,算是撩你嗎?”他問。 不知道是不是房間里燈光的緣故,路許眼睛的顏色好像突然變得很深,江乘月看著路許抬起手,手背在他剛剛吻過的地方輕輕地碰了碰。 他忘了自己只穿著路許做立體裁剪的白色棉質(zhì)布料,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在對方的眼睛里是什么模樣。 路許的目光沉沉的,江乘月像一只白色皮毛的小動物,通體柔軟,眼睛像晶瑩的琥珀,連唯一鋒利的爪子都沒什么攻擊力,只敢在人面前虛虛地揮舞兩下。 偏偏是這樣一只單純得跟白紙一樣的小東西,還能坐在他腿上,跟個沒事人似的,問他自己剛才干的壞事夠不夠撩。 江乘月等了半天,沒等到回應(yīng),以為路許又暗暗嘲笑自己幼稚。他的嘴角慢慢斂了回去,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路許忽然伸手,按住了他的后頸,勾著他的脖子迫使他跪倒在地上,路許的膝蓋分開他的雙腿,并騰出一手抬著他的下巴,拇指和食指以一種緩慢但堅定的力道捏著他臉頰,壓著他加深了剛剛那個吻,和他那種玩笑般的親吻根本不是一個級別,是一種他有些陌生但并不討厭的感覺。 他仿佛變成了一塊任人揉捏的棉花糖,被路許咬破了糖衣,可口的草莓味夾心藏也藏不住,淺淺地一戳,就能黏上人的指尖,又軟又甜。 他怕疼,但也敏感,路許平時碰他兩下,他就要求饒。 路許撬開他嘴巴的時候,他修剪得圓潤整齊的指甲在路許的肩膀上劃出了一道痕,腳背壓在地面上,腳趾被什么硬質(zhì)的東西扎了一下。 他的目光落過去,那是剛剛落在地上的一只鹿角紐扣。 “你覺得算嗎?”路許還記得這個問題,在他耳邊問,“現(xiàn)在又不給睡,撩我做什么?” 江乘月不說話。 “還有?!甭吩S又問,“接個吻就撓人,要是做別的你打算撓點什么?” 江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