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quán)臣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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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等重奕想明白他到底想說什么,肅王已經(jīng)掀開了馬車簾子,“你們都黏糊快兩年了,還沒黏糊夠?快點放貍奴回家去,云陽伯都要等急了!” 宋佩瑜聞言心頭一跳,突然就有那么點不好意思。 匆匆的對肅王拱了下手,再也沒看重奕,徑直跳下馬車跑了。 宋景玨與他的妻子和兒子也在車隊中,宋佩瑜徑直去尋宋景玨的馬車。 一刻鐘的時間都沒用上,他們就到了宋府的大門口。 這個速度在已經(jīng)習慣了奇貨城內(nèi)寬敞平整的水泥路的宋佩瑜和宋景玨眼中,不算什么稀奇,卻也因此稍稍放下了久未歸家的緊張。 宋景玨與妻兒直接坐在馬車中入府,宋佩瑜被攔了下來。 他的兄長們都等在大門口,親自拿著火盆、艾葉……還有宋佩瑜都說不上來是什么的東西,在宋佩瑜進門前先給他去晦氣。 折騰了這一通后,宋佩瑜久別重逢的激動情緒所剩無幾。 家中似乎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總給宋佩瑜一種錯覺,他陪重奕順利祭祀華山之后就順利回到咸陽,沒有遇到華山行刺,也沒遇到后面的地震、土匪…… 可惜這種平淡的幸福感只維持到宋佩瑜見到女眷。 被三個女人摟著哭是什么感受? 宋佩瑜表示根本就不想回想,他不僅被三個女人摟著哭,還要被兄長們和侄子們甚至是孫子輩圍觀。 所幸女眷們都心疼宋佩瑜舟車勞頓才回到咸陽,哭過一陣,將心中憋悶已久的擔心后怕發(fā)泄出來后,就自己停了下來。 宋佩瑜在家人們的陪同下吃過晚飯,很快就被放回了天虎居。 天虎居與去年四月份他離開時別無二致,進屋便有他慣用的竹香與熱氣撲面而來,所見之處都纖塵不染,連宋佩瑜離開咸陽前,隨手扣在床頭上的書都還是他離開前的模樣。 回咸陽的路途中基本沒覺得疲憊的宋佩瑜,忽然困頓的眼皮都睜不開。 宋佩瑜在金寶和銀寶的服侍下,勉強將自己清理干凈,換了身嶄新的寢衣,一頭扎進了他熟悉的被窩里。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宋佩瑜最后一個念頭,是在想今晚的重奕會經(jīng)歷什么。 事實上,重奕的經(jīng)歷與宋佩瑜別無二致。 只不過宋佩瑜是被三個女人摟著哭,重奕是被一個女人摟著哭后,晚上還要面臨左右為男的困境。 反正勤政殿的床夠大,就算被永和帝與肅王夾在中間,重奕也不會覺得擁擠。 但是……永和帝與肅王都打呼,聲音猶如驚雷的那種。 堅持了半個時辰,重奕忍無可忍,穿著鞋披上披風,連夜溜回東宮。 回到咸陽,對于東宮來說,頭等大事就是永和帝在重奕回到咸陽的第二天,就在大朝會上下旨,要在正月十五正式冊封重奕為皇太子,并昭告天下。 雖然是影響巨大的要事,卻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 事實上,就算這道圣旨早個兩三年宣讀,也沒人會覺得意外。 誰讓永和帝只有這一名皇子,根本就別無選擇。 只是旨意下的如此讓人猝不及防,除了禮部需要加班加點的大小官員,最忙碌的莫過于東宮。 還有重組了兩年多的詹事府,還與它未來的主人重奕基本沒有交集,就更談不上默契了。 宋佩瑜回到咸陽后,只享受了一個懶覺就開始忙得腳不沾地。 他要將向公公和向云,還有衛(wèi)國八皇子在東宮安置下來,另外還有詹事府與東宮的接洽,禮部與東宮的接洽……永和帝還下旨,將重奕的份例提升三倍。 永和帝只是隨便動了動嘴皮子,具體內(nèi)容卻要東宮自己人拿著圣旨去相應的部門接洽。 就算是有呂紀和的幫忙,宋佩瑜仍舊覺得焦頭爛額。 況且宋佩瑜還有自己的事要做。 比如他在京郊的各種莊子,無論是制作琉璃的莊子,還是制作香皂的莊子,都還有人留在咸陽,維持琉璃坊和芬芳庭的正常運營。 在宋佩瑜離開的將近兩年的時間里,莊子里也有不少最新的‘發(fā)明’,等待宋佩瑜過目。 還有宋佩瑜當初離開咸陽前,剛組成的自行車莊子和銀鏡莊子,都有各種千奇百怪的半成品,等待宋佩瑜指出繼續(xù)實驗的方向。 …… 最后不僅宋佩瑜與呂紀和rou眼可見的消瘦暴躁了許多,連帶著被抓壯丁的柏楊、駱勇、平彰等人,嘴角也紛紛冒起了火泡。 唯有冊封太子的絕對主角重奕,竟然胖了好幾斤,連帶著臉都有從瓜子臉變成鵝蛋臉的趨勢,身上冷清感都褪去了不少。 好不容易趕在年前最后一天,將冊封太子的流程敲定了七七八八,不僅東宮、禮部和詹事府松了口氣,連已經(jīng)重組的欽天監(jiān)都松了口氣。 趕在年節(jié)前一天才封筆已經(jīng)是聞所未聞,再往后面拖,他們真的做不到! 熟悉的大年夜,宋佩瑜滿臉‘已被掏空,勿擾’。 周圍的人提醒宋佩瑜要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像是只即將被挼禿的小貓兒似的,看上去還挺可憐。 于是宋佩瑜收獲了補湯*3,加老母親的關(guān)愛*3。 三碗不同人熬制的補湯擺放在面前,且那三個人都在對面,應該喝哪碗? 宋佩瑜表示哪碗都不能喝,除非他已經(jīng)做好了喝三碗的打算。 奈何胳膊終究沒能擰不過大腿,最后他還是含淚喝了三碗補湯。 由于補的太過,初一祭祖后回房間補眠,還夢到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夢中的具體內(nèi)容宋佩瑜已經(jīng)不記得了,但……他知道與他不可描述之事的人是誰。 真是要命。 這讓已經(jīng)答應重奕,初二就入宮的宋佩瑜產(chǎn)生了遲疑。 最近還是不要與重奕見面為好,起碼得讓他將那三碗滿是精華的補湯熬過去。 打定了主意,宋佩瑜立刻在床上躺平,低聲叫金寶進來,吩咐金寶去東宮給他告假,就說他身體不適恐怕是染上了風寒,怕傳染給重奕,過幾日再進宮。 難得多了一天假期,當然是要在床上睡的昏天暗地。 初二整天,宋佩瑜除了吃喝與更衣,就是睡覺。 當天夜里,宋佩瑜半睡半醒之間被重奕堵在了床上,險些沒分清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多虧了他喝了一整天的水,估計已經(jīng)將補湯都消化了。 不然……宋佩瑜拒絕去想可能會發(fā)生什么。 “你為什么會在這?”宋佩瑜抱著被子往墻邊縮了縮,總覺得不太對勁。 重奕的穿著倒是很正常,黑色為底,繡著祥云紋路的皇子常服,八成是年前趕制出來的,袖口上還盤旋著一條金色的五爪龍。 重奕毫不客氣的在宋佩瑜讓出來的地方坐下,邊打量宋佩瑜邊道,“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又撒謊。” 宋佩瑜的臉色頓時變得微妙起來,他目光莫名的看了眼重奕,拒絕回答這個送命題。 吃了無數(shù)次虧后,宋佩瑜早就學聰明了。 只要他不開口,重奕就沒法說他撒謊! 房間內(nèi)安靜了半晌,最后還是重奕先有動作,他單手撐在床上,另一只手伸向縮在墻角的宋佩瑜。 自從宋佩瑜養(yǎng)成了隨時隨地的查看重奕是否在發(fā)熱的習慣后,不知不覺之中,重奕也養(yǎng)成了這個習慣。 而且雙方對這個習慣都適應的非常良好,抱著被子縮在墻角的宋佩瑜甚至主動伸長脖子,讓重奕能更容易的觸碰到他的腦門。 隨著重奕的靠近,宋佩瑜忽然動了動鼻子,他好像聞到了異香味。 宋佩瑜遲疑的目光順著重奕寬大的袖子一路往下,最后落在重奕腰間繡著蝶戲花圖案的荷包上,突然伸手抓住重奕即將收回的袖子,問道,“這個荷包是怎么回事?” 重奕經(jīng)常帶著的那幾個荷包,宋佩瑜都熟悉的很,不是龍紋就是朱雀,花樣單一且用料華麗,從來就沒變化過。 宋佩瑜能斷定,重奕腰間的荷包絕對不是出自東宮。 這種粉粉嫩嫩的顏色,八成是哪個姑娘送的。 想到此處,宋佩瑜像是被突然燙了爪子的貓兒似的猛的撒開手,默不作聲的往被子里又縮了縮,搶在重奕前面道,“算了,不用特意說給我聽。我只是覺得這個荷包還挺別致的,呵呵?!?/br> 重奕挑了下眉毛,將與黑色錦袍格格不入的粉嫩荷包握在手心,仿佛是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這個荷包似的,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宋佩瑜眼角余光見到重奕的動作,還沒分辨清楚自己此時的心情,眉心先浮現(xiàn)了暗影,“你回東宮看……”你的荷包去。 宋佩瑜后半句話沒能說完,被金寶的打斷了。 金寶力道均勻且輕緩的在門上敲了兩下,低聲道,“主子房里怎么有聲音,可是醒了想要熱水熱茶?” 宋佩瑜聽了金寶的話,短暫的懵住了。 他房里突然多了個人,能沒有聲音嗎? 金寶怎么明知故問……? 宋佩瑜頓時顧不得之前都在別扭什么,裹著被子從墻角主動爬出來,壓低聲音對還在打量荷包的重奕道,“你是怎么進來的?” 重奕的目光飄忽了下,“這重要嗎?” 很好,宋佩瑜知道答案了。 重奕肯定不是正常走進他的房間,否則始終都守在他門外的金寶絕對不會問他房中為什么會有聲音。 “這不重要,什么重要?”宋佩瑜從牙縫中擠出反問。 重奕舉起手中粉嫩的荷包,語氣莫名冷淡了許多,“這個荷包從走針到樣式都很普通,根本就談不上別致?!?/br> 門外的金寶沒聽見宋佩瑜的回應,卻還是能聽見窸窸窣窣的說話聲,便又在門外詢問了一聲,這次不僅詢問的聲音比剛才大,宋佩瑜還聽見了金寶準備推門的聲音。 此時的宋佩瑜滿腦子都是,他不能在金寶面前大變活人。 于是毫不猶豫的高聲道,“我沒事!還想再睡一會,你先去隔壁屋子歇著吧?!?/br> 推門的聲音停了下來,天虎居的人都知道,宋佩瑜最討厭睡覺的時候房間里有人,還會因此而失眠。 因此每當宋佩瑜睡覺的時候,他屋里都不會留人。 春夏的時候,奴仆們都守在門外,稍微有些動靜就能馬上推門而入。 秋冬時節(jié),宋佩瑜體恤他們,便叫他們沒事的時候在旁邊的小屋里休息。他想叫人的時候,只要搖動床頭的金鈴,小屋里的人就能聽見。 聽著腳步聲逐漸走遠的聲音,宋佩瑜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然而對上重奕堪稱執(zhí)著的目光后,宋佩瑜馬上就后悔了。 他慌什么?! 居然錯過了唯一能光明正大的告訴所有人,重奕來看望他的機會。 忠心能干的臣子生病后,‘賢明寬厚’的君主前來看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