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憑什么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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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有沒有什么釘子呀,我想把這幅畫掛到我房間。”余子念對這幅畫作甚是滿意,等到開學(xué)交上去,肯定能俘獲那個糟老頭子的心。 想到教授那張嘿呦的臉,笑得全是褶子,余子念就心情大好。 “我說程之聿是誰?!”被晾在一邊的許繼安,滿心都被憤怒充斥,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那男人捏碎。 余子念還沉浸在自己的畫作之中,完全將許繼安的話隔絕于耳。 “我跟你說話呢!”許繼安憤憤不平,一把從余子念的手中將畫卷奪過來扔在一邊,另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 頓時,疼痛感席卷全身。 手腕處的紅暈漸漸分散開,余子念的眉頭緊皺,面部表情扭曲著,掙扎著拍打那只擒住自己的大手:“你給我松開!你是不是有病呀?!” 陳媽也被這陣仗嚇到,也沖上去幫忙拉扯許繼安的手臂,仍舊巋然不動:“少爺!您傷到余小姐了。” 疼痛感加劇,余子念感覺自己的手腕仿佛被刀絞一般扭曲痛苦,雙腿都快在地上站不住。 可許繼安根本看不見余子念的神情,盛怒之中的他根本察覺不到余子念的不適。 那張薄唇之間擠出幾個字:“到底是誰?!” 一字一句中,都彰顯著他許繼安的怒氣值,雙眼之中都冒著火光。 “我最后再問你一遍!是誰?!”他的腦海中還回響著電話里的那個男人的聲音。 下意識地,他將那個男人和這個名字聯(lián)系在一起。 余子念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憋紅了臉,一口咬在許繼安的手臂上,血腥味即刻充斥了她的口腔,死咬住不放。 兩個人誰也不松,僵持著。 血液順著許繼安的手臂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滴落,嚇得陳媽驚聲尖叫。 剛停車回來的陳叔聽到聲音,直沖而去,一手捏住余子念的嘴,一手拖住許繼安的手,強(qiáng)行將兩人分離開。 余子念的嘴角還帶著些許血液,兇狠的樣子如同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貓。 一旁的許繼安似乎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只重復(fù)剛才的話:“程之聿到底是誰?!” 陳媽擔(dān)心兩個人再掐起來,擋在兩人之間:“余小姐,你就告訴少爺吧。” “是誰關(guān)你什么事,這是我的私事!犯得著告訴你嗎?!”眼看著許繼安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兇狠,余子念逃也似地逃離現(xiàn)場,生怕這人再對自己做出什么過激舉動來。 倉促的腳步聲彰顯著余子念的恐懼。 陳叔控制住不安的許繼安,只聽到陳媽小聲地說了一句:“手都紅了,不知道腫了沒?!?/br> 轉(zhuǎn)身聽見陳媽去了廚房,不一會兒聞到一股紅花油的味道。 濃烈的藥水氣息總算平息了許繼安的怒氣,他甩開陳叔,也回自己房里去了。 隔壁,是余子念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你說你這是跟少爺較什么勁呢?”陳媽看著這細(xì)皮嫩rou的小手就覺得心疼,她和陳叔兩人沒有孩子,和余子念相處下來,陳媽早就已經(jīng)將她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尤其是在看到余子念受傷,心尖尖都感覺在疼。 余子念的注意力完全沒有在手上,眼睛飄向了對面的白墻,一想到那個罪魁禍?zhǔn)拙退趯γ?,她就氣得牙癢癢:“本來就是他的問題!疼疼疼……輕點(diǎn),我的東西憑什么跟他說呀,他以為他是誰呀?!” 昨天在超市也是,買什么東西也要指手畫腳,做什么都要看著,他以為自己是什么?是他的附屬品嗎?! 余子念越想越生氣,她居然還想著給他做好吃的,他根本就不配! 她越想越氣,不自覺手攥了個拳頭,結(jié)果觸碰到傷口,又是發(fā)出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聽得對面的許繼安一陣心慌,忙不迭從床上下來,貼在墻上聽,仿佛能夠直接穿墻而進(jìn)似的。 動作愚笨,卻又緊張。 他在門口徘徊許久,也不敢推門出去。 擔(dān)心這女人又會跟自己吵起來,情緒控制不住,又會動手傷了她。 卻又想知道她的傷勢。 這是許繼安第一次有這樣的情緒,坐立難安,仿佛找不到一個可以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方式。 天漸漸暗下來。 人一旦到了夜晚,情緒總是容易變得脆弱。 許繼安呆在房間里,腦子里都是余子念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場景,他就好像是一個外人。 余子念則看著墻上的畫發(fā)呆,嘴里喃喃著程之聿的名字。 他就是她心里的一把刀,每讀一次就好像是狠狠扎在自己心上的一道傷痕。 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當(dāng)初是如何撞的頭破血流。 “余子念,你和他之間,已經(jīng)不再可能,人要朝前看?!彼谛睦锇凳咀约?。 強(qiáng)忍著手腕處的疼痛,扯過被子,蒙住自己的頭,漸漸熟睡過去。 深夜之中。 一頭猛獸在許繼安的心里肆意橫行,剛剛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情緒,此刻又漸漸升騰起來。 他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悸動。 手心里不知何時竟?jié)M滿都是冷汗,他擔(dān)憂。 余子念的態(tài)度,讓他隱約感覺到這個叫程之聿的男人對她的重要性,她的反抗和憤怒就像是要離開他的前兆。 前兩日的甜蜜,在這一刻仿佛都化成了灰燼。 她的笑聲,她的話語,都是在欺騙自己。 余子念心里根本就還有別人,她從未真正喜歡自己,她對他的感情沒有一點(diǎn)感受…… 許繼安越想越深,心里的怨恨越來越大。 他無法接受自己那么喜歡的女人心里竟然沒有自己。 許繼安突然翻身從床上起身,徑直推開門去了隔壁。 淺淺的呼吸聲,帶著特有的橘子香氣,她的味道縈繞在身邊,才讓他片尾冷靜了一些。 他放輕了腳步,緩慢走到她的身邊。 用雙手去試探她的方向,柔軟的觸感讓他呼吸越來越重。 他順著鼻息的方向?qū)ふ业絻砂贻p柔的唇,他突然想到她身上總是有果香味,不知道嘴里又會是什么味道。 他像是一只獵奇的狼,不自覺地朝著吸引他的那一股芳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