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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在亂世做權(quán)臣在線閱讀 - 我在亂世做權(quán)臣 第62節(jié)

我在亂世做權(quán)臣 第62節(jié)

    第49章

    宋佩瑜靈敏的躲過了這一撲,滿臉橫rou的土匪也不介意,反而笑的越發(fā)肆意,仿佛很享受這種貓捉老鼠的樂趣。

    宋佩瑜邊躲邊瘋狂轉(zhuǎn)動腦子,試圖想到破局的方法。

    可惜對方根本就不會給他機會。

    滿臉橫rou的土匪人高馬大,看其行事就知道手上肯定有人命,剛開始的還有心思陪宋佩瑜玩玩,沒幾下就失去了耐心。

    宋佩瑜雖然也有習(xí)武,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會謀武職,加上他自幼體弱,家中也并不要求他在習(xí)武上如何堅持,就算不去上課也沒人說他。

    他習(xí)武不過是為了強橫健體罷了,還全靠自己自覺,別說是面對土匪,恐怕連呂紀(jì)和都不如。

    沒過多大功夫,呂紀(jì)和還跑的飛快,宋佩瑜已經(jīng)被抓住了腳腕。

    宋佩瑜倒在地上,抱著雙臂低下頭,心中盤算著最壞的打算。

    他袖子里有重奕那柄削鐵如泥的匕首,但他只有一次機會。

    這個機會給滿臉橫rou的土匪,還是給自己。

    是個難以抉擇的問題。

    周圍的人突然發(fā)出驚呼,宋佩瑜下意識的朝呂紀(jì)和那邊看了一眼。

    呂紀(jì)和還在與逗弄他的土匪周旋,看樣子似乎還能跑一會。

    那這些人又起什么哄?

    重奕?!

    宋佩瑜和正掛著惡心笑容貼近他的土匪同時看向另一邊。

    原本安靜躺在地上的重奕不知道什么時候醒過來了,正直起上半身坐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正順著右邊看向左邊,似乎想弄明白周圍的人是在做什么。

    重奕膚色很白,在橘黃色的日光下更是白的仿佛本身就在發(fā)光一樣。

    他原本是那種健康的冷白皮,到底還是受了重傷的影響,無論臉上還是身上裸露的皮膚都變成了幾乎透明的蒼白,反而掩蓋了他眼中的漠然和戾氣,讓他看起來十分無害。

    美人躺在那里就能讓眾生顛倒,一旦活色生香起來,只會讓人更加瘋狂。

    正打算對宋佩瑜下手土匪竟然看呆了,毫無意識的朝著重奕的方向爬了半步。

    宋佩瑜卻更絕望了,他敢用項上人頭做擔(dān)保,現(xiàn)在醒過來的重奕絕對正常不到哪去。

    他試探著開口,“朱雀?”

    重奕的目光放在了宋佩瑜身上,其中毫無溫度,和在莊子那日一樣,冰冷、默然、還有潛藏的殺氣,他開口道,“合歡宗”

    滿臉橫rou的土匪臉上掛著癡笑,“美人說什么就是什么,從此以后我們寨就叫合歡宗,只要你愿意和我們走,我們保你天天有歡哈哈哈哈哈。”

    葷段子一出,土匪們紛紛來了勁頭,連對男人不感興趣已經(jīng)放棄的禿頭首領(lǐng)都動作極明顯的吞咽了下,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想距離重奕更近一點。

    重奕的表情卻突然扭曲了下,眼中透著明顯的譏笑。

    他說的是正欲拒還迎的兩個合歡宗男弟子,這些魔道爐鼎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心里真沒數(shù)。

    重奕的嘲諷顯而易見,土匪們卻并不介意,反而自豪似的挺起了胸膛。

    美人就是美人,生氣也如此好看。

    若是能讓美人露出更生氣的表情,那就更妙了。

    滿臉橫rou的土匪忽然朝著手上吐了口吐沫,滿臉毫不掩飾的猥瑣笑容,“美人你先等等,我先伺候這個小浪蹄子爽了,再來伺候你,保證你以后只想著留在咱們合歡宗天天爽快?!?/br>
    土匪話畢,轉(zhuǎn)頭就朝著宋佩瑜餓虎撲食般的壓了過去。

    距離太近,宋佩瑜根本就沒有躲避的余地,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身上一涼,本就破破爛爛的衣服徹底離他而去。

    感受到撲面而來的臭味,宋佩瑜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抽出袖間藏著的匕首,狠狠的朝著土匪心臟的位置捅了過去。

    手腕上忽然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痛,宋佩瑜發(fā)出悶哼,被滿臉橫rou的土匪甩了出去。

    “賤人!老子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宋佩瑜的右手完全使不上力氣,仍舊迫不及待的支撐起身體,看他的成果如何。

    滿臉橫rou的土匪滿臉得意夾雜著怒火的站在原地,手上正握著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匕首,身上毫發(fā)無傷。

    這個打擊讓宋佩瑜再也吃不住手腕上的痛,在地上縮成一團。眼角余光看到近在咫尺的熟悉繡紋,宋佩瑜才發(fā)現(xiàn)土匪正好將他甩到了重奕身邊。

    他順著繡紋一路看上去,正對上重奕默然又冰冷的雙眼,

    “給我個痛快”宋佩瑜對重奕道,雙眼滿是懇求。

    他不認為重奕醒來就有什么用,就算柏楊認定重奕的武藝登峰造極,但敵方是十二個人高馬大且手上有人命的壯漢,重奕卻身受重傷,本身就在死亡邊緣徘徊。

    他已經(jīng)徹底惹怒了滿臉橫rou的土匪,等待他的是什么結(jié)果可想而知。

    如今宋佩瑜唯一能想到可以接受的結(jié)局,就是重奕給他的痛快。

    可惜,這個重奕不是宋佩瑜的殿下。

    他對宋佩瑜的懇求無動于衷,甚至覺得可笑,不愧是合歡宗的弟子,個個都有這么大的戲癮。

    眨眼間滿臉橫rou的土匪就到了宋佩瑜身邊,自從重奕醒過來后,他對宋佩瑜的耐心就直線下降。經(jīng)過剛才的襲擊后,更是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情都沒有,滿心都是先在宋佩瑜身上xiele急火,然后再去和大美人慢慢玩,伸手就要去抓宋佩瑜的腳腕。

    他還特意讓身下小羊的臉正對著重奕,想看大美人和小美人抱頭痛哭的畫面。

    可惜大美人無動于衷,小美人這個時候根本就掉不出眼淚。

    感受到已經(jīng)摸上他屁股,正試圖脫他褲子的手,宋佩瑜徹底破防,突然想起這個時候的重奕攻擊性極強,半點都不能招惹。立刻胡亂伸手往重奕身上夠,然而他好不容易抓住了重奕的右手,重奕卻只是低下頭專注的看著他,并沒有被冒犯后發(fā)怒將他解決了的意思。

    想看美人驚慌失措的土匪卻勉強滿意了,他不再耽誤時間,一把撕開宋佩瑜屁股上的布料。

    宋佩瑜本能的握緊手指,腦子一片空白,“重奕!”

    身上忽然壓下讓人難以承受的重量,宋佩瑜悶哼一聲,想死的心從未如此強烈過。

    直到周圍熱熱鬧鬧的起哄聲再次入耳,宋佩瑜才發(fā)現(xiàn)不對,壓在他身上的人只是單純壓在他身上而已,完全沒有任何動作,他也沒覺得除了右手之外,還有哪個地方疼。

    宋佩瑜掙扎著半爬起來,猛的回頭。

    因為他的動作,滿臉橫rou的土匪逐漸滑落,只有下半身還貼在他身上,上半身已經(jīng)無力的貼在了地上。

    從宋佩瑜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到滿臉橫rou土匪的脖子正處于絕非正常人會有形狀。

    不遠處是土匪們奇怪的聲音。

    “二當(dāng)家怎么突然沒動靜了?”

    “不是太久沒用已經(jīng)壞了,秒了?哈哈哈哈哈哈”

    “胡說,等二當(dāng)家稍作休整,他還能提槍再上!”

    ……

    宋佩瑜頓時不敢動了,生怕不遠處的土匪發(fā)現(xiàn)異樣全都沖過來。

    他抬頭去看重奕的表情,正撞進雙復(fù)雜至極的眸子里。

    “你……”醒了?

    “不對!”看熱鬧的禿頭首領(lǐng)突然大喝一聲,推開擋路的人,舉著刀大步朝著宋佩瑜和重奕的方向沖過來,臉上的表情猙獰又憤怒。

    宋佩瑜下意識的撐起身體擋在重奕前面。

    血腥味在紅色的驟雨中蔓延開,宋佩瑜仍舊沒感受到疼痛。他趴在重奕懷中扭頭往后看,禿頭首領(lǐng)脖子上插著宋佩瑜眼熟的匕首柄,雙目失神,緩緩朝后面倒去。

    那是宋佩瑜用來給重奕削石碗的匕首,已經(jīng)卷刃了也沒舍得扔。

    將重奕的匕首放到自己靴子里時,宋佩瑜順手將這柄匕首放在了重奕靴子里。剩下的十個土匪紛紛愣住,邊叫罵邊沖了過來。

    重奕一把將宋佩瑜推開,低聲道,“躲好”

    拿起禿頭首領(lǐng)手中的刀,似一陣輕風(fēng)般的迎了上去。

    宋佩瑜顧不上涼颼颼的屁股,立刻撲到滿臉橫rou土匪的尸體上去找重奕的匕首,等他翻出匕首,想沖上去給重奕幫忙時,卻發(fā)現(xiàn)所有土匪都倒了,唯有重奕站在原地,滿身血污以刀杵地站在夕陽最后的余溫里。

    宋佩瑜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目光依次從倒在地上的土匪身上劃過。

    誰能告訴他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重奕忽然松了刀,朝后邊倒下。

    宋佩瑜心臟都要嚇停了,連滾帶爬的去看重奕的情況。

    柏楊也攙著呂紀(jì)和抖著腿走了過來。

    重奕望著宋佩瑜,張嘴想要說話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毫不猶豫的閉上嘴,不再做無用功。

    眾人先將重奕抬到干凈的地方,柏楊反復(fù)查看了重奕的情況,滿臉沉重的開口,“傷上加傷,加上身體內(nèi)殘留的毒素蔓延。”

    無論多危險都沒掉眼淚的宋佩瑜聞言瞬間紅了眼眶,抓緊重奕的手,眼巴巴的望著柏楊,“你再想想辦法?!?/br>
    “我真想不出辦法。”柏楊苦笑,“如今唯有等他能行動了,我們下山后再慢慢排毒調(diào)養(yǎng)。”

    抱著重奕的手不停掉眼淚的宋佩瑜頓時愣住,抬頭看向柏楊,一字一頓的道,“下山慢慢調(diào)養(yǎng)?”

    柏楊仍舊滿臉沉重,“嗯”

    在一邊看了全程的呂紀(jì)和捂住臉,沙啞著聲音道,“殿下這里沒辦法,就先給宋佩瑜看手,他的手不能廢?!?/br>
    宋佩瑜這才注意到已經(jīng)完全不受控制,軟軟耷拉著的右手。比起他已經(jīng)做過的最壞打算,一只右手算不了什么,現(xiàn)在他更關(guān)心重奕身上的毒素到底能不能像柏楊說的那樣退下去。

    呂紀(jì)和等腿沒那么軟了,去山洞里尋了干凈的水來給重奕處理身上新出現(xiàn)的傷口。

    對呂紀(jì)和下手的土匪是個十足的變態(tài),比起扒呂紀(jì)和的褲子,那個土匪更熱衷于折磨呂紀(jì)和,看呂紀(jì)和露出瀕死的表情。他脖子上正有一圈紫紅色的掐痕,就是那個土匪掐出來的。

    呂紀(jì)和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幾乎沒有不帶顏色的,身上的衣服卻比宋佩瑜穿的齊全,褲子也始終牢牢的套在身上。

    也是他在所有土匪都揮刀沖向重奕的時候,跑去給柏楊松綁。

    呂紀(jì)和覺得他這輩子都沒法忘記,他給柏楊松綁后看到的畫面。

    重奕就像是柄漂亮的尖刀,狠狠的扎進的土匪堆里。

    因為右背上的重傷,重奕只能左手拿刀,卻絲毫都沒耽誤他行云流水的動作。

    他總能恰到好處的扭轉(zhuǎn)身體,讓砍向他要害的刀落在其他地方,沒等揮刀的人用上力氣,揮刀人的脖子就被重奕砍斷了。

    確實是砍斷,直接飛出去的那種。

    重奕在血雨腥風(fēng)中,以讓柏楊和呂紀(jì)和恨不得抱在一起發(fā)抖的姿態(tài),用滿身不致命的傷口換取了十個土匪的命。

    如果不知道重奕是誰,呂紀(jì)和會堅定的以為是個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