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姻后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第106節(jié)
夏稚笑著說:“我就是這個體質(zhì),不愛胖?!?/br> 雖然夏稚沒有和孟奶奶說過自己以前的生活,但孟奶奶不難猜出,mama死后,孤零零打拼的夏稚有多辛苦。 她挽著夏稚的手腕,輕聲說:“等你舅舅回來,就可以把外婆留給你mama那30%的股份,轉(zhuǎn)讓給你了。” 夏稚輕輕點頭:“謝謝外婆。” 孟子馳剝好螃蟹,遞給他:“小稚,快吃?!?/br> 孟子衿望著眼前的一切,拿著筷子的手輕輕顫抖,最終將筷子撂下,面無表情地看著孟奶奶。 孟奶奶見他的眼神有些發(fā)怵,疑惑地問:“子衿,你怎么了?” 孟子衿忍無可忍,冷笑著:“奶奶,您未免太偏心了吧?” 孟奶奶:“我怎么偏心了?” 孟子衿冷聲道:“夏稚是您的外孫,我是您的孫子,憑什么他絲毫不費力氣,就能得到爺爺留下的一半股份!而我,只有那可憐兮兮的,15%的使用權(quán)?” 孟奶奶解釋:“子衿,因為你和哥哥是兩個孩子,姑姑只有小稚一個孩子。” 孟子衿嗤笑一聲:“那姑姑呢?憑什么她就可以拿到那么多股份,只是因為你們對她有愧疚?小時候把她遺棄了?” 孟子馳呵斥:“子衿!不要再說了?!?/br> “我偏要說。”孟子衿站起來,雙手扶著餐桌,撐著身子,冷冷地盯著夏稚:“你覺得,你拿這么多股份,你配嗎?” 夏稚盯著他,站起來還未說話,門口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孟子衿,夏稚不配,你這個殺人犯配嗎?” 所有人同時轉(zhuǎn)頭,沈時驍跟孟實一同走進來,手上拿著一些文件。 夏稚走到沈時驍身邊,望著孟子衿煞白的臉,抿著唇?jīng)]有說話。 孟子馳擰著眉:“時驍,你剛才說的殺人犯是什么意思?” 沈時驍盯著孟子衿,問他:“是我告訴大家你的種種劣行,還是你自己告訴大家?” 孟子衿盡管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仍舊保持鎮(zhèn)定。 他干笑了一聲:“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沈時驍牽著夏稚的手緩緩坐下,眼神犀利地盯著他:“要不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拢琣k是誰?他丟失的手機號碼為什么會被你撿走?” 孟子衿撩起眼,笑著說:“ak么?他是我的同學,怎么了?”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鄙驎r驍沖著眾人道:“當年,我和夏稚談戀愛,這件事情除了我們倆,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可沒能預料到的是,一次我送夏稚離開時,正巧撞見孟子衿。隨后夏稚在一場車禍中受傷,失去記憶。我聯(lián)絡(luò)子馳,找遍法國的所有大學,都沒有在表演系發(fā)現(xiàn)年齡在19-20歲的中國男生。這多虧了孟子衿,把子馳名單上,夏稚的學校刪掉,我才一直沒找到他?!?/br> 孟子馳一臉嚴肅:“名單的事,我們都知道了,但是子衿和殺人犯有什么關(guān)系?” 沈時驍盯著孟子衿,繼續(xù)問:“孟子衿,你以為你做的百密一疏嗎?當初你和秦莞茹聯(lián)手,提前得知司機接夏稚的時間地點,安排買通司機保養(yǎng)車子的4s店,在司機的車上動了手腳…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別人永遠不會知道?!?/br> 孟子衿笑著問他:“你有證據(jù)嗎?” “證據(jù)?”沈時驍扔給他一份文件,“證據(jù)就是,那通給秦莞茹發(fā)送匿名信的號碼,是你舍友的!并且在那號碼和秦莞茹聯(lián)系期間,你給他充值了一筆話費!證據(jù)就是那名在司機車上動手腳的員工已經(jīng)被抓獲,他提供的銀行卡轉(zhuǎn)賬用戶,名字叫做孟子衿!” 孟子衿瞳孔猛地一縮,握著筷子的指尖微微發(fā)白。 孟奶奶捂著胸口,顫顫巍巍地說:“什么意思…子衿曾經(jīng)想害死小稚?” 一直沉默的孟實問:“動機呢?會不會這些事,都是栽贓?子衿沒有動機要殺夏稚。難倒只是因為他喜歡你?” 沈時驍眼底一片漆黑:“至于動機,你們自己問他吧。” 孟子衿忽然狂笑起來,笑著笑著眼底一片血紅,慢悠悠從口袋里,拿出一把折疊的軍刀。 沈時驍連忙護住夏稚,警惕地看著他。 孟子衿把玩著軍刀,歪著頭笑了:“夏稚,你真是福大命大。昨晚我送給你的牛奶,你怎么沒喝呢?” 孟奶奶大驚失色:“子衿,你在牛奶里下毒?” 孟子衿:“放心吧,我的好奶奶。牛奶里沒什么劇毒,只不過配著今天的早餐吃,會造成內(nèi)臟衰竭而已。” 孟子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難過地問:“子衿,你向奶奶和小稚?” 孟子衿抬起頭,擦掉眼淚。 “對啊,之前的事都是我做的。我提前跟蹤夏稚,掌握了他所有的信息,并且早在幾年前,我就知道,他是姑姑的兒子?!?/br> 孟奶奶指著他:“你、你知道他是他的表哥,還向他下手!” 孟子衿用刀輕輕割著自己的手指,看著沈時驍,笑得溫柔,笑得明媚。但轉(zhuǎn)瞬間,那抹笑容逐漸凝固,變得驚悚慎人。 “如果,你能喜歡我,或許我便不會在意夏稚手中的股份,就算我的一切都給他也無所謂??善?,你不喜歡我,你喜歡他。就算在夏稚音信全無把你扔掉后,你也不喜歡我?!?/br> “我最喜歡的人,喜歡夏稚。我永遠得不到的股份,也是夏稚的。憑什么啊,憑什么??!” 孟子衿情緒驟然間失控,拿著刀向夏稚揮去,但被孟子馳一把扼住手臂,按在桌子上不能動彈。這時軍刀方向改變,反向沖著孟子衿的臉上劃去,鮮血直流。 此刻,孟子馳心情帶著無以復加的難受,眼神慌亂之間,卻依然沒有松手,怕他傷害別人。 孟子衿哭得泣不成聲,朝著夏稚吼道:“你看看!就連我哥哥都是你的了,全世界都是你的了!你可以得意了!你睡覺都會笑醒吧!” 沈時驍護著夏稚,用手擋住夏稚的眼睛,不想讓他看到孟子衿如此猙獰恐怖的一面。 他沖著孟子衿說:“你的一切,都是你的咎由自取。夏稚從來沒有奪走你的東西,而是這些東西永遠不屬于你?!?/br> 孟家的庭院外,響起警車的笛聲。 沈時驍告訴大家:“這件車禍謀殺案,法國那邊已經(jīng)立案通報,我申請轉(zhuǎn)移到國內(nèi)。至于怎么處理孟子衿,法律會告訴大家。” 孟實和孟奶奶還沒反應過來,孟子衿已經(jīng)被沖進來的警察拷上手銬。 臨走前,孟子衿瘋瘋癲癲地笑著,回頭看了眼孟子馳,轉(zhuǎn)身離開。 第56章 056 孟家大廳,傭人們因為剛才的動靜,全部擠在角落里,竊竊私語。 孟奶奶又生氣又難過,一陣心悸,靠在沙發(fā)上喘著粗氣。 “子衿他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孟奶奶不敢相信,自己疼了這么多年的孫子,居然是一個策劃謀殺的惡魔。 孟實怕孟奶奶有個三長兩短,“媽,您先別生氣?!闭f著,他連忙攙扶著孟奶奶上樓。 客廳里,只剩下孟子馳和夏稚兩人。他盯著地上那把帶血的軍刀,沉默地坐在沙發(fā)上,漸漸失神。 良久,他站起身,走到夏稚面前。 深深地鞠了一躬。 “抱歉,因為我們的教育,讓我弟弟三觀不正,品質(zhì)出現(xiàn)問題,對你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沈時驍拉住正要說話的夏稚,問他:“子馳,你打算怎么處理孟子衿?你會動用家族的力量,將他保釋出來嗎?” 孟子馳繼續(xù)保持著鞠躬的姿勢,“不會。他能肆無忌憚地傷害家人,證明他的為人已經(jīng)到了不能矯正的地步。如果不讓他認識到錯誤,他就算出來,可能會接著害人。他犯了罪,害死一條生命,理應收到法律的嚴懲?!?/br> 沈時驍輕輕點頭,夏稚上前一步彎腰扶起孟子馳,“哥,責任不在你?!?/br> 今天,孟家上下一團糟,孟奶奶情緒很不穩(wěn)定,夏稚決定再在孟家留一晚。 孟子衿被警察帶走,沈時驍再無顧慮,便答應下來。 孟奶奶的房間里,夏稚一直在陪著她說話。但這次事件對孟奶奶打擊太大,畢竟誰能承受自己孫子想要害死自己呢? 她小聲哭著:“小稚,是孟家對不起你和你和你mama。你放心,外婆剩下的時間,一定會贖罪,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br> 夏稚握著她的手,依偎在臉頰上,喃喃道:“外婆,現(xiàn)在我很幸福,有驍哥陪著我,也找到了家人,很知足?!?/br> 孟奶奶皺著眉:“可我聽子馳說,你失憶了?因為那場車禍。” 夏稚微微嘆息:“總會想起來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潛意識作祟,我總覺得缺失的那部分記憶,對驍哥很重要,甚至發(fā)生了一些悲傷的事情。但我想不起來。只有一次,我做夢的時候,恍惚間夢到了我和驍哥在醫(yī)院時畫畫的片段,不知道為什么,我是哭著醒來的。” 孟奶奶捧著他的臉頰,“沒關(guān)系,慢慢想?!?/br> 入夜,孟奶奶睡著了,夏稚躡手躡腳地離開,關(guān)上臥室門。 他回到孟子馳給他安排的房間,意外沒有看見沈時驍?shù)纳碛啊?/br> 孟子馳坐在樓下深思,聽見樓梯間的動靜后,抬頭望去。 “外婆睡著了?辛苦你了?!?/br> 夏稚走下來,問:“驍驍呢?” 孟子馳回答:“他一個小時前,說有急事要回公司處理,先走了。” 夏稚眉間涌起擔憂:“他剛下飛機,就趕來這里,肯定很累?,F(xiàn)在又馬不停蹄地回公司處理公務,會被累垮的?!?/br> 孟子馳猶豫道:“時驍走的時候,不太開心。他這個人你知道,什么都喜歡悶在心里,我問他,也什么都問不出來?!?/br> 夏稚疑惑地坐到孟子馳對面,細究一番,心中漸漸燃起一個想法。 “我去公司找他,你們先休息吧?!?/br> 孟子馳起身:“太晚了,我送你吧?!?/br> 夏稚回:“不用,我打車去,你去照顧外婆?!?/br> 孟子馳想了想,最終安排司機送夏稚前往沈氏。 可當夏稚到了沈氏時,問過保安后才發(fā)現(xiàn),沈時驍今天根本沒有回公司。他焦急地給沈時驍打電話,對面提示已關(guān)機。 凌晨十二點的馬路上,人煙稀少。夏稚握著手機,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去哪里。 他給沈時驍?shù)膸讉€好朋友一一打電話詢問,但白越他們都不知道沈時驍去哪里了。 “師傅,您能再帶我回趟家嗎?” 夏稚語氣焦急,“我先生不在公司?!?/br> 司機:“好的。” 沈時驍?shù)墓倦x家里大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夏稚靠著車窗,心急如焚。 沈時驍是因為孟子衿的動機難過了么?不然他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能讓沈時驍如此反常。 到家后,夏稚才跑到院子里,看見整棟房子滅著燈,心又涼了半截。 他走到兩人的臥室,依舊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