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無憂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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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是被餓醒的,然后順著飯菜香找到了這個廚房。 廚房是普通人家的式樣,不大,卻干凈整潔,鍋里熱氣騰騰,一人手拿鍋鏟正在抄菜,動作嫻熟,姿態(tài)優(yōu)雅,仿似面前是一幅畫,而他手里拿的是支筆。 初一靠在門框上靜靜欣賞,連炒菜的姿勢都如此好看,這人,也真如妖似仙了?。?/br> 他回頭,莞爾一笑:“醒了啊,很快便能吃飯。” 她沒說什么,只懶懶靠著門框,雙手環(huán)抱胸前,一副等開飯的模樣,那邊,速度也是很快,只片刻后,三菜一湯已擺上桌,她看著他換衫、洗手,走來,伸手,彎唇,笑容明媚燦爛:“有你喜歡的番薯葉和紅燒rou呢?!?/br> 她笑了,點點頭,卻沒想往常那樣去握那只手,徑直走到飯桌前坐下,掃了眼餐桌,清炒番薯葉、醋溜白菜、紅燒rou、蛋花湯,極家常的菜,紅紅綠綠,很是好看。 能吃? 略一猶豫,她夾起塊紅燒rou,咬一口,軟、糯、香、甜,頃刻滿嘴流油,盡然好吃的不得了,忍不住贊道:“好吃?!?/br> 一旁的他滿目笑意,遞過飯碗:“多吃些?!?/br> 他在旁坐下,捧起碗,一口飯一口菜,吃的不急不燥,不時為她夾菜盛湯,動作嫻熟,仿似,他一直在做這些。 飯必,初一摸摸肚子,感嘆:“若有一天你不當(dāng)皇帝了,倒是可以改行當(dāng)大廚!” 他將帕子遞過去,笑:“沒人請的起我吧?!?/br> 初一胡亂擦了下嘴,也笑了:“呃,好像是哦。” 他習(xí)慣性伸手去揉她的發(fā),她已站起身,伸伸懶腰走了出去,身后,他笑的苦澀無奈,低低呢喃:“我只為你一人下廚”。 ******************************** 天邊,晚霞滿天,樹上,夏蟬低鳴,身邊,微風(fēng)吹拂,幾步遠處有幾洼綠油油的菜,偶爾有青娃呱一聲叫。 她深吸口氣:“鳴蟬聒暮景,跳蛙集幽闌。” 他指指菜地:“再過幾日就可以種蘿卜了?!?/br> 她挑挑眉,嬉笑:“我打算下輩子投胎做只兔子,成天躺在蘿卜地里啃蘿卜,吃了睡睡了吃,多愜意?!?/br> 他失笑:“那我豈不要做養(yǎng)兔子的農(nóng)夫?” 她伸個懶腰,晃晃脖子,無所謂地道:“不用,下輩子我們不會碰到。” 身旁的人突然就沒了聲音。 初一連頭都懶得回,很是悠閑地逛起院子來。 這里不大,只一棟二層小樓和前面這塊菜地,樓似乎還蠻新的,地里的菜長的綠油油,可見平日是有人打理的,菜地左側(cè)有個瓜棚,上面開滿黃花,零零落落掛了些絲瓜,瓜棚下放著一桌兩椅,桌上是棋盤。 初一搓搓手,道:“那個啥,咱們下一盤?” ******************************* 初一沒多少愛好。 平生除了銀子,便喜歡吃,當(dāng)然,如果愛銀子愛美食算是愛好的話,此外,便只一項,下棋。 她也曾疑惑,像她這般粗魯好動的性格,怎會有這種高雅愛好!后來,張永峰告訴她,很多年前,咱們行軍打仗壓力很大,日常喜歡聚一起說說女人講講葷段子,偶爾還自己拿手解決下生理需求,將軍您一開始會和我們湊一起說笑,后來就先我們粗俗了,自己一個人下棋去了,當(dāng)時,兄弟們可是將你當(dāng)神仙的看??!后來想想,你他娘分明是在裝!早知如此,兄弟們就陪您說說男人剖析剖析同性之愛,豈不更爽! ********************************* 初一棋藝很高,狄驚飛棋藝非同一般的高,那么傅流年呢? 一局下來,初一盡然輕輕松松大獲全勝。 連她自己都有幾分不敢置信,抬頭看看對面一臉淡然的人,說了句:“那個啥,要不再來一局?” 他淡定點頭。 于是,又啟一局,噼里啪啦半個時辰下來,初一以五目的優(yōu)勢再次拿下。 她眉開眼笑:“你還得多練練?!?/br> 他失笑:“我也想啊,可誰肯陪我練手?” 哪個愿意陪皇帝下棋?贏了是找死,裝輸則實在無趣。 “呃。。。對哦?!?/br> “哎?!彼蛧@,一副很落寞的模樣。 于是初一心一軟,拍拍他肩膀,很豪爽地道:“沒事,姐陪你練手?!?/br> 他驚訝抬頭:“。。。再下一局?” “好?!?/br> 她一捋袖子,拉開架勢。 一個時辰后,初一以一目的優(yōu)勢小勝。 她贊道:“孺子可教。” 他乖順地點頭,笑容純良無害:“阿生說的是。” 阿生? 喚她? 她仿似沒聽見,伸個懶腰隨手抓起桂花糕往嘴里塞:“這是哪里?” “無憂閣。” “宮里?宮外?”遠處隱隱有殿檐斗角。 “十年前,這里名忘憂閣?!?/br> “什么。。。哎呦。。?!彼孀∽?,疼的眼淚汪汪,他急忙走過去查看,滿臉緊張:“讓我瞧瞧,咬到哪里了?我去拿藥。。?!?/br> “別別。。。咬了舌頭而已?!?/br> 他失笑,倒了杯茶遞過去,她抹抹眼淚喝完繼續(xù)吃桂花糕,他幾分無奈地看著她:“怎么還是這般不小心啊?!?/br> 她含含糊糊回答:“呵呵,本性,改不了?!?/br> 他展眉一笑:“不用改,你怎樣我都喜歡?!?/br> 呃。 她覺得嘴里的糕點有些咽不下去,于是,岔開話題 “這,那個大土堆怎么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模樣?” 她還記得他在這里親手立了個墓的,也被平了嗎? 他眸色轉(zhuǎn)深:“十年前,這里就是現(xiàn)在的模樣?!?/br> “今天初幾?” “七月二十一。” “再過半個多月就是八月十五了啊?!?/br> “恩?!?/br> 他負手而立,衣襟飄飄,良久,聲音有些暗啞。 “阿生,你想問什么吧!” 呱一聲,腳邊跳出一只青蛙,對著她呱呱叫幾聲后,跳進了菜地。 夜色如此美好,可惜啊。 她拍拍手上的碎末,抿了口茶,起身,扯平衣紋,緩步走到他身前,微微抬頭,昂望面前人。 彎月如眉,繁星滿天,夜色很美,卻美不過他。 銀發(fā)如雪,紫瞳似墨,顧盼間光華流轉(zhuǎn)。 她笑,一副吊兒郎當(dāng):“本來還想陪你玩玩的,既然你啟了頭,那么咱們就說開吧,傅流年,我很好奇,這場大戲,你本打算怎樣收尾的呢?” ***************************** 忘憂閣毀了,可以重建,甚至把名字改成無憂。 無憂無憂,無所憂慮!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挨? 可是情毀了呢? ******************************* 他沒有回答,而是轉(zhuǎn)身去廚房,過了會兒端出碗藥到她面前。 她皺眉:“我沒病。” 他笑容幾分無奈:“你中毒了?!?/br> 她驚訝:“毒?你下的?” 他搖頭:“我只下了盅。” 她失笑:“下盅?不可能,我叫南宮長風(fēng)看過。。?!?/br> 他溫柔看著她,專注認(rèn)真:“元宵夜,我在那碗雞湯里下了盅?!?/br> 雞湯? 她猛然想起桂常端來的那碗雞湯里莫名的血腥味。 她大驚,跳起來:“你真下盅?” 他彎唇,笑的無奈心疼:“生死盅,以我的血為引,我死,你死!” 她驚呆,愣愣瞪著面前這張顏。 是妖?是魔? 她盡然還覺得他像神仙。。。 他伸手將她凌亂的發(fā)絲夾到腦后,柔聲道:“沒事的,只需每半年需喝一次我的血,你依舊可以活到一百歲。” “而這藥,你必須喝下,只因,你中了公子無痕下的“春秋”之毒?!?/br> 毒? 她感覺整個世界凌亂不堪。 他跨上一步,突然出手止住她,輕摟入懷,軟聲誘哄:“乖,喝了藥就給梅子吃,不乖,我就灌了哦?!?/br> 她凌亂不堪回不了神,而他說做就做,昂頭灌了一大口,俯身貼上她的唇,手一捏她的腰。 哈,好癢。 才一笑,嘴里已被灌進一大口藥,苦澀充滿口腔,咕咚咽下,接著是第二口,第三口。。。一剎那,她已被他灌下一整碗藥,唇離開前,他重重咬了她一口,退開,眸色濃如潑墨。 “原來阿生喜歡這般喝藥啊。” 初一破口大罵:“你他爹的屬狗的啊?!?/br> 他盡然點頭:“我父皇生肖屬狗?!?/br> 她徹底無語。 半響后,她說,傅流年,你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