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洞房花燭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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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按住唇疼的呲牙咧嘴,張永峰松開手,轉(zhuǎn)身,面對門口,淡然道:“韓石,鬧洞房可不是這樣的玩法?!?/br> 門口一大幫人瞬間了悟,原來這是鬧洞房啊,王大強王二強當(dāng)先跳出嚷嚷:“不行,俺們也要鬧洞房,那個大王大當(dāng)家,俺們還要看親嘴。” 哄,一片爆笑聲中夾進(jìn)韓石的怒喝:“你到底是誰?” “啊。。?!?/br> 眾人均是一愣,紛紛轉(zhuǎn)頭,秀才王倫醉眼朦朧罵了句,娘的,韓那啥板,你。。。嗝。。。喝高了吧。 韓石推開李茂,跨上一步,直直盯住一身紅衣的張永峰,目光陰沉:“你,到底是誰?為何這附近盡然有金甲軍?” 金甲軍? 場上又是一靜。 “金甲軍?”新娘從新郎背后伸出腦袋,腫著唇昂頭問:“瓊琚,難道那個誰追來了?”想到那個誰可能就在附近,她就心里發(fā)毛,倒不是害怕,而是擔(dān)心,畢竟,端午那小兔崽子和那人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以前她不知道是自己親生也就罷了,如今怎么可能再把端午交出去?何況了,端午已經(jīng)不再需要那什么會開會謝的勞什子花了。 張永峰撫撫她頭,莞爾一笑:“有我在?!?/br> 韓式冷哼一聲:“你?哼,你到底是誰?” “大哥,你誤會什么了嗎?”初一扶正頭上沉重的珠冠,插了句嘴。 “你我都被騙了,他絕對不是張永峰?!?/br> 嗡,現(xiàn)場炸鍋,七嘴八舌,有罵人的有大笑的,還有李茂這般沉默的,初一大聲咳幾聲,揮揮手,一副無所謂的摸樣:“那個啥,沒事沒事。” 韓石大急,跺跺腳怒罵:“小七你瘋了嗎,連這人是誰都不知,怎能嫁他?快,跟大哥回去?!?/br> 張永峰握住身旁女子的手臂:“她是我的妻?!?/br> “狗屁?!?/br> 韓石暴怒,抬手揮出一拳,李茂身形一閃攔在中間,強笑:“韓老板真醉了?!笔箓€眼色,立刻有兩人走過來夾住韓石,韓石大急:“小七,他真不是張永峰?!?/br> 李茂連拖帶抱:“走走喝酒去,走走。” “小七。。。” “小七。。。” “洛花生。。。”韓石嘶吼一聲。 “慢。” 初一拂開張永峰的手,走到韓石面前,嘆了口氣:“大哥,其實,那個,我知道?!?/br> “你知道?”韓石瞪大眼,不敢置信:“你知道他不是真的張永峰?” 她又伸手扶了扶珠冠,笑:“我知道。” 她指指張永峰的臉,又指指他的手:“一個武將,怎么可能是這種風(fēng)吹就倒的身子骨?還有這手,修長勻稱,雖有薄繭,卻也絕不可能是整天舞刀弄槍的武夫的手?!?/br>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他是假冒的還嫁他?” 初一飄了眼呆滯狀的張永峰,笑的歡樂暢快:“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而“張永峰”三字只是個代號,他說他叫張永峰,那我便當(dāng)他是張永峰,如此而已?!?/br> 全場靜默。 所有人震驚到無法思考。 像一場大戲,本以為是喜慶劇,卻原來是懸疑劇,演著演著,最后成了言情戲。。。她轉(zhuǎn)身走回新郎身旁,伸手握住他的手,昂起小臉,笑的明媚燦爛:“我們原本是認(rèn)識的吧,所以你才千方百計遮掩,其實,你不需那樣的,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即便你以前是強盜土匪,我也不介意的,大不了,嗯,咱們繼續(xù)占山為王,我吃飯來你喝粥!” 哄,一片低語聲,驚奇、驚訝,羨慕、感動,各種情緒涌動。 李茂趁機低聲在韓石耳邊道:“好兄弟,他們已經(jīng)是夫妻,咱們走吧,莫要再鬧?!?/br> 韓石目光呆滯,無法言語,被拖著往前走出幾步,回頭,見那兩個紅色身影慢慢靠近。。。怎樣的心驚膽戰(zhàn)??! “那么,讓看看他是誰吧?!彼澛曊f,聲音嘶啞,有不甘,有心痛,還有心慌:“小七,讓我看看他是誰,那樣我才能放心把你嫁給他,你要體諒做哥哥的。。。心情?!?/br> 然后,張永峰伸出的手握了個空,初一轉(zhuǎn)身笑道:“大哥要怎樣看呢?” 韓石掙開李茂,轉(zhuǎn)回身,伸出手,掌心托著一只小小的白瓷瓶:“端盆水來,讓他洗臉?!?/br> ************************************ 喜宴開始后,韓石一直很高興,名義上今天他嫁meimei,實際上今天他就是嫁meimei。 師妹。 很多人敬酒,他也主動去給每個人敬酒,幸虧酒量好,否則,早醉的稀里糊涂,喝著喝著,也不知誰誰誰,反正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均來敬酒,那個誰誰誰一臉憨笑說,韓老板,我敬你一杯,韓石豪爽與他碰杯,一口飲盡,那誰誰誰說,韓老板好酒量,只啊,你這般喝醉了你那個meimei可怎么辦啊,韓石不高興了,你這人太是無禮,我meimei自有我妹夫照顧,那人低笑,你妹夫?你確定那人是你妹夫?韓石重重哼了聲打算不再理睬這個神經(jīng)病,那人卻說,峒城突然出現(xiàn)很多金甲衛(wèi),韓石腳步一凝,皺眉,你到底誰啊?那人壓低聲音說,韓石生韓大人,你莫不是老板當(dāng)?shù)臅r間長連老本行都忘了?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金甲衛(wèi),以及這張府周圍的重兵把守,你一點沒感知?韓石沉臉,低喝,休要胡說,轉(zhuǎn)身走開,卻被那人一把拉住,手里塞進(jìn)一只小瓶,那人說,這里面的藥粉能洗去天下所有易容,將它融在水中,讓你妹夫洗個臉,然后,你就知道他是誰了!韓石打算拂袖,那人低低加了句,韓大人,你一身波折是為了什么?你斷了一臂又是因為誰?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舊事重來?張永峰一個小小的四品總兵卻能讓鎮(zhèn)北將軍李茂親自帶兵護(hù)衛(wèi),你不覺得奇怪?還有金甲衛(wèi),那是天子的親衛(wèi)??!去看看吧,看看那個張永峰到底是誰,莫讓你妹子稀里糊涂嫁錯了人! 那人滿臉笑容斟滿酒遙遙敬了杯,而后樂呵呵沒入人群。 *********************************** 窗臺邊桌子上的龍鳳燭燃的正旺,偶爾燭花輕爆,一切兆頭都是那么美好。 水端到桌上,嶄新嶄新的銀盤,是初一的嫁妝之一,銀盤盛著清水很是漂亮。 屋子里擠了很多人,清風(fēng)寨眾人以及來觀禮的本城有頭面的客人,老老少少,人雖多,卻不雜亂,大家靜靜站在一旁好奇張望,無人說話,他們都在等新郎洗臉。 桌前,一身紅衣的新郎微微垂眸,輕問:“為什么?” 韓石眉目深冷,指指水盆:“我要知道真相?!?/br> “真相?”新郎勾勾唇,唇角蕩開一抹譏諷:“所謂的真相那么重要?” “是。”韓石看向初一:“因為她是小七,所以,我必須知道你是誰,否則我心難安?!?/br> 新郎抬眸,靜靜望著他,唇邊的笑深了幾分:“韓石生,你,還是十年前那般頑固不化?!?/br> “無所謂好壞,只,我不能讓小七有事?!?/br> 新郎濃眉輕輕一挑:“可,她是我妻啊,無論我是誰,我都會對她全心全意?!?/br> 韓石冷冷哼一聲:“在你表明真實身份前,我絕不會承認(rèn)這樁婚事。” 一旁的初一有些急了,這兩人都要吵起來了啊。 “大哥。。?!?/br> 韓石冷冽掃去一眼:“除非我死?!?/br> “呃?!背跻粺o語。 李茂揉揉額頭,表示極其頭疼:“賢弟。。?!?/br> 韓石一擺手:“洗吧。” 所有人目光集中到新郎身上,大家都好奇,他到底會是誰? 新郎帶著淡笑靜靜站在桌邊,燭光搖曳,紅衣張揚,明明是那個人,恍惚間卻又好似有什么不同,一種耀目到不敢直視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 韓石大吃一驚,豁然瞪目:“你。。?!?/br> 新郎露齒一笑,點頭:“是?!?/br> 俯身,整張臉浸入水中。 *********************************** 會是誰呢? 會是什么身份呢? 現(xiàn)場老少,包括初一,都是萬分好奇,只除了李茂。 之前酒席上韓石突然跑來質(zhì)問,張永峰是誰,他就感知今晚要遭。 今天是七月十四啊,那有人找這種日子成親的啊,當(dāng)時他就勸過那人,那人卻說百無禁忌。 哎,果然! 李茂一口咬定張永峰是張永峰,打算插科打諢順便將韓石灌醉了事,誰知韓石想了下,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似的,笑著說,是我糊涂了,喝酒,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起來,然后,很多人跑來敬酒,然后作為弟弟成親的主家,李茂應(yīng)接不暇,一個錯眼就不見了韓石的人影,等反應(yīng)過來,下屬來報,韓石已經(jīng)往新房沖了過去。。。 李茂揉揉額頭,飄了眼滿臉好奇狀態(tài)的新娘,心中哀嘆,這,真他媽是冤孽??! ********************************** 或許只是過去片刻,也或許過了很長時間,總之,真相就在眼前,眾人一眨不眨全神貫注盯著新郎,只見他拿匕首修了面,就著盆里的水輕輕揉搓,那水漸漸渾濁起來,顏色也黑了許多,再然后,新郎臉上像蛻皮似地剝落很多皮屑。。。 初一突然冒出個念頭,蛇妖? 轉(zhuǎn)眸在人群里掃了圈,沒見到端午,她忽而擔(dān)心地想,待會兒端午看到這個張永峰會不會不認(rèn)識??!解釋起來是有些麻煩,得想想。。。 然后,在初一晃神的瞬間,在萬眾期待之中,那個人抬起了頭。。。。。。 膚白如玉,眸若春水,長眉入鬢,紅唇貝齒,水珠滑落形狀優(yōu)美的尖下巴,幾縷亂發(fā)貼在頰邊,慵懶隨性,目光流轉(zhuǎn),顧盼間,染盡人間春色。 怎樣一張顛倒眾生的顏??! 一屋子人石化。 春水映梨花? 絕色天下無? 還是傾國傾城顏? 忽然了悟何為不愛江山愛美人。 若得如此顏色相伴,即便丟了江山又有何憾? 他莞爾一笑,額間的朱砂痣說不盡的妖嬈魅惑:“娘子,為夫的容貌比狄驚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