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吃回頭草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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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眼見永遠(yuǎn)高高在上的秦教授,在自己面前自己失了態(tài)。 一悲一喜,在心里交織出亂七八糟的情緒。 跟了他兩年多, 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有些分量的。 她分不太清這到底是不是愛, 也有可能是習(xí)慣,也有可能是占有欲。 畢竟如果秦湛真的愛她, 怎么舍得一直不娶她。 愛情本來和婚姻沒什么直接的關(guān)系。 可連婚姻都不愿意承諾的男人, 憑什么談愛情。 她大概能夠想明白,秦教授只是習(xí)慣了她。 ** 一夜無眠。 盡管父母都在, 讓她好好休息, 他們照顧外婆,可她還是睡不著, 就這么望了一夜的天花板。 天剛蒙蒙亮, 她就跑出去買早飯。 她醒的時候, 二人剛剛睡下。 醫(yī)院的食堂只提供病號飯, 實在沒什么味道, 她只能走遠(yuǎn)一點, 跑去另一條街買了些飯團(tuán)和豆?jié){。 提著東西匆匆趕回來,走到樓下的時候,卻撞上手中同樣拎著早飯的葉景旭。 對方遠(yuǎn)遠(yuǎn)朝她打招呼, 高興的跑過來。 “沒想到你起這么早,要知道我就再早一點過來了, 省得你跑那么遠(yuǎn)買早飯了?!?/br> 鄧離離禮貌的笑笑:“不遠(yuǎn)的, 倒是你, 今天怎么來這么早?” 自然是專程來陪她的。 可面對明顯想要和自己拉開距離的鄧離離,葉景旭卻又怕嚇著她。 “我晨跑正好路過這兒,順便買了早飯過來看看?!彼樖纸舆^她手里的早飯, 和她一同進(jìn)了醫(yī)院。 哪怕是清晨,醫(yī)院的人依舊很多。 這世界上有錢人不多,多得是又窮又病的人。 下了電梯,鄧離離走在前面。 “你什么時候去南城報到?”他的工作分配到了南城,要等休息結(jié)束就去報道。 鄧離離一邊說話,一邊去推病房的門。 葉景旭還沒來得及回答,病房的門已經(jīng)被推開。 病床旁邊站著個陌生的男人,窗口的陽光打在他身上,整個人看起來冷峻瀟灑,氣質(zhì)不凡。 鄧離離的母親身邊也站著個男人,他也是西裝革履的,卻笑盈盈的,一臉的親和。 葉景旭看著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這人。 鄧離離看到他們,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室內(nèi)站著的是原本應(yīng)該在千里之外參加會議的秦湛。 他腳邊上放著一堆營養(yǎng)品,正在和外婆說話,母親身邊的則是段凌霄。 “離離,同事過來,你怎么不提前告訴我啊?!狈缎憔昊厣砜匆娝?,埋怨著將人拉到屋子里,走到門口又看見葉景旭,熱情的招呼他:“小葉也來了?!?/br> 葉景旭笑笑,客氣的朝眾人點點頭,很自然的走進(jìn)病房,將手中早飯放到桌子上,然后又和鄧國平說話。 熟悉自如宛如家人一般。 見鄧離離還站在原地發(fā)呆,段凌霄開口打破尷尬:“都是秦教授,不放心你外婆的病,所以特地叫我一起過來看看,過來的急,也沒提前告訴你,沒給你們添什么麻煩吧?!?/br> 不愧是社交小達(dá)人,幾句話就表達(dá)了中心思想。 是秦湛要來的,我是陪綁,來得突然,添麻煩了你也不能怪我。 不出所料,鄧國平立馬接話:“添什么麻煩,就是怕影響你們工作?!?/br> 半天沒開口的秦湛終于說話:“不影響?!?/br> 像是回答鄧國平的話,視線卻一直落在鄧離離的身上。 這是分手以后第一次見她。 她瘦了,人也憔悴許多,黑眼圈很重,看起來卻十分平和。 沒有了剛剛知道外婆病情時候的那種慌亂和痛苦,帶著一種無能為力之后的堅強(qiáng)。 卻讓人看了更覺得揪心。 他想上去抱抱她,或者只是問她一句過得好不好。 可看到她冰冷的眼神,卻又動彈不得。 范秀娟張羅著讓大家一塊兒吃點東西。 二人都沒有拒絕,只有葉景旭笑著說:“我剛剛吃了飯來的,你們吃,我看外婆的營養(yǎng)針要打完了,我去叫護(hù)士。” 說完,他不等回復(fù),人已經(jīng)出了病房朝護(hù)士臺走去。 正在吃油條的鄧國平被妻子瞪了一眼:“你瞧瞧人家孩子,再看你?!?/br> 鄧國平不置可否,撇撇嘴,沒有說話。 匆匆吃了些東西,鄧國平同眾人告別,趕去上班。 葉景旭有眼色,見今天探望的人多,待了一會兒也走了。 只剩段凌霄和秦湛。 段凌霄拉著范秀娟在一旁噓寒問暖,也給他們兩個留出了些說話的空間。 她收拾好桌子,找了靠窗邊的沙發(fā)坐下,注意力集中在外婆身上。 秦湛則不由分說坐在了她身邊。 雙人的沙發(fā),二人距離很近。 近到她能隱約聞到對方身上風(fēng)塵仆仆的味道,夾雜著有些濃重的香煙味。 看樣子最近有事攪擾了秦教授的心情,不然他不會抽這么多煙。 鄧離離沒說話。 秦湛也沒開口。 實在也是不知道說什么。 她無法在面對秦湛的時候,還裝的像電話里那樣若無其事。 只要見了人,這心里總歸是平靜不下來的。 “就是他嗎?”秦湛突然開口。 他的聲音很低,低到只有她能聽見。 這問題問的沒頭沒尾的,鄧離離卻明白,隨即點點頭,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 緊接著又是漫長的沉默。 段凌霄和范秀娟已經(jīng)從外婆患病聊到國家退休新政策了,他倆卻還毫無進(jìn)展。 她受不了這樣別扭的場合,提起水壺要去水房打水。 “我?guī)湍??!鼻卣烤o隨其后,迅速起身跟上了她。 病房的門被輕輕地關(guān)上。 她手中的水壺被秦湛一把奪過去。 剛才和平寧靜的場面一下子被打破。 她抬頭。 秦湛的樣子還是一如往常,下巴微抬,眼神冷冷的盯著她。 “你來干什么?”她低聲問。 秦湛沒說話,而是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也不顧她的掙扎,一直將人扯到了走廊盡頭的黑暗處。 “就是他嗎?” 同樣的問題,他又問一遍。 “是誰都跟你沒關(guān)系?!彼龗昝撻_他拉著自己的手,扭了扭有些吃痛的手腕,依舊很平靜:“該說的昨晚都說了,我不想再講一遍?!?/br> 秦湛冷聲:“可是你不喜歡他,為什么非要結(jié)婚?!?/br> 明明有更多的選擇。 可以換肝可以化療,可以用任何一種方式讓她外婆維持的更久一點,為什么非要結(jié)婚。 結(jié)婚這兩個字從秦湛嘴里說出來,像是沾了什么臟東西,他提起的時候眉頭緊皺,一臉的厭惡。 藏匿的情緒被戳痛,鄧離離終于不再克制自己,她仰起頭,冷冷的和他對視。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歡他?”問完,像是覺得好笑,她嗤笑一聲:“因為你見過我喜歡你的樣子?” 是個反問句,卻像是在質(zhì)問他。 對啊,他見過她喜歡自己的樣子,和面對剛剛那個男人時候完全不同。 永遠(yuǎn)帶著炙熱又小心翼翼的眼神,那才是她喜歡一個人的樣子。 她也不等他的回答,又繼續(xù):“可是喜歡有什么用呢?我是喜歡你,我喜歡了你五年,可這又有什么用呢?” 秦湛被她問的愣住,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鄧離離人生中最美好的五年都給了自己,他卻不知道,自己到底給了對方什么。 “你給了我一段沒有自尊,沒有自我,甚至需要自我欺騙才能維持下去的感情?!彼猿暗男Γ骸耙驗橄矚g你,我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去實驗室工作?!?/br> “因為喜歡你,我硬著頭皮接受你永遠(yuǎn)都不會娶我這樣的現(xiàn)實?!?/br> “因為喜歡你,我一次又一次的騙自己,說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br>