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她重生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
書迷正在閱讀:豪婿、蓋棺人、【黑籃】愛情狂現(xiàn)(簡體)、逢場入戲 完結(jié)+番外、《引路》(1v1 H)、逍遙農(nóng)民俏村花、想睡就睡(BL限)、被豢養(yǎng)的罌栗、蛇男 (H)、極品美女的貼身保安
唐昭沒覺得意外,略一揚眉便道:“領(lǐng)路吧?!?/br> 唐家長房與二房間的關(guān)系說不上好,但也不算很差。因著唐父的早逝,二房多少吃些虧,但長房的人除了呈口舌之快說兩句外,其實也并沒有做過什么落井下石的事情。甚至在唐昭的記憶里,她那伯父待她也是不差的,至少基本的公平與照拂從來不缺。 有著這段記憶影響,唐昭對唐明東也沒什么惡感,只是上次匆匆一面后,她對他也沒生出多少好感就是了。不過說到書房,唐昭想了想,好像這還是頭一次去。 隨著小廝穿庭過院,沒多會兒功夫唐昭便到了主院榮景堂,然后拐個彎直接進了書房。 唐明東果然等她許久的樣子,在不練字,泡壺茶也喝了大半。而一見到唐昭到來,唐明東的目光立時便落在了她身上,那一瞬間的審視無情仿佛如芒在背,讓唐昭淡定的步伐都幾不可察的停滯了一瞬,然后才徹底踏進了書房。 唐昭鎮(zhèn)定從容行了禮,然后才問道:“不知伯父尋我來,是有何事?” 唐明東此時已收回了之前的目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從鋒芒畢露變得泯然眾人。若非唐昭真切的感受到了這番變化,只怕都要當那一瞬間的如芒在背是錯覺。 唐昭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隱約覺得自己或許看輕了唐明東。而唐明東也沒理會她的目光,仿若無事般回應(yīng)了她的問題:“今日家中收到一份謝禮,是明達長公主使人送來的,說是酬謝你相救她家小郎君。這是怎么回事,你且與我說說?!?/br> 暫時拋開其他,唐昭心中暗道一聲果然,想了想答道:“是前兩日的騎射課,兩班恰好一同,宋臻騎馬時出了些意外,我恰好就在旁邊,便大膽幫了他一把?!?/br> 唐明東聽到這話眼皮子狠狠跳了一下。就在唐昭以為他要因此欣喜,而后與公主府搭上線的時候,他開口卻是訓斥:“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你有幾斤幾兩自己不清楚嗎?騎馬時出意外還敢往前湊,這次是你運氣好,若是運氣不佳不僅救不了人,還把自己搭進去怎么辦?!” 唐昭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真切的緊張,甚至還有一絲氣急敗壞,可見唐明東這話說得真心。若唐明東是她父親,這般態(tài)度是理所當然,可只是大伯的話,難道不該先為家族考慮嗎?! 只是短暫的一個會面,唐昭又從唐明東身上看到了微妙的違和。 一番訓斥念叨了許久,直到唐昭都快不耐煩了,唐明東這才罷休。最后他猶豫再三,還是叮囑了句:“既然咱們家收了公主府的謝禮,今后你在書院里若是見到了宋小郎,便與他好好相處吧。不過還是那句話,若遇危險,當先顧己身。” 唐昭趕忙應(yīng)了,離開書房時著實松了口氣,只是回頭再看時目光變得復(fù)雜許多——唐明東的態(tài)度是真有些奇怪,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懷疑過他才是唐昭的親爹??蛇@并不可能,因為薛氏和唐明東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瓜葛,唐明東也犯不著將女兒送去二房當兒子養(yǎng)。 想了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唐昭索性不管了,轉(zhuǎn)身回去二房的院子。 二房這邊今日也是喜氣洋洋,唐昭剛回來便被薛氏叫去了堂屋,然后一眼就瞧見了堆了滿桌的禮物錦盒。薛氏眉間帶著喜色,可開口還是先問道:“你救人是怎么回事?” 唐昭一聽這話,頭皮就有點發(fā)麻,畢竟剛被教訓了一通。可對上薛氏她也不好說謊,當下便又將與唐明東所言重復(fù)了一遍,結(jié)果自然又是一通念叨。 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唐昭忙道:“事情都過去了,咱們不妨看看禮物是什么?” 話題被岔開,薛氏拿她也沒辦法,只得由她去了。而唐昭一開始說起謝禮,也不過是隨口一言罷了,可等她發(fā)現(xiàn)沒有禮單,又將禮物看過一遍后,卻忍不住想要嗤笑出聲——她與皇家打交道不少,對明達尤其熟悉,此番謝禮會有多少心中是有數(shù)的??裳巯逻@些東西好歸好,卻明顯缺了最好的,不用想也知道是過了長房的手,好東西被昧下了。 不是唐明東的手筆,以他的身份也不會這么做,可后宅這些事也真是挺糟心的。 ******************************************************************* 休沐一日,唐昭說好要在家溫書的,結(jié)果一大早還是被鄭源叫了出去。 唐昭出來見到鄭源,還有些不解:“怎么了,大清早叫我出來,是有什么事?” 鄭源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還跟著幾個少年,都是紅楓書院的學生,有甲班的也有乙班的。唐昭基本都認識,只是要說交情,除了同窗實在沒有別的了。 一群少年人風風火火而來,鄭源聞言招呼道:“走走走,帶你去個地方。” 唐昭想了想,大清早的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便不多問跟著去了。最后鄭源果然也沒帶她去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反而帶著她去了城中最好的一處馬球場——京中貴胄多有愛馬球者,在自家府邸里都修得起球場,如這般對外的球場多半便是用來比賽的。 今日的馬球場上多有少年馳騁,或三五一組,或十幾一隊,正與匹配的隊伍相互比試。唐昭只一眼就看出了什么,轉(zhuǎn)頭問鄭源:“這些都是各書院的學子?” 鄭源便點頭道:“謝先生昨日提起馬球賽,我回來就打聽了下。雖說你不打算參加,但到底也是咱們整個書院的事,我就想過來看看別家馬球打得怎么樣?!闭f完他湊近些,又微微壓低聲音道:“唐兄你也知道,比讀院沒怕過誰,可比玩的話……” 唐昭不知道,她只知道眼前這些少年人馬球打得實在不怎么樣,騎在馬上的身影大多也都是單薄消瘦,純一副文弱書生樣。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往場上指了指:“這都比不過?!” 鄭源滿臉沉重的搖頭:“只求別輸?shù)锰y看?!?/br> 唐昭聞言竟不知說什么才好,畢竟昨日騎射先生也說了,山長所求也只是別輸?shù)锰y看。她當時對這句話還沒什么想法,可現(xiàn)在看了對手的水平……嗯,幸好沒答應(yīng)上場,連這樣的對手都比不過,她已經(jīng)不敢去想紅楓書院的學子球技有多差了。 幾個紅楓書院的少年將對手們觀察評判了一番,最后也沒等到自己人來練球。相反眾人指指點點的舉動引來了對手的關(guān)注,策馬來到了他們面前:“喲,紅楓書院的啊?” 這高高在上的輕蔑語氣相當讓人不悅,當即便有人接口:“是又怎樣?” 那人便怪笑了一聲,在馬上彎下背來,毫不客氣道:“怎么,來看你們怎么輸?shù)膯???/br> 紅楓書院的幾人臉色當即就不怎么好了,哪怕他們心中有數(shù)贏不了,可這會兒也不免嘴硬:“胡說些什么,比賽都還沒開始呢,你怎知道就是你們贏?!” 那人笑得更大聲了,引得周圍人側(cè)目之后,數(shù)起了過往:“去歲比騎射,紅楓書院墊底。前歲比蹴鞠,你們紅楓書院還是墊底。怎么,今年擊鞠你們還想翻身了?!” 說到這個,眾人心中便一陣氣苦,也有人反駁道:“那你怎不說大前年比音律,再之前比弈棋,都是我們紅楓書院拔得頭籌呢?!” 書院之間每年或大或小都有比試,只是輸贏之事事不過三,山長們總是會換著項目來。之前紅楓書院都被打擊了兩場了,按理來說今歲該是輪到他們擅長的文雅類,科考之前也不宜大動作。哪想最后竟是定下了馬球,而且還定到了秋闈前兩月這樣緊張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