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姻后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第107節(jié)
這時,真人秀節(jié)目組導(dǎo)演在嘉賓微信群發(fā)來消息,提醒大家還有三天就要錄制法國站,讓大家準(zhǔn)備好。 夏稚失落地走到院子里,呆呆坐在臺階上,望著遠(yuǎn)處漆黑的天空。 孟子衿這件事,歸根結(jié)底怪他自己心術(shù)不正,他從來沒有怨過別人。 把腦袋枕在膝蓋上,夏稚打開微信,告訴沈時驍?shù)呐笥眩绻浪男雄?,?wù)必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方庭羽安慰他:“時驍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要太擔(dān)心?!?/br> 縱使這樣說,夏稚仍舊緊緊提著心臟,坐立不安。 口袋里,是孟氏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公章一切都蓋好,夏稚只需要在上面簽字就行。 手中攥著這份沉甸甸的協(xié)議,夏稚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興,似乎能牽動他心緒,控制他悲喜的,只有沈時驍一人。 凌晨兩點,白越給他打來電話,說沈時驍在一間酒吧,被他的朋友發(fā)現(xiàn)。 夏稚快速喊上司機,風(fēng)風(fēng)火火前往酒吧。 白越正在外面玩兒,怕夏稚一個人應(yīng)付不來,提前來到酒吧找沈時驍。 沈時驍獨自坐在吧臺,藍(lán)色的燈光籠罩著他的后背。 他的旁邊放著幾只空酒杯,還在不停地被服務(wù)生收走。 看起來,已經(jīng)喝了很多。 白越打量著他,坐在他身邊問:“喝醉了嗎?” 沈時驍反應(yīng)有些慢,回答:“沒。” 白越又說:“夏稚在滿大街找你?!?/br> 沈時驍死寂沉沉的目光中終于掀起波瀾,低聲問:“他不是在孟家?” 白越努努嘴,正要開口,身后忽然響起匆忙的腳步聲。 夏稚小跑著來到沈時驍身旁,蹙著眉:“你為什么關(guān)機?不是說去公司了?怎么跑到酒吧喝酒來了?” 沈時驍垂著睫羽,將酒杯悄悄推向白越,低聲說:“陪合作商喝酒?!?/br> 白越就差翻白眼了。 這大哥真是撒謊都不會。 放眼望去,京圈里哪位敢稱自己能讓沈時驍陪他喝酒? 夏稚嘆口氣,湊過去將手臂搭在他的臉上,側(cè)著頭:“喝得多嗎?” 沈時驍:“不多,就兩杯?!?/br> 調(diào)酒師輕輕咳嗽一聲,裝作什么都沒聽到。 “你是不是不高興?”手指輕輕撫著沈時驍?shù)念^發(fā),夏稚輕聲說:“有什么不高興的事,可以跟我說說。” 沈時驍伸出手心擋住自己的視線,手肘撐著腦袋,將頭別過去,聲音沙啞得可怕:“沒有?!?/br> 白越這會子終于看出不對勁,這兩人應(yīng)該沒有吵架,但這是怎么了? 沈時驍突然站起來,盡量維持著身體的平衡,抬腿向外走去。酒吧的后門,有一處小花園,他胃有些惡心,難受地坐在長椅上呼吸新鮮空氣。 夏稚和白越追了上去。 門口,白越問:“時驍怎么了?今天有些異常?!?/br> 夏稚緩緩搖頭,朝著他走去,蹲在他的面前。 “是因為孟子衿傷害我的事難過嗎?”夏稚蹲在地上,仰著頭望著他。 沈時驍抿著薄唇,目光刻意避開夏稚,直直地望著遠(yuǎn)處,過了幾秒,像是終于抑制不住什么,眼眶滾出幾滴熱淚,掉在了夏稚的手上。 “我以前,怪過你,怪你丟下我,怪你不記得我?!?/br> “可是我到現(xiàn)在才明白,我最愛的人,險些因為我丟掉性命,而那時,我甚至在恨你…” “如果你沒有遇到我,可能會有一段不一樣的人生,也不會經(jīng)歷這些痛苦。” 夏稚紅著眼眶,雙手輕輕捧著沈時驍?shù)哪橆a,笑了笑:“如果讓我重新選,我還是想遇見你。就算明知道孟子衿會因為這件事記恨我,害我,我依然想讓你喜歡我。” 沈時驍抓住他的手,目光落在他那雙真摯的眼眸上。 夏稚:“發(fā)生一件悲劇時,為什么要找施害者的動機呢?不管他因為什么動機做出這種舉動,只要他是一個人,就不應(yīng)該這樣做。他做錯了,和任何人都沒有關(guān)系。他的惡劣品行,不要讓別人為他買單。” 白越聽到這里,也能猜到孟子衿做了什么事,打算過去和他們一起吐槽孟子衿混蛋。 這時,夏稚從口袋里掏出那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像哄孩子似的,遞給沈時驍:“驍驍,我送你一件禮物,我們不難過了行不行?” 沈時驍看清楚后拒絕:“我不要,這是你的東西?!?/br> 夏稚撇嘴:“什么你的我的,我的都是你的。你都能把沈氏30%的股份送給我,我為什么不能把孟氏30%的股份送給你?” 沈時驍:“這不一樣?!?/br> “怎么不一樣?你送我股份,是哄我開心,我送你股份,也是哄你開心?!?/br> 一雙溫暖的手落在沈時驍眉間,夏稚揉揉他:“不要不高興了好嗎?” 霎那間,沈時驍?shù)男牡妆蝗诨恕?/br> 緩緩伸出僵硬的手臂,捧起夏稚的臉頰,彎腰吻了上去。 白越收回腳步,立刻轉(zhuǎn)身離開。 股份不要給他?。?/br> 兩人還在這里虐狗! 真是嫉妒死人了! 最終,夏稚和孟氏辦理股權(quán)轉(zhuǎn)讓手續(xù)時,在沈時驍堅決的要求下,他自己留了15%,分給沈時驍15%。 孟實在一旁很詫異,他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家公司的股份居然會被沈時驍持有15%。 不過這樣也好,孟子馳仍舊是唯一大股東。 孟子馳打趣:“這么一看,你們倆夫夫加起來,財富值吊打許多人?!?/br> 沈時驍:“你也去找個小富豪去?!?/br> 回家的車上,夏稚攥著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輕輕顫著肩膀,沖著車門不知道在干什么。 沈時驍問:“怎么了?不高興?” 夏稚忽然轉(zhuǎn)身,露出明媚燦爛的笑眼。 “嗚嗚嗚,我是在糾結(jié),這么多錢該怎么花!除了不能包養(yǎng)帥哥哥,其他都可以!” 沈時驍一腳急剎車:“你還想包養(yǎng)帥哥哥?” 夏稚:“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有過這個念頭?!?/br> 沈時驍手臂扶著方向盤,“呵!我看你又皮癢癢了?!?/br> ...... 送走沈時驍和夏稚,孟子馳回到辦公室,視線落在他和孟子衿的合影上。 孟實進(jìn)來和他說:“什么時候,一起去看看你弟弟吧?!?/br> 兩人來到監(jiān)獄,才被獄警告知,孟子衿最近精神不太穩(wěn)定。 透著玻璃窗,孟子衿帶著手銬緩緩走進(jìn)來,臉上的刀痕印跡,仍舊觸目驚心,配著他慘白的皮膚,有些慎人。 他雙目呆遲,仿佛沒有看見孟子馳一般,嘴里哼著歌曲。 孟實看不下去了,轉(zhuǎn)身離開。 判決書已經(jīng)下來,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 孟子馳看著他,低聲問:“在里面好好表現(xiàn)…缺什么,告訴我?!?/br> 臨走之前,他本來想問,做了這么多惡事,后不后悔。 可看著孟子衿的模樣,估計也問不出來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孟子衿忽然喊他:“哥?!?/br> 孟子馳回頭。 孟子衿說:“你會原諒我嗎?” 孟子馳深深舒了口氣,深思很久。 最終,他抿著唇艱難地回:“不會。” 從他拿著刀揮向家人時,便不會了。 這件事告一段落,孟家小兒子入獄的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而孟家并沒有使用特殊手段去救孟子衿,也引得許多人猜測好奇。 孟實不想呆在北京,勸說孟子馳,斷掉把總部移到北京的念頭。 但孟子馳綜合多方面考慮,堅決留在北京。 孟實沒辦法,獨自回到上海,把奶奶留給孟子馳照顧。 臨走前,孟子馳問他:“爸,我覺得對待弟弟這件事,你似乎不太在意?!?/br> 孟實頓了頓:“不是不在意,你弟弟很像你mama。你mama在懷你弟弟時,和她的初戀,頻繁聯(lián)系被我發(fā)現(xiàn)。我無法忘記這件事…” 孟子馳張了張嘴,眉間緊鎖,沒有說話。 而孟子衿的突然消失,對娛樂圈并沒有什么影響,甚至很少有粉絲提起這個名字,只會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經(jīng)常買熱搜的孟少爺,最近很少出現(xiàn)在熱搜榜。 還有兩天就要去錄制綜藝,夏稚完成了《弒妖錄》的最后一場戲,和導(dǎo)演合影留念。 晚上六點,沈時驍特意提前下班,打算去殺青宴接夏稚,不料被一個邋邋遢遢的身影堵在地下車庫。 夏淮山語氣神神叨叨,看模樣最近過得有些潦倒不堪。 “沈總!我們的合作案,為什么出事了?以沈家的財力,不會讓海灣出行擊敗我們,搶先占取市場份額啊!” 沈時驍默默看著他:“我們在出行市場方面,管理策劃經(jīng)驗不夠純熟,失敗正常。” 夏淮山急了:“可是!我們公司把所有的錢,都投了進(jìn)去!現(xiàn)在銀行在催款,我們就算拿房產(chǎn)抵押,都是杯水車薪!” 沈時驍輕笑一聲:“這就不是,我們該考慮的事。畢竟合作失敗時經(jīng)常發(fā)生的事,你們無法償還貸款,和我沒關(guān)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