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洞房花燭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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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br> 初一大驚失色。 想過幾百種可能,卻沒有一種有這個詭異。 怎么可能是他? 怎么可能? 即便她看穿他是個冒牌貨張永峰,即便她曾想象過他的身份,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天馬行空般猜測他可能是南宮長風、錢熏、曹湘,甚至想過他是那個看守冷宮十幾年對洛花生崇拜到一塌糊涂的李敢,卻從未想過會是他。 他紫眸,他白發(fā),他纖塵不染,他氣質(zhì)獨特,他高高在上天神一般存在。 而張永峰黑發(fā)、黑臉、黑瞳,方下巴,虬髯胡,憨傻木訥,邋遢隨意,不拘小節(jié),被她隨意欺負,偶爾委屈的狠了還會眼淚汪汪。 所以,她想過千萬人,卻從沒想過是那個人,而只要不是那個人,不管“張永峰”是誰,有什么關(guān)系呢?所以,她才放任他跟在身邊,放任自己享受他的寵愛,最后,放任自己對他動了真心! 她是失憶,不是重生,她的記憶消失,她的潛意識還在,那晚元宵夜,傅流年百般試探之下,本能,她果斷走人。 可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怎么還是這種局面。 恍然記起很多人說,他們兩人前半生糾纏不清,雖從沒人與她說清楚到底怎樣的糾纏不清,但是啊,端午擺在那里,她與他會是怎樣的糾纏不清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兩次落在同一人手里,兩次愛上同一個人! 是該笑呢還是該哭呢? 惶然摸摸胸口,心疼的像要裂開,一股血腥直沖喉嚨,初一張口吐出一口鮮血,轟然倒下。 失去自覺前,她只一個想法。 怎會是他? ************************************ 怎會是他? 面對這張顏,韓石已無法言語。 初一突然吐血昏迷,他伸手去接,卻被另一人早一步接住,他抱著初一退后一步:“她是我的妻。” 然后韓石徹底暴怒,咬牙切齒大吼:“傅流年。。。” 傅流年笑,眸色冰冷:“這,就是你要的真相?!?/br> 韓石愣住。 他猜想過千百種可能,只,沒想到是他,即便洗臉前一刻,對方不再刻意收斂氣息,他感受到那種威壓,心驚之下也沒想到會是他。 怎么會,怎么會是他? 傅流年是紫瞳啊,而這個人確實濃黑的墨色眼瞳,人可以易容,可是怎么改變眼睛顏色? 韓石惶然無措:“可是,怎會是你???怎會?” “除了我又會是誰?”傅流年微微垂眸看著懷里的人:“我怎么可能讓她嫁別人?又怎么可能讓端午喊別人爹爹?” 如遭雷擊,韓石踉蹌后退:“是啊是啊,我怎么那么糊涂,你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讓端午喊別人爹?” 傅流年微微側(cè)頭,目光淡漠如水:“今天的事,看在她面上我不會追究,你走吧,繼續(xù)當你的韓石?!?/br> 韓石魔怔了般無法言語,身后那些觀眾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被全部帶走,只剩他和李茂,李茂過來扶住他,低語:“走吧?!?/br> 滿目刺目的紅,像那些流過的血??! 韓石,不,韓石生雙目赤紅,渾身鋪天蓋地的怒火:“傅流年,你已經(jīng)害死過她一次,還要再讓她死一次?” 傅流年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拂過女子的唇角,抹掉血跡,呢喃般低語:“她答應(yīng)了我的,我們永遠在一起?!?/br> “哈哈哈,永遠一起,哈哈哈,永遠?”韓石生狂笑:“她若與你在一起,我那些死去的兄弟怎么辦?他們的魂魄怎么安息?不可能的,傅流年,她是小七是洛花生啊,你們之間隔著那些多人命、血債,說過去就能過去?” 紅衣如火的男子緩緩轉(zhuǎn)回頭,發(fā)絲劃過額角,春水般的眼眸云霧繞,翻滾無數(shù)情緒:“所以,我才要她永遠離不開我。” 韓石生大吼:“你這是騙婚,她醒來一定會離開,你留不住她的,傅流年,你所有一切都是白費心機,你。。?!?/br> 門口響起幽幽的一嘆:“他說的恐怕是真的,只因,他下了盅。” 韓石生、李茂均是一驚,回頭,見一人白衣飄飄慵懶依靠在門邊,長眉鳳目容色秀美,唇角微勾,淡淡笑著:“傅流年,果然精彩,看戲都沒這么過癮啊?!?/br> 傅流年冷冷抬眸:“公子無痕?!?/br> 無痕笑的譏諷嘲弄:“當然!否則,誰又會有那種藥粉?你果然厲害,本公子都差些被騙了!那張臉是南宮長風做的吧,惟妙惟肖!不過啊,怎么瞳色也換了呢?” 傅流年垂眸看向懷里:“這個你不需知道?!北饝牙锏呐愚D(zhuǎn)身走向喜床,將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小心的拆她頭上的珠冠配飾:“今天是我們洞房花燭夜?!?/br> 韓石生怒吼:“無恥,我絕不會承認。” 傅流年輕笑:“承不承認她都是我的?!?/br> 門口的無痕咯咯笑起來:“你果然下了盅,所以要在七月十五前成親,是什么盅呢?讓我想想,南宮長風翻來覆去就那幾手,纏綿?嚴霜?春曉?昂或是夜盡天明?可是啊,她這么信你,你卻給她下盅!果然,傅流年還是傅流年,狠毒到底,無情到底。。。” “那么你呢?”傅流年微微側(cè)頭,眸色淡淡:“十年算計,百般利用,論狠論絕,誰比的過公子無痕!” 無痕笑容一滯,沉眉,冷了目色:“不要你管?!?/br> 傅流年淡淡道:“無痕,那些賬,我會一一討回的。” 無痕聳聳肩:“隨便!”跨上幾步,伸出手:“給我吧?!?/br> 傅流年輕笑,沒有絲毫溫度,如冰似雪:“你們,不是兩清了嗎?而你,該在狄驚飛身邊啊?!?/br> 無痕兀然一呆,臉上褪盡血色:“管你屁事,我愛在哪里就在哪里!趕緊把她給我,本公子沒工夫和你瞎扯?!?/br> 傅流年笑的無限譏諷:“給?憑什么呢?” 無痕微微抬顎,無限傲嬌:“就憑她的命在我手里。” 傅流年眨眨眼睛:“哦?” 無痕閑閑地環(huán)顧四周,嗤笑:“還真有模有樣像個新房?。≈豢上?,不是你的終究得不到!你不奇怪明天才應(yīng)發(fā)作的盅毒提前發(fā)作?那是因為她體內(nèi)存在另一種毒,兩者相沖,誘發(fā)盅毒提早發(fā)作?!彼Γ龐茓趁模骸半x開盛京前我曾給過她一丸丹藥,是端午的解藥,也的的確確是端午的解藥,但是,對普通人而言它卻是毒藥,我那樣算計她之后她肯定不放心那藥,于是在給端午服用之前自己肯定會先試試,所以啊,端午好了,她卻中毒了,而解藥,在我這里?!?/br> 他本可以提醒她的,話到嘴邊卻選擇沉默,說不清原因,總之,在決定棄了她這顆棋子,并且說出“從此兩清”之后,他心慌意亂的一塌糊涂! 于是最后的最后,他留了一手。 喜房陷入靜默,只龍鳳蠟燭的燭花偶爾輕輕爆裂一下。 韓石生滿臉不敢置信瞪著一白一紅那兩人,李茂則是一臉驚詫。 傅流年低垂著頭,目光落在床上女子的臉上,精心描畫過的眉目漂亮秀美,她安安靜靜睡在自己眼前,像很多年前忘憂閣的冬日晚上,她總是喜歡與自己擠在破床上,互相取暖,屋子外大雪紛飛,屋子里冷的快結(jié)冰,被窩卻溫暖如春,他的體溫比常人低些,沒有火盆的晚上是很難熬的,她總是伸出熱乎乎的小手將他的手包在掌心,然后嬉笑說,阿玉,你是冰雕的吧。 他吻了吻她的唇,低低說了句:“無妨的,大不了一起死?。 ?/br> “什么?” 連無痕都開始懷疑這人腦子是不是出毛病了。 卻見他輕抬手臂,廣袖滑落,露出黑黝黝沒恢復(fù)本色的手腕,另一只手上的匕首輕輕一劃,嫣紅的血滑落腕間,李茂驚呼:“陛下。。?!备盗髂晏ь^,眉梢眼底一片溫軟:“這便是她盅毒的解藥,每半年喝一次,一生無憂,至于你下的毒,南宮長風會有辦法吧,如果不行也沒關(guān)系,我會陪著她的,不管是人間天上,還是黃泉碧落,我們再不會分開!至于你,公子無痕,”他輕輕笑了:“十年前,朕可以將你狗一樣趕出夏境,十年后,朕照樣可以?!?/br> 不知何時門外人影綽綽已站滿鐵甲軍,無痕掃了眼,拂拂衣袖,彎唇一笑:“這些蠢貨就想抓我?我看你是瘋了!我這般的層次親自對付一個瘋子的確有些勝者不武,可是啊,本公子愿意為民除害,名垂千古!傅流年,套用你的那句話,十年前我可以讓你妻離子散,十年后,我照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