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嬌嫁紈绔 第129節(jié)
手里多了一個木盒,馬夫見人出來了,忙地撇過目光,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等人上了馬車后,馬車立馬了勒緊了韁繩,速度明顯比往日要快得多。 *** 侯府東院。 姜姝因小日子來了,腰酸腹脹,身子也乏,早早就洗漱好了,歪在了那軟塌上,留了一盞燈,等著范伸。 也沒等多久,就聽到了門口的動靜。 一場春雨后,春季的氣息越來越濃,夜里已經(jīng)沒有了涼意,姜姝今兒洗漱完后,只穿了一件貼身的粉色兜兒,外罩了一件紗衣。 一躺下后,肚兜上的一朵梅花,便被撐得異常飽滿。 范伸踏進(jìn)屋,眸子就盯在了她身上。 姜姝壓根兒沒看出他的異常,習(xí)慣地往他懷里一撲,“夫君……” 一股淡淡的幽香鉆入鼻尖,范伸眸子一顫,心頭的旺火更盛了一籌,連衣服都沒讓她幫忙褪,自個兒便進(jìn)了浴池,“我先去洗漱?!?/br> 進(jìn)去時,范伸將那盒子一并帶到了里屋。 今兒是第八日了。 八日了都沒碰到她。 男子二十一二的年紀(jì),本就是血?dú)夥絼傊畷r,嘗過了其中的美妙,飽足慣了,突地又被餓上了幾日。 范伸只覺渾身都開始了不自在,心頭如蟲蟻在爬一般,擾心撓肺地癢…… 從浴池出來后,范伸幾乎沒給姜姝任何拒絕的理由。 隨意的批了一件外衫,直接將人從軟塌上拽到了里屋,那珠簾的珠子還搭在他的肩頭,便忍不住一把摟住了姜姝。 薄唇壓下,帶著微涼。 毫無預(yù)兆地欺壓在姜姝那張朱唇上。 姜姝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人就已經(jīng)被吻得喘不過氣兒,感受到握住她腰間的那只手漸漸地開始游走之后,姜姝的腦子才夢地驚醒過來,掙扎著將他往外推,“夫君,等,等會兒……” 范伸被迫停了下來。 姜姝喘著粗氣,仰頭看著他,當(dāng)場給他潑下了一盆冷水,“我,我小日子來了?!?/br> 范伸盯著她急促的胸口,沉默了好半晌。 突地伸手捏住了她的后脖子,緩緩地往床榻上走去,低沉地問她,“什么時候來的?” 姜姝心虛地道,“今,今日?!?/br> 話音剛落,范伸的手指頭便頂住了她的側(cè)臉,將她偏過去的頭給掰了回來,問道,“昨日沒來?” 姜姝的眸子,在他的注視之下,閃了閃,老老實實地答,“沒,沒有?!?/br> 范伸另一只手,捏了捏眉心,一旺燥火無處可泄,啞著聲音質(zhì)問她,“你故意的?” 第115章 故意倒不是故意的, 但那真正的理由姜姝打死也說不出口。 看著范伸繃住的滿腔yuhuo,姜姝也束手無策,腦子里靈光一閃, 突地想了起來,“對了,我有藥?!?/br> 上回在江南時,韓夫人給她的那包藥粉,她還留著呢。 姜姝說完便從范伸懷里溜了出去, 翻箱倒柜的好一陣翻找。 找到了那藥粉后, 不由分說直接當(dāng)著范伸的面,給他放了一半, 脫了一碗水,再遞到他跟前, 極為認(rèn)真地道,“服半包, 能安眠。” 在惠安寺時, 她服了半包, 便睡死了,連做夢同現(xiàn)實都沒分清。 證明這藥, 真的有用。 不過下次若是再見到常青大師,她得同他提提建議。 這藥粉還是半包半包的分開裝比較好, 半包安眠,一包催情,這分明就是兩個極端,稍微不慎就害人匪淺。 范伸看著她忙乎了這一陣, 給自己遞過來了一碗水, 堵在腹腔的那股燥火, 慢慢地移到了胸口。 再一見她臉上的無辜模樣,范伸又徹底地沒了脾氣。 “睡覺?!狈渡鞆乃稚辖舆^碗,擱在了床邊的木幾上,轉(zhuǎn)身撈人,直接給拖到了床榻上。 那藥粉他服用了那么多年,是什么功效,他比她更清楚。 他不需要。 姜姝被他拽到了床上,小心翼翼地躺在了里側(cè),一動不動,身旁給他留了好大一片空間。 范伸卻沒往上躺,幔帳一放,自個兒又走了出去。 姜姝不知他去了哪,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半晌沒見到動靜,正要起身去瞧瞧,跟前的幔帳突地被撩開。 姜姝側(cè)過頭,偷偷地瞟了一眼范伸的神色,“夫君,生氣了?” 話說完,便感覺到了被褥底下塞進(jìn)來了一個湯婆子,緩呼呼地壓在她的腹部。 姜姝一愣。 范伸褪了鞋躺上了上來,輕聲道,“月信來了身子會不適,尤其是頭一日腰酸腹脹,用湯婆子暖暖會好些,別再說話,好好歇息?!?/br> 姜姝哪能不說話。 眼睛陡然一亮,一臉的意外,身子往他這邊移了移,好奇地問道,“夫君,怎么知道這些……” 隨著她一靠近,身上的那股幽香,突地又鉆進(jìn)了范伸的鼻尖。 范伸深吸了一口氣,眉目輕輕地擰了擰,憋住下腹的異動,閉著眼睛不答,然身邊那人,又伸出了爪子,拉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夫君睡了?” 范伸一雙胳膊枕在了頭上,這才睜開了眼睛,敷衍地答了一句,“書上看的?!?/br> 姜姝“咦”了一聲后,根本沒有消停,又問道,“夫君還會看這類書?” 范伸喉嚨輕輕地滾了滾,“嗯?!?/br> 這一聲后,身旁的人終于安靜了下來。 范伸挪了挪胳膊,再一次閉上眼睛開始‘養(yǎng)神’之時,身邊突地又是一聲,“夫君什么時候看的?” 是婚前還是婚后。 姜姝本不想問,可那問題一經(jīng)盤旋在了腦子里,不問肯定是睡不著了。 想想當(dāng)初自個兒在他跟前崴了腳,也沒見他有半分領(lǐng)悟,姑娘家的這等事,他倒是知道得清楚…… 范伸眼角明顯得一抽,輕聲‘嘶’了一聲后,轉(zhuǎn)過頭盯著她,“姜姝,今兒晚上,你是不是不想消停了?” 姜姝剛伸出去一半的爪子,及時地收了回來。 被她一盯,貼在他身上的身子,也自覺地往后挪了挪,抱住被褥一角,露出一顆頭來,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夫君……” 那聲音輕柔如羽毛,如同從人心口上拂過。 范伸眼皮子微微顫了顫,再次偏過頭,看著露在被褥外的那張臉。 幔帳外的燈火還在。 昏黃的光線從金絲繡花的幔帳細(xì)孔里溢進(jìn)來,朦朦朧朧地灑在跟前那雙眼睛上。 ——就是明晃晃的在撒嬌。 范伸無奈地吸了一口氣,回答了她,“在江南惠安寺時,看過。” 姜姝愣了愣。 一番回憶,便想了起來,他是在屋子里瞧過醫(yī)書。 那書上原來是記載的這些…… “那……” “是為了你看的?!苯炖锏脑掃€未說完,便被范伸一聲打斷,極有覺悟地說了個明白,“上回在江南時,見你臉色不好,正好見著了那書,便看了一遍……” 姜姝依舊抱著那褥子,看著他慢慢地說,那嘴角不由自主地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彎了起來,目光癡癡地看著他。 范伸說完后,一頓,“滿意了?” 姜姝猛地點(diǎn)頭。 眸子里的那抹受寵若驚,襯得那雙眼睛更為亮堂。 范伸緊繃的嘴角也被那笑容,慢慢地帶出了弧度,抿唇一笑,偏過了頭去,低聲丟給了她一句,“德行……” 聲音一落,便被身旁人撲了個滿懷,還未等他有所反應(yīng),隨后一記香吻,便落在了他額頭上。 下一瞬,幔帳內(nèi)便響起了一聲壓抑的低吼聲,“姜姝!” *** 第二日早上,范伸的眼皮難得帶了些青腫。 起來時,見那折磨了他半夜的‘人精’,正睡得香甜,許是不甘,伸手在那張粉嫩嫩的臉上,報復(fù)性地一掐。 掐完,范伸自個兒都覺得自己反常。 幼稚至極。 床上的姜姝壓根兒不知道,自己的臉被擰了一把,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小日子每回一來,頭一天都要命,昨兒晚上被那湯婆子一暖,竟意外地睡了個好覺,早上也沒能起得來。 范伸彎腰,從她身下摸出了那個已經(jīng)冷掉的湯婆子,取出來擱到了木幾上,轉(zhuǎn)身替她掖好了被角,才起身下床,去了凈房洗漱。 天邊的日頭還未升起,云霞當(dāng)空一片泛白。 范伸換好了一身官服,從東院里出來,腳步沉穩(wěn)地上了長廊,到了侯府門口,便見到了侯夫人。 侯夫人今兒也起了個早,特意來這兒等著他。 今日秦裴兩家翻案,便也如同翻天。 等了二十幾年來,是成是敗,全在今日。 侯夫人見范伸過來了,往前迎了兩步,范伸一腳跨下了臺階,立在了她跟前,喚了一聲,“母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