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醉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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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蘅看著謝忱沖她伸出來的手,微微一愣,她覺得自己此時真需要被人拉一把,才能走出這座皇宮。 于是沒有半分猶豫,將手放入了謝忱掌心中。 謝忱的手掌寬大修長,將陸蘅白嫩的小手牢牢裹住。因為常年舞槍弄棒,他的掌心結了一層厚厚的老繭,令人莫名的心安。 “走吧?!?/br> 從頭到尾,陸蘅都不曾多看江月沉一眼,仿佛二人從未認識過一般。 謝忱帶著陸蘅出宮后,見她神情恍惚,微微蹙眉道:“早就同你說過你那江師兄靠不住,你偏不信……不就是個男人么,陸蘅,你可別像棄婦一樣哭鼻子啊。” 謝忱說話仍舊不中聽,只是那宛如深潭般的眸子里,卻盛著幾分擔憂。 陸蘅這個禍害,他今日豁出大代價前去宮中救她,她若是敢為了那軟弱無用的男人流一滴淚,她若是敢……看他怎么收拾她! 陸蘅臉色有些不好看,卻并未像謝忱擔心的那樣,她一滴眼淚都沒掉,聞言只是蹙眉收回了手道:“你話何時這么多了?今日你和我二哥闖宮來救我之事,有人知道么?” “我早命人將消息封鎖起來了,你放心就是?!?/br> 見她沒哭,謝忱稍稍松了口氣,只是心底還是有些擔心:“我送你回府?” “先不了?!标戅啃臒┮鈦y,半分不想回陸府:“今日大難不死,找個地方喝酒去!謝將軍,二哥,一起吧?!?/br> “我就不去了。”陸詔笑道:“我手頭還有點事,謝將軍,我meimei就教給你了,我先回了?!?/br> 陸詔說罷,連忙快速離開了,想起阿蘅被困宮中的消息傳到謝忱耳中時,一向冷血理智到近乎無情的謝將軍居然直接帶兵入宮。 旁人都道謝府小公子同阿蘅走的頗為親近,謝將軍寵愛幼弟,故而同對陸府這位庶女也有幾分不尋常,而今看來,事情怕并非如此。 阿蘅命不好,陸詔私心里不希望婉君一無所有,卻也希望他這個親meimei能安然無憂,謝忱為人雖然狠辣無情,可陸詔清楚,他若真在意什么人,哪怕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護此人一世喜樂無憂。 陸詔走后,謝忱道:“常言道一醉解千愁,你在我面前就不用端著了,走吧!本將軍今日陪你喝個痛快?!?/br> …… 二人到天香居后,開了間包廂,小二將酒壇子端上來時,陸蘅一杯接著一杯的灌酒,看的謝忱目瞪口呆。 酒過三巡,最后不滿足于杯子太小,端著酒壇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雙頰酡紅,眼前謝忱的俊顏也逐漸模糊,重疊了起來:“謝,謝忱,你怎么不喝?” 謝忱沒好氣道:“都被你喝了,本將軍喝什么?” 陸蘅已經醉了,聞言抱著酒壇子傻笑:“謝將軍會不會嫌我沒規(guī)矩?” 謝忱蹙眉:“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這又不是在你府上。” 他便是京中出了名的沒規(guī)矩,這些年自問也沒做過什么喪盡天良之事,背地里卻仍舊受人詬病,若不是戰(zhàn)功赫赫功大于過,怕是早就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狗屁的規(guī)矩!大多數還不是人定來作繭自縛的,日后你在我面前,什么規(guī)矩都不用守。” 陸蘅聞言,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依舊傻笑,謝忱見她搖搖晃晃的,擔心她從桌子上掉下來,蹙眉將她抱了下來:“想哭就哭吧?!?/br> 陸蘅聞言,呆呆的看著她:“你不嫌我煩了?” 謝忱咬牙切齒:“你這鬼樣子更煩!” 陸蘅突然一把抱住了他,謝忱還未來得及反應,陸蘅猛吸了口氣,突然靠在他肩頭,身子微微發(fā)顫。 感受到肩頭一陣濕潤,謝忱神色一僵,隨后緩緩伸出手來,輕輕的拍著陸蘅的背。 不知過了多久,陸蘅平靜了許多,謝忱蹙眉道:“別哭了!江月沉是吧?我替你收拾了他!” “我要真能收拾他,也輪不到你動手?!?/br> 這話乍一聽以為陸蘅答應了,謝忱卻很快聽出了其中的不對勁兒:“他都這么對你了,你為什么不收拾他?” “他對我很好?!标戅刻痤^來,雖然已經喝醉了,眸色卻難得清明了片刻:“已經比這世上許多人對我好了……” 心中雖恨,卻又下不去手,自尊令她又不想讓自己像個怨婦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陸蘅覺得自己心頭仿佛憋了股火氣發(fā)泄不出來。 這時,天香居的小廝突然來到了廂房外:“公子,姑娘,門外有個女子,說要見姑娘?!?/br> “不見!”謝忱冷冷道,雖不知來人是誰,可這種時候來的,八成沒什么好事。 “小的本想趕走她,可這女子說,非要見到姑娘不可,不然就以死相逼?!?/br> 陸蘅一愣,心道哪個不長眼的這么喜歡她,這種時候還以死相逼上門尋晦氣。 “讓她進來吧?!?/br> 其實陸蘅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直到廂房的門推開,一個瘋瘋癲癲的女子跑了進來,陸蘅冷笑了聲:“葉傾城?” 葉傾城如今已經看不出當年半分模樣,衣衫襤褸,雙頰消瘦,神情渙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瘋子。 葉傾城呆呆的盯著陸蘅紅紅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突然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陸蘅,你也有今天,江月沉和你一起聯(lián)起手來陷害我的時候我就說過,你他日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我比你要愛那個男人的多,也比你更了解他,今日你被拋棄了,你活該!” 葉傾城說罷,笑的更夸張了,那笑容中充滿了落井下石的嘲諷,看陸蘅的眼光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一根筷子突然飛過去插進了葉傾城眼睛里,鮮血順著眼眶滑落,葉傾城吃痛的慘叫一聲,震驚的抬起頭看向陸蘅。 陸蘅眸中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一句話,便令葉傾城幾乎發(fā)瘋:“至少我擁有過,如今沒了江月沉,我也還是相府的小姐,陛下的義女,我如今就算不小心摔倒了,也是摔在你觸不到的地方,你最鼎盛之時尚且不如我,如今有如喪家之犬,來笑話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