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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其實吧,這小江也不……” 林修遠(yuǎn)猛地轉(zhuǎn)過頭來,臉黑沉沉的,甚是嚇人。 老頭立馬改口,“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林修遠(yuǎn)這才臉色稍霽,又回過頭去燒折子。 “只是,小硯身子弱,”老頭斟酌道,“這么跪下去,怕是熬不住。” 林修遠(yuǎn)盯著騰騰的火光,沒說話。 “老爺!”這時,林大牛突然跑了進(jìn)來,著急道,“公子他……” 林修遠(yuǎn)臉色一變,“怎么了?!” 林大牛:“公子被江家少爺抱回房了?!?/br> 林修遠(yuǎn):“……” 只聽書房里傳來一聲怒吼,“把那兔崽子給我趕出去!” 江嶼行抱著林子硯回了房,把人放在床上,“你先歇一會兒?!?/br> 林子硯搖搖頭,“不行,我……” “腿都麻了還鬧,”江嶼行揉著他的腿道,“叫你爹知道了,豈不更生我的氣?” 方才林子硯跪著跪著,便有些受不住了,身形搖搖晃晃的。江嶼行見他臉色不對,連忙把人抱了回來。 他想著給林子硯揉揉腿再回去跪,可還沒揉完,林大牛就拖著掃帚,氣勢洶洶把他趕了出去,甚是兇悍。 江嶼行只好回家,卻一進(jìn)門,就見他爹坐在庭前,面沉似水。 江成岳:“跪下!” 江嶼行不肯,“我又沒錯,為何要跪?” 江成岳猛地一拍桌子,“你招惹林修遠(yuǎn)的兒子做什么?!” 江嶼行:“我喜歡他?!?/br> 江成岳:“他是男子!” 江嶼行:“男子怎么了?太子妃不也是男的?” 江成岳一怔,“太子妃?” 他忽而如遭霹靂,一掌拍碎了桌子,“你跟太子妃也不清白?!” 江嶼行:“……” 第69章 叫他入贅林家 江嶼行額角一跳,“您想哪兒去了?” 江成岳:“是你說太子妃……” 江嶼行:“太子妃是男的,我媳婦怎么就不能是男的?” 江成岳:“……” 江成岳險些被他氣死,“這能一樣嗎?!” 江嶼行:“怎么不一樣?” 江成岳:“太子是太子,你是你!” 江嶼行:“就只有太子能喜歡男人?” 江成岳:“你……強(qiáng)詞奪理!” 江嶼行抬頭望天,嘀咕道:“反正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了。” 江成岳:“……”逆子!不要臉! 從這一日起,林修遠(yuǎn)再沒臉寫折子去勸太子。 他氣得好幾次在早朝上見著江成岳,就怒火中燒,一下朝就追著人打。 路過的眾人甚是不解---今日上朝時,江尚書好像沒說話吧,怎么又得罪林尚書了? 林修遠(yuǎn)追得氣喘吁吁,回了府又見江家那兔崽子偷偷翻墻來找他兒子,氣得他又追著江嶼行滿院子打。 如此反復(fù)了好幾回,林修遠(yuǎn)氣不過,叫了人守在林子硯院前,見著江嶼行就打出去。 “不許他見公子,”林修遠(yuǎn)叮囑護(hù)衛(wèi)道,“見著就狠狠打出去!” 護(hù)衛(wèi)苦著臉點頭---怕是打不過。 然而,沒多久,十一年前鎮(zhèn)北將軍被害一案重審,蒙冤多年的顧家得以昭雪。 老皇帝感念顧家尚有一子幸存,欲為其賜婚,可沒想到,大殿之上,顧瑯屈膝一跪,朗聲道,臣愛慕太子殿下,愿此生禍福同擔(dān),生死不棄。 這時,眾人才知,太子死活要娶的人,竟是忠烈之后。 吏部尚書甚是痛心,勸又勸不動,只好拉著林修遠(yuǎn)去喝酒。 他正醉醺醺地罵著太子荒唐,怕此事傳出去叫人笑話死,卻見太子在他們身旁坐了下來。 兩人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太子認(rèn)錯道:“何尚書言之有理,本宮思慮再三,確實不該男子封妃,壞了禮制?!?/br> 吏部尚書當(dāng)太子是終于想明白了,頓時熱淚盈眶,“殿下明白就好,老臣……” “此前是本宮不懂事,”太子道,“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兩位大人見諒。” 兩人連忙拱手道:“殿下言重了……” 誰知太子又給林修遠(yuǎn)倒著酒,說道:“那入贅一事,便有勞林尚書多cao心了?!?/br> 林修遠(yuǎn)醉紅了一張臉,愣愣道:“什……什么入贅?” 太子道:“既然男子不可封妃,那便只能本宮入贅顧家了?!?/br> 吏部尚書手一抖,酒杯“哐當(dāng)”一聲掉地上了。 林修遠(yuǎn)打了個酒嗝,驟然想起那日江嶼行說,您若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我爹來提親。 提什么親?!憑什么是那老家伙來提親?!想都不要想! 入贅?他驟然一拍桌子,恍然道:“對啊,該讓那兔崽子入贅我們林家的!” 然后,他就急急忙忙,搖搖晃晃地走了。 林府院內(nèi),江嶼行翻過院墻,幾個護(hù)衛(wèi)目不斜視,自顧自往外走。 老爺,對不起,我們真的打不過他! 況且,公子見不到人會傷心的!一傷心,又不吃飯了怎么辦?這幾日都餓瘦了! 江嶼行推開房門,見林子硯坐在桌邊,拿著筷子戳著飯嘆氣。 他聽見聲響,抬頭一看,驚喜道:“阿嶼?” 江嶼行走過去,見他一碗飯沒吃多少,不禁皺眉道:“吃這么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