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8.個性的國防中尉
而就連隆美爾說完,他自己都覺得好笑,生性靦腆的他立即咳嗽了一聲,假裝去全神貫注的看遠(yuǎn)方的星海,可沒幾秒鐘,他又控制不住了,隆米爾難得鬼鬼祟祟的看看身后,他低聲問道:“霍,我是不是真的沒有什么男子氣概?” 霍成功吃驚的看著他。 隆美爾碧色的眼眸中透露著一種非常認(rèn)真的神色,看著他霍成功忽然忍不住的想,假如我說是,埃爾文這小家伙會不會以后就真的把自己當(dāng)成一位姑娘了呢,哦,也許他的專一只是因為這家伙是個性冷淡,或者純粹對女人不感興趣? 相由心生,隆美爾不懂這句古老中文,但他能明白霍成功肯定不在想好事,因為霍成功甚至都咧嘴笑出了聲來,隆美爾氣的雙手握緊了:“嗨!” “啊,沒事,沒事。” 醒過神來的霍成功連忙和左右招呼一聲,然后拽著隆美爾走的更遠(yuǎn)了一些,而在拉扯之中隆美爾還在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你是什么意思?” “沒有,絕對沒有?!?/br> “沒有什么?” 未來的名將現(xiàn)在傷心的就差滿地打滾。 霍成功怎么敢再逗他,天曉得這小家伙會發(fā)什么瘋,霍成功只好先從理論上,和隆美爾詳細(xì)解釋了男人發(fā)育后和男孩的明顯區(qū)別,然后他保證:“一年,一年以后姑娘們?yōu)槟銉A倒的,因為一年以后你就會是個純爺們?!?/br> “我會成為真正的男人?”隆美爾興奮的問。 該死的同步翻譯,居然把純爺們這樣韻味十足的詞翻譯成這么老土的直白描敘,真是太沒藝術(shù)性了,霍成功大為不滿:“不?!?/br> 可這下壞了事,隆美爾的小臉立即垮了下來,霍對我說不?看他變臉,霍成功大驚失色,連忙道:“我的意思是,不止這么簡單,要比真正的男人還要男人?!?/br> 他都急了,直接比劃:“two?!?/br> 霍成功夸張的道:“這是兩個男人的合體,二合一…” 他不知不覺聲音變大了。 結(jié)果這使得只聽到霍成功這句話的龐培失望至極,他并不反對同性戀,但他也不喜歡,可他崇拜的霍居然要和隆美爾合體了,我的上帝,難道我一下要失去兩個兄弟嗎,他沮喪的看著對面同樣目瞪口呆的蔣子恒等。 霍成功卻不察覺,他還全神貫注的對著同樣全神貫注的隆美爾,兩個人就像戀人一樣擠在一起,人人聽到隆美爾隨即在喊:“對,合體?!?/br> “是的,你放心吧,一年以后。”霍成功摟著從不給人碰的隆美爾親昵的道。 從不給人碰的隆美爾開心的反摟住了霍成功的腰:“能不再快點?” “你真是太心急了。”霍成功不滿的道,可能是覺得和許分手還是要一定時間的吧。 果然,隆美爾這就乖巧的點點頭:“恩,我應(yīng)該耐心著點?!?/br> 忽然隆美爾看到了舷窗反映的一片人影,聰明如他從那群目瞪口呆的家伙們的眼神中立即明白了一切,剛剛才被霍成功豎立起來的信心瞬間崩潰,隆美爾這就氣的跳了起來:“你們,你,龐培,戴上你的白手套,拔出你的劍,我要和你決斗!” 誰受得了這種誤會呢,霍成功也氣的罵道:“你們瞎想什么呢,我在告訴隆美爾,等他進(jìn)入青春期后,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難道你們沒有過希望早點成為男人的想法嗎?” 龐培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雖然我不是你們的士官長,不是你們的長官,甚至還沒有你們其中一些人年長,但作為朋友,我有一句忠告。”霍成功看著他們皺著眉頭認(rèn)真的道:“一個總議論別人缺點的人,不是一個正直的人,如果埃爾文因為過于俊美,過于得到異性的喜歡,那這更不是一個缺點,而是一個優(yōu)點,因為一個優(yōu)點而被孤立,那說明了什么?” “霍,我沒有?!饼嬇嗄槤q紅了。 可霍成功道:“不,你曾經(jīng)有,你們也是,不過龐培你在和隆美爾打了一架后,才消除了心結(jié),是嗎?!?/br> “是的?!饼嬇啻诡^喪氣。 “那么你的心結(jié)是什么?” 龐培無言以對,霍成功拍拍他的肩膀:“是個男人,就應(yīng)該去關(guān)心維護(hù)朋友,照顧朋友,尊重朋友,你覺得呢。” “是的?!饼嬇嗷伊锪锏目粗嶂溲b帶的隆美爾:“對不起,埃爾文。” 啪,隆美爾抖了抖武裝帶:“哼?!?/br> “你很在意別人的說法么?” 隆美爾愣住了,因為霍成功轉(zhuǎn)頭對準(zhǔn)了他,在他還發(fā)愣的時候霍成功伸手把他的武裝帶下了,抬手就抽了他一下:“真是個白癡啊,你難道活在別人的看法之中嗎,有些人認(rèn)為你像個女孩子,那你就是個女孩子?你為什么不想想,那些圍繞著你,為你尖叫的女孩子難道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她們想上你!這證明她們是把你當(dāng)男人來看待的,你這頭豬?!?/br> “她們,她們想上我?” “廢話,我告訴你女孩子也是很好色的,而男孩子也是很小氣的,不要總活在別人的眼里,當(dāng)你為所有人仰望的時候,你的優(yōu)點將被擴(kuò)大,你的缺點就會被無視,明白嗎?” 但任由霍成功費盡口舌,隆美爾只耿耿于懷于一句:“她們,她們怎么能想上我呢?” 干!霍成功實在忍不住真的抽了一下這家伙一下,然后喊道:“為什么不可以,我們國防也有很多的女孩子想上我,這可是件光榮的事情,你有什么好不爽的?!?/br> “可這,這太臟了?!?/br> “你神經(jīng)病吧?!被舫晒Ρ凰麣獾钠瓶诖罅R起來:“我又沒說誰想上你,你就讓她上……” 周圍終于哄堂大笑,隆美爾狼狽不堪,卻不敢再頂嘴,而自己覺得自己說的離譜的霍成功也笑了起來,隨手將武裝帶丟給了隆美爾后他拽過了龐培:“剛剛我有些失禮,很抱歉?!?/br> “沒什么的,我過去確實有些嫉妒埃爾文?!饼嬇嗫纯醋笥遥骸昂俸伲覀兌际牵瑹o論我們怎么努力,但那些女孩子的目光從來只看著他,你知道這很不好受。” “不,他不知道,我知道。”戴安瀾悲傷的道。 霍成功只好無奈的推開了這群家伙,再走到隆美爾身邊,可隆美爾卻委屈的瞪著他,撈起衣服給他看:“看,你打的。” “閉嘴,姑娘?!?/br> 霍成功狠狠的揉了揉隆美爾的一頭金發(fā),隆美爾大叫一聲,快活的和他打了起來,反正不管怎么樣,以后他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為別人的議論而活了。 他覺得很爽,他要發(fā)泄,于是他精神抖擻的步步緊逼,問題是,實力不是斗志可以彌補(bǔ)的,所以很快他就喪失了主動權(quán),被霍成功追的繞著艦橋跑。 “站?。 被舫晒εd奮的吼道。 隆美爾大笑著抱頭鼠竄。 一直悄悄注視這里的范德法特中將微微一笑,他對著他的副官古德里安道:“這就是霍的個人魅力,他化解了矛盾去了心結(jié)還沒有傷了和氣,我想,以后隆美爾會開朗很多?!?/br> “是的,將軍?!?/br> “只希望許他們無恙啊,但不管怎么說,我很希望這次霍,去我們桑切斯特一次?!?/br> “霍確實值得人看重,可是將軍?!?/br> “你以為我只是單純的欣賞他嗎,不,是因為從他身上,我看到了桑切斯特和國防某些方面的差距,如果我們現(xiàn)在不去追,要不了多久,桑切斯特就會被國防遠(yuǎn)遠(yuǎn)拋在身后了。” “將軍英明,可是將軍,您請霍過去之后,你準(zhǔn)備怎么具體cao作呢?!?/br> 范德法特微微的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站了起來,走到窗前,半響后他對還肅立在那里的古德里安說了一句,他說:“我將請霍帶著這群小家伙組建一個模范試點。” “可,可霍能在桑切斯特多久?” “這取決于我們的誠意。”范德法特回頭看著自己的副官,他很認(rèn)真的道:“以及我們虛心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我決定回去之后,立即游說執(zhí)行委員們,正式開啟和國防的全面合作?!?/br> 而他知道副官要說什么,所以他又道:“和新羅馬的西點軍校的合作,并不放棄,但我會悄悄先和國防簽署一項秘密協(xié)議?!?/br> 說到這里范德法特笑了起來,笑的如此jian詐,古德里安也笑了:“將軍英明?!?/br> “哦,你也很看好國防?” “是的,在下很喜歡國防的那種氣氛,還有他們的人,尤其是那位田中尉,哈哈,將軍你知道嗎,有一天我居然看到那位田中尉躲在樹林里,哈哈。” “他干了什么?” “哈哈?!惫诺吕锇诧@然是想到了非常好笑的事情,他甚至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他笑著道:“那位田中尉,在樹林里演習(xí)怎么騙自己的女友上床?!?/br> 范德法特一愣之后大為好奇:“他怎么說的?” “他對著一棵大樹,他先演習(xí)了深沉狀態(tài),他似乎想和他的女友討論人生理想,然后他進(jìn)行了一次深刻的自我否定,又試探脆弱狀態(tài)進(jìn)入。” “他沒有發(fā)現(xiàn)你?” “沒有,當(dāng)時我剛剛路過,本要和他打個招呼,可是才走近一些正聽到全情投入的他咬牙切齒的在說,我一定要把她徹底搞定,開始我還以為他要進(jìn)行什么危險任務(wù),所以我不得不趴在了草叢中,被蟲子咬的滿頭包也沒敢動彈,于是才得以目睹一切的?!?/br> “…這種事,不要說出去?!?/br> “是?!?/br> “哈哈?!狈兜路ㄌ卮笮χ溃骸澳憧汕f不能說出去,我決定給他一個機(jī)會,我會邀請他和他的女友來我們桑切斯特的,哈哈,哈哈?!?/br> 古德里安連連點頭,不過古德里安有個疑惑,他回憶說:“田反省時總說,不,張不是這樣的,不,張不是那樣的,似乎他有一位生活導(dǎo)師?!?/br> “張自忠?!狈兜路ㄌ睾敛华q豫的道。 古德里安愣住了:“張?他的副手?” “不,張,是國防高層和霍之間第二梯隊的人物,他真正的地位遠(yuǎn)遠(yuǎn)超過田?!?/br> “是嗎?”古德里安問道。 是的。 國防第二梯隊的領(lǐng)袖人物,張自忠隨著局勢的演變,已經(jīng)徹底走上了前臺,雖然他現(xiàn)在還站在戴振鐸主任的身后。 此時的首都。 新聞演播大廳中,已經(jīng)獲得緊急輸送來的證據(jù)的張自忠坐在那里,正向著民眾展示著國防所獲得的證據(jù)。 年輕英俊的中尉毫不怯場的面對鏡頭講述著發(fā)生在國防的一切,一切秦宏智加諸于國防的種種惡行,他毫不掩飾對官僚的痛恨,毫不掩飾對卑鄙之徒的殺心,他甚至公開發(fā)布個人意見說:“聯(lián)邦的蛀蟲們就該被吊死?!?/br> 多少年了,霍華德沒有做過他人的陪襯,可今天他甘愿為這位中尉的配角。 本來,他看到張自忠來到時還有些遺憾,因為他本想許崇志或者戴振鐸能親至,他對許派出事變之夜中最年輕的張有些失望,但很快他發(fā)現(xiàn),這位張自忠中尉,是一個激情如火的人物。 張自忠身上有一種介于草莽和森嚴(yán)軍旅之間的,奇特的英雄氣質(zhì)。 只進(jìn)門后的幾句話,幾個動作,霍華德就喜歡上了他,而后張自忠的一系列表現(xiàn)證明,他的感覺是對的,張自忠面對鏡頭侃侃而談,神態(tài)自若毫無拘束,揮灑自如。 并且,用詞造句直白又不顯得粗俗,而且他還很幽默。 看,演播室內(nèi)的人又笑了,這是今天晚上的第幾次笑聲了?霍華德職業(yè)化的微笑著,但自以為老鳥,笑點很高的他隨即就被張自忠逗的大笑了起來。 張自忠正緊張的擺弄著桌上的光腦,模擬著秦在被揪出來之前的狀態(tài),然后神經(jīng)兮兮的看看左右:“你們想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 但張并不是來表演的,霍華德也最欣賞他這一點,因為張總能用自己的方式,抓住人心,看吧,隨即張自忠就變得很嚴(yán)肅,他重重的一拍桌子,威嚴(yán)的看著鏡頭大聲問道:“我們的聯(lián)邦,能讓這樣的人領(lǐng)袖嗎,一個玩弄權(quán)術(shù)玩弄到連自己的心腹都齒冷的家伙,他有什么資格再領(lǐng)導(dǎo)我們,他又有什么資格領(lǐng)袖三軍,而他有能有什么能力治理聯(lián)邦?” “如果,如此鐵證他還能逃脫懲罰,我在此發(fā)誓,以我個人名義發(fā)誓,我將親手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天可憐見,聯(lián)邦有史以來,誰在首都的新聞頻道中對一位總長,哪怕是被彈劾者發(fā)出這樣的威脅過,偏偏掌聲如潮,這時有外線打來,霍華德聽了后面色有些古怪,但他還是接了進(jìn)來。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那個女人在大叫:“張中尉,我們?nèi)χС謬溃睾曛悄菢拥臄☆愒缇驮摫蝗嗣褛s下臺去了?!?/br> 不知道情況的張自忠向來不按理出牌,他不看面前的提示板卻直接開問:“誰。” 然后他才看到,哦,是她,這下張自忠可激動了,他立即道:“謝謝,謝謝,原來是鐵娘子,我們昨天看到了,哈哈,當(dāng)時我和我的朋友們就說了,如果聯(lián)邦機(jī)師都有您這樣的戰(zhàn)斗力,我們早就征服星辰大海啦,哈哈?!?/br> 邊上的霍華德再次狂笑起來,他在想,周子若那悍婦現(xiàn)在一定很尷尬吧,可他想錯了,悍婦從來只為真男人折服,張自忠這么一說,周子若不怒反喜,她激動的道:“你的朋友是誰?是許崇志先生嗎?” “呃?!睆堊灾衣柭柤?,萬般無奈之下,竟然對了鏡頭擠擠眼。 此刻,首都行星上,不知道多少棟房屋內(nèi)傳出了哄笑聲,國防的這位個性中尉是在調(diào)戲悍婦嗎,更可笑是他身邊霍華德的目瞪口呆,而周子若已經(jīng)豪爽的大笑了起來:“我最崇拜許先生,昨天我揍的幾個可全是秦的走狗,張中尉,請問許崇志先生從此是不是會正式投入政界呢?!?/br> “是的,許先生他立志改變現(xiàn)狀,立志讓我們?nèi)嗣窀部?,更充實,讓我們軍隊更團(tuán)結(jié),更有戰(zhàn)斗力!” “好,我們將全力支持許先生!” “謝謝。” 這時霍華德看看時間,他剛剛要插嘴,卻突然聽到了一聲怒罵喝:“霍華德你這頭野豬,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張中尉再見?!?/br> 電話就砰的一聲掛斷了,干凈利落至極。 電視投影前看的樂不可支的丁汝昌立即提起筆,將sa總名單上,張自忠的排名從第二十五直接拔到了前十,然后他對身邊的趙登堯道:“丁奉的狐朋狗友中,就他這個兄弟我看的順眼?!?/br> 趙登堯十年來不離丁汝昌左右,直如親子,一聽將軍這句話他笑了起來:“這家伙和丁奉打出來的交情?!?/br> “哦?”丁汝昌立即問道:“誰贏了?” “他。” 丁汝昌二話不說,把張自忠提到了第五,一合光腦他道:“知道丁奉身世,揍過他,還能讓丁奉這心高氣傲的家伙服帖,有本事的人啊,要大用!恩?!?/br> 說到這里,丁汝昌瞥了趙登堯一眼:“他也是你兄弟吧。” 趙登堯嘿嘿一笑:“沒,沒啥真交情?!?/br> “滾出去?!?/br> 趙登堯連忙爬起來就跑,丁奉從角落里鉆了出來:“趙哥,怎么樣的?” 霍成功曾經(jīng)的時空中,海軍集團(tuán)的靈魂人物,海軍sa的統(tǒng)帥趙登堯伸出了手來,他憤憤不平的道:“給雙倍,媽的,老頭子居然把他提到了第五,老子不過第二?!?/br> 丁奉一聽大喜,不過隨即他就一如既往的賴賬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