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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她重生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1

    拿著那里衣,唐昭嘆了口氣,也沒打算不穿,畢竟她的里衣全是薛氏做的。

    檢查過里衣沒什么問題,雖沒試穿,但一會兒見到薛氏也不會沒法交代。唐昭也沒再多耽擱,她隨手將衣裳放到一旁,轉(zhuǎn)身便出門去了。

    唐家二房只有母女二人,尋常吃飯自是一起,唐昭到時薛氏已經(jīng)坐在那里等著了。

    想到之前后背發(fā)涼的感受,唐昭的腳步都不由得一滯,不過在薛氏發(fā)現(xiàn)前便又恢復(fù)如常了。她甚至還如往常一般對薛氏說道:“該早些讓人去叫我的,又讓阿娘久等了?!?/br>
    薛氏笑盈盈的,那里還有半點危險可怖,她仍如往常一般慈和:“哪有久等?阿昭快來,今日廚房里做了你愛吃的粉蒸排骨,你可要多吃些。”

    唐昭聞言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掃一眼桌上,果然都是原主愛吃的菜式。

    講真,薛氏對唐昭的關(guān)懷無處不在,她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合格的母親。至少在今日之前,唐昭對她也是抱有好感的,完全想象不到這人還有兩幅面孔——或許也正是因為薛氏做得太好,原主對她才會如此依賴信任,以至于只會聽從,其余什么也不會去想。

    被人無聲無息掌控是有些可怖,不過這又與唐昭有什么關(guān)系呢?即便她如原主一般對薛氏的“好意”照單全收,她也不可能如原主一般活成傀儡。

    心思百轉(zhuǎn),唐昭面上卻是不顯,反而一副受用的樣子陪著薛氏用過了晚膳。她表現(xiàn)得如往常一般無二,薛氏也似忘了下午的事,飯桌上竟也是一派和樂模樣。

    直到用完膳,唐昭才站起身來,摸摸肚子說道:“今日用得有些多了,我得出去走走?!?/br>
    薛氏也沒攔她,叮囑兩句,便看著唐昭離開了廳堂。片刻后她起身走到門邊,又見唐昭不緊不慢走出了院門,看樣子似乎是嫌這院子太小,打算去府里四處逛逛。

    唐明東不過四品官,唐府自然也不會太大,二房的院子就更稱不上大了。唐昭散步走出去也不奇怪,薛氏盯著她背影看了半晌,卻總覺得對方最近變化有些大,而且似乎不僅僅是“聽信讒言”那么簡單。這讓她隱約有些不安。

    正想著,身邊悄無聲息出現(xiàn)一人,薛氏頭也不回便問:“如何了?”

    那人正是下午被薛氏吩咐調(diào)查唐昭的,聞言垂首道:“回夫人,郎君這些天照常在,不過近來與戶部郎中家的走得近了些。另外還有樂平侯蕭翼,近來也因馬球賽的事,與郎君多有交集。再就是明達(dá)長公主的兒子宋臻,也與郎君相熟?!?/br>
    唐昭實在不是個善于交際的人。前世還是宋庭時,因著太子伴讀的身份才與一干貴胄子弟有些交情,而重生之后除了主動湊上來的,她更是相交寥寥。

    沒辦法,女扮男裝的身份太敏感,她始終不

    敢與人太親近。

    可即便如此,薛氏聽聞唐昭有了朋友還有些驚訝,又將這番話在心中咀嚼一番,立刻抓住了另一個重點:“你說馬球賽?”

    那人便解釋道:“是書院比試,今歲定的馬球賽,郎君有上場比試。”

    薛氏不知這事,又問:“那結(jié)果如何?”

    那人答道:“今日比的,郎君與樂平侯配合默契,紅楓書院勝了?!闭f完頓了頓,又補了句:“比試時,對手的白鷺書院曾對郎君下暗手,郎君墜馬,有驚無險?!?/br>
    薛氏聽到這話才是真的驚了。她之前還在想唐昭何時騎術(shù)好得能玩馬球了,這時聽說她墜馬,卻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涼了下來——若非親眼見到唐昭無礙,哪怕手下人與她說了有驚無險,她這會兒只怕都要腿軟得站不住了。

    饒是如此,薛氏也維持不住鎮(zhèn)定了,跌跌撞撞跑出院門去尋唐昭。

    晚膳吃多了需要散步什么的,自然只是借口。

    經(jīng)歷過下午的事,唐昭并不想與薛氏獨處,或者說現(xiàn)在還不是與薛氏對上的時機。所以她出來了,出來看看這對她而言還很陌生的唐府,也順便看看這唐家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四品官的府邸不算大,武將家更談不上有多精致典雅。以唐昭的眼光看來,這座府邸就是普通——如果能敲敲打打仔細(xì)搜查一番,或許會發(fā)現(xiàn)密道暗格之類的東西,但這顯然不是現(xiàn)在的唐昭能做的。

    在府中逛了一圈兒,也仔細(xì)觀察過碰到的仆從,唐昭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這很正常,異樣放在明面上,那才是真正的異常。更何況唐昭之前雖然沒將心思放在唐府上,但好歹休沐回家過幾回,真有不對憑她的敏銳也不可能毫無所覺。

    唐昭沒什么想法,也沒怎么失望,自顧自走在廊下好似單純出來散步的。然后走著走著迎面就撞上唐旌。唐旌乃是唐明東的嫡子,在唐府地位比起唐昭來不知要高多少,常日里也多跟在唐明東做事。但奇怪的是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唐昭就能在這人身上察覺到他對自己的嫉妒。

    曾經(jīng)唐昭對此還頗多不解,卻并不想深究,但如今再見到這人,倒未嘗不是個突破口。

    唐昭眸中閃過一道光亮,難得主動迎了上去:“三堂兄這是剛回來?”

    唐旌果然是看唐昭不順眼,一見她眉頭都要皺起來,可看見唐昭主動與自己打招呼,他還是頗感意外的,甚至謹(jǐn)慎的身子微微后傾了些:“我什么時候回來與你何干?!”

    唐昭也不在意他態(tài)度不好,眨眨眼答道:“我有事自不是尋堂兄的。只是常日里大伯總是與堂兄一處,堂兄既然回來了,大伯應(yīng)該也在府中吧?”

    唐旌似乎很不喜歡唐昭往唐明東面前湊,面上當(dāng)即就露出不滿來,有些不耐煩的道:“父親常日cao勞,在外自有大事料理,你那些許小事便不要去打擾了?!?/br>
    唐昭聞言心思微轉(zhuǎn),又問:“近來大伯很忙?”

    唐旌這回倒沒怪唐昭多事了,他微微挺直了脊背,下巴也跟著抬了起來,一臉得意道:“我已及冠,又是唐家的繼承人,父親自然要為我cao心。近日東羽營中有個校尉空缺,父親便帶我去走動一二,過幾日我便要出仕了?!?/br>
    東羽營乃是拱衛(wèi)京城的四營之一,其中校尉大抵是七品上下。這官職說起來不算高,尤其京中多權(quán)貴,但能一出仕便做到七品官也是不容易的——君不見十年寒窗,金榜題名的榜眼探花也不過得封個七品官,之后還是得自己一步步往上爬。

    唐旌為此顯然頗為得意,揚著下巴的模樣,與尋常的驕矜少年也沒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