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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隨手用大拇指擦去血跡,望向內(nèi)殿的方向蹙眉,只有一個念頭:該怎么和清櫟解釋? 第19章 解除誤會 “主人,您還有心思想怎么安…… “主人,您還有心思想怎么安慰你那小夫郎?”天瑕實在忍不住,在顏淵的腦海里嘀咕。 李清櫟和顏淵本命物結(jié)契的事情還沒解決,又加上鬼界叛亂,顏淵竟然還亂上添油和李清櫟成親,之后又作死般妄自動用法力,天瑕簡直不能理解顏淵這是怎么想的,再這樣下去顏淵恐怕連它都拿不起來。 顏淵坐在桌案前垂著眼簾,云淡風輕道:“清櫟不懂鬼界的風起云涌,我若不能保護他,又怎么守護這一方鬼蜮人間?!?/br> 她望著萬年不變的鬼界,眼神復雜,竟然透露出一絲疲倦。 見狀,天瑕低下聲音勸解道:“主人,說的難聽點,李清櫟不過是一介凡人,您和他相識也不過短短不到半月。他有什么值得您犧牲這么多,這不像你。” 當年殺伐果斷的顏淵可從不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之人,也正是因為她無情無感才能在鬼界屹立不倒。 “李清櫟終究會害了您?!爆F(xiàn)在還只是修為受損,若不趁早解決,顏淵的修為恐怕會被凡界的規(guī)則壓制的越發(fā)厲害,到那時鬼界恐怕大亂。 “清櫟已經(jīng)是我的正夫,我便不會負他。”顏淵打斷道,她娶李清櫟是真真正正地動心,并非是逢場作戲。 “事情我會調(diào)查?!敝劣谶@背后的詭秘她已經(jīng)有了頭緒。 天瑕只是一把劍,它干涉不了什么。在不滿地震顫了兩下后,埋怨道:“您現(xiàn)在的修為幾乎跌到谷底,再跌上三分恐怕連我也拿不起來,您自己看著辦。” 說完賭氣般不再說話,沉默下去。 顏淵頓了下對鬼侍們道:“去芳華閣?!?/br> 既然說了要給顧姬和顧離面子,她就給足她們。 芳華閣是顧姬的住處,聽說顏淵要來,顧姬連忙梳妝打扮。不等出門迎接,顏淵便直接推門而入,如此無禮的舉動,由顏淵做來竟覺得行云流水理所應當。 “顧姬?!彼龗吡艘槐轭櫦У奈葑?,意味深長說道:“怎么沒有仆從在?” 顧姬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隨即蓮步輕移轉(zhuǎn)身給顏淵泡茶,柔聲道:“妾身久居這芳華閣,不太喜歡有人打擾?!?/br> 他端著茶盞遞到顏淵手邊,三千青絲披散開,身體嬌弱,讓人見之憐惜。 顏淵順手接過茶盞,抿了一口道:“你從前可不喜靜?!?/br> 顧姬被堵的心頭一梗,突然盈盈拜倒:“妾身知錯了,可……妾當時也真的是被人陷害的?!?/br> 美人垂淚,顧姬秀眉微皺,緊緊咬著嘴唇,不勝委屈。 茶水熱氣裊裊,像是升起一道淺淺的白霧。顏淵只顧低頭喝茶,連看也未看他一眼。 顧姬跪了一刻鐘,已經(jīng)覺得膝蓋發(fā)疼,卻只得忍耐的跪下去,他不信有女人能這樣鐵石心腸。 但他估計忘了當初顏淵是怎么一掌把他打出鬼王殿的事。 好半天,顏淵才裝作不忍心的模樣對著地下的顧姬道:“快些起來吧,知錯便好?!?/br> 顧姬站起身,仍舊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往顏淵的身邊靠了靠輕聲道:“您今天留下來好不好?” 聞著顧姬身上刺鼻的血腥味,顏淵面不改色,瞥了一眼顧姬:“今日不行,你母親應當和你說過這件事,我們——不急在這一時?!?/br> 顧姬聽完后羞紅了臉頰,偷偷觀察顏淵的神色,試探問道:“那——” 顏淵起身,似笑非笑地對顧姬小聲道:“正夫之位。” 離開前扔給顧姬一個瓷瓶道:“把它帶在身上?!睖惤鼞蛑o道:“生女丹,日日佩戴,到時候可一舉懷上我的子嗣?!?/br> 顏淵走后,顧姬得意的拿起瓷瓶左右端詳,打開水鏡沉聲道:“母親,您放心,顏淵已經(jīng)在我的股掌之中。” 他看著手中的瓷瓶,這東西觸手生溫,生女丹?要是能夠生下顏淵的女兒,那么,這鬼界還不是他和他母親的天下。 想到這兒,他的神情越發(fā)得意:他就知道這世上的女人沒人能抵抗美色,就連自詡冷酷無情的鬼王也不能。 但他不知道正是這份從未失利過的美色,成了他身上最致命的弱點。 裘戎扇著扇子,挑眉道:“王,顧姬會這么蠢?” “他對自己的美色向來自信?!鳖仠Y瞥了裘戎一眼,落下一枚旗子,淡淡說道。 鬼王殿,李清櫟換上一身湖藍色的衣袍坐在床榻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鬼侍進來道:“王夫,該用膳了?!彼琶腿换厣瘢聪蚬硎蹋骸拔摇挥昧??!?/br> 睫毛輕顫,李清櫟往床榻里面靠了靠,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面色蒼白。 鬼侍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又怕顏淵回來怪罪,上前勸慰道:“王夫,您不用膳,王會擔心的?!?/br> 過了一會,李清櫟悶悶地問:“她去哪兒了?” “回稟王夫,王去芳華閣了?!?/br> “芳華閣?” “是呀,就是顧姬的住處?!?/br> 李清櫟手指猛然攥緊,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下來,好半晌才抬眸對鬼侍輕聲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br> 鬼侍詫異的看了李清櫟一眼,默默退下,退出殿門的時候正碰上回來的顏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