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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唯洲這樣說也對,寧音沒再多解釋,她主動靠過去,抱了寧唯洲一下:“沒關(guān)系的,哥哥,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抵觸的,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家人?!?/br> 原主真的很幸福了。 可原主不懂,硬生生的,將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這樣無條件站在她這邊的哥哥,都能被原主作到后期只寵著陶樂。 她不覬覦陶樂的女主光環(huán)。 可她第一次貪心的,想要把握住哥哥,不介意哥哥以后會更喜歡陶樂,可至少,不想讓哥哥討厭她。 她這樣乖巧,讓寧唯洲的心也跟著軟的一塌糊涂。 他的meimei,真的長大了。 寧唯洲輕輕拍了下寧音的背:“行了。那你能和我說說,剛才為什么哭嗎?” 寧音不是很矯情的性子,她也不想哥哥為她擔(dān)心,于是謊話扯得半真半假:“就是被我們話劇表演的臺本給虐哭了?!?/br> 寧唯洲挑了下眉,顯然不信。 “真的?” 寧音紅著臉撒謊:“真的?!?/br> 她正好也有疑慮,于是把本子的內(nèi)容講給他聽。 寧唯洲笑:“女吸血鬼?這個設(shè)定蠻新鮮的?!?/br> 寧音講述完,猶猶豫豫地問上一句:“你說,王子該逃嗎?那……可是吸血鬼啊?!?/br> 她說到吸血鬼三個字,聲音都變了形,可胸腔里除了驚恐,還浮現(xiàn)出幾分唾棄自我的嫌棄。 寧唯洲聽得很認(rèn)真。 所以在她形容完之后,他陷入了沉思。 寧音等在一旁,嗓子口像是被棉花堵住,既忐忑又不安,背在身后的手無意識地開始摳指甲。 寧唯洲沉吟了片刻:“不該逃的?!?/br> 他堅定的聲音,恰到好處地迎上了她心底那個,小小的,微弱的聲音,混在一起,在她心中不住地回蕩。 寧音抬起眼,下意識地問:“為……為什么?!” 為什么,不該逃? 明明,是那樣一個,危險的存在。 是如病魔一般時刻威脅著她的生命的存在,為什么,不該逃的? 車?yán)镆粫r安靜下來,寧唯洲抬手,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 “沒有為什么,不說實(shí)話的人得不到解釋?!?/br> 他說完便扭頭看向車外,一顆懸著的心也終于放松了下來。 看來,音音是真的是被這個故事給虐到了。 沒有受傷就好。 寧音揉著腦袋,在心里不住地吐槽:她真的說實(shí)話了啊,哥哥真笨,哼。 但被寧唯洲這樣一打岔,她心里的陰霾似乎正在漸漸的散去。 是啊,為什么要逃呢? 只是,要放血,她還是無法接受。 她怕疼,也怕死,害怕失去現(xiàn)在的生活。 難道,就沒有辦法,和冰蓮花和平共處嗎? 第41章 41 這個問題, 冰蓮花也回答不上來。 他唯一能知道的是:“如果你再不把我取出來,你會被凍死?!?/br> 當(dāng)然,他也會生不如死。 傅庭淵剛才吸血的時候, 順帶也將極熱的氣息渡了過來。 兩種溫度的互相交融, 讓寧音不再感到寒冷。可對于冰蓮花來說,吸血鬼的骯臟的、熱灼灼的氣息, 會讓他非常難受。 “你還有三天時間?!?/br> 冰蓮花對寧音下了最后通牒:“三天后,你不把我取出來,你還是會被凍死的?!?/br> 除非…… 除非傅庭淵愿意以灼血和灼熱的氣息, 持續(xù)不斷的壓制他。 但這種話說出來, 對他有什么好處? 傅庭淵的氣息和血讓他都快痛苦死啦! 寧音聽完他的話, 直接懵了。 為什么…… 她這么難啊。 剛逃開傅庭淵,又被冰蓮花告知到, 自己會被凍死。 “可是,我想活著?!?/br> 身體健康,無病無災(zāi),快快樂樂的活著。 “為什么……這么難啊?!?/br> 傅庭淵原本微微彎著的脊背,他看著幻境里的寧音, 她的聲音很低,帶著幾分淺淺的鼻音,剛剛哭過的眼睛里,還帶著一點(diǎn)兒氤氳的水汽。 他在她的悲傷情緒中, 慢慢地坐直了身子。 午后的烈日自窗欞一角照進(jìn)教室內(nèi),光影亮堂堂地落在課桌上, 閃得耀人眼眸。 傅庭淵想起來她在奶茶店里寫的紙條。 ——希望身體健健康康。 可現(xiàn)在,她卑微的小愿望變成了“我想活著。” 那一聲輕輕的低嘆,重重地落在他的心上。 他沉默地關(guān)掉了幻境, 可小姑娘哭紅的眼卻深深地映在了眼眸里。 寧唯洲第二天領(lǐng)著陶樂去做了血緣鑒定,在拿到鑒定結(jié)果前,他并不準(zhǔn)備通知寧家父母。 陶樂是寧家多年前走失的小女兒的消息也在校園里不脛而走,轟動了全校的人,震驚的,吃瓜的,還有更多的是羨慕的。 一到下課時間,所有人的議論中心都鎖在了陶樂的身上,目光也都有意無意地沖著寧音的方向瞟,想看看她面對這種消息是什么樣的表情。 寧音只是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做題目,好似當(dāng)這些人不存在。 傅庭淵也一如既往的安靜。 他從來都是話不多的人,坐在她身邊時不開口說話的話,安靜的像是窗口掠過的一陣風(fēng)。 早上時候,是她先來的,拿著英語書早讀,見到傅庭淵進(jìn)來的時候,寧音下意識地坐端正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