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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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幽靜,霧氣縈繞。 行到深處,更是靜謐,只有腳踩枯枝敗葉的聲音不斷地傳來。 忽然,不知從哪刮來一陣陰陰的冷風(fēng),濃霧漸漸變得稀薄,不再遮擋人的視線。 但茂密的枝葉仍然是遮天蔽日,整個樹林暗沉得如臨陰天。 最前方的人們漸漸放慢了腳步,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密林中心的一塊空地之上。 歸思晚皺起眉來,仔細(xì)打量,明明四周都是參天大樹,為何此處會出現(xiàn)一片空地。 “?。】炜茨切?!”有一名女弟子驚呼道。 所有的人都向著四周看去,只見周圍的樹干之上浮著詭異的圖案,一朵一朵染血的紅蓮,黏稠暗紅的鮮血正沿著花瓣絲絲滑落。 眾人皆是面色大變,驚呼之聲不停響起,紛紛取出法器置于身前防備。 鐘沁兒也是猛然一驚,向著身邊的容淵看去,此刻他目光沉沉,下頜繃住,握著她的手也漸漸收緊。 她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輕說道:“紅蓮業(yè)火?!?/br> 容淵的目光掃視了一圈,篤定地說道:“嗯,這是血祭壇?!?/br> 當(dāng)年的太倉山,魔域左使就曾設(shè)過一模一樣的血祭壇,以紅蓮業(yè)火生生地?zé)品踩司辏阔I(xiàn)魔神。 容淵轉(zhuǎn)過臉來,雙眸深如古井,波瀾不驚地看向她,“你怕我嗎?” 鐘沁兒心尖一顫,她曾親眼見過那些凡人的精魂是如何被紅蓮業(yè)火焚燒的,那些扭曲慘烈的畫面,也深深地印在腦海之中。 當(dāng)年,魔界左使被她和蘇穆以梵天大陣所絞殺,后來他的弟子們也一一被清除。 這世間,紅蓮業(yè)火早已失傳,如今應(yīng)該只有容淵掌握著這項(xiàng)功法。 鐘沁兒想著從前看過那些場景,呼吸漸漸發(fā)沉,突然腦中一痛,那些記憶的碎片又開始作祟。 “你怕我嗎?” 那個黑衣人背對著她,抬手輕撫著她的面孔,將她微亂的發(fā)絲撥在耳后。 “別怕我?!?/br> 細(xì)長的手指又沿著她的面頰落在她的雙唇之上,細(xì)細(xì)地摩挲。 “你可以相信我的?!?/br> 他的聲音聽起來竟然有些耳熟,無比的溫柔。 “因?yàn)椋沂裁炊伎梢越o你。” 他低下頭去,輕輕地吻住她的唇瓣。 “師姐?!?/br> 容淵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漸漸回過神來,眼神漸漸清明,映入了陰郁的密林。 她深吸了一口氣,如羽的長睫微闔了闔,又一下?lián)P起,對上他如墨般幽沉的烏眸,剛想要說些什么。 前方忽然傳來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銀鈴叮當(dāng)作響。 “子期哥哥?!睔w思晚身姿搖曳,朝著二人走了過來。 鐘沁兒心頭一動,飛速地將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右手一晃,已從他的手心中掙脫了出來。 容淵一怔,抬起手掌想要抓住她的手,卻沒想到她動作如此之快,只有一角柔滑的衣袖自手心掠過。 鐘沁兒身形一閃,已站在了含光的身側(cè),歸思晚走到二人中間,轉(zhuǎn)身看向他,皺起眉來。 “怎么走到最后了?”她嗔怪地問道。 容淵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目光越過去,直直地落在她身后的鐘沁兒臉上,只是她戴著人皮面具,根本看不出半點(diǎn)情緒。 “我有些事情在請教慕姑娘。” 他深深地望向鐘沁兒的雙眼,她卻不著痕跡地避開了與他的對視。 “慕姑娘?” 歸思晚回身掃了她一眼,才恍然大悟般地說道:“青云門的莫師兄對這些血蓮花有何見解?” 含光輕拍了一下鐘沁兒的手背,朝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以作安慰。 他看向前方,沉聲說道:“這是可召喚魔神的血祭壇,這些血蓮花是當(dāng)年魔教左使的獨(dú)門絕技,紅蓮業(yè)火?!?/br> “紅蓮業(yè)火?” 歸思云也緩緩走了上來,那個叫懷安的少年也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后。 歸思云向著那些大樹望了一圈,說道:“是那個陰狠歹毒的紅蓮業(yè)火嗎?” 鐘沁兒冷冷地望了她一眼,想到在相思江上為了搶一艘行舟,她就對陌生人使出叁昧真火,現(xiàn)在又有何資格說別人的術(shù)法陰狠歹毒? “逍遙谷的沉寂是在千年前,魔教左使百年前被天山派所殺……”歸思晚邊想邊道:“這其中有什么聯(lián)系嗎?” 歸思晚忽然抬眼看向容淵,“子期哥哥,有什么頭緒沒有?” 她叫喚起他名字的時候,總是有一絲的甜糯,軟綿綿的,撩人心弦。 容淵將目光拉回來,靜靜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四周的大樹。 他默默地走到一棵大樹前,抬手就撫向樹干上的血色紅蓮。他身后傳來一陣陣的抽氣之聲,他卻未見停頓。 他拈了拈指尖暗紅的血跡,淡淡地說道:“這紅蓮業(yè)火功法不夠,血祭壇未成,應(yīng)該是左使覆滅之后,才有人在此設(shè)立的?!?/br> 含光點(diǎn)點(diǎn)頭,“看來是這百年來的事了?!?/br> 歸思晚緩步上前,慢慢地靠近容淵,“魔界當(dāng)年幾近全滅,是誰還有這樣的余力?” 容淵蹙了蹙眉,沉聲說道:“血祭壇可與魔神通魂,召喚魔神是十分兇險的事,當(dāng)年訾菰也并不贊同這事,所以血祭壇的開設(shè)向來隱秘?!?/br> 歸思晚雙睫撲扇,定定地看向他,唇角輕輕揚(yáng)起,“血祭壇的開設(shè)與左使一脈有關(guān),難道這世間還有左使的傳人活著?” 在他們的身后,鐘沁兒的雙眸忽然一下亮了起來,她緊緊地盯住了面前的那個女子,眸色又漸漸散開。 歸思晚裊裊婷婷,粉面含情,唇邊勾著一抹柔媚的笑。 原來,她也知道容淵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