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臣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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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頓時亂成一片。 滿臉怒容與心疼交雜的長公主、泣不成聲想要到重奕身邊的大公主與惠陽縣主、滿臉急切,既想快點去宣太醫(yī)又必須攔住大公主與惠陽縣主,以至于手忙腳亂的安公公與孟公公……還有站在距離重奕僅有一人之遙位置,卻無法再往前走哪怕半步,已經嘗到嘴中鐵銹味的宋佩瑜。 太醫(yī)來的很快,比太醫(yī)來的還快的是永和帝與肅王。 永和帝剛與長公主打了照面,就被打了一巴掌。 這一下打的極狠也極響亮,以至于在場的所有人都死死的低下頭,連大公主與惠陽縣主都不敢哭了。 宋佩瑜卻沒低頭,他站在床邊,隱秘的看著被打的側過頭去的永和帝,遺憾長公主畢竟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手上力道不復當年,打得太輕。 宋佩瑜忽然感覺到手上一熱,低下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重奕的手。 長公主聽到永和帝與肅王來了后,就去了門口,宋佩瑜在第一時間占據(jù)了長公主原本的位置。 宋佩瑜正好將重奕拉著他手的動作擋得嚴嚴實實,別人都看不到。 他順著重奕的手去看重奕極不對稱的臉,眼中越發(fā)酸軟,卻見到重奕與他做嘴型,“你哭了” 沒等宋佩瑜做出反應,手上溫熱的感覺已經消失了。 重奕的目光從宋佩瑜臉上,移動到了永和帝姐弟的身上。面容平靜卻不冷漠,也沒有暢快或者怨恨的痕跡。 肅王后知后覺的擋在永和帝前面,滿臉無措的望著盛怒的長公主,“jiejie……” ‘啪’ 又是極其響亮的一巴掌,肅王也沒逃過。 永和帝推開擋在他前面的肅王,紅著眼睛啞聲道,“朱雀怎么樣了?他……” “你是怕他死不了,還想補一刀?”長公主厲聲打斷永和帝,抽出肅王的佩劍往永和帝手里塞,“你補啊!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后面又發(fā)生了什么,宋佩瑜不知道,他被孟公公從重奕房中攆了出去。 除了永和帝姐弟三人,和正在床上趴著的重奕,其他人都被攆了出去,孟公公與正在抹眼角的安公公一左一右的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進去。 太醫(yī)來的很快,整個太醫(yī)院傾巢而出,會診后得出結論,重奕接連傷上加傷,引發(fā)了身體內尚未徹底清除的余毒,才會發(fā)熱。 如果熱度能退下去,就不會有大礙。 接下來不僅需要靜養(yǎng),還要讓他時刻保持心情舒暢。 重奕身體內的余毒已經屢次復發(fā),原本的藥已經沒用了,需要再配新藥。 雖然聽起來很糟糕,卻足夠滿院子提心吊膽的人暫時松口氣。 永和帝姐弟三人始終守在房內,其他人都只能在外面等著。 宋佩瑜聽到重奕暫時沒事后,隨便找了個年輕的太醫(yī)看了看始終刺痛難忍,已經將靴子都撐到鼓起的腳腕。 太醫(yī)說宋佩瑜是扭到腳了,所幸沒傷到骨頭,只要用藥酒揉開,再上幾天藥就沒有大礙。 宋佩瑜揉了揉眉心,讓人找了個空閑的屋子,隨著太醫(yī)去揉藥酒。 東宮小太監(jiān)連忙去取宋佩瑜的鞋襪,讓他換上軟底布鞋。 宋佩瑜回到正殿院子時,被惠陽縣主堵了這正著,直言有事想單獨與他說。 宋佩瑜揉了揉眉心,看了眼低頭假裝自己不存在的太醫(yī),示意太醫(yī)先回東宮。 “長公主、陛下和王爺還在殿下房中?”宋佩瑜先問惠陽縣主。 惠陽縣主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宋佩瑜聞言,才不再看正殿內的情況,示意惠陽縣主,有什么事可以說了。 惠陽縣主還沒開口,眼淚就先掉了下來,她哽咽道,“求求你,勸勸殿下,讓他不要再拒絕楚國的聯(lián)姻了?!?/br> 樹蔭下,宋佩瑜目光深沉的望著惠陽縣主,嘴角扯起譏諷的弧度,正要開口,卻被惠陽縣主搶先,“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哪怕是靈云是正妃,我是側妃也沒關系!” 宋佩瑜保持著張嘴的姿勢愣住,眼中的深沉逐漸轉化為茫然。 第69章 宋佩瑜克制住了想要問惠陽縣主,為什么這么肯定自己能嫁給重奕的沖動,仔細回想惠陽縣主剛才所說的那番話。 發(fā)現(xiàn)惠陽縣主不僅篤定自己會嫁給重奕,還潛意識的將太子妃視為囊中之物,不然也不會在話語間透露出將正妃‘讓’給靈云公主的意思。 見到宋佩瑜不肯接話,還用頗為奇妙的目光望著她。 惠陽縣主更覺得著急,她咬牙道,“殿下真的不能再拒婚了,他若是再拒婚,不僅陛下不會原諒他,他還會因此而鑄成大錯!” 說著,惠陽縣主突然想起來,她還要回長公主府封鎖消息,千萬不能讓重奕因為拒婚不惜被永和帝懲罰的事傳入靈云公主的耳中,再造成夢中的悲劇。 惠陽縣主想要離開的時候,卻被宋佩瑜攔住了。 宋佩瑜極有分寸的站在距離惠陽縣主三步遠的位置,目光溫和又疑惑的望著惠陽縣主,“縣主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殿下被陛下懲罰是因為拒婚?” 縣主又是從何處知道內情? 這句話宋佩瑜沒有問出口,惠陽縣主卻能感受到宋佩瑜無聲的疑問。 她攥緊手中因為擦眼淚而潮濕的帕子,突然警醒起來,下意識的退后的好幾步,與宋佩瑜拉開距離。 惠陽縣主剛才悄悄躲在窗戶下面,聽見屋子里說話的聲音。 她不敢離得太近,里面的聲音也又悶又短促,所以她聽到的內容不多。 只依稀聽到類似‘成婚’、‘不’、‘再也不逼他’……等字眼,完全沒法拼湊成完整的對話。 但她是有預知夢的人,她立刻結合夢境,推測出‘事實’。 雖然重奕冊封皇太子的時間變了,楚國使者與靈云公主來趙國的時間也發(fā)生了改變,但楚國想與趙國聯(lián)姻,永和帝也愿意支持的事卻沒變。 惠陽縣主推測,是永和帝與重奕說了關于趙楚聯(lián)姻的事,提出要讓靈云公主成為重奕的正妃或者側妃,然后重奕像她夢中那樣,堅定的拒絕了永和帝。也許重奕還會同時表示非她不娶,并為她拒絕所有出身世家的側妃。 永和帝憤怒之下,才會將重奕軟禁起來,打算慢慢逼迫重奕改變主意。 聽到有人往窗邊走來,惠陽縣主死死咬著拳頭,小跑離開重奕寢殿的范圍,直接跑到了正殿外面。 她既感動又害怕,感動重奕對她的心意和感情一如夢中那樣深刻,又害怕重奕會因此而走上夢中的結局。 最慌亂無助的時候,惠陽縣主見到了處理過腳腕上的傷口,回來的宋佩瑜。 惠陽縣主覺得她肯定也會如同夢中的那樣,被禁足在長公主府一段時間。 起碼在重奕與永和帝,有一方妥協(xié)之前,她肯定見不到重奕。 但宋佩瑜可以,宋佩瑜可以幫她帶話。 她只要重奕好好的,他們能長長久久的相伴,無論是正妃還是側妃她都愿意。 被宋佩瑜詢問后,惠陽縣主卻發(fā)現(xiàn),雖然她知道很多事,卻沒辦法與別人提起,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證據(jù),能證明她說的是事實。 找不到說服別人的理由,就貿然預知未來,說不定還會給自己引來無數(shù)麻煩。 惠陽縣主蒼白著臉,勉強露出抹笑意,輕聲道,“我剛才最后從房中出來,聽到了一言片語,才知道殿下是因為拒婚才被陛下責罰?!?/br> 宋佩瑜點了點頭。 惠陽縣主撒謊。 剛才最后從房間出來的人明明是他,而且他什么都沒有聽到。 宋佩瑜無意拆穿惠陽縣主,惠陽縣主越是慌亂,越方便他套話。 “原來陛下早就屬意縣主做太子妃。”宋佩瑜將視線落在惠陽縣主身后的桃花樹上,只用眼角余光觀察惠陽縣主的臉色,故意道,“縣主不僅是殿下的表妹,還與殿下有同窗的情誼,確實與其他咸陽貴女不同。” 惠陽縣主輕輕抿起嘴角,有被宋佩瑜誤會的心虛,更多的卻是聽到宋佩瑜說她與其他人不同的喜悅。 她權衡之后,默認了宋佩瑜話中‘是永和帝屬意她成為太子妃’的意思。多說多錯,她不能再露出更多破綻了。 宋佩瑜見到惠陽縣主的反應,面色越發(fā)溫和。 惠陽縣主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告訴他,惠陽縣主的底氣,不是因為永和帝屬意她做太子妃。 而且他提起惠陽縣主是重奕表妹的時候,惠陽縣主也沒什么特殊表現(xiàn),提起惠陽縣主與重奕的同窗之誼時,惠陽縣主才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似的,將頭垂的更低。 也就是說,惠陽縣主的底氣也不是來自長公主。 除了永和帝與長公主,只可能是重奕。 宋佩瑜將剛才在重奕房中時,被重奕拉過的手蜷縮在一起。 如果不是重奕表面看著在感情方面憨傻老實,背地里卻是時間管理大師,格外擅長腳踏幾只船。 以目前的情況,宋佩瑜也只能想到,惠陽縣主做了白日夢,這一種可能。 惠陽縣主羞澀的勁頭過去后,又抬頭望了宋佩瑜一眼,發(fā)現(xiàn)宋佩瑜正站在讓她覺得安全的距離外,安靜的等待她回神。 這讓惠陽縣主覺得更不好意思的同時,剛剛對宋佩瑜升起的警惕心也降了下去,連帶著被激動情緒影響的理智又恢復了不少。 除非有永和帝或者長公主的命令,否則她沒辦法單獨回長公主府。 惠陽縣主再次主動靠近宋佩瑜,低聲道,“我現(xiàn)在沒法出宮,能不能勞煩宋大人安排人去長公主府安撫靈云公主?” 還在想到底是重奕有問題,還是惠陽縣主有問題的宋佩瑜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嗯?” 惠陽縣主臉色蒼白了許多,連帶著聲音也比之前更低沉,“我怕有風言風語傳入靈云公主耳中,讓她想不開,做了錯事。” 說罷,惠陽縣主深深的對宋佩瑜福下身,頭也不回的邁著大步,往正殿院子里去。 除了請宋佩瑜幫忙,她也要回去繼續(xù)想辦法才行。 長公主這個時候不會有心情理會她,那她就只能設法說服青鸞,回長公主府取些東西。她記得長公主前幾天剛收到孝敬,里面有兩顆頗為稀奇的靈芝,正好能拿來給重奕補身體。 宋佩瑜在樹蔭下站了許久后,朝著與東宮正殿截然相反的方向離開。 東宮的暗衛(wèi)平日就在東宮中鮮少有人知曉的宮殿中待命,宋佩瑜用手腕上藍寶石串子上的玉牌,命令暗衛(wèi)去長公主府查看情況,務必不能讓楚國靈云公主受到任何驚擾。 回到東宮正殿門外后,宋佩瑜又吩咐銀寶去找呂紀和。 讓呂紀和傳話回家,叫他meimei去長公主府探望靈云公主,最好能將靈云公主帶去呂府暫住幾日。 他在想到底是重奕有問題,還是惠陽縣主有問題的時候,因為靈光一閃的‘白日夢’三個字,突然抓住個極為荒謬的念頭。 在這個極為荒謬的念頭徹底從他腦海中消失之前,宋佩瑜覺得他有必要格外在意惠陽縣主的話。 雖然惠陽縣主的‘自說自話’極度不符合現(xiàn)實。 但是符合他穿越的這本小說,《君臨天下》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