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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履如風,行至衛(wèi)韻身側(cè),一把將她的身子掰了過來,檢查她的狀況。 衛(wèi)韻剛才的話,他聽到了一些。賀子初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竟然一日比一日堅信,衛(wèi)韻就是他的阿韻。 他頓了頓,才啞聲問,“你沒事吧?” 衛(wèi)韻眸光晶亮,閃過一絲厭惡和恨意,但很快就嬌滴滴道:“她們打我,侯爺您看,臉都腫了?!?/br> 賀子初像是受了什么蠱惑,根本不管前因后果,目光貪戀的與她對視,早就將人摟入懷中,他柔聲哄,“是我不好,誰傷了你,我就加倍討回來。” 他的阿韻一貫如此,有仇必報,并且必定是加倍奉還。 賀老太太和褚夫人這次徹底怔住,賀子初這意思是連她二人也不放過了么?! 賀子初舍不得移開眼,但見衛(wèi)韻臉上紅腫,他頓時火冒三丈,自己都舍不得欺負的姑娘,誰敢動她?! 他一個冷冽的眼神掃了過去,對青蓮吩咐道:“看來有些人年紀大了,看不清侯府的主子是誰,從今日開始,就不必留下了!” 青蓮會意,上前摁住那疼的死去活來的婆子,主子的身手極好,只見那把匕首正好/刺/穿了婆子掌心的重要脈絡(luò),這只手是徹底廢了。 她道:“得罪了?!?/br> 匕首還是要□□的,畢竟是侯爺心愛的匕首…… “啊――疼死老奴了,老祖宗快救救老奴吧。”匕首拔出,血流不止,婆子慌了。 賀老太太臉色蒼白,賀子初回京之后,還不曾給她請過安,如今的賀子初早就不是十五年前的侯府世子爺了,絕非是她能夠掌控的。 青蓮武功高,拖著那婆子往外走,鮮血一路漫延…… 賀子初已經(jīng)搞不清懷中人到底是誰了,他忽悲忽喜,前幾日已下定決心不再癡念,可衛(wèi)韻又主動闖入他的視野,她方才的話,更是讓賀子初又開始選擇去相信他的阿韻歸來了。 男人一手摟著衛(wèi)韻的細腰,將她打橫抱起,對趙三吩咐了一句,“自今日起,無我允許,任何閑他人等不得踏足這座宅子半步!這句話我不會說第三遍!” 他此前就吩咐過,但褚夫人和賀老太太還是仗著自己的身份闖進來了。 賀子初全程沒有去看褚夫人與賀老太太一眼,抱著衛(wèi)韻的大步離開。 趙三撓了撓頭,主子這六親不認的毛病,一直都沒改過呀,“老祖宗,褚夫人,二位請離吧?!?/br> 褚夫人不止一次被逐客,倒是賀老太太已經(jīng)氣的身子骨在發(fā)顫,“他、他竟對我如此不敬?!都是那狐媚子的錯!” 趙三,“……”衛(wèi)小娘子可真無辜,長的好看也有錯么? 母女兩人被“轟”出私宅,褚夫人趁機就在賀老太太跟前添油加醋,“母親,二弟以前為了一個瓊?cè)A郡主不要前程,他現(xiàn)在又險些為了衛(wèi)韻得罪圣上,得罪長公主,您若不勸勸他,誰知道他日后又為了那小賤/人做出什么事?!” 賀老太太胸口堵悶,十五年未免一面的兒子,對她仍舊無半分敬重,他還在因當年的事嫉恨著呢! * 賀子初抱著衛(wèi)韻邁入寢房。 將她放在床榻上,隨即立刻傾身將她困在胸膛與床榻之間,問,“你是阿韻?” 衛(wèi)韻覺得莫名其妙,她當然是阿韻,不然還能是誰? 她乖巧點頭,如今算是徹底明白了,賀子初就是她的依仗,唯有抓住賀子初,甚至……不惜代價讓他喜歡自己、迷戀自己,她才能活下去,才能救父兄。 白皙細嫩的指尖揪著賀子初的衣襟,“我就是您的阿韻。” 賀子初怔住。 不對,她的眼神又不一樣了。 賀子初很快就將這陣子有關(guān)衛(wèi)韻的一切都回顧了一下,每次當他察覺到衛(wèi)韻像他的阿韻時,都是在她遇到危機之時…… 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機?! 賀子初重新起身,也將衛(wèi)韻拉坐了起來。 在衛(wèi)韻不明所以時,賀子初取了藥箱給她擦藥,看見她因為疼痛而躲閃的表情,男人心頭一軟,告訴她,“過兩日我?guī)闳ヒ娔愀感?。?/br> “當真?”衛(wèi)韻立刻歡喜。 也不知爹爹和阿兄眼下如何了。 賀子初輕應(yīng),“嗯。” 兩人靠的很近,衛(wèi)韻打量了幾眼賀子初的眉眼,其實他這人長的十分風流好看,只是他平素太過冷漠無溫,總給人生人勿進之感,讓人忽略了他的容貌。 今日賀子初又幫了自己大忙,衛(wèi)韻在私宅住了有些日子了,她知道自己對賀子初而言,唯一的“作用”是什么。 在賀子初起身時,她拉住了他的衣襟,吞吐說,“你、你真的不要么?” 說著,衛(wèi)韻臉上爬上一層緋紅。 賀子初不主動,她只能自薦枕席…… 否則,若是沒了賀子初的庇佑,她隨時隨地會被人弄死。 賀子初越是只付出不求回報,她心里就愈發(fā)不安,在生與死面前,清譽已經(jīng)不是那么重要。 賀子初站在沒動,擰眉看著她。 突然又想起了很多年前,他的阿韻翻墻來看他,與他飲了半壇子梨花釀,之后媚眼流波的打趣,“喂,子初,你真的不打算留下我么?” 他當初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警告她,“姑娘家要矜持?!?/br> 可……天知道,他那天晚上有多想將她留下,然后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到底有多喜歡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