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臣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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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動手的人豈不是與曾經(jīng)的燕國一樣,成了笑話? 宋佩瑜的目光順著地圖上的易縣,看向易縣周圍。 易縣就像是個分水嶺,易縣以北,大多都是平緩地勢,直到趙燕邊境,除了趙國奇貨城之外都是三不管的鎮(zhèn)子和村子。 易縣突然比北面高出將近二十米的天然高度,左右皆是人跡罕至的高山和蔓延看不見盡頭的樹林,原地建城就是天然要塞。 想要攻打衛(wèi)國,就必須踏平易縣,因為根本就沒路可繞。 已知驃騎大將軍生前,手中掌握六萬大軍。 也就是說衛(wèi)國還剩下的軍隊肯定大于六萬。 雖然國內(nèi)沖突不斷,但目前來說對衛(wèi)國最重要的,無疑還是四個要塞。 “要是能知道易縣如今有多少守衛(wèi)就好了?!彼闻彖ひ允骤颇槪聪蛑剞?,“如果殿下有八萬兵馬,想要護衛(wèi)國周全,會派多少人守衛(wèi)在易縣?” 重奕認真的思考了一會才開口,“四萬放在北方三縣,保證能在三日內(nèi)匯聚易縣?!?/br> 他難得肯主動解釋,“楚國無斗志,黎國無余力,睿王不敢輕易動手,衛(wèi)國只需要防備趙國?!?/br> 宋佩瑜露出個苦笑,渾身放松的窩在馬車角落的軟墊上。 他剛才將自己代入衛(wèi)國,覺得撥三萬兵馬到易縣已經(jīng)是極限,沒想到重奕比他還狠。 宋佩瑜滿臉放松窩在那里的模樣,在重奕眼中委實乖巧可愛的很,重奕忍不住伸手在宋佩瑜頭頂撫過。 宋佩瑜翻了個白眼,如果有一天他禿了,重奕一定是罪魁禍首。 他伸手將重奕蠢蠢欲動似乎還想再來一次的手握在手心,正想要說話,忽然重心不穩(wěn),猛得朝前方撲了過去,正好被重奕接在懷中。 馬車也隨之停下,從遠到近響起嘈雜之聲。 “有刺客!” “快來保護宋大人!” “不是刺客,是土匪,他們是奔著千金鏡來的!” …… 宋佩瑜雙手撐著固定在馬車上的桌子,勉強穩(wěn)住身形,聽清外面的話后,立刻想去掀馬車的簾子,卻被重奕攔下來,“我去看,你在馬車等著?!?/br> 宋佩瑜短暫的了猶豫了一瞬,立刻點頭應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習武練劍也就是強身健體,當真遇到刺客,只有倉皇逃命的份。 宋佩瑜的馬車位于車隊的最后面,重奕站在車架上,能將所有亂象盡收眼底。 被稱作土匪的那群人從兩側(cè)出現(xiàn),如今大多都在車隊的前方。 宋佩瑜在馬車內(nèi)等的心焦,聽著外面的動靜似乎都在遠處,忍不住從馬車內(nèi)探出個頭來,“怎么回事?” 話音未落,宋佩瑜已經(jīng)出了馬車,坐在重奕踩著的車架上,也想起身去看遠處的情況。 重奕按著宋佩瑜的頭,不讓宋佩瑜也站起來,低聲道,“不是土匪,是刺客。” 雖然這些突然出現(xiàn)的人都穿的粗布衣服,甚至大部分人身上的衣服還打著補丁。 但他們出手卻極有章法,行動間有相互照應配合的意思,竟然能與車隊中的護衛(wèi)旗鼓相當。 宋佩瑜聞言,心中立刻有了幾個猜測。 他對仍舊守在他馬車附近的護衛(wèi)道,“不用留這么多人在這,快去看看八皇子怎么樣了。讓守著銀鏡的人都去保護八皇子,別管這些身外之物。” 馬車周圍的護衛(wèi)猶豫了下,離開了三分之二,只剩下三分之一。 這些護衛(wèi)剛離開,無頭蒼蠅似的在車隊中橫沖直撞的土匪們,就突然找到了確切目標,一半的人沖向了裝著等身銀鏡的馬車,一半的人竟然徑直朝著宋佩瑜的馬車沖了過來。 護衛(wèi)們毫無防備之下,當真讓土匪們沖到了宋佩瑜的馬車附近。 為首的土匪舉著刀指著坐在車架上的宋佩瑜,“我看這個最好看,兄弟們!將他帶回去給寨主做女婿!大小姐定然喜歡這樣的俏郎君!” 土匪們齊齊應好,氣勢遠超驚慌失措的護衛(wèi)。 好在宋佩瑜的護衛(wèi)都是宋氏的私兵,都隨著宋氏兒郎上過戰(zhàn)場,雖然暫時被土匪震住,但回神的速度也很快,立刻拔刀迎了上去。 只是在失去先機的情況下,慌忙間難免將一些土匪放到了宋佩瑜的馬車前。 重奕單膝跪在宋佩瑜身側(cè),一只手捂著的宋佩瑜的眼睛,低聲道,“閉眼,別怕?!?/br> 宋佩瑜眨了眨眼睛,感受到手上溫熱的液體后,立刻道,“我去馬車里!” “馬車太大,我顧不上你?!敝剞任嬷闻彖ぱ劬Φ氖峙驳搅怂闻彖ぱg,緊緊將宋佩瑜按在他懷中。 連斬五人后,重奕一劍斬斷鏈接馬與馬車的繩子,狠狠踹在馬屁股上。 本就焦躁不安的駿馬又挨了讓它疼痛不已的一腳,情緒徹底失控,嘶吼一聲,不分敵我的將身邊的土匪和守衛(wèi)踢飛,隨意找個方向跑了。 失去駿馬的馬車平穩(wěn)后退且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顛簸,重奕低聲喊宋佩瑜抱住他 然后彎下腰去,一手抓著馬車邊緣穩(wěn)住身形,一手將長劍狠狠插入地面。 長劍崩成了幾段,馬車也停了下來。 宋佩瑜早就忍不住睜開眼睛,他和重奕還在馬車上,和之前的位置有些距離,卻沒徹底離開車隊的范圍。 重奕竟然真的將已經(jīng)斷成幾截的長劍插進了琉璃路,強行讓馬車固定在了原地。 反倒是土匪沒想到重奕竟然會這么做,沒跟上馬車滑行的速度,被護衛(wèi)拼死攔住。 宋佩瑜被血腥味熏的臉色慘白,心中卻沒多大的恐懼,或者說比那天突然踩到灰蛇嚇得幾乎什么都顧不上,好了不止百倍。 他甚至扒著馬車頂站了起來,比較土匪和護衛(wèi)的人數(shù)。 光憑rou眼來判斷,土匪的人數(shù)與護衛(wèi)不相上下。 護衛(wèi)有三百人,土匪最多有二百二十人到二百四十人之間,絕對不會超過二百五十人。 只是車隊中身份貴重,不容有失的人太多了。 宋佩瑜、呂紀和、衛(wèi)國八皇子、駱勇等人。 還有七座價值不菲的千金鏡和毫無還手之力的工匠。 護衛(wèi)要保護貴人,要護著千金鏡,還要護著那些工匠,又是在萬萬想不到的地方被突然襲擊,才會在第一時間亂了陣腳。 重奕從馬車內(nèi)拿出弓箭來,速度極快的拉弦放箭,幾乎連瞄準的時間都沒有。 然而每次羽箭疾飛,都至少會有一個土匪倒下。 甚至有土匪因為背靠背站著,居然被重奕射穿了。 這等現(xiàn)象不僅被土匪注意到,也引起了車隊中其他人的注意。 一時間無論是土匪還是護衛(wèi),動作都有些凝滯。 宋佩瑜沒看幾眼,就從站在重奕身后的姿勢變成坐在重奕腿邊。 還好他的馬車夠大,里面的東西也足夠齊全,光是重弓就有兩副,還有兩副輕弓,適合的羽箭不下一千支。 以重奕的準確度和土匪的數(shù)量,足夠了。 見識到重奕堪稱一擊致命的羽箭后,護衛(wèi)們就找到了最高效的殺敵方法。 他們只需要纏住土匪,不讓土匪有機會到處亂竄。 然后時不時的與土匪拉開距離,就會有飛箭來助。 這場突如其來的搶劫,以土匪慘敗,倉皇而逃告終。 宋佩瑜短暫的猶豫后,還是沒派人去抓已經(jīng)逃了的土匪,而是讓護衛(wèi)們看倒下的土匪還有沒有活口,先簡單為他們處理下傷口。 若是能活下來,就帶回去審問。 活不下來,也無需強求。 呂紀和與八皇子等人都沒什么大礙,只有宋佩瑜的車架被土匪沖擊,馬被重奕放走了,厚實的車架也滿是斑駁傷口。 就連宋佩瑜自己,雖然在重奕的保護下沒有受傷,衣服上卻滿是星星點點的血跡,頭發(fā)也有些凌亂。 以至于宋佩瑜竟然是看起來最狼狽的那個。 沒過多久,金寶就統(tǒng)計出了車隊的損失。 等身銀鏡被摔碎了四座,車隊的護衛(wèi)死了十六個,重傷二十三個,輕傷者數(shù)不勝數(shù)。 會制作銀鏡的工匠死了一個,重傷一個,基本個個都有輕傷。 像是馬車被毀壞或者馬匹在亂象中跑了……這類的損失,都沒算在里面。 宋佩瑜坐在車架上,面無表情的聽著金寶的話,等待發(fā)軟的腿腳恢復力氣。 那么多每天都能看到的臉龐,以后永遠都看不見了。 如果不是有重奕在,他們的傷亡還會更嚴重。 最可笑的是,這一切竟然發(fā)生在蔚縣門口。 他們從蔚縣出發(fā),到遇見土匪,期間也就隔著一個時辰的路程。 半個時辰后,收到消息后匆匆調(diào)集兵馬的蔚縣守衛(wèi)趕來。 蔚衛(wèi)指揮使不顧他與宋佩瑜都是朝廷命官,直接跪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請罪。 宋佩瑜冷著張臉,自上而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蔚衛(wèi)指揮使,“你是不是以為奇貨城是太子殿下封地,進項到不了你的手上,其余的事便也與你沒關系?竟然能讓土匪突然出現(xiàn)在奇貨城和蔚縣之間?” 宋佩瑜的語氣只能說冷淡,絕對稱不上憤怒,用詞卻讓蔚衛(wèi)指揮使完全無法承受。 蔚衛(wèi)指揮使將頭貼在地上,“請宋大人明鑒,臣萬萬不敢有這般心思!” 宋佩瑜冷笑著拂開蔚衛(wèi)指揮使抓他袖子的手,轉(zhuǎn)身往呂紀和的馬車去,吩咐金寶,“派人去奇貨城,告訴盛旺,我過幾日再去奇貨城,回蔚縣!” 蔚衛(wèi)指揮使還想再去抓宋佩瑜的袖子,眼前卻突然出現(xiàn)一張極為可怖的臉,隨之而來的是手腕上碎裂般的陣痛,疼的他眼前一黑,還以為手腕被廢了。 他知道這個人,是宋氏給宋佩瑜派的私衛(wèi)! 在蔚縣外遭遇土匪搶劫之事,不僅讓宋佩瑜氣的大發(fā)雷霆,呂紀和比宋佩瑜的火氣還大,回到蔚縣后,立刻潑墨揮筆,寫了份足有萬字的折子彈劾蔚衛(wèi)指揮使失職,立刻著人送去咸陽。 自從在華山刺殺流落在外,遭遇土匪后,呂紀和就對土匪深惡痛絕。 雖然知道在蔚縣外的土匪,幾乎沒可能是真的土匪,但呂紀和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無論是真土匪還是假土匪,他都不可能在土匪手中受氣兩次。 ‘土匪’的尸體和當場遺留的武器都被帶回了蔚縣,很快就有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