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黑化后非要與我HE 第11節(jié)
陸執(zhí)“嘖”了一聲,給小家伙喂了些靈水,自言自語道:“我現(xiàn)在自顧不暇,還得分靈力來喂給你,你要是再這么丑下去,我就親手捏死你,聽懂了嗎?” 小黑心蓮暢快舒展葉片,茫然地頓住一瞬,又歡天喜地地抱住眼前修長的手。 …… 馬車走得很慢,不疾不徐地朝目的地前進。 半夢半醒的少女張著嘴接受小七的投喂,一路下來,空蕩蕩的肚子填了個大半飽。 “殿下多吃些,待會兒咱們不吃侯爺府的東西?!毙∑呷诵⌒。瑓s很有傲氣。 “好好,再來塊云腿丁……”寧窈迷迷糊糊地發(fā)出囈語,忽然渾身僵住一瞬,驚訝地睜開眼,扭頭避開小七伸到嘴邊的rou,“不吃了,飽了飽了?!?/br> 小七疑惑:“飽了?還不到平時一半的量啊?!?/br> 這段時間殿下特別能吃,小七剛開始挺擔心的,特意叫了太醫(yī)來診脈,結(jié)果沒什么大礙,今天又突然不能吃了……莫不是哪里又不舒服? 寧窈笑瞇瞇地撫了撫小腹,感受到靈府內(nèi)陣陣暖流,“沒什么,陸公子可真是個好人。” 雖然有些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想殺她。 可只要他以后也這么大方澆水,這些小毛病都可以原諒! 9.第 9 章 小七給寧窈擦凈嘴角,熟練地抹上一層薔薇色口脂,“既然陸公子那么好,殿下干嘛不帶上他?” 寧窈聽完,不言不語,另一個侍女嘴快地插話道:“陸公子身份低微,畢竟難登大雅之堂,殿下是怕帶上他惹小侯爺生氣吧?” “你這說的什么話?只要殿下喜歡,那就是最好的。”小七反駁她。 寧窈原本是想帶上陸執(zhí),有他在,就等于帶了張護身符,走到哪兒都不怕。 再一想,又覺得這樣不行。 在話本子里也有侯府宴會這一節(jié),那魔物悄然出現(xiàn),引起軒然大波,當場帶走侯府千金,入夜后,再將血淋淋破布娃娃一樣的尸首扔回侯府門口。 若是陸執(zhí)出現(xiàn),侯府千金這回能保命,但難保沒有下回。 更何況,侯府邀請了道一宗長老孟玉堂,他有元嬰期修為,萬一到時候看穿陸執(zhí)身份直接挑明,那不就加速進入黑化結(jié)局了?到時候所有人都要玩完。 陸執(zhí)不來,肖婉兒會死。 陸執(zhí)來,全滅結(jié)局。 寧窈知道自己做了個很艱難的決定,對肖婉兒很不公平,但……她并不是救世主。 沒過多久,鑾駕抵達侯府,公主駕到,肖惟風連同當天當場的賓客都在門口迎接。 毫不意外,寧窈在肖惟風身邊看見秦瑟瑟。 一如既往的弱不禁風。 至于肖惟風右邊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半張臉藏在毛茸茸的披風里,秀氣可愛,多半就是肖婉兒了。 這樣一條鮮活的生命,數(shù)個時辰后卻像破布娃娃一樣死在雨夜里,寧窈忍不住撇開視線。 她對小七低語幾句。 小七詫異地睜大眼睛,不贊同地說:“那怎么行?那殿下怎么辦?” “留一個就好了,我今天不會出事?!?/br> 寧窈態(tài)度很堅決,小七沒辦法,只好照辦。 …… 這種宴會就和寧窈的想象一樣,男客和女客分席而坐,sao人墨客們吟詩作賦,女客這邊則玩些當下時興的活動。 寧窈作為公主,素日里脾氣高傲,很少和這些高門小姐來往。 有她上座,大家都特別拘謹,玩也玩不好,還不敢冷落了寧窈,借故搭訕的拍馬屁的層出不窮,寧窈也煩得很。 品茶,她喝不出分別; 對他們談的那些風雅趣事,寧窈也提不起興致。 她勉強坐了一盞茶的功夫,起身和小七一起去花園透氣,差點給憋壞了。 “殿下臉色不太好,坐下休息會兒吧。”小七要扶寧窈到花園中央的涼亭坐下,兩人慢慢朝那邊走去。 這里可真是個風水寶地。 花香陣陣,兼有潺潺水聲,很不巧,對面恰好走來一行人,捷足先登,占據(jù)了涼亭的位置。 寧窈和小七停下,她靜靜站在一顆杏樹旁,看向那些人。 那不就是肖惟風和秦瑟瑟嗎?旁邊那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兒就是道一宗長老孟玉堂,他們各自坐下,肖惟風和秦瑟瑟反而站在一旁。 這不奇怪,大月國崇尚修仙問道,道一宗更是被尊為國教,在這個靈力稀薄的世界修行不易,即便只有練氣期的道修也是萬里挑一,就連皇帝都對道一宗禮讓三分。 更何況肖惟風早就拜入道一宗門下,此刻他先是弟子,再才是小侯爺。 肖惟風彎腰行過禮,“師尊,近來風陵城有妖魔出沒,至今已經(jīng)死了三個無辜女子,官府請了幾派捉妖人士都抓不到那邪祟,弟子斗膽,想請師尊出山捉妖?!?/br> 為首那個白胡子道士捻一捻胡須,慈眉善目地笑道:“為師略有耳聞。只可惜教中近來諸事繁忙,實在無暇分,身……微風,此妖雖然麻煩,也是個機遇,捉妖的任務(wù)就交給你?!?/br> 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柄閃著寒光的劍,發(fā)出一聲好聽的錚鳴。 “好漂亮的劍!”秦瑟瑟由衷地感嘆。 就連見慣了名門仙品的肖惟風也是眼前一亮:“君子劍!” 秦瑟瑟語氣嬌柔:“肖大哥,君子劍是什么劍呀?” 肖惟風對她柔和地笑了笑,解釋道:“君子劍乃是道一宗名劍之一,與玉女劍齊名,這可是師尊收藏的寶貝……” 他耐心地告訴秦瑟瑟這把劍的光輝歷史。 寧窈聽得想摳耳朵,這男人墜入愛河,廢話也是很多的。 “阿兄廢話好多!”忽然聽見一個嬌俏的抱怨聲。 只見發(fā)髻上纏著五彩櫻線的肖婉兒從假山后探出小腦袋來。 寧窈心里跳了一下。 她今天可是主角,不老老實實在宴會上待著,在園子里到處瞎跑做什么? 肖婉兒蹦蹦噠噠走過來,向?qū)庱喊硇卸Y,小臉粉撲撲的:“殿下,你別生我阿兄的氣,他很笨的,只知道修煉和打仗,遲鈍得很,其實在他心里殿下最重要了!” 她比寧窈矮半個頭,寧窈一伸手在她腦袋上呼嚕了把,“小丫頭片子,懂得倒多?!?/br> “十三歲啦,婉兒再不是小孩子了?!彼街欤砬橛行┬邼?。 寧窈心情復雜。 她做好了選擇,可是當肖婉兒活蹦亂跳地對自己說笑,她又突然忍不住動搖。 就這樣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真的對她公平嗎…… 微一愣神的瞬間,涼亭那邊又有動靜。 肖惟風執(zhí)劍起舞,身姿翩若游龍,花樹下洋洋灑灑落迎賓飛,秦瑟瑟望著他一臉少女嬌羞。 “果然好劍!”肖惟風回到?jīng)鐾?,再次行禮,“惟風必將妖怪捉住,不負這把君子劍?!?/br> “好。”孟玉堂拈須微笑。 就在這時,秦瑟瑟忽然好奇地開口:“師尊,不是說還有一把跟君子劍齊名的玉女劍嗎?那把劍又是怎樣的?弟子好想看看?!?/br> 一同吃瓜的肖婉兒忽然碰了碰寧窈的手,皺著眉道:“不行的,這把劍不能給秦姑娘,就算是雙劍合璧,也只該是殿下和我阿兄??!” 寧窈沒想到肖婉兒這么維護自己,言語中還透露出對秦瑟瑟的不滿。 她淡笑著搖搖頭。 她不是孟玉堂的徒弟,而是道一宗宗主闕道子的弟子。玉女劍扔了也不會給她。 反正她也不在乎。 寧窈在意的是,肖婉兒還未入道門,居然隔著這么遠聽見涼亭的人說話?這是傳說中的單靈根天才吧? 要不是突遭橫禍,肖婉兒的未來本該是一條花團錦簇的康莊大道…… 她無聲地嘆了口氣,握了握肖婉兒的肩膀:“從現(xiàn)在開始跟緊你阿兄,記住要寸步不離,不要一個人待著,不要到處亂跑,記住了嗎?” 小少女雙眼發(fā)愣,漂亮的眼眸里透著懵懂,但還是乖乖點頭:“婉兒記住了?!?/br> 說話間,她頭上那只粉色蝶釵輕盈地擺動,振翅欲飛。 只是只普通的珠釵,不帶任何法力。 寧窈當即取下別在頭上的點翠白玉鑲金珠釵,動作輕柔地給肖婉兒插上,這只珠釵過于華麗,不適合她的可愛妝容,卻是件一品法器。 遇到危險,多少能加點防御。 “殿下……”小七搖搖頭,不贊成她這么做。 寧窈眨了下眼睛,心里反而輕松了很多。 那只魔物今天的目標不是她,再說,就算沒有珠釵法器,她脖子上掛的,手腕上戴的,身上穿的……就連最里頭的紅色小肚兜都貼著符。 她可是超怕死的! …… 正式的生辰宴在日落之后,月上柳梢頭時方才正式開始。 絲竹管弦自遠處的湖畔遠遠傳來,美酒佳肴絡(luò)繹不絕。 鎮(zhèn)遠侯府世代戰(zhàn)功累累,肖惟風如今更是風頭正盛,立下赫赫戰(zhàn)功,還是道一宗長老的得意弟子,在眾人眼中,他還是未來的駙馬爺。 不知紅了多少人的眼。 至于那跟在肖惟風身邊的秦瑟瑟,像是絲毫不知自己被人如何議論,她嬌弱,美麗,美好得像是個沒脾氣的人,就那樣大大咧咧地抱著玉女劍,和身背君子劍的肖惟風并排而站。 真是好一對璧人。 有人小聲議論,幾乎都暗搓搓等著寧窈發(fā)脾氣,沒人敢大聲,但那些意味深長的眼神藏也藏不住。 寧窈像只貪杯的貓兒,接連喝了幾杯甜甜的果酒,好不容易被小七勸下了。 遠在千里行宮之外的仁宣帝派人送來煙花,在湖邊燃放,在天際綻放出形態(tài)各異的圖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