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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聽見姆媽站在樓梯間叫著:“阿宇啊,把灶披間的煤爐拎上來,房間里太冷了?!?/br> 他哦了一聲,又往樓下跑,再拎著煤爐和水壺上樓,進(jìn)房間靠墻擺放。 喬母道:“天晚了,吃年夜飯吧!” 他還是哦了一聲,揭開蒲包,把飯菜端出來擺在桌上,熱騰騰冒著煙氣。 喬母拿來一瓶香檳酒,狀似無意地問:“不等阿鸝么?” “不用等?!彼舆^酒用啟子開瓶蓋,語氣很平靜:“她去陳宏森家吃年夜飯?!?/br> “這樣啊.......”喬母便再不提了! 第柒肆章 仿佛他們玩著這些小花炮還在昨年,一瞬間他們就長(zhǎng)大了。 “阿鸝來啦。”陳母打開門笑著招呼:“儂舅媽生了么?” 一股子暖熱撲面而來,開了空調(diào)。梁鸝邊換鞋邊回道:“還沒生呢,一直在做胎心監(jiān)護(hù)?!?/br> 陳母“哦”一聲,陶媽今年沒回家,一盤盤往桌上端菜,陳阿叔原本在客廳看電視,此時(shí)也站起踱過來,笑瞇瞇瞅著他倆。 梁鸝脫了滑雪衫,去衛(wèi)生間洗手,陳宏森也擠過來,水花在他們手掌間翻騰,他側(cè)臉恰看見她的耳朵,生了一顆鮮紅的凍瘡,笑問:“什么時(shí)候起的凍瘡?” “以前在新疆得的,到上海后就好了,不過今年特別冷,又開始復(fù)發(fā)?!?/br> 陳宏森用手摸了摸:“又腫又燙?!?/br> 梁鸝搖頭甩開:“你別碰,一碰就癢癢的,要是撓吧,會(huì)痛!” 陳宏森沒說什么,擦凈手先離開,待梁鸝出來,陳母拿著一盒打開的蛤蜊油,近前給她涂抹:“用這個(gè)凍瘡好得快。” 于是梁鸝就頂著油光滑亮的耳朵坐到桌前,雪琴和趙慶文回夫家去了,陳阿叔讓陶媽也坐過來一起吃年夜飯。 陳家的年夜飯果然豐盛,滿滿一桌,連蝦子大烏參和松鼠桂魚都有,梁鸝拍手夸贊:“陶媽好厲害,會(huì)做的菜真多!” 陶媽不好意思地笑:“這是飯店廚師做好送來的?!?/br> “.......” “陶媽燒的紅燒小公雞?!标惸赴岩恢浑u腿挑到梁鸝碗里,另一只給陳宏森,夾起一只翅膀給陳阿叔,陳阿叔開玩笑:“儂就不怕我飛了?” 陳母招呼陶媽自己吃,也夾起一只翅膀放自己碗中,瞪他一眼:“儂飛我也飛,誰怕誰!”陳阿叔放下酒盞,唱起黃梅戲:“你我好比鴛鴦鳥,比翼雙飛在人間啊,在人間!那看我這蘭花指,早些年我差點(diǎn)唱進(jìn)了越劇院。” “十三點(diǎn)!”陳母鼻里哼一聲。 陶媽很捧場(chǎng):“先生的蘭花指比趙志剛的還翹。” 梁鸝咬著雞腿忍住笑,陳母把雞肫肝心找出來給她:“儂最愛吃的時(shí)件。”又要去夾一對(duì)白色橢圓雞腰子。 “ NO,NO!”陳阿叔伸筷先夾起來,放到陳宏森的碗中:“這是男人吃的,補(bǔ)哪補(bǔ)哪!”陳宏森在嘴里嚼著咽下去,口感怪怪的。 陳阿叔又道:“阿鸝,我收到儂舅舅給的飯店分紅,伊大富貴的生意越做越好了?!?/br> 梁鸝悄悄瞟了眼陳宏森,想著他會(huì)有什么反應(yīng),他倒挺鎮(zhèn)定的吃菜喝湯著。 吃過年夜飯,陳母陳阿叔回房看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huì),陳宏森拎了煤爐到房間里,放上火鉗,陶媽拿來紅薯和土豆,擱在上面烘著。窗外有放煙花的回聲,他兩個(gè)人跑下樓到弄堂里,雪照舊落著,探過屋檐,天空流麗的紅影不停閃爍,閃耀的火花星星點(diǎn)點(diǎn)不曉落向了何方,說也奇怪,縱使年年歲歲煙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也相同,但就是覺得新奇看不夠。有些小孩子冒著雪在放夜明珠和飛毛腿,拉著雞型煙花邊跑邊下蛋,梁鸝和陳宏森哧哧地笑起來,笑中又有些空落,仿佛他們玩著這些小花炮還在昨年,一瞬間他們就長(zhǎng)大了。 喬宇和建豐并肩走近,每年他們都會(huì)在大年夜一起守歲,雷打不動(dòng)。陳宏森問他倆個(gè):“年夜飯吃過了?” 建豐道:“在面館里吃的?!眴逃畹氖植逶谘澊铮稽c(diǎn)點(diǎn)頭說:“冷死了。” 他一說,梁鸝也覺得冷,牙齒直打架,一起回身往樓上走,正碰到孫嬌嬌,孫嬌嬌抱著她的貓問:“我和你們一起守歲好么?” 陳宏森打開門,幾人回到房間,一股子糊味,梁鸝連忙把紅薯翻過來,皮都烘焦成炭,蜜油沁了出來。她把皮剝掉,掰開兩半,雖然賣相難看,但里面紅軟糯香,“誰吃?”她問。 剛吃過年夜飯,沒人要吃。她硬塞給陳宏森一半,自己吃另一半,又喂了點(diǎn)給貓吃,這只貓真好看,通體烏黑,有四只白爪子,孫嬌嬌給它起名“烏云踏雪”。半個(gè)紅薯下去,真吃多了,胸口像被打了一拳般脹實(shí),陳宏森也沒好到哪去,去找了兩顆健胃消食片,倒兩杯白開水來,自己吞一顆,問梁鸝要么,她便也吃了。 陳宏森問有人打麻將么,孫嬌嬌講不會(huì),喬宇也搖頭,只得取出撲克打八十分,喬宇翻著陳宏森的書架,發(fā)現(xiàn)一套福爾摩斯的英文原版,抽出一本搬把椅子坐在他們旁邊看著。 烏云踏雪蜷縮在爐邊打著瞌睡。 打了幾副牌后,孫嬌嬌的脾氣彰顯無疑,把勝負(fù)看得很重,一輸就著急,面紅耳赤嚷嚷要悔牌,要么抱怨對(duì)家建豐不會(huì)出牌。 一直沒講話的喬宇忽然朝她道:“儂阿爺叫儂回去!” “有么?”孫嬌嬌豎起耳聽:“沒有聽到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