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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怎么樣了?”顏淵攔下鬼侍。 “王夫……似乎有些難過?!惫硎绦⌒囊硪淼鼗氐溃搭仠Y皺起眉頭急忙跪在地上,誠惶誠恐道:“是奴沒侍候好王夫?!笔掷镞€托著幾盤點心。 顏淵的目光落在明顯沒被動過的點心上,抿唇:“去將膳食拿來?!?/br> 走入殿內(nèi),顏淵就見到縮在角落里的李清櫟。他愣愣地盯著前面,眼眶通紅,不哭不鬧卻沉靜地令人心疼。 顏淵走至床邊坐下,用手蒙上他的眼睛,一邊揉一邊輕聲問道:“眼睛疼不疼?” 搜了一會兒,她抬起手一陣紅光閃過,李清櫟紅腫的眼睛已經(jīng)好上許多,可他仍然不愿意說話,緊緊咬著嘴唇,固執(zhí)的往后退,想要逃離。 顏淵嘆了口氣,將李清櫟攬入懷中,把他緊緊的抱在懷里低聲道:“別怕,我回來了?!?/br> 抓著她衣襟的手猛然收緊,李清櫟所有的委屈在聽到這句話時一瞬間襲上心頭。之前做好的種種建設(shè)和堅強在面對顏淵時土崩瓦解,他在顏淵懷里哭的厲害。 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砸在顏淵的脖頸上。 顏淵把他抱的更緊,她輕輕拍著李清櫟的后背眉眼溫和,柔聲道:“你是我的王夫,在我面前不必偽裝開心,也不必小心翼翼?!?/br> 這是當初集市上她對他說過的話。 過了許久許久,李清櫟漸漸止住淚水,帶著哭腔,眼尾通紅,悶聲問道:“妻主…顧…顧姬…他…”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的王夫只有你一個。”不等李清櫟問完,顏淵急忙解釋。 “可——” “他是鬼主的兒子,手段殘忍。那日,我為了安撫顧離才沒有當面反駁她?!鳖仠Y專注地盯著他的眼睛,深色的眼珠格外深邃。 李清櫟有點愣住:妻主沒有不要我?不會拋棄他去娶顧姬? 圓圓的眼睛瞪大,眼淚汪汪的,被驚的還打了個哭嗝。 他扁扁嘴問:“可…可你說顧姬是鬼界第一美人。” 面對夫郎的控訴,顏淵簡直是百個冤枉,她委屈道:“在我心里,你才是?!?/br> 李清櫟的每一個樣子,她都喜歡,無論是做什么,她都覺得可愛。 被如此直白的撩撥,李清櫟哪里見識過這個,臉皮本就薄的厲害現(xiàn)下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低著頭,臉頰燒的通紅:“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話來,突然殿內(nèi)傳來一聲咕咕咕的聲音,顏淵朝他的肚子看去,哄他道:“你看,肚子都說它餓了,用膳吧?!?/br> 李清櫟雙頰緋紅,整個人都快趴在顏淵身上,想說吃,可他還在生氣呢,不能這么快就妥協(xié)。于是氣鼓鼓道悶悶道:“我…我不吃?!?/br> 正在這時,鬼侍走進內(nèi)殿,把菜放在桌子上,躬身告退。 陣陣香味縈繞在李清櫟的鼻尖,他摸了摸自己餓的癟癟肚子,用余光偷偷看了眼桌子。 一盤又大又圓的包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李清櫟看著肚子又叫了兩聲。 顏淵看著李清櫟糾結(jié)的模樣,忍俊不禁:“乖,是妻主錯了。妻主應(yīng)該一早和你解釋,不應(yīng)該讓清櫟誤會?!?/br> 妻…妻主……和我認錯了?李清櫟心里一顫,別別扭扭地開口:“不是妻主錯?!?/br> 清澈見底的眼睛靜靜看著顏淵,抿著嘴唇。 要不?就原諒妻主吧。 遠處又白又大的包子,要是不吃太浪費了,他眉頭微皺,盤算這些包子又要花多少錢。 顏淵瞥見一臉認真扒拉手指的李清櫟,有點疑惑道:“清櫟?” 李清櫟則認認真真地轉(zhuǎn)過頭對顏淵道:“這么多包子我吃不完的,會浪費好多錢。” “好,聽你的?!鳖仠Y鳳眸含笑,把他抱到椅子上,夾給他一個包子:“我以后少買?!?/br> “王!”裘戎推門而入,正看見膩歪的二人。 顏淵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裘戎頓時覺得被喂了一口狗糧,識趣地退出去。 李清櫟歪歪頭問:“妻主,剛剛是不是有個人呀?” “沒有,有只不長眼的鳥飛過去了?!?/br> “哦?!?/br> 裘戎在門外指著自己,懷疑人生:“我?不長眼的鳥兒?!” 第20章 復(fù)雜 “我?!”裘戎指著自己,掏掏耳…… “我?!”裘戎指著自己,掏掏耳朵,一臉震驚。不敢相信自己堂堂第一醫(yī)師也會有被人被說成不長眼的鳥的一天,他抬頭看了看正棲在枝頭梳理羽毛的鳥,越看越不順眼。嗖,一記石子打過去,鳥驚恐的慘叫兩聲撲棱著飛走。 鳥:我又惹誰了。 顏淵正和李清櫟吃飯,聽見殿外鳥叫聲若有所思地勾起唇角,夾了一筷子菜給李清櫟:“清櫟,我好像聽見門外那只瞎眼的鳥在叫,不如讓他進來?” 清櫟低頭吃飯,聞言抬頭道:“鳥?”雙頰鼓鼓的,葡萄一樣的眼睛好奇地望向窗外,許是沒看到鳥眉心微蹙:“沒有啊?!?/br> 顏淵輕笑道:“那就讓他進來吧?!?/br> 暗中鬼侍領(lǐng)命低著頭退出殿外,裘戎正在門外百無聊賴的這兒看看那動動。 “王請您進去?!?/br> 裘戎的去折花枝的手一頓,避開那朵花轉(zhuǎn)而去摸了摸樹皮,此地無銀三百兩,轉(zhuǎn)頭過來側(cè)耳道:“你說什么?” 鬼侍用余光看到裘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泥土,一副老子聽不見你在說什么的樣子,卻往大殿的方向挪了好幾步,耳朵都支棱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