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校都穿越了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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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看到的便是譚o和夏應。 夏應正在從藥瓶里取藥片, 沒有抬頭。 譚御醫(yī)同樣沒瞧曹主簿,只管拿著體溫計,一邊讀上面的數(shù)字一邊往本子上記錄。 雖然還是古人裝扮, 但他無論是看體溫計的動作, 還是拿著圓珠筆寫字的模樣,都利落干脆得很。 而曹主簿也沒有出聲。 即使給他打針的不是這人,可是由于當時譚御醫(yī)就站在床頭, 還在他嚎叫的時候迅速地往他嘴里塞了團紗布,導致現(xiàn)在曹主簿看到他就條件反射的覺得頭皮發(fā)麻。 不過現(xiàn)在主簿大人的腦袋已經(jīng)清醒不少,自然不會做出剛剛那種尖叫失禮的事情。 等譚o的視線掃過來時, 曹主簿坐起身, 垂下眼簾, 努力不看他,聲音也放輕了:“見過大人。” 譚o淡淡點頭,隨手把板子掛到床頭, 而后道:“醒了就好,剛剛有位姓楚的仙人來探望過你, 當時你還睡著就沒交起。最近幾天你就住在這里吧,等痊愈了再走?!?/br> 曹主簿忙道:“不敢勞煩大人和仙人, 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好多了,不妨事?!?/br> 譚o卻是看也沒看他, 一邊倒水一邊道:“病癥之事,你自己說了不算,只有郎中說了才算,這里的上仙曾說過,只要入了瑯云,就絕不可能讓你帶著病痛離開?!?/br> 夏應也跟著點頭。 往大了說,這是醫(yī)者本分,往小了說,這是任務要求。 總而言之一句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帶著病離開校醫(yī)院!想都別想! 而曹主簿聽了這話心里一暖,不由得將額頭貼在手背上,虛虛的拜了拜:“仙人仁德?!?/br> 夏應點頭回應,而后就隱約看到門外有人,于是他便道:“我去瞧瞧?!比缓蟊汶x開了病房。 而譚o一直等到夏應走后才接著道:“楚上仙說了,你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德昌郡百姓的口糧,如今他們尚且沒有點頭,也沒有回應,你若這般走了只會是無功而返,倒不如留下來等一等,也好過來回折騰?!?/br> 曹主簿先是一愣,然后就在心里自責,覺得自己是被那一針給嚇壞了,竟連這樣的緊要事都忘了。 真真是不該。 但不等他說什么,就看到譚御醫(yī)已經(jīng)將水杯和藥片都遞過來。 曹主簿趕忙雙手接過,因著之前聽牛村正說過,瑯云給他們的就是這樣的白色藥片,故而現(xiàn)下便沒有任何疑問,直接放到口中,就著水服下。 而后他便將水杯聊到床頭桌子上,猶豫片刻,輕聲問道:“譚大人,我這病……還需不需要針灸之法?” 譚o微愣,心想著哪里來的針灸之法? 可是馬上就想到這人之前沒有見過肌rou注射,故而有所誤會也正常。 譚御醫(yī)也沒有過多解釋,只管道:“上仙說過,可用可不用,”見曹主簿松了口氣,譚御醫(yī)嘴角微翹,“這樣也免得你再害怕,原本咽喉就有炎癥,若是喊的多了,只怕還要加重的。” 曹主簿也想起了自己當時的模樣,不由的臉上微紅,強撐著道:“我不怕針的?!?/br> 結(jié)果門就在此時被推開,這句話好巧不巧的傳進了重新歸來的夏應的耳朵里。 同時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岳允。 夏同學可是對曹主簿那一嗓子印象深刻,現(xiàn)下聽他這般勇敢,不由得面露驚訝。 然后很快他就有了笑容,回頭對著岳允道:“你們郡的人還是挺有勇氣的,之前我還擔心他是不是能抗住再來一針,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多想了?!?/br> 曹主簿:…… 岳小郎君雖然年幼,但他早慧,又慣會察言觀色,一眼就看出曹主簿的言不由衷。 于是他就多問了句:“當真?” 曹主簿很想搖頭,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旁邊就是譚御醫(yī),那邊就是仙人和小郎君,他如何能慫? 于是硬著頭皮,略顯僵硬的點點頭:“當真?!?/br> 夏應笑瞇了眼:“那你等會兒,我這就去叫人來,幫你鞏固一下?!?/br> 曹主簿:…… 等再次被針扎了的時候,曹主簿默默地咬住了袖口,努力讓眼淚倒流,并且在心中念叨―― 老話說得好,騙誰都不要騙神仙,對仙人撒謊是有報應的。 這現(xiàn)世報,真是又快又疼! 而有周人上山的事情自然瞞不過齊國學子們的耳朵,同樣的,仙薯成熟之事也很快傳開。 但他們至多是將此事告知江宜郡,借此傳話給齊國官員們,讓他們?nèi)ツ弥饕?,至于其他的便沒管了。 因為相比較于年年饑荒的周國,齊國可以算得上是風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 曹主簿會因為喝到紅薯粥而感動落淚,那可不是被甜哭的,而是因為知道此物畝產(chǎn)高,能救活災民,這才淚如雨下。 齊國卻沒有這份擔憂,他們完全可以自給自足,還年年有盈余。 與其去羨慕仙薯,學子們更希望的是借著和仙人一同翻譯書籍的機會,能把仙界的科學種植方法學到一二,借此提高產(chǎn)量,對于土壤肥沃的齊國來說,這比直接種仙薯更有效。 而且不單單是農(nóng)學院,他們和很多學院都有交流,即使沒有正式學習,可光憑著與仙人們說話聊天,都讓他們覺得獲益匪淺。 故而所有齊國學子每天都過得充實且快樂。 要去文學院學習詩詞歌賦,要在課間的時候去做cao習武,還要和瑯云加強交流,翻譯書并且寫論文,積極地給仙刊投稿。 而在這其中,最為突出的便是裴家四郎裴季尚。 他是這些學子中年紀最小的,同時家世也最好,可除了會在寫詩作文的時候鉆牛角尖,其他時候從不倨傲,反倒性格開朗,愛說愛笑,又生得好看。 這樣的人很難不受歡迎。 不僅是齊國人喜歡的,瑯云的師生們也會格外關照他。 在原住民并不知道的系統(tǒng)app論壇里,裴季尚已經(jīng)擁有了自己的圖樓,每天定時更新,并且還在瑯云新一屆的校草爭奪戰(zhàn)中占據(jù)了一席之地。 而對裴季尚來說,靠臉吃飯永遠不是他的追求,裴四郎一直堅定地想要走實力派路線。 所以他除了努力學習和吸收文學院教授的知識,還勤勤懇懇的幫著商學院解釋書籍,并且因此在??习l(fā)表了足足八篇文章。 但從數(shù)量來說,已經(jīng)是來交流的齊國學子之首了。 而這天,裴季尚又有一篇論文被刊登,他喜滋滋的看了好一陣才回宿舍。 結(jié)果一開門,就看到有個人正坐在里面等他。 那人聽到動靜便回頭看他,淡淡道:“四郎?!?/br> 裴季尚則是驚訝道:“二哥你怎么又來了?” 裴仲文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直勾勾的盯著裴季尚瞧,臉上漸漸露出了錯愕的神情。 過了好一會兒,裴家二郎才輕聲道:“多日不見,四弟……瞧著有些不一樣了?!?/br> 因著這些學子是住在一處的,平常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對于彼此的變化并不敏感。 但裴仲文離開數(shù)月,如今再見,自然能發(fā)覺自己小弟的不同。 雖然瞧臉依然是雋秀白皙,可是氣色已經(jīng)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僅臉頰紅潤,而且眼睛也變得格外有神。 穿著的雖然還是錦袍玉帶,可是那雙鞋卻是從未見過。 等裴四郎走到眼前,裴仲文便覺得自家小弟似乎還長高了些。 這讓他很是驚訝。 因為裴季尚自小體虛,雖不至于湯藥不斷,可以單到了換季的時候,都是要躺半個月的。 齊國人覺得這樣的虛弱是一種美,還私下里稱呼裴四郎君為齊國第一,可對裴家人來說,他們根本不在乎這些虛名,孩子健康才是真的,便一直沒斷了請名醫(yī)診治。 可因著裴四郎的生活方式?jīng)]有變過,所以無論請什么好郎中都沒能根治。 可是誰能想到呢,在仙境短短數(shù)月,小弟就有了鮮活氣兒! 裴仲文這會兒還不知道他們做cao練拳的事情,略略思考后,便道:“你與仙人走得近了,當真獲益匪淺?!?/br> 瞧瞧,沾了仙氣兒,不僅身子康健孩長高了。 裴季尚立刻笑著點頭:“是呀是呀?!?/br> 看看,給仙人翻書,自己都上了八次仙刊了! 兄弟兩個說著的是兩件事,可對視一眼后,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認同感,得出的結(jié)論也殊途同歸―― 瑯云仙境果然不凡! 不過這會兒也不急著給仙人吹彩虹屁,裴季尚只管坐到了自家哥哥對面,雙手捧臉好奇問道:“二哥你衙門里還有事情要忙吧,總是來看我會不會耽誤差事?” 許是因為瞧見自家小弟康健,總是不茍言笑的裴仲文這會兒止不住的嘴角微翹,聲音也格外溫和:“我來到這里就是為了辦差的。” 裴季尚一愣:“什么?” 裴仲文細細解釋道:“王上派我出刺江宜郡,明為刺史,監(jiān)察邊郡,實際上是加強與瑯云的交流,也能就近照顧爾等學子,故而以后我便常駐江宜郡了?!?/br> 裴四郎搞不清楚官場上的事情,聽完就只是羨慕道:“聽上去真有趣,又能做官,又能見到仙人,二哥你得了個好差事?!?/br> 裴仲文并沒有詳說,轉(zhuǎn)而道:“不過我這次過來不單單是為了拜見仙境,還有兩件是要做?!甭曇纛D了頓,“一則是送來供品,以作我大齊學子的束,二則是幫父親帶句話給你?!迸峒旧新勓?,不由得表情一肅:“二哥請講?!?/br> 裴仲文卻是先看了他一眼,然后才道:“父親讓你現(xiàn)在就回家,準備科考之事?!?/br> 其實裴二郎從一開始就覺得自家小弟定然不會答應。 四郎自小聰慧,但卻只喜歡詩文,對政事很不耐煩,早早考過童生試之后就不再考了。 原本裴家二老也不著急,家里四個兒子,前三個都入了官場,小四年幼,縱著些也沒什么。 可是最近裴季尚寄回家的書信,卻不再是詩詞歌賦,而是篇篇都與商賈之事相關。 裴小四的本意是炫耀一下自己登上了仙刊,也給家里人看看他的大作。 但是在裴父眼中,便是小兒子想要去行商坐賈了! 這還得了! 于是,裴父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裴仲文把四郎帶回家。 但是對裴仲文來說,到了裴家這個地位,即使有著士農(nóng)工商的職業(yè)歧視,可是有三個哥哥在,四弟想做什么都行,誰敢惹他? 只要開心便好。 尤其是瞧著裴季尚的好氣色,裴仲文越發(fā)覺得小弟健康快樂比什么都強。 故而這會兒只需要等裴季尚搖搖頭,他就會立刻給父親修書,聯(lián)合老大老三一起,護著四弟繼續(xù)在仙境中求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