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quán)臣 第2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魔王不必被打倒、良妻美夫、穿成年代文炮灰jiejie[穿書]、肆意、忘他姓氏、魔女的九十年義務(wù)教育、朕見臣妻多嫵媚、我靠種田稱霸星際、二婚嬌妻寵上天、超級系統(tǒng)我能召喚百萬魔將
他低聲安撫滿臉憤怒絕望的駐軍好幾句,親自將止不住打瞌睡的駐軍攙扶起來,準備找個沒人的地方,再仔細詢問駐軍有關(guān)于仟縣的事。 明正帝卻以為大司馬是怕了他,小跑到門前,不許大司馬和駐軍離開,不依不饒的道,“不是陶云如通敵,趙軍憑什么能拿下仟縣?仟縣兩萬駐軍同時拉稀嗎?” 老大人們?nèi)f萬沒想到,明正帝還能說出如此粗俗的話,連被擋住路的大司馬都沒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yīng),只是停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望著明正帝。 駐軍回答不出來‘趙軍為什么能以駭人聽聞的速度拿下仟縣’的問題,他連趙軍是如何打開仟縣的城門都不知道。 他卻知道明正帝所說的話會讓陶云如萬劫不復。 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 駐軍抬起頭,目光惡狠狠的盯著明正帝,用盡渾身的力氣嘶吼,“趙國太子有先帝留給建威大將軍,請建威大將軍清君側(cè)的遺詔!” “什么?” “遺詔!” “哪個先帝?!” 慣常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三位老大人比明正帝還要激動,幾乎臉貼臉的撞在一起。 駐軍卻已經(jīng)耗盡最后的精力,軟軟的倒了下去。 沒等從仟縣回來的駐軍醒過來,又有從其他縣城逃出來的人回洛陽報信。 接連傳來的噩耗,完全不給明正帝和燕臣任何喘息的機會。 短短半天的時間,連咸陽街頭的百姓都知曉,趙國在短短六天之內(nèi),連下燕國七縣。 與此同時,‘孝帝當年乃是弒父篡位,慶帝彌留之際,曾讓人密信請建威大將軍清君側(cè),還留下讓建威大將軍給他報仇的旨意?!?,也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傳遍整個燕國。 已經(jīng)被趙軍攻下的十五縣是什么情況不得而知,尚且沒被趙軍攻打下來地方卻無一例外的陷入混亂。 比起剛繼位就丟了幽州,在位多年都是吃慶帝留下老底子的孝帝。 身為開國皇帝的慶帝,才是百姓眼中的燕國君主。 隨著這些年趙國越來越繁華強大,燕國民間早就暗自流傳著如果不是孝帝逼反建威大將軍,逼走洛陽宋氏,坐擁翼州與幽州的燕國肯定會比趙國更昌盛,說不定已經(jīng)收復九州的說法。 這種說法再次發(fā)酵,且得到越來越多的人認可后,竟然有百姓自發(fā)的去城門下大喊,讓駐軍給趙國開門。 孝帝弒父篡位,不配為帝。 明正帝是孝帝的兒子,他爹都不配,他怎么可能配? 如果建威大將軍是慶帝選定的人…… 聽說趙國的各種稅收,尤其是農(nóng)稅,至少比燕國低一半! 如果他們也成為趙國的百姓,是不是也能走在水泥路上,少交至少一半的農(nóng)稅? 攻打燕國的過程中,宋佩瑜再次體會到追著重奕跑的痛苦。 可惜他站在仟縣城墻上,目送重奕帶領(lǐng)趙軍朝著燕國方向離開的時候,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虧得從他們離開咸陽起,趙國就在暗中準備這一戰(zhàn),又有西梁軍和留在漠縣沒有離開的梁王。 起碼在調(diào)兵方面,比八年前攻打衛(wèi)國的時候?qū)捲TS多。 宋佩瑜追著重奕跑了好幾個地方,都沒追上重奕,甚至連擦肩而過都稱不上。 大多數(shù)情況下,在宋佩瑜追過去的時候,重奕都至少離開超過兩天的時間。 屢次失敗后,宋佩瑜干脆在處理完所在縣城急于處理的事后,就將事情都交給從趙國趕來的官員,徑直去追重奕。 連續(xù)路過兩個被重奕打下來的新縣城,宋佩瑜都只是在馬背上看了看城墻上迎風招展的朱雀旗就轉(zhuǎn)身離開,絕不踏入縣城半步。 他終于在重奕將朱雀旗豎在第三十個燕國縣城的時候,成功追上重奕。 這是趙軍正式踏入燕國領(lǐng)土的第六十天,宋佩瑜追上重奕的第二天。 忽然降臨的大雪封死所有通行的道路,宋佩瑜披著鮮紅的披風與重奕并肩站在朱雀旗下,無聲望著洛陽的方向。 自從趙軍接連攻破燕國的縣城后,從洛陽來的書信每天都至少百封。 剛開始的時候,宋佩瑜還會親自去拆信,后來是在騰不出來時間,拆信的人就變成金寶,只有極少的信才會到宋佩瑜手中。 無論這些信上的內(nèi)容是求情還是破口大罵,都很少能牽動宋佩瑜的心神。 一陣寒風吹來,宋佩瑜裹緊身上的紅狐斗篷,默默往重奕身側(cè)挪了下,立刻感覺到重奕將身上的斗篷打開,將他整個人都罩在身前。 重奕很高,宋佩瑜也不矮,兩人一前一后站著的時候,重奕正好能摟著宋佩瑜的腰,懶散的弓著脊背,將下巴搭在宋佩瑜的肩膀上。 感覺到耳邊的熱氣,宋佩瑜忽然有種,他正被大型貓科動物圈在肚皮下面的錯覺。 這只大貓顯然不太開心。 低沉的笑聲從宋佩瑜嘴邊溜出來,變成縈繞的白霧。 “你笑什么?”重奕搭在宋佩瑜肚子上的手不輕不重的按了下,語氣中帶著只有宋佩瑜才能察覺的沉悶。 宋佩瑜握住重奕的手,嘴邊的笑聲愈發(fā)放肆。。 “我真沒騙你?!彼闻彖ばΦ椒α?,干脆將身上的重量都放在重奕身上,斷斷續(xù)續(xù)的道,“我原本以為兩個月的時間,大概夠我們打燕國個措手不及,拿下燕國邊境的十個縣城。有從咸陽趕來的呂紀和與景玨坐鎮(zhèn),我們就能回咸陽過年,等到明年冰雪消融,也許陛下會派別的主將來繼續(xù)攻打燕國?!?/br> “誰知道……”宋佩瑜重重的搖了搖頭,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誰知道重奕跑得太快,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拿下燕國的半數(shù)城池,直接跑到燕國腹地。 因為位置太深,必須有身份足夠的人在此坐鎮(zhèn)。 親自拿下燕國三十縣的重奕就是最好的人選。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不僅今年沒法回咸陽過年。 明年雪化之后,最多等到春耕結(jié)束,趙軍就會繼續(xù)朝洛陽逼近。 雖然重奕打下城池的速度夠快,但將燕國城池徹底變成趙國城池,遠遠不止將趙旗和朱雀旗插在城墻上那么簡單。 他們恐怕兩三年之內(nèi),都沒辦法回到咸陽。 無論宋佩瑜笑得如何顫抖,重奕都穩(wěn)穩(wěn)的站在原地,隨著心中的不滿越來越強烈,他按宋佩瑜肚子的力度也越來越大。 不會讓宋佩瑜疼,卻剛好讓宋佩瑜處于癢和疼的界限之間,存在感十分強烈。 重奕側(cè)頭咬住宋佩瑜軟軟的耳骨,語氣說不上是威脅還是蠱惑,“燕國已經(jīng)送來三封和書,一封降書?!?/br> 接受燕國的和書或者降書,他們立刻就能回國。 回去就讓父皇賜婚。 有半年的時間給禮部、宗人府和太常寺準備大婚。 重奕覺得五月初七就是個難得的好日子。 宋佩瑜倒吸了口涼氣,發(fā)出細微的呼吸聲。 依舊不是因為疼,卻委實稱不上好受。 他保持著耳朵在人家嘴里的姿勢轉(zhuǎn)動眼珠去看重奕的神情,目光正對上重奕堪稱漂亮的眼睛和專注的目光。 宋佩瑜立刻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小蝴蝶似的上下翻飛,發(fā)出近乎呢喃的聲音,“不行” 他不能被重奕蠱惑。 趙國想要徹底拿下燕國,就必須將燕國的氣焰完全打壓下去。 永和帝與梁王達成默契,等待梁王的降書,是因為趙國早就在多年前,就掌握了西梁的經(jīng)濟命脈和梁王親手讓出來的政權(quán)。 而且梁王同意讓西梁軍來趙國駐守,這代表梁王也愿意在兵權(quán)上對永和帝讓步。 但燕國與西梁不同。 只有徹底拿下燕國的兵權(quán),趙國才能掌握燕國的經(jīng)濟和政治。 作為一名在絕大部分人眼中格外成功的世家子,宋佩瑜太明白世家蹬鼻子上臉的特性。 如果現(xiàn)在就與燕國議和或者接受燕國的降書,趙國就沒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拿到燕國的兵權(quán)。 不能拿到燕國的兵權(quán),趙國就稱不上掌握燕國的政治和經(jīng)濟,無論趙國為燕國百姓做多少事,功勞都會被燕國世家攬到自己身上。 拿到最大利益的燕國世家不僅不會感激趙國與永和帝,反而會更瞧不起永和帝,想要進一步的拿捏永和帝。 到時候帝王與世家或者世家與世家陷入永無止境的斗爭,豈不是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大軍出擊,將燕國打怕,打服,才是趙國將燕國收入版圖的正確方式。 第116章 白天得意忘形的宋佩瑜,晚上就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等到宋佩瑜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后半夜,身上倒是十分干爽,重奕也在他身邊。 只是下半身不動就沒知覺,動了…… 宋佩瑜倒吸了口涼氣,抬手朝著重奕的脖頸糊了過去。 不出意外的被抓住手腕,緊接著手指間傳來濕潤的觸感。 宋佩瑜猛得抽回手,轉(zhuǎn)身背對重奕,明明是閉著眼睛,仍舊覺得眼前閃過許多畫面。 黑暗中忽然傳來低沉的輕笑,緊接著是扣在腰間的手。 重奕明知故問,“醒了?” “沒醒,夢游?!彼闻彖だ潇o的回答。 感覺到腰間的手貼上皮膚,而且有向下的趨勢,宋佩瑜立刻掙扎。 不行! 人都要廢了! 耳廓噴灑上濕潤的熱氣,“醒了?” 宋佩瑜抓著重奕的手,讓兩個人四只手都呈現(xiàn)十指交握的姿勢,拒絕回答重奕的問題。 過了好半晌,嘗試入睡卻沒能成功的宋佩瑜甩開重奕的手,支起上半身越過重奕打開拔步床的簾子。 很好,比拔步床里面還黑,果然是后半夜。 同樣雙眼滿是清明的重奕好心去扶宋佩瑜的腰,明明是想讓宋佩瑜省點力氣,卻不知不覺間將注意力放在其他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