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校都穿越了 第3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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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他也清楚,譚旻一定會采納這個建議。 因為蠻國和周國之間的關(guān)系,用仙人的話來說,那就是塑料得很,再加上此事本就是對方求上來的,周國只不過是和他們做貿(mào)易罷了,并沒有想旁的歪的斜的。 就算未來有了什么紛亂,也需要蠻國貴族足夠貪圖享樂的脾性加以配合,怪不得旁人。 果然,譚旻嚴肅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聲音都讓人如沐春風:“如此看來,這酒水賣給他們也不無不可?!?/br> 鐘左也笑:“是啊,只要控制住度數(shù)就好,還是跨國貿(mào)易,賺的錢不知道有多少?!?/br> 然后,他就想要說一說其中帶來的利潤,進而引出自己的主要目的—— 你看,我這么棒,這生意是不是給我來做??! 哪怕只是零售代理呢? 我保證能做得很好的! 但在他開口之前,譚旻已經(jīng)站起身來,走上前,親自將鐘左扶起。 這著實讓鐘左嚇了一跳,連道不敢,急忙忙地順勢起身。 隨后就聽譚旻道:“郎君大才,為我解決了一件難事,合該給郎君一些謝禮才是?!?/br> 鐘左眼睛一亮。 這是夸他呢? 是不是想要把這條商路送給自己? 結(jié)果還沒等鐘左說話,就聽譚旻道:“不如這樣吧,明日我便上折子,求吾王開個先例,來請郎君到我大周入朝為官吧?!?/br> 此話一出,鐘左的表情就凝固了,嘴巴都不自覺地張大。 譚旻笑問:“郎君可愿意?” 鐘左想說,他并不是那么愿意…… 雖說衛(wèi)國人到周國為官之事是有先例的,但是他出身鐘家,從小時候的愿望就是做生意,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賺錢。 從沒想過當官的事兒啊。 現(xiàn)在被問到了臉上,鐘左本能抗拒,下意識回絕:“草民市井出身,會的也就是些旁門左道,怕是難登大雅之堂?!?/br> 譚旻笑容溫和:“鐘郎君且安心,我大周廣納賢才,不論出身?!?/br> 鐘左硬著頭皮回道:“我還是喜歡經(jīng)商……” 譚旻則是依然笑著道:“郎君依然可以做生意,甚至這條和蠻國之間的酒水的貿(mào)易,我也可以想辦法交給你去做,但是郎君一定要在我大周的官場上掛個名字,”聲音頓了頓,“其實,本官也不是小氣之人,給郎君兩個選擇?!?/br> “大人說說看?” “一,為官,二,為宦官,郎君選吧?!?/br> 鐘左:……??? 這是選擇題? 這分明是送命題! 沒聽說過這樣的!不當官就要和小兄弟說再見?你們大周都這么虎的嗎! 而一直冷眼旁觀的鐘堯顯然想清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便走上前,對著鐘左道:“你要清楚一件事,當你剛剛將有關(guān)于蠻國酒水生意的想法說出來的時候,就注定了必須要答應譚大人了?!?/br> 鐘左一臉懵:“為什么?” 鐘堯瞥了他一眼,知道這人是當局者迷,索性直接點破:“蠻國派遣使節(jié)前來,此時雖然隱秘,但早晚會被外人所知,那么我等即使聽說也不算什么??赡銊倓偟闹G言卻是秘之又秘,不能入外人耳的,既如此,即使這是你的主意,為了穩(wěn)妥起見,要不然你留在宮中,要不然你領(lǐng)了官位,徹底站在周國一方?!?/br> 譚旻笑著補充:“這也是無奈之舉,郎君所說之事著實精彩,我想用,但終究不愿冒險,強行困住郎君也著實恩將仇報了些,便想著請郎君入朝,若是日后與蠻國交易穩(wěn)定,郎君自可來去。” 鐘堯也勸他:“你還是應了吧,說真的,這世間士農(nóng)工商,各國皆是如此,你從小不愛讀書,到現(xiàn)在仙界傳出來的三字經(jīng)都背不全,卻可以做官,同時又不用放棄商賈之事,這是多大的好處?那么多學子寒窗苦讀,能求到功名的也是少數(shù),你有這樣的福氣自然要應下才好。再說了,你真的想要進宮?” 種左不言,可臉上已經(jīng)滿是悔不當初。 可是,后悔能怎么辦? 主意是自己出的,話是自己說的,終究還是自己貪心。 更何況鐘堯所說句句在理,他也沒什么好不滿。 沒有殺了滅口,其實已經(jīng)是譚旻的仁慈。 即使當時鐘堯已經(jīng)想辦法阻攔自己,可他偏以為人家是嫉妒,好心當了驢肝肺…… 好像這倚綠樓的醬肝挺好吃的,配上齊國的老醋,加上周國的辣醬…… 額。 而鐘堯似乎察覺到他的走神,不咸不淡地抬起眼皮,視線不自覺地朝著下方看去。 鐘左本能夾緊了腿, 無論如何,小兄弟還是要保住的! 于是,鐘左立刻道:“我答應,當大周的官員實在是草民平生所愿!感謝大人知遇之恩!” 譚旻似乎早就料到對方會這般選擇,笑著點頭。 倒是鐘左還有些不甘心,小聲道:“為什么只拉我入伙?阿堯不也知道了嗎?” 鐘堯嘴角一翹,卻是連話都懶得說。 還是譚旻道:“鐘郎君一直在仙人身邊,并且已經(jīng)立誓不會離開,本官自然不擔心的?!?/br> 顯然,瑯云仙人比鐘左要有信譽多了。 這下子鐘左徹底蔫兒了,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而這時候柯利弗終于回來了。 他的臉上還有著驚嘆,進門后第一句話就是:“兩位郎君說得是,這倚綠樓確實比上次還要有趣得多……額,這位是,譚大人嗎?” 譚旻回頭,看到柯利弗的一瞬間就抬了抬眉尖,打量了一番后才笑著道:“柯郎君當真一表人才,足見本事?!?/br> 柯利弗聽了這話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先反駁自己不姓柯,還是先疑惑為什么看臉能看出本事來? 而鐘堯顯然是知道譚旻“以貌取人”的脾氣的,這會兒就笑著起身,為兩人介紹,言語之間半點不見之前的緊張。 倒是鐘左還有些郁悶,滿臉寫著“笑不出來”。 柯利弗頗為關(guān)切:“鐘左郎君這是怎么了?” 鐘堯笑道:“沒什么,大概是剛剛譚大人給了他個官身,他太歡喜了吧?!?/br> 柯利弗格外驚訝,很快就笑著對著鐘左恭喜。 鐘左也不好說自己其實是被監(jiān)視起來了,只能努力擺出笑臉,接下了這份祝賀。 而后,四人齊聚,便說起了有關(guān)于班奎的生意。 譚旻顯然是帶著莫大的誠意來的,即使他不知道班奎到底有什么東西能被仙人看重,可他篤定那必然是頂好的。 既如此,現(xiàn)在和班奎搞好關(guān)系是必要的。 而對柯利弗而言,他也確實感覺到了周國的善意。 二品大員來親自面談,這本身就代表了態(tài)度。 于是,雖然只是私下會談,但也是氣氛融洽,賓主盡歡。 期間譚旻還問了句:“貴國既然容貌秀麗,為何都要遮擋起來?” 柯利弗以前都用祈福的話敷衍過去,但是這次,卻難得正經(jīng),輕嘆口氣道:“以前我們班奎國力微弱,卻偏偏生了副好相貌,以至于我們國家流失最多的不是資源,不是錢財,而是人?!?/br> 后面的話他沒再細說,但是在場的都是見多了世面的人精,自然能品出這輕飄飄的幾句話里透露出來的心酸。 可柯利弗顯然沒有想要賣慘,而是溫聲道:“所以我們學會了,當沒有強大能力之前,太過妍麗的容貌只會成為災禍,不努力就要淪為玩物。” 兩位鐘家兄弟面露唏噓,譚旻則是若有所思。 以前害怕,現(xiàn)在不怕。 看起來班奎的國力比自己預料的還要強些。 而就在臺上的戲劇演到最后一幕時,突然有人叩響了房門。 柯利弗驚訝:“還有客人嗎?” 譚旻卻道:“沒有了,不過我大概能猜到來人是誰?!?/br> 門口守著的親衛(wèi)都是他的心腹,如果不是緊要事,是不會來打擾的。 果然,開門后,站在外面的便是靈韻公主的貼身侍女。 她端正行禮,恭敬道:“我家公主想要邀請柯利弗郎君前去敘話?!?/br>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班奎人身上。 此時的他嘴里還塞著一塊東坡rou,腮幫子鼓鼓的,猛地成了視線焦點后讓他差點噎到自己。 而被堵住的嘴一時間也說不出清楚的話來,聲音嗚噥,誰都聽不清。 反倒是譚旻提前一步幫他應承下來:“你去回稟殿下,就說等等便去了。” 侍女行了一禮,弓著身子退出門去。 柯利弗喝了口茶,理順了氣,第一句就是:“我不想去?!?/br> 至于他不想去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班奎人一直以來的心理陰影。 這讓他本能地對于這種邀約表示抵觸。 似乎怕自己的拒絕還不夠強烈,柯利弗又想說話。 結(jié)果就聽譚旻淡淡道:“我們大周公主向來守禮自持,有禮有節(jié),加上在大周,男子與女子之間也沒有那么多的忌諱,平常的詩會馬球也時常見面,沒什么稀罕,再說了,我們王室可不流行強搶婦男的事情?!?/br> 一句話,就讓鐘左表情扭曲。 雖然道理他都懂,柯利弗也足夠好看,但是這個詞兒怎么聽怎么怪呢…… 但柯利弗依然面露猶豫,到底還是有些不確定。 結(jié)果鐘堯輕飄飄地說了句:“草民記得,公主殿下乃是實權(quán)公主,有封地的,那上面能做的生意可是不少,剛剛柯利弗郎君所需要的不少材料,那邊都是有產(chǎn)出,這般好的經(jīng)商機會若是不把握,著實有些可惜了。” 柯利弗直接把自己想要拒絕的話咽了回去,眼睛發(fā)亮,起身告辭,被人引著去了公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