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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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沉看著陸蘅,他知道,憑借陸蘅的聰慧,定會解釋清楚,成功替自己開脫。 陸蘅還沉浸在江月沉剃度出家的震驚和憤怒中回不過神來,聞言,勉強壓下了心頭奔涌的情緒,道:“回陛下的話,是因為臣女做夢,夢見了殿下在易水湖畔遇難,當(dāng)時雖覺得荒唐,那夢卻又極真實,思來想去還是同殿下說了……殿下,許是當(dāng)臣女再同他開玩笑,貪戀湖中風(fēng)光,還是去了。” “此話當(dāng)真?”皇帝微微蹙眉,如今他對于這位江姓高僧深信不疑,加之謝忱都逼到這份兒上了,未嘗不是個好臺階…… 謝忱緩緩起身,看著眼前的男人。 盡管早就派人前去查過江月沉此人,心中恨不得將這個陸蘅心尖上的男人除之而后快,可此時見他一聲不吭便剃了度做了和尚,心下還是替陸蘅有些憤怒。 或許他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可既選擇入了佛門,便是徹底斬斷了七情六欲,他又拿陸蘅當(dāng)什么了? 謝忱唇畔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這位便是江長老?聽聞陛下服用了你煉的丹藥,身子好多了,不知這位高僧,可有時間替本將軍也煉制一味丹藥?” “自然,將軍想要什么丹藥?可有原材料?” “絕情丹,一顆狼心,一顆狗肺。” 謝忱說著,唇畔掛上一抹邪惡的笑,狹長的眸中滿滿的譏諷。 江月沉神色淡淡,皇帝怒道:“放肆!謝忱,你今日擅自闖宮,朕還未治你的罪!” 謝忱見皇帝如今格外敬重這些僧人,原本唇畔那抹諷刺的冷笑逐漸凝重了起來。 這江月沉入宮,當(dāng)真只是為了替陛下煉制丹藥么? 若換做往日,謝忱必然往細(xì)中詢問一番,此時見陸蘅面色發(fā)白,心下便不受控制的有些煩躁。 看著江月沉,謝忱淡淡道:“方才臣同江長老開玩笑的,敢問江長老,你們出家人,是不是真的短情絕欲?” “當(dāng)然?!?/br> “不娶妻生子?” 江月沉目光微不可查的看了陸蘅的方向一眼:“是?!?/br> 呵…… “本將軍有個疑問,像您這種出家人,若是出家前成過親,或有了心上人,又當(dāng)如何?” “兩相抉擇,自行取舍?!苯鲁琳f罷,突然意有所指道:“出家人亦有無奈之處,不敢奢求心上人原諒,若他日要下地獄,也心甘情愿?!?/br> “江長老這是什么話?”皇帝笑道:“爾等佛門中人一心向佛,乃是無量造化,豈能被凡塵瑣事牽絆?上次你煉制那清心丸,朕覺得極好,可否再煉制幾枚?” “但憑陛下吩咐?!?/br> 皇帝冷冷的看著謝忱和陸詔道:“你們二人,今日膽敢?guī)П雽m,朕今日如你們所愿,放了陸二小姐,作為懲罰,沒收謝家一半軍權(quán),謝忱,陸詔,你們一人去領(lǐng)五十大棍!” 陸蘅一愣,顧不得心頭的情緒,跪在二人面前道:“陛下,今日之事都是因為臣女而起,臣女自愿代兄長和謝將軍受罰!” 五十大棍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哪怕謝忱武將之軀,怕也要被打的皮開rou綻,更別提陸詔了。 “陛下?!被屎笸蝗还虻氐溃骸按耸卤揪褪悄切┥说腻e,都怪臣妾糊涂,險些冤枉了陸二小姐。謝將軍和陸大人也是一世情急,既已沒收了兵權(quán),不妨從輕發(fā)落?” 皇帝正準(zhǔn)備開口,江月沉突然道:“陛下,您忘了貧僧所言,近日忌見血殺生?!?/br> 皇帝聞言一頓,雖然心底還是憤怒,倒也沒繼續(xù)追究下去,今日若能收回謝府一半兵權(quán)已經(jīng)夠了! 陸蘅看向江月沉寡淡的眸,心中冷笑了聲? 他這算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兒么?只可惜,她再也不需要他半分護佑了。 陸蘅道:“陛下,謝將軍原本是說,哪怕臣女是太子殿下克星的前提下放了臣女,方可交出謝府一半兵權(quán),可此事既是一場誤會,這兵權(quán)理應(yīng)還是謝府的?!?/br> 皇帝聞言,面色瞬間陰沉無比,他九五之尊的權(quán)威不容許區(qū)區(qū)一介庶女在他面前造次,哪怕這個庶女如今是他名義上的義女。 “謝忱私自帶兵闖宮,朕未治他的罪已是格外開恩了,這里哪有你區(qū)區(qū)一介庶女說話的份!” “阿蘅,別說了!” 陸詔在身后小心提醒,雖說今日謝將軍此舉令他萬萬想不到,此刻陛下顯然已經(jīng)怒了,陸蘅若再說下去,非但救不了謝忱,若是陛下怪罪,保不齊還會牽連陸府。 陸蘅卻固執(zhí)道:“此事說到底都是因為臣女而起,謝將軍和兄長擅闖皇宮都是因為我,既然這位高僧說,陛下如今不宜見血殺生,那臣女便自愿領(lǐng)罰,如此一來,臣女就是死了傷了,也同陛下沒有半分干系?!?/br> 皇帝看著陸蘅,神情仿佛再看一只螻蟻:“就憑你,也敢同朕談條件?” 莫說五十大棍,就是這庶女死了,一條賤命罷了,哪里比得上謝府一半兵權(quán)? 陸蘅笑笑,突然抽出一旁侍衛(wèi)的長刀,架在了頸間:“既然如此,臣女今日若是死在宮中,謝將軍便不算帶走了臣女。” “你敢??!”謝忱神色大變,語氣中透著股警告。 老皇帝的臉色果然一變,倒不是怕她死,可謝忱居然因為她做到這份兒上,皇帝不敢保證,若她死了,謝忱會不會做出什么欺君罔上的事來,而且江高僧也說,他近日不宜見血,不宜殺生。 可,謝家的兵權(quán)仿佛一塊到嘴的肥rou,他又怎甘心見它就這么飛走了? 氣氛僵持不下時,皇后突然來到了皇帝身邊,悄聲說了什么,皇帝一雙老眼落在了陸蘅身上,又看了看目光死死盯著陸蘅的謝忱,神色變的意味深長了起來。 只是此時這二人各懷心事,誰也未曾注意到。 皇帝突然擺了擺手道:“罷了,此事說到底不過是一場鬧劇,朕今日就算要罰,總也罰不到你身上,謝將軍和陸大人今日動了如此大的陣仗來接你回去,江高僧也明著暗著的替你們開脫,朕若是再不放人,怕是說不過去?!?/br> 皇后連忙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謝恩!” 陸蘅收了手中的劍,同謝忱陸詔謝恩后,身后的謝忱突然對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