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我被迫和前夫秀恩愛[娛樂圈] 第14節(jié)
“嗯,”許賀添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那就下來吃飯?!?/br> - 許賀添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司禾喪氣地揉亂了頭發(fā),側(cè)身伸手去床頭柜摸手機。 她手指頓了頓,突然想起半月前她曾將裝著婚戒的絲絨盒子端端正正擺在了這里。 看來許賀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并收走了。 她抿了抿唇,拿過手機。 意料之外的沒有連環(huán)call,林蔚只發(fā)了三條信息,都是問她在哪兒的。 司禾連忙回: 【小禾苗】:昨晚劇組聚餐太晚了,我就直接住劇組酒店了,忘給你說啦。 林蔚秒回: 【蔚姐】:? 【蔚姐】:誆誰呢? 【小禾苗】:…… 【小禾苗】:你知道了啊。 【蔚姐】:哼。 【蔚姐】:就說用了幾個吧。 “……” - 司禾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才慢吞吞地下樓。 許賀添的別墅冷色系居多,屬于她的東西搬走了后,更是顯得周遭冰冰冷冷的。 許賀添端著兩碗粥出廚房,掀眼皮看過來,淡聲問:“喝粥可以嗎?” “嗯,”司禾抿唇點點頭,“你做的?” “……” 剛問完,她就意識到自己問了句廢話。 默了兩秒。 許賀添還是解釋道:“外賣,我只是熱了下?!?/br> 司禾壓住上翹的唇角,坐到桌旁,一臉嚴(yán)肅地點評道:“熱得不錯,你看這煙,熱氣騰騰的?!?/br> “……” “司禾?!?/br> 許賀添雙指輕敲了下桌面,示意她適可而止。 司禾立刻埋頭喝粥,想了個話題轉(zhuǎn)移,便脫口而出道:“哦對了,之前蔚姐說有個綜藝找我們,就那個《我們離婚了》,你知道嗎?” 沒等男人回答,司禾便摸著側(cè)脖頸,自言自語道:“算了,你肯定不去的?!?/br> 許賀添放下勺子,抬眉問:“怎么就肯定了?!?/br> “你不參加綜藝啊因為,”司禾頓了下,用隨意的語氣道,“而且人都是真夫妻分手了才能一起回憶反思?!?/br> 她低下頭,瞥了瞥嘴角,囁嚅道,“咱倆這算啥啊。” 兩人剛合約結(jié)婚的時候,林蔚曾語重心長地叮囑司禾說,“有些事情過過腎就行了,許賀添那種天之驕子,又是影帝,從小見過太多人,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 林蔚沒繼續(xù)說下去,只說了句,“你懂我意思吧?!?/br> 司禾明白。 司禾一直覺得,許賀添這人就像杯加了冰的牛奶。 扒開清冷的外殼是柔軟,扒開柔軟的絨毛,卻是深不見底的不可接近。 然而。 雖然明白,但心臟卻還是抑制不住地下墜,悶得有點喘不過氣。 協(xié)議結(jié)束了,大家也都該回歸正常軌道。就像是合拍的一部劇殺了青,總是不能一直沉浸在虛妄的戲中。 戲就是戲,戲終究是假的。 司禾很清楚。 就算女主角不是她,這部戲也會如期開機,并順利殺青。 而戲中那些曾讓她心鼓如雷的橋段,男人也會用那雙含情的桃花眼演給另一個女人看。 必須盡快收斂起這些不該有的念頭。 她在心里告訴自己。 …… 許賀添沒聽到司禾后面那句話,只是隨意問了句:“你想去?” 司禾呼了口氣,放下勺子,把雙手收到桌下,五指微微蜷縮在膝蓋上。 她抿了抿唇,抬頭望向男人:“許賀添。” “嗯。” “我們這次好好地結(jié)束吧。”司禾挽起唇角,“認(rèn)真地道別?!?/br> ——而不是五年前那樣的不告而別。 “認(rèn)真地,”許賀添慢慢咀嚼著這幾個字,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弧度,“道別?” 司禾低頭摳了下指甲:“嗯?!?/br> “這是你希望的?” 司禾點頭。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行?!?/br> 許賀添眸光閃爍了下,緩緩點頭,然后收起粥碗起身,“隨你?!?/br> 第10章 承諾 許賀添說的“隨你”其實不是氣話。 畢竟以往的每一次,他也都全都是隨她。 小時候賀蕊帶他商業(yè)應(yīng)酬時總愛讓他“說兩句”,他不喜歡被拘束,每次都要逃。 可不知什么時候起,賀蕊就抓到了他軟肋。 小姑娘糾結(jié)著一張小臉站在樹下,都不敢仰頭看他,只敢埋著臉小心翼翼:“賀阿姨讓我來叫你……” 沒辦法,他招架不住。 后來苗量去世,他有時會碰到小姑娘大晚上的不回家,偷偷坐在街邊哭。 他不會也從沒安慰過誰,他總覺得矯情得慌。 但他還是只能脫下外套,搭在她頭上,把小姑娘哭臉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然后在旁邊背過身去,聽著小姑娘低低的嗚咽聲,煩悶地抽一只嗆得他眼淚直流的香煙,一站就是大半夜。 再后來夏源帶他進了娛樂圈。他的第1部 劇戲份并不多,演的是少年男主。 有次剛下戲,他就看見小姑娘皺著一張小臉站在夏源旁邊。 他俯身打量她,笑問:“怎么了這是?!?/br> 小姑娘咬著唇,耷拉著眉眼,小聲道:“你好像很喜歡她?!?/br> 他明白了。小姑娘這是把戲當(dāng)了真。 于是這天起,除了工作交流,他就再沒和片場女生說過一句話。 小姑娘成年那年,他突然就躍身頂流,各種戲劇邀約不斷,戴口罩帽子出門也總會被路人認(rèn)出來。 和她見面的時間也被迫少了許多。 在某個深夜,他又抽了只煙。這次的香煙被褪去了苦澀,悄然浸潤他的蠢蠢欲動。 一只燃盡,他做了個決定。 他倚在窗邊,給小姑娘打了個電話:“等你高考完,我給你個承諾好不好?!?/br> 那頭好久都沒聲音。隔著電話,他似乎也能想象小姑娘紅到耳廓的臉。 他耐心地等了很久,那頭才傳來又輕又軟又別扭的一個單音:“哦。” …… 然而。 故事的結(jié)束只是一條輕飄飄的短信。 【我想離開這里,也不想再和你聯(lián)系了?!?/br> 沒頭沒尾的這么一句。 他還是就這么。 “隨了她”。 - 許賀添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司禾也沒什么胃口,把餐桌上的空打包盒收拾了一下,上樓拿了衣服徑直去了玄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