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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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交錯(cuò),影影綽綽。 秘血伽羅樹林終日不見陽光,剝離了日出日落,籠了層寂寥的鉛灰色,透著刻骨的沁涼。 那些血色紅蓮,氤了一圈妖嬈冶艷的焰火,頂端尖尖的火苗仍在跳躍,彌漫著詭異的氣息。 容淵對歸思晚的話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似乎早就習(xí)慣她這樣的話。 他只是凝神看著指尖,玉白的肌膚之上一點(diǎn)暗紅,格外耀目。 他仔細(xì)地看著,又放到鼻尖輕輕一嗅,眸色漸沉,若有所思地頓了半刻,又緩緩地放了下來。 歸思晚微笑著,遞過去一方絲帕給他,他搖了搖頭,走到一處低洼的水坑,伏身將手洗干凈了來。 歸思晚又湊近了過去說話,容淵也和她低聲交談了幾句,下頜的線條漸漸地放柔了下來。 他終于直起身來,身姿如松般挺拔,像想起來似的,轉(zhuǎn)頭朝著鐘沁兒那邊看去。 沁涼的空氣之中,那雙清冷如霜的眼眸正巧與他的目光撞在一起,似已默默地注視了他良久。 但又一觸即離,隱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瞬即逝,默默暗藏在她的眼底。 她長睫微落,面孔轉(zhuǎn)向了身邊的含光,只留下一道如月般的側(cè)臉弧線,在他沉靜的視線里。 也不知道含光說了什么,她忽然笑了,眼眸含星,似盛了春光般明媚,一點(diǎn)點(diǎn)擴(kuò)散開來,牽動起嘴角,上揚(yáng)出動人的弧度。 他的心口一窒,喉間有些酸楚的澀脹,心底又有暗流涌動。 因?yàn)樽阅悄晁x開魔域,離開他的身邊,他們再次重逢之后,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的笑容,尤其是在對著他的時(shí)候。 在他的面前,她會情動難耐,會嬌吟媚喘,卻不會如此輕柔的一笑。 這樣的笑,似春風(fēng)吹拂新綠柳枝,似暖日融化早春堅(jiān)冰,溫柔沁骨,暖人心扉。 而她的所有,他都想要擁有。 曾經(jīng)他也恨過她,恨她選擇忘了自己,恨她當(dāng)他們之間是場錯(cuò)誤。 所以,當(dāng)她在天山剛醒來的時(shí)候,他一直迫使著自己以殘忍的姿態(tài)來面對她。 既然回不到從前,那么只要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就好,欲望也好,雙修也罷,都不要摻雜其他的情感。 可人是貪婪的,得到了她的身體,還想要得到她的心。 他在這樣的貪念之中,再一次地沉淪了進(jìn)去。 這次,各門各派來的基本都是年輕的叁代弟子,乍一聽到從前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魔界血祭壇,都有些色變,紛紛竊竊私語著。 歸思晚緩緩地展開手里的地圖,蹙眉研究著這片從前并不存在的密林,盤算著還需要多久才能穿越過去。 容淵看著她為難的神色,淡淡地說了一句,“時(shí)辰不早了,今日想要穿過密林怕是不能了,就地休息一夜吧?!?/br> 他和含光仔細(xì)地檢查了一遍四周,確定了那些血蓮花沒有任何的威脅,眾弟子仍然是心有余悸,不愿在空地休憩。 于是,他們在空地之中燃起篝火,叁叁兩兩地歇在了林間。 密林本就晦暗少光,入了夜更是陰森寒冷。 萬籟寂寂,鐘沁兒與含光坐在一處,她靜靜地凝望著熊熊燃燒的篝火。 “冷嗎?”含光問道。 她搖了搖首,卻是攏緊了身上單薄的衣衫,忽明忽暗的火焰映進(jìn)眼底,卻暖不了身心,徹骨的寒。 她剛才就發(fā)現(xiàn)了,在周圍的人里,唯獨(dú)那兩個(gè)人不見了。 容淵的秘密,她原以為只有她知道,原來那個(gè)歸思晚,她也是知道的。 她以為自己對他來說是特別的,看來是她多想了。 她抬手摩挲著自己的唇瓣,白日里他們雙唇輕觸的瞬間,那些如暗涌般波動的情潮,原來也是她的錯(cuò)覺嗎? 含光將自己的外袍褪下來,披在了她的肩頭,她怔了怔,仰首正對上他溫潤的目光。 “總是這樣,有什么都往心里藏,也不嫌累?”他含著笑說道。 畢竟是相處多年,有些事情他早就看破了,不過不想說破而已。 鐘沁兒低眉垂目,手輕輕搓揉著他的外袍,想說什么又終究沒有說出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早點(diǎn)睡吧?!焙獾卣f道。 夜半的時(shí)候,她感覺到一陣涼風(fēng)拂過的感覺,身形一蕩,再次被人攬入懷中。 想也不用想,又是他做的,只是這次再沒有鉗制著她,也沒有蒙住她的雙眼。 她微微睜開眼來,卻是被他捕捉住了視線。 容淵唇角一勾,見她醒來,就換了個(gè)姿勢來抱她,將她豎起來,雙手托住她的臀,讓她掛在自己的身上。 鐘沁兒驚呼了一聲,卻被他濕熱的唇舌堵住了聲音。 他長睫微落,眸光于半闔的眼睫之中流轉(zhuǎn),默默地盯著她,伸出舌尖,慢條斯理地舔著她的唇角。 “唔……嗯……” 在幽沉的夜色中,陰暗的密林里,他托住她邊走邊吻,牢牢封住她的雙唇,她的嚶嚀盡數(shù)被他吞入腹中。 他甚至在兩人的唇間輕輕地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發(fā)出聲音讓人聽見。 這明明就是強(qiáng)迫就范,但她也沒有劇烈掙扎。甚至為了不讓身體下墜,只能抱住他的脖子,雙腿夾住他勁瘦的腰身。 這樣的姿勢,反而讓他吻得更加的放肆,長舌直入,攻得她脖子后仰,只得攬緊了他的長頸,任由他在她唇間熱烈地輾轉(zhuǎn)索取。 他腳步輕盈,在林中轉(zhuǎn)了幾圈,才是將她放了下來,跟著也坐在她身邊,看著她輕輕喘息的模樣。 他休憩的地方遠(yuǎn)離眾人,在一棵大樹的后面,上面兩根粗枝垂下不少的藤蔓將兩邊掩住,遠(yuǎn)遠(yuǎn)透過來一點(diǎn)忽明忽暗的火光。 地上鋪了一層暗紫色的長絨地墊,隔絕了地底的寒氣,坐著倒是沒那么冷了。 鐘沁兒瞪了他一眼,想著此處不比房內(nèi),他也不敢拿她怎樣,也不忌口了,低聲說道:“怎么?今夜也要雙修?” 容淵輕笑了聲,抓著她纖細(xì)的柔荑放在唇邊輕吻,“沒看見你睡不著,當(dāng)然師姐若是想要雙修,師弟一定奉陪。” 他翻轉(zhuǎn)過來她的手心,暗夜里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她的眼,溫軟的舌頭舔弄著她的手心,滑下一道道濡濕的水印。 鐘沁兒被弄得面上一熱,覺得手心癢癢的,心更是癢。只得咬唇收回了自己的手,偏過頭去,冷冷地哼了一聲。 容淵又把她的臉扳回來,在她的唇角落下柔柔的一吻。 手下落到她的頸間,撫開她身上天青色的外袍,信手一甩,就掛在樹枝上。他又取出一件白狐裘衣,給她披上。 “你那件太薄了?!彼种阜瓌又従彽靥嫠瞪辖z帶。 他的唇角還勾著一點(diǎn)的笑意,明明是看不順眼她的身上還披著別的男人的衣服,現(xiàn)在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它取下來。 鐘沁兒心里還有著白天的怨念,不愿再望他,只得垂眸細(xì)看他手指的動作。 “師姐?!?/br> 他手指沿著她的面頰游走,緩緩撕下那張薄如蟬翼的面具,眼里迸出璀璨如星的光彩,他終于又見到了那張朝思暮想的面孔。 他的呼吸比平時(shí)更急促了些,胸口不時(shí)地起伏,抬起來手,撫摸著她的臉。 纖長的手指輕輕滑動,細(xì)細(xì)地描摹著她黛色的柳眉,撫過她柔軟的眼皮,感受著她如羽的長睫在他手心撲扇著,溫柔的觸感讓他心生滿足。 指尖流連過她小巧的瓊鼻,又撫上她如花般嬌嫩的雙唇。他用上了一點(diǎn)力道地去撫觸,將兩片櫻唇愛撫得如雨中春花,嬌艷欲滴。 他的額輕輕地抵上她的眉心,雙眸倒影進(jìn)她澄澈明凈的眼底,吐息綿綿縈繞在她的面上。 平日清冷的聲線忽然軟了下來,有著讓人抵擋不住的脆弱。 “朝我笑一笑,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