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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絕路之上在線閱讀 - 第105章 雷霆之暴怒

第105章 雷霆之暴怒

    1、

    傍晚,聶秋安身披甲胄,緩緩來到云妙可屋外,駐足許久,正欲敲門卻聽見屋子里傳來一陣孩子的啼哭聲。隨后又聽云妙可說道:“嶺兒怎么了?”

    聶秋安聽得真切,不知怎的神情也變得落寞起來。于是轉(zhuǎn)身便往外走去,而身上的甲胄也發(fā)成陣陣響動。屋中的云妙可聽了,回頭看著窗外,只見一抹淡淡的光影映了進來,漸漸的又散開去。

    2、

    智誠府外,聶秋安騎著白狼,身旁謝亦誠,左奎,周言騎著高頭大馬,身后數(shù)十萬大軍,一眼看去讓然不覺膽寒。袁武站在城樓之上,遠遠看著軍隊,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惶恐道:“軍師,這可怎么辦呀!”

    “沐訪賢在我們手里,他不敢亂來?!?/br>
    “可是?!?/br>
    正在疑慮之際,只見這聶秋安騎著白狼緩緩的走了過來,城樓上的將士見了不覺往后退了幾步。聶秋安看著城樓上的袁武說道:“訪賢何在?”

    袁武壯起膽子說道:“就在智誠府中休息。”

    “若是將訪賢請了出來,興許我還可饒你不死?”

    袁武聽了,怕得話也說不出來。這時一旁的軍師任威上前一步說道:“香賀兩州世代交好,將軍此舉恐有違仁義之舉?!?/br>
    “賀州新君繼位,我香洲來賀,如此扣留使者,又是何意?”

    “將軍若是退兵,我等自當將沐小將軍奉還?!?/br>
    “大軍既出,豈能無功而返?”

    “將軍執(zhí)意如此,難道是想置沐小將軍生死于不顧嗎?”

    “我警告你們,若是訪賢有一絲損傷,我必定屠盡賀州軍士。爾等可好生記著。”

    3、

    路承禮安排大軍將智誠府團團圍住,并且往府中送上書信,信中多有威逼利誘之言。其言語無非讓袁武投降,如此還可享半世榮華,否則城破之日便是葬身之時。袁武拿著書信問身邊的王參道:“王將軍對這封書信怎么看?”

    “末將有一言相告,不知當否?!?/br>
    “王將軍請講!”

    “賀州向來貧瘠,世代與香洲交好,如此方得一方太平,如今將軍扣押沐小將軍,香洲大軍豈肯罷休。不如及早出城相迎,如此方為上策?!?/br>
    “可如今大軍在外,一旦開城,聶秋安出爾反爾當如何是好?”

    “若不開城,將軍有把握能夠抵抗香洲大軍嗎?”

    “軍師曾說,只需拖上幾日,一旦烏蒙城破,唐王大軍來襲,聶秋安腹背受敵,自然無瑕顧忌賀州?!?/br>
    “將軍立于世間,豈可將身家性命托付于外人。那烏蒙城豈是說破便能破的?”

    “這!”

    4、

    兩人正在對話之時,任威匆匆忙忙的進來道:“將軍召我前來所為何事?”

    袁武將書信交于任威看了片刻,只見任威笑著說道:“甚妙,甚妙?!?/br>
    “軍師此言何意?”

    “這封書信,乃是聶秋安無奈之舉?!?/br>
    “何意?”

    “我賀州雖不能抵抗香洲大軍,然有沐訪賢在手中,諒他聶秋安也不敢妄動。反之,若是將沐訪賢交了出去,豈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任人宰割。此信乃心虛之舉?!?/br>
    “軍師如此一說我便放心了?!?/br>
    “將軍只管放心,樂將軍已經(jīng)來信了,只要拖住聶秋安大軍一月,烏蒙必破。到時將軍統(tǒng)領(lǐng)香賀兩州豈不妙哉!”

    “哈哈,將軍所言極是,極是。哈哈”

    5、

    智誠府一圍便是五日,城中水源也被聶秋安切斷,糧食也幾乎用盡。智誠府中多有哀怨之聲。香洲軍營里聶秋安焦急的問道:“圍城還需多久?”

    “將軍莫急,眼下城中缺水斷糧,必定民怨四起,今夜攻城恐嚇過后,再往城中散布消息,這袁武根基未穩(wěn),手下諸將必定坐不住了。”

    “無論如何,只有一點,務(wù)必安全救回訪賢?!?/br>
    “末將知道。”

    6、

    夜里,智誠府外火光四濺,喊殺震天,城中百姓無不驚恐萬分,仿佛大軍片刻就要攻入城中,而聶秋安也當真會屠城一般。不過到了午夜時分,喊殺聲便又消弭在夜空之中,倒是一些書信遍布城中各處。

    這城中一連姓貧苦人家,祖輩雖是讀書人,但到了父輩早已沒落,突然門房上嗖地一聲,飛來一支利箭,咚的一聲釘在門沿上。等了片刻,家中一女孩偷偷的往木板外伸出頭來看了看,隱隱約約之間便看到一份書信掛在箭上。于是便欲起身去看。父親連忙叫到:“春玲你要干什么?”

    “父親莫急,我去看看這書信寫的什么?”

    春玲也不聽父親勸阻,走上前去便將書信拿了下來,打開一看,只見信上寫著:“三日之后獻上美女二十,黃金千兩,馬匹千頭,奉訪賢少將軍于香洲軍帳,親到城外跪迎,若袁武忤逆,手下諸將可取而代之。若三日不見投誠者,破城之時便屠城三天?!?/br>
    春玲看了,嘴角不禁微微一笑說道:“父親,我去應(yīng)招這美人吧!”

    “你這傻丫頭,人家躲都躲不及,你還偏要去?!?/br>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以女兒的美貌,若是嫁了這附近的窮小子,闊少爺豈不是可惜了。”

    “春玲,這可不是小事,為父不許?!?/br>
    春玲也不言語,似乎心里早有打算。只是將信交給父親之后便回房休息去了。

    7、

    翌日,智誠宮里,袁武抽調(diào)親兵,將宮里宮外圍了個水泄不通?;炭秩f分的他看著身邊的王參說道:“你說怎么辦呢?”

    “事已至此,還當按香洲的要求早些置辦。以免惹怒香洲大軍?!?/br>
    “這行嗎?”

    “將軍,眼下還有別的辦法嗎?”

    “還是等軍師來再說吧!”

    剛說完,袁武便朝著門外大喊道:“軍師那去了?”

    話音剛落,只見任威緩緩走了進來說道:“將軍?!?/br>
    “你到那去了,怎么現(xiàn)在才來。”

    “將軍,我去見沐訪賢去了?!?/br>
    “怎么,軍師也覺得應(yīng)該投誠?”

    “不,我已經(jīng)將沐訪賢就地正法了?!?/br>
    袁武一聽頓時嚇得癱坐在地上,王參說道:“軍師這么做,豈不是要惹怒香洲?”

    “將軍,眼下聶秋安蠱惑諸將,惹得人心惶惶,若是除了沐訪賢,眾將士都沒了退路,自然要與將軍共進退。如此人人奮勇,自可以一敵百?!?/br>
    “可是?”

    “將軍莫怕,我與將軍同上城樓迎戰(zhàn)聶秋安。”

    袁武猶豫的跟著任威便走了出去,剛走出宮殿沒多遠,突然一群軍士殺將出來,將任威和袁武捆了起來。王參無奈,只得領(lǐng)著眾將士打開城門紛紛跪在城門前迎接聶秋安。

    8、

    智誠宮里,聶秋安怒不可遏,看著跪在地上的賀州諸將呵道:“將任威和袁武給我?guī)蟻怼!?/br>
    兩人被捆綁上殿,袁武跪在地上驚恐的說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這些都是他的主意,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呀!”說著便痛哭起來。

    “是你?”

    “不錯,是我,要殺要剮隨便?!?/br>
    聶秋安在繞著任威緩緩的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邊說:“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呀!”

    饒了片刻之后,突然,聶秋安抽出長劍,猛地斬了下來,將任威半邊膀子砍落地上,一旁的袁武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連滾到一旁躲避。而聶秋安又看了看倒在一旁的任威道:“是你,是不是,是你是不是?!闭f著又一劍將任威沖腰斬斷。此時的任威口鼻之間還依稀留著一口氣。痛苦的樣子將臉色映得蒼白。聶秋安低下身子又說道:“既然是你,那就去陪葬吧!”說完,用力一插,劍鋒便插入任威頭顱之中。

    聶秋安氣憤的回到座椅上,滿手的鮮血緩緩滴在座椅旁邊,面頰上濺的一臉的血呀緩緩的往下流,聶秋安猙獰的看著左奎道:“將袁武給我?guī)氯?,在街口千刀萬剮。暴尸三日?!?/br>
    “遵旨?!?/br>
    而此時的袁武早已嚇得昏死過去,左奎拖著袁武便走了出去。路承禮剛要說些什么。聶秋安大怒著說道:“所有人都給我滾出去,出去?!?/br>
    路承禮見狀,也不敢言語,只得領(lǐng)著眾人走了出去。剛出殿外,路承禮便聽到一陣哀嚎傳來。

    9、

    翌日,路承禮早早的來到智誠宮中,剛一到宮里便聽侍從說道:“將軍昨夜一夜未眠,現(xiàn)在還在殿里。”

    “是嗎?”路承禮聽完之后,連忙朝著殿里走去。剛一推開殿門,只見聶秋安斜斜的靠在椅子上,兩眼通紅,似乎滿腔的怒火還未消散。路承禮緩緩向前,一點點的靠近聶秋安道:“將軍!”

    聶秋安兩眼無神的看著門外,壓低著聲音說道:“天氣可真好?!?/br>
    路承禮轉(zhuǎn)過身看了看說道:“不如出去走走吧!”

    “去哪?訪賢還躺在那里呢?”聶秋安一生怒吼,路承禮也連忙后退。聶秋安頓了頓接著說道:“是誰?”

    路承禮驚恐的回道:“將軍?”

    “是誰動的手?!?/br>
    “這?!甭烦卸Y猶豫了片刻之后,吞吞吐吐的說道:“應(yīng)該是看守的軍士吧!”

    “難道他們不知道殺的是什么人嗎?”

    路承禮站在一旁,嚇得不敢言語。而聶秋安接著大怒道:“把他們給我抓起來,讓他們血債血償。”

    “如此恐怕會引起動亂?!?/br>
    “動亂?”聶秋安惡狠狠地看著路承禮道:“誰若造反,那就殺?!?/br>
    路承禮看著聶秋安眼神之間透露出來殺氣,心知多說無益。于是連忙后退。而此時聶秋安卻看著路承禮道:“三天之后,我親自監(jiān)斬?!?/br>
    “是?!?/br>
    10、

    正午,太陽將暖流送入冰冷的宮殿,左奎走了進來看著聶秋安的樣子,連忙說道:“將軍,快吃些東西吧!都兩天沒吃東西了?!?/br>
    “怎么樣了?”

    “賀州軍士全都關(guān)起來了。”

    左奎看了看聶秋安疑惑的問道:“將軍這是?”

    “賀州軍士阻我大軍,該殺。”

    “可是,三萬多軍士呀!”

    聶秋安惡狠狠地看著左奎道:“怎么了?”

    左奎從未見過聶秋安如此可怕的樣子,此刻心里也不禁害怕起來,于是連忙退了出去。

    11、

    傍晚,路承禮慌張找到聶秋安道:“將軍?!?/br>
    “何事?”

    “這賀州軍士何罪之有?”

    “他們膽敢反叛便已是死罪?!?/br>
    “可是,三萬之眾?!?/br>
    聶秋安聽路承禮如此一說頓時大怒道:“三萬怎么了?怎么了?”

    路承禮見狀,沉默了片刻之后小聲的說道:“賀州之眾,可否圣恩天降,饒恕幾人,如此也好穩(wěn)定賀州局勢?”

    路承禮見聶秋安也不言語,接著說道:“畢竟賀州之地還需穩(wěn)定?!?/br>
    沉默片刻之后,路承禮接著說道:“不過百人而已。”

    聶秋安冷冷的說道:“下去吧!”

    “多謝將軍?!?/br>
    12、

    三日之后,聶秋安早早的來到街口,高高的刑場上,幾十號劊子手手持大刀,惡狠狠地站在刑臺上。

    這行刑臺高達數(shù)米,監(jiān)斬臺立在東面,西面是圍觀的民眾,北邊是押解犯人的階梯。南面挖了一個坑,一眼看去,深不見底。

    此時,雖然時辰尚早,但周圍早已經(jīng)集聚了無數(shù)民眾。聶秋安坐在監(jiān)斬臺上,左奎,周言,謝亦誠分立兩側(cè),白狼也盤踞在聶秋安身后。兇相畢露,看得周圍一眾人惶恐不堪。

    行刑臺上,主審官朝著聶秋安示意道:“將軍,時辰已到?”

    “斬。”

    “是?!?/br>
    行刑令剛一下,只見百十個頭顱霎時間滾下行刑臺,掉進剛挖好的大坑里去了。接著,劊子手又將尸身丟了下去。過了片刻之后,尸身落地的聲響方才傳入耳中。

    行刑剛結(jié)束,又一批囚犯被提了上來。這時,人群中猛地傳來一陣哭喊聲,不過很快又消失在人群之中。

    13、

    行刑從早晨一直進行到傍晚,深不見底的大坑竟也幾乎被填滿。最后一批軍士被斬首之后,聶秋安起身說道:“將此處給我用硫水化了,用泥土填上,以此警示后人?!?/br>
    “遵命?!?/br>
    坐了一整天,聶秋安看著這鮮血淋漓的情景,心中的怒火似乎沒有絲毫消減。反而更加怒不可遏。

    14、

    “今日,似乎有人不滿?”

    “回稟將軍,估計是不曾見過這些場面,心中有些害怕吧!”

    “若不滿,那就一并殺了吧!”

    聶秋安冷冷的一句話,眾人也不敢言語,只是呆呆的站在一旁。這時候王參緩緩上前說道:“賀州軍民,為將軍準備了些禮物。”

    “是嗎?”

    王參手一揮,連忙說道:“快進來?!贝藭r只見一群女子姍姍走來。婀娜的身姿顯得如此曼妙。聶秋安猛然見到其中一個女子,樣貌像極了云妙可,不過嫵媚的模樣卻遠勝云妙可??吹寐櫱锇残纳袷幯?,一時間竟也迷了心智。眼睛直溜溜的看著她。一旁的王參眉頭輕舒,連忙示意女子上前。

    15、

    連春玲見狀,緩緩上前,朝著聶秋安便作揖道:“將軍有禮了?!甭櫱锇步柚鴰追肿硪猓骖a之間緩緩流出幾分笑意。于是聶秋安接著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春玲。”

    “過來,讓我仔細瞧瞧?!?/br>
    連春玲緩緩上前,輕輕的坐在聶秋安身邊。聶秋安伸手輕輕的摸了摸春玲的臉,笑著說道:“膚如凝脂,真美?!痹捯魟偮洌娙吮氵B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